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热点小说谢梓瑶季离然-小说谢梓瑶季离然哪里能看

时间:2023-05-22 23:29:5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谢梓瑶心口似被一道闪电劈中,她径直走过去,伸出手颤抖的抚上树干。
她想起祖父在种下树后说的那句话:“群木山中叶叶空,只有梅花吹不尽。”
祖父说过,曾希望姐妹俩如这株梅树一般凌寒而放。
可现在周围所有梅花都开着,只有她手下这株梅树枯败而死。
谢梓瑶手指紧紧抓着树干,胸口一阵撕裂般的疼,喉间腥甜再也抑制不住!
血液染红地面,她笑的凄然。
“祖父,姐姐,路上慢些走,再等等我就好……”
……
干枯梅树轰然倒地,谢梓瑶奋力将树干劈开,拿着两块木头回了书房。
她在一个上写下:“谢氏女清央之灵位”
另一个则写:“谢氏女梓瑶之灵位”
将两个牌位放在一旁,她展开信纸,写下“休书”两字!
摄政王府。

季离然脸上冷意凝结。

今日,朝堂之上有人因谢家之事弹劾他,他自然不认为自己有错,只是这些人背后想来是小皇帝在试探……
正深思着,侍卫来报:“王爷,王妃来了。”
他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眼皮,却见一袭丧服的谢梓瑶走了进来。
季离然眉心一皱:“既然回来了,在王府就把这晦气的衣服换了!”
如刀一般的话插入谢梓瑶心口,只她胸腔内那颗死寂的心脏再也不会为他跳动。
她哑声开口:“此来,只为最后求王爷一件事。”
季离然眼神发冷:“所求为何?”
谢梓瑶从怀里掏出休书。
“谢氏女梓瑶,犯七出无子,自愿下堂,从今往后,生死嫁娶,各不相干!
她重重跪在雪地里,将信高高举过头顶:“求王爷准允!”
季离然猛地攥紧手,将那封休书从谢梓瑶手中抽出,声音转厉:“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先帝赐下的婚约,岂容你说毁就毁?”
说着,季离然甚至没拆开那封信,就当着谢梓瑶的面,将其撕成了碎片!
谢梓瑶看着掉落在地的碎片,声音极轻:“季离然。”
她从未这样直呼他的名字,季离然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我姐姐死了。”
“一尸两命。”
季离然手指一颤,昨日?那真是她?
谢梓瑶苍白如纸的脸上一双眼死寂无比。
“你不肯答应,是觉得还不够吗?”
季离然心突然一扯,旋即怒气上升,他冷笑一声:“谢家不是还有一个人吗?”


