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兮顾嘉木）短篇小说阅读-强推白瑶兮顾嘉木女主的小说
时间：2023-05-22 23:31:0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程栩渊以尚家的名义给牧鲸沉发去了邀请函，但直至昨日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与白瑶兮说后，她用自己的账号发过去，那边迅速便回了。
“来了。”
程栩渊望着牧鲸沉的头像，眼神晦暗，沉声道：“这位牧导的性格确实古怪。”
白瑶兮赞同地点了点头，垂眸翻动着自己的微博，看着那些咒骂言论自己已然毫不在意。
“是啊。”
每一次牧鲸沉的出现都很突兀，说出的话有些莫名与古怪。
可每一次临近绝望之时，他都会帮自己一把。
白瑶兮视线落在一旁桌上，一叠文件上方随意地摆着一顶名不见经传的普通鸭舌帽，只是路边常见的款式。
“但他因我失去了一部戏，我总该回报给他些什么。”
旁人怎么也想不到，在那里放着的，竟是一份十几亿的合同。
……
今日，白瑶兮将两样东西一同递至牧鲸沉面前，笑道。
“这一次，《海之空》可以准备拍摄了。”
白瑶兮笃定地说着。
这场宴会，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与牧鲸沉合作为主要目的。
另外的，就是让白瑶兮在众人面前露面而已。
牧鲸沉摘下夹克帽子，凌乱的碎发被静音带起几缕，深蓝色瞳孔直直看向白瑶兮。
他没有询问白瑶兮的身份，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淡然开口道。
“好，别忘了来演女主角。”
白瑶兮浅浅地笑，拿起笔手一挥牵下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牧导。”
一月前，白瑶兮发布退圈声明那天，收到牧鲸沉发来的私信。
“我说过，女主角非你不可。”
“《海之空》的版号我会拿到，因为我不喜欢被别人控制。”
“你呢？就这么放弃你甘心吗？”
白瑶兮一怔，捏紧了手机，眼睛红了。0
她怎么会甘心……
进入娱乐圈这么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正式出演女主角，不是因临时赶场也不是做替身。
可只是因闵娜想要，顾嘉木便毫不留情地将它压下，为此还对自己百般羞辱。
她可以放弃顾嘉木，但却无法与他做过的事和解。
虽一再隐忍，但她的骨子里仍有大小姐的傲气，只是这份傲气令无依无靠的她在娱乐圈过得艰难无比，于是白瑶兮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它深埋心底。
“我不甘心！”白瑶兮用力地敲下这几个字。
“那就在离开前，将最后一场戏交给我。”
“我牧鲸沉向来就不愿轻易服输。”
牧鲸沉发来几条消息，语气平淡，白瑶兮仿佛能料想到他说这话时的语气与动作。
定是像那日在顾嘉木公司门口那时一般，一只手插在兜里，神色平静却又漠然，如海的眸中会映着发光的手机屏幕。
白瑶兮怔愣了片刻，心中却也因此渐渐浮上了勇气，越涌越烈，最终突破心口，化成了一朵烟花在脑中炸开。
“好。”
简单的一个字，宛如有千斤重。
白瑶兮退出聊天界面，各种谩骂与庆祝她退圈的消息依旧如旧，一刷新又会弹出许多条，但白瑶兮却仿佛不那么在意了。
自此之后的半个月里二人都没有再联系，好似只是一场玩笑话。
白瑶兮却隐隐相信着，牧鲸沉不会骗她。
即便在众多舆论中，牧鲸沉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支持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开这种玩笑。
半月前，牧鲸沉发来版号通过的消息，并附言道。
“白瑶兮，我会为你的演艺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介时，白瑶兮正从会议室走出，看到这条消息，霎时便有笑意爬上面颊。
走在身旁的程栩渊见状一愣，疑惑问道：“瑶兮，怎么了？”
她那般真心的笑容……他好像许久未曾见过了。
“能与您这么一位朋友相识，我很幸运。”
回复了牧鲸沉，白瑶兮收起手机，望着前方轻轻吐出一口气。
随即转过头莞尔一笑，开口道。
“哥，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的梦想并非一文不值，我还有转折的余地，这是一个能够让娱乐圈天翻地覆的转折点。”
第14章
程栩渊动作一顿，蹙眉道：“梦想？你还想回娱乐圈？”
“为什么不呢？”
白瑶兮那时是这么回答的。
程栩渊眉头皱紧，神色中满满地都是不赞同，低声呵斥道：“白瑶兮，你怎么就是这么犟！”
宛如十年前她说要去追求演艺梦想的那一天。
难以掩饰的不悦在程栩渊向来沉稳的脸上浮现，但他压抑着，抿紧了唇。
“那公司呢？你才刚回来熟悉了，又要离开？这些都是尚总的一番心血。”
白瑶兮垂眸解释：“最多半年，我很快会回来，期间公司我会和你一起管理。”
