慕司珩转了个身面对着姜因因，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棱角分明的脸上阴暗不定。
“你醒了，热搜的事情，我不追究了。”
姜因因眼眸动都没动一下，只空洞的望着窗外，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慕司珩黑眸一沉说：“妈的遗体，我已经让人送回姜家去了，葬礼我会帮忙。”
姜因因僵硬地转头，瞳孔里沉沉的映照着男人冷血的样子。
良久，她扯了扯嘴角：“需要我谢谢你吗？”
慕司珩被她嘲弄的眼神刺得心底一痛，声音瞬间冷下来：“姜因因，你妈是自杀，你要怪到我的头上吗？”
姜因因闭了闭眼，终于承认，时光的大河漫漫，已经将她和慕司珩七年的感情消磨得一干二净。
“放过我吧！”
慕司珩心中一颤，满心的怒意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他压住心底的慌乱，呵斥说：“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姜因因淡而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空洞的苍白：“我离开，不是正好给林苒和你的孩子腾位置吗？你做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今天吗？”
慕司珩咬牙道：“姜因因，我警告你，别让我再听到你这种胡言乱语的话！”
说完，慕司珩摔门离去。
三天后，姜因因出院参加姜母的葬礼。
礼堂里，姜母身前最体面优雅的那张照片挂在正中央。
看到这张照片，姜因因再也压抑不住鼻尖的酸涩，跑了出去。
却没想到遇到了林苒。
她一身红色的衣服，肚子挺拔，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毒和嫉妒。
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她一直在关注着这些事情，却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两人还没有离婚！
看着憔悴的姜因因，林苒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
“你妈因为你死了，你还有脸参加她的葬礼？”
林苒看着姜因因茫然的表情，恶毒地说：“我说过，让你和慕司珩离婚，你不肯，我自然有办法。”
“是你！”
闻言，姜因因什么都明白了，双目赤红，她撑着一旁的柱子死死的盯着林苒。
林苒瞥见从屋内走出来的身影，突然就往台阶下跌去，口中发出凄厉的喊声。
慕司珩来得很快，将地上的林苒抱起。
林苒躺在他的怀里，哀哀开口：“慕司珩，别怪因因，她刚失去母亲。”
姜因因看着眼前的闹剧一言不发。
慕司珩转头看着神色漠然的女人，冷声说：“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姜家！”
第九章 终于离婚了
直到他们走了，姜因因还站在原地。
悲哀与伤疼一瞬间蔓延了她全身，一种无以言语的苍凉笼罩着她。
直到姜母入土那天，姜因因都没再见过慕司珩。
刚从墓园出来，一身黑色套装的姜因因就看到了慕司珩倚靠在车旁。
两人四目相对。
“我们先走了。”
孙艺见状，带着姜唯轩先走了。
慕司珩走到姜因因面前就听姜因因开口：“我承认是我推了林苒，你要做什么冲就我来，要离婚也可以！姜家已经没有人了。”
慕司珩看着姜因因紧抿着唇，原本想着今天姜母下葬，他不能缺席。
可听了她的话，深邃的眼里全是陌生，是怒火，唯独没有爱意。
“你想离婚？！好，如你所愿！”
说完，他打开车门，座进驾驶座，车门“嘭”的被关上。
一路上，车内气氛沉重。
来到民政局，他们也是一前一后走到离婚窗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