第10章

谢梓瑶心口最后一丝温度被这绝情的话绞得粉碎,心口痛得像要炸开。
她定定的看着他,突然笑了。
那笑容无声,却无比刺眼。
“您说得对。”
她慢慢起身,没再看季离然一眼,走出了院落。
季离然紧紧盯着她几乎要和雪花融为一体的背影,没有来心生慌乱,忍不住迈步想追上去。
这时,林知妩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王爷。”
季离然顿住脚步转头看去。
林知妩眼中泪光闪动:“您还是亲自去谢府接谢小姐回府吧,她毕竟是您的王妃。”
季离然倏的皱眉,他看向谢梓瑶离去的方向。
那道消瘦的背影早已消失在漫天风雪中。
他按下心中思绪,沉声道:“本王承诺过你的东西,不会变。”
季离然说完,转身离去。
当年林知妩拼死救下他之后,他便说过会娶她为妻。
大丈夫一诺千金,他却被逼着娶了谢梓瑶,这几乎是他此生最为屈辱之事。
寒风吹过,他走着走着却有些恍然——为何这几年,他从未想过休了谢梓瑶?
……
谢梓瑶回到谢府,走到谢清央的灵枢旁跪坐下来。
她将纸钱点燃,丢进火盆里。
熊熊火光映入她的眼睛,却仿佛没有任何温度。
抬起手腕,看着上面几近褪色的红绳,谢梓瑶露出一抹苦笑。8
幼时玩伴之间扮家家酒,她和季离然因着婚约的缘故,总是扮演夫妻。
季离然说着不知从哪里看来的话:“梓瑶,这是月老的红线,带上这个,今生来世我都要你做我的妻。”
这红绳被他扣在她手腕上,一恍竟已这么多年。
谢梓瑶解下红绳,看着它在火中蜷缩成灰:“季离然,今生来世,只愿陌路殊途,和你再不相见。”
等到手边纸钱再也不剩一张,谢梓瑶才站起身来。
她看向棺木中,谢清央那张苍白的脸,竟直接翻身躺了进去!
谢梓瑶从怀里摸出一颗药,毫不犹豫吞了下去。
很快,她腹中便如同刀绞般剧烈疼痛,苍白的唇瓣溢出黑色的血。
谢梓瑶却笑了起来,一点点扣紧了谢清央的手:“姐姐,下一世,让我做你的姐姐,我会护你,疼你,绝不会再让你受伤害。”
另一边,正在书房的季离然猛地捂住胸口。
一瞬而过的剧痛让他心悸不已,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
季离然再也看不进手中的公务,他站起身朝外走去。
刚走出院落,却见几个侍卫正和一个丫鬟拉扯。
“拿下她!交给林夫人!”
季离然眉心一皱,走了过去。
见着季离然,护卫一惊,忙上前禀报:“王爷,这丫鬟偷窃王妃院中之物,想要私逃出府。”
“不是的!奴婢是要去给王妃送药!”
春桃怀中包裹‘啪’的掉落在地,竟是一堆药包!
她不敢看季离然,浑身发颤的跪倒在地,六神无主的辩解:“王妃……王妃很久没吃药了,她的身体会坚持不住的……”
季离然一怔,视线落在那堆药包上,脑中倏然划过谢梓瑶苍白脸色。
抿紧唇,他压下莫名的不安,冷冷甩袖:“让她去。”
春桃慌张拢起那堆药草:“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翌日,季离然换好朝服准备出门上朝。
侍卫惊诧地问:“王爷,今日乃是宫宴,您这是?”
季离然一顿,他竟忘了这事。
思绪一转,他不知是向谁解释:“按规矩,本王应带王妃一同出席。”
“备马,去谢府!”
来到谢府,季离然不由拧眉。
只见白色灯笼在风中飘摇,府门竟是大开的。
快步走进,凄凉哭声和钉锤声交织传入季离然耳中!
“日吉时良天地开,盖棺大吉大发财!”
季离然眉心猛然跳了起来。
就见院中,那昨日见过的丫鬟正背对他跪在一口棺材前,哭的不能自已。
而棺材旁,一个老者拿着锤头,拿着长长的钉子念念有词!
“一封天官来赐福,二封地府永安宁,三封白煞潜伏藏!”
“嘭!”
钉子砸入棺材的声音回响在院中。
季离然猛然回神,抬脚走向那丫鬟,厉声问:“谢梓瑶呢?她姐姐封棺她去哪了!”
春桃吓得哭声一顿,慌忙转过身。
下一刻,季离然瞳孔一缩,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目光直直钉在春桃捧着的牌位上。
——谢氏女梓瑶之灵位!


第11章

季离然的心脏重重一颤!
直到雪花飘扬,落在他脸上,冰冷才刺激他回过神来。
他看向春桃,嗓音森寒,带着迫人至极的杀意。
“谢梓瑶让你陪她演戏?你可知欺瞒本王,会有什么下场?”
春桃脸色惨白不已,却仍抱紧怀中灵位,重重磕下头去。
她带着哭腔道:“奴婢怎敢欺瞒王爷,王妃她……真的去了!”
季离然咬紧牙关,大步冲到棺木旁。
那拿着锤子的下人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敲下去。
可季离然却狠声道:“来人,开棺!”
院中众人皆是一震,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个身穿玄色蟒袍的男人,一时死寂无声。
季离然带来的侍卫对视一眼,终究是狠下心来,走上前去。
季离然站在那里,看着被敲下去的钉子一点点被拔出来,只觉得心脏直直下沉。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能的,明明昨日谢梓瑶还在跟自己说话,怎会今日就天人永隔?这太荒谬了!
可他又不受控制的想起昨日,谢梓瑶那副苍白羸弱的模样,一时间眼里唯余复杂。
终于,八颗铁钉齐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3
季离然看着那死气沉沉的棺木,走上前去。
他的手搭在棺盖上,却罕见的迟疑一瞬,但最后,他还是将之推开,视线朝里看去。
下一刻,谢梓瑶那张熟悉的脸,骤然映入眼帘!
她眉眼安宁,嘴角却残留一点黑色的血迹!
季离然只觉得呼吸在这一刻都困难起来。
他心中有惊颤,有怒火,更有一瞬浓郁到化不开的哀痛!
谢梓瑶,竟是服毒自尽?
季离然下意识扫视一圈,却根本看不到能给他答案的半个人。
是啊,谢家一脉,尽皆死绝!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春桃身上,死死从喉间挤出一句话。
“回王府,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老老实实说给本王听!”
春桃抖如筛糠,她伏在那里,上下牙关都在打颤:“还请王爷,准奴婢办完这场丧事。”
“不必!”
季离然眼中狠厉陡生,他想起春桃怀里抱着的那块灵位,声音冰冷。
“谢梓瑶上了皇家玉牒便是季家人,本王自会为她刻碑下葬。”
他手指紧紧扣住棺木,心里涌起一股狠意。
谢梓瑶,你想做回谢氏女,跟本王撇清关系?绝无可能!
他大手一挥:“抬棺,回府。”
侍卫齐齐上前将棺材抬起。
季离然率先朝外走去,这时,春桃猛地扑上去拦住了他的脚步!
“王爷,王妃临走前说过,想要跟大小姐合葬,还请王爷成全她的遗愿!”
季离然脸色沉寂,他薄唇开合:“她还说了什么?”
春桃身子一颤,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却是说不出口。
季离然停下脚步等了她许久,看着春桃垂眸不语的样子,竟是没有发火。
他看向身后的棺木,发出一声让人觉得心寒的笑。
“本王可以允许她与谢清央一同合葬,但她若想以谢家人的身份入土为安……”
“痴心妄想!”


第12章

长街两侧,人头攒动。
季离然骑在马上,缓步前行,在他身后,六个侍卫抬着一口棺木,再无其他。
这样的场景,在旁人看来,简直怪异至极。
可季离然积威已久,一时间除了马蹄声踢踏,竟再无其他声音。
一行人缓缓朝王府走去。
这时,人群中有人眼中闪动异色,悄无声息的离开,将此事回报给背后的人去了。
摄政王府。
林知妩看着眼前逐渐冷却的饭菜,看向屋外,她喊来侍女:“去前门看看,王爷怎的还没回来。”
那侍女应声转身,却听到门外有下人的声音:“林夫人,王爷回来了。”
林知妩连忙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刚到门口,却是一愣。
她看着那口黑漆漆的棺材,心里惊惧不已,下意识后退一步。
好半天,她才朝季离然出声:“王爷,这是……”
季离然眉心一皱:“你出来做什么?”
林知妩几乎是一瞬间就察觉到了季离然不同往常的冷淡,她心脏猛地一沉。4
她努力扯开一抹带着温柔的笑:“王爷别生气,我见你迟迟未归,心里担忧,我这就回去。”
说完,她便转身,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季离然扫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眼神冷淡,他对赶来的管家开口:“准备灵堂,迎接王妃。”
管家被他这句话砸的一懵,灵堂?王妃?他看向那口棺材,险些一口气没吸上来晕厥过去。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准备依照季离然的话去做。
棺木被放进季离然放进他的院子里后,他便让侍卫都退了出去。
季离然坐在院内的石桌旁,看着那口棺木,恍惚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就像一场梦。
他不懂,一个人的离开怎会那么快,更让他害怕的是,谢梓瑶似乎瞒了他很多事情。
这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他朝下人吩咐道:“去将春桃带过来。”
不过一刻钟,春桃就跪在了他面前。
季离然看着她,声音凌然:“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春桃几乎要将头埋进胸口,她声如蚊蝇:“王爷,奴婢……奴婢不知道您想知道什么。”
更重要的是,她完全不知道从何说起。
季离然手臂搁在冰冷的石桌上,寒意慢慢渗入他的身体。
他慢慢开口:“从她的病开始说。”
春桃一愣,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才开口。
“王妃的咳疾是从去年入夏有征兆的,请了大夫,却看不出什么,只开了药,那时……奴婢只以为是因为林夫人进府,王妃忧思成疾。”
“可不想,这咳疾越发严重,王妃不愿让您担心,便一直没请大夫。”
“直到有一日咳血,王妃才让奴婢去外面请了容大夫来。”
“却不想,被诊断出是不治之症,仅剩半年不到。”
春桃声音哽咽:“王妃第一时间就吩咐了奴婢,千万不要让您知道这件事。”
“王爷,王妃从未骗过你,她是真的命不久矣,也是真的从未背叛你!”
春桃鼓足勇气说完,带着必死的信念磕下头去,却久久没有听到季离然降罪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春桃听到脚步声。
她偷偷抬眼,却被眼前那一幕惊的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季离然走到棺木旁,竟从里面抱起了谢梓瑶的尸身!


第13章

季离然将谢梓瑶放在床上,小心翼翼执起她的手。
他问:“怎会这么轻?”
季离然记起,大婚之日,按规矩他需要将谢梓瑶从谢家背出来。
他以为自己会很抗拒,可事实上,自从谢梓瑶趴在他背上的那一刻,他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只有:不能摔着她。
季离然突然眼睛有些酸胀,明明那时他对谢梓瑶还有关心和爱护的啊,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她的苍白与痛苦就视而不见了?
他将谢梓瑶的手按在脸上,那股冰冷之气带着锋利,直直刺进他心脏。
他淡淡出声:“谢梓瑶,新婚夜,合卺酒,你明明说过此生不离,你骗我。”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在谢梓瑶面前自称本王。
季离然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谢梓瑶,直到夜幕彻底包裹住天地,他才站起身来。
他走出去,对还在跪在那里的春桃开口:“以后,你就负责守着王妃的院子,本王不会亏待你。”
春桃走后,季离然又走出去,对守在门口的下人开口:“将棺木重新订好,让人抬去灵堂。”
说罢,他径直出了王府,朝皇宫赶去。
一个时辰后,季离然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群大内侍卫。9
季离然一指屋内:“把东西放过去,你们可以走了。”
巨大的木箱轰的一下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那些人将木板拆开,这才退出了院子。
房间里多了一张寒玉床,本就低的温度一瞬间下降到了不可思议的温度。
季离然没管,绕过屏风从里面将谢梓瑶抱起来放上去。
他去宫中求了皇帝,将这张外邦进贡的寒玉床拿到了手,据说这张床能有效的保证尸身不腐。
他看着谢梓瑶瞬间结冰的发丝,轻声开口,眼睛里难得溢出温柔之色。
“谢梓瑶,你永远都会是摄政王府的王妃。”
说罢,他竟直接翻身上床,躺在谢梓瑶身边。
季离然整个人都冷的打颤,却还是将谢梓瑶的身躯紧紧拥入怀中。
他们的怀抱如此契合,他却从未发现过。
季离然将头埋进谢梓瑶的发间,轻声道:“谢梓瑶,该睡觉了。”
与此同时,林知妩也得到了消息,她惊的整个人站起身来,颤声道:“你说什么?”
那下人又重复了一遍:“听说王爷让管家准备灵堂,迎接王妃。”
林知妩想到先前在季离然身后见到的那口棺材,那里面装的竟是谢梓瑶的尸体?
谢梓瑶死了?!
这个认知让她整个人瞬间被欣喜填满。
死的好!从今天开始,她便不再是这个劳什子林夫人,而是会成为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妃了!
她很快意识到这里还有旁人,连忙掩盖下脸色喜不自胜的神采,道:“突闻噩耗,我要去看看王爷,你再去外面守着,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告知我。”
“是。”
林知妩脚步匆匆的冲去了季离然的院子。
可刚踏进房门,她猛地顿住脚步。
眼前,一张泛着寒意的床上,季离然跟谢梓瑶并排睡着。
听到声音,季离然不满的睁开了眼。
当看清林知妩的瞬间,他的脸色比身下的寒玉床更冷。
“你来干什么?滚出去!”


第14章

林知妩脚步仿佛被房间里渗出来的冷意凝结,她死死的盯着眼前可怕的景象,简直牙关都在打颤。
“王爷……你……到底在干什么?”
长期以来,她一直以季离然的救命恩人自居,而季离然也从来没有对她冷言冷语,也就是这样,她才敢顶着季离然饱含杀意的目光说出话来。
季离然从寒玉床上下来,走到林知妩面前,冷眼看着她:“听不懂吗?本王要你滚出去!”
林知妩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季离然的不对劲,她不由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季离然当着她的面,重重关上门,凌冽嗓音如同冷气溢出门缝。
“自今日起,没本王的同意,你不得再踏进卧房半步。”
林知妩被这句话直直刺在原地,她紧紧盯着紧闭的门,心里的惧意消散过后,嫉妒顿时铺天盖地的啃噬心脏。
季离然明明爱的是她,他只能爱她!
谢梓瑶这个贱人,就连死了也要占个位置不成?
林知妩眼里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恶毒,站了许久,她才转身离开。
房间里,季离然重新坐在床边,他用手背轻轻碰了碰谢梓瑶的脸,低声道:“你别生气,我把她赶走了。”
“谢梓瑶,我从未想过跟你和离,更没有想过要休了你,你既然成了我的王妃,这辈子都是。”0
他的手撑在寒玉床上,被冰的隐隐作痛,可他却好似感觉不到,侧身躺下,勾着谢梓瑶的手指,慢慢闭上了眼。
翌日。
季离然睁开了眼,眼中凌厉之色一闪而过,随即起床。
一夜过去,他浑身血液都好似凝结起来,动作也微微有些迟缓。
他换好朝服,看向床率粥上的谢梓瑶,轻声道:“我去上朝了,很快就回来。”
他走出房门,对看守门口的侍卫开口:“看好这间院子,不许任何人进去。”
“是,王爷!”
季离然这才快步朝外走去。
上马时,他只觉得小腿处传来一阵刺痛,他眉心微皱,随即神色恢复正常。
他早年上战场,身上带有暗伤,或许是昨日在寒玉床上睡了一觉的缘故,身体里的旧疾发作。
季离然如往常一样等在宣武门,他身侧一圈都没人。
季离然也不在意,只是静静转动着手上扳指,等待宫门开。
只是,还是有不怕死的人敢上前。
何侍郎行了大礼,语气微微慌乱:“王爷,拙荆前日替老丞相送葬之后,便毫无音讯,臣去谢府却空无一人,臣斗胆,请问王妃是否带着拙荆回了王府?”
季离然停下了动作,他冷眼看着何侍郎,久久无言。
就在何侍郎几乎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淡淡开口:“不曾。”
何侍郎还想开口,却感觉到一股威势从季离然身上弥漫而出,让他下意识一怔。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季离然这是不愿意跟他再说下去了。
何侍郎很识时务的告退离开。
等到宫门大开,季离然率先领着众臣走了进去。
朝堂肃季,年轻的帝王坐在上首,虽然还带着稚嫩却也威严初现。
季离然垂着眸听着皇帝处理政务,眼里闪过一丝欣慰。
就在众臣汇报完毕时,季离然缓步出列,出声道:“臣,有事奏。”
皇帝眉峰一挑:“摄政王请讲。”
季离然直直跪下,垂着眸道:“臣,请求交还摄政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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