时间回到今日。
程栩渊虽十分不赞同白瑶兮的任性，却还是放心不下白瑶兮，陪同她参加了此次宴会。
平日里他并未多插手关于白瑶兮的事，却也不会让尚家千金受了委屈。
白瑶兮刚回到尚家，许多人会看不起她，他程栩渊站在她身边就是白瑶兮最好的底牌。
“我是程栩渊，而我身旁这位就是商家唯一的千金，白瑶兮小姐。”
几天后。9
《海之空》拍摄现场。
闵娜正因得了女二号的角色而沾沾自喜，牧鲸沉聪屡屡拒绝到答应她的出演，想必也是最近自己热度攀升。
流量女星最不缺的就是粉丝量，带来的热度与宣传效果可以更好的预热电影。
有媒体在门口堵住闵娜采访。
“娜姐，您这咖位牧导竟然只让你演女二号？也不知女一号是谁这么大面子！”
闵娜露出招牌笑容，善解人意道：“我也只是一个普通演员罢了，还需要好好学习，牧导赏识我才给了我机会，我很开心。”
“女主角的事，我目前也无可奉告，大家都在等牧导宣布呢。”
牧鲸沉并未将演员表放出，众人皆不知女一号是谁，只是一线女ʟᴇxɪ星闵娜都只是个女配，几乎所有人都默认女一号应当是个实力影后。
因牧鲸沉每一部电影的选角都十分看重演员的演技，也从未有过走后门的先例。
回答了两个问题，身旁安保人员让采访者推开，闵娜笑得柔和，向镜头挥了挥手后走进场地。
余光瞥见熟悉身影，闵娜定睛一看，霎时面上笑容一僵，随即嗤笑一声走上前去。
“白瑶兮，你怎么还有脸在这啊？怎么，做不了明星，来做打杂的？”
白瑶兮闻言转过身来，闵娜却微微一怔，她怎么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目中再无过去那般畏缩与隐忍，反倒盛满了自信与高傲。
只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竟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闵娜小姐，好久不见。”白瑶兮对她的讥讽闻所未闻，淡然地摆摆手与她打招呼。
这般反应令闵娜感觉似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莫名的憋屈与不爽。
闵娜再想开口，白瑶兮却没有给她机会，转身离开了。
“抱歉，闵娜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白瑶兮离去背影，闵娜暗自冷哼一声，低声道：“白瑶兮，等着瞧。”
休息室。
“向大家宣布一下，我身边这位就是这次电影的女主角，想必大家基本上都认识她。”
牧鲸沉戴着熟悉鸭舌帽出现，手肘拱了拱右侧向众人示意自己身旁的人。
身后的人从专属化妆间走出，妆容精致，耳垂上点缀着水滴状的蓝宝石耳坠，长发披肩搭配一席露肩淡蓝色长裙，步伐优雅，款款而来。
已然是已经做好了妆发，只待开始拍摄。
“大家好，我是本场电影拍摄的女主角，兼最大投资方，白瑶兮。”
第15章
“如果对我有什么演技上的建议，请直说，但不接受其他方面的建议。”
言下之意是：如果对我做女主有异议，那就憋着。
众人愕然，皆面面相窥。
在这些人中，在网络上骂过白瑶兮的大有人在，此时却纷纷哑然。
“牧导，你不是从不让人走后门吗？白瑶兮她一个名声坏到家的花瓶凭什么？”有一名群演愤愤道。
他反正又不是明星，说话随意点也不怕招惹其他人，更何况他粉了牧鲸沉四年！看着他一路走到现在，偏生对白瑶兮像被下了蛊，怎么都不放弃。
一边气牧鲸沉的不争，一边在心中叹气这部电影多半是凉了。
牧鲸沉帽檐下的表情并不清晰，只是抿了抿唇淡淡道。
“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如果实在无法忍受可以离开，违约金可以不付。”
若无其事的模样当即惹火了一些气性大的小演员与群演，本身还有一部分人担心巨额赔偿金，但牧鲸沉最后一句话说出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名铁粉皱眉看着离去的人群，在心中纠结一番后本也想离开，脚步正欲抬起时却听牧鲸沉又开口。
“如果选择相信我，那就留下，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鬼使神差的，他又放下了抬起的脚。
说不定白瑶兮的确有什么过人之处呢，他如此安慰自己。
牧鲸沉的视线在众人面上扫过，最终落在了神情变幻莫测的闵娜身上。
闵娜冷冷瞪着白瑶兮，对于她做女主角而十分不快。
一个十八线，凭什么？被顾嘉木甩了又傍上了不知哪里的大款，带资进组抢了女一号的位置。
待其余人员大都去为拍摄做准备时，闵娜走至白瑶兮身侧，讥讽开口。
“尚小姐别的地方不突出，凭勾引男人傍大款这一块却是令人望尘莫及。”
白瑶兮抬眸，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
“不好意思啊闵娜小姐，您是不是嫉妒了？”
“顾嘉木没有为你争取到主角的位置吗？真可惜，兴许您下回抱着他撒撒娇能让他为你全资进组拍一部电影。”
呵，不是喜欢让我做替身吗？这一回，我倒要看看你又能如何针对我。
白瑶兮觉得闵娜与自己一般，皆是可悲的，可偏生闵娜不这么认为，反以此为荣。
好似将她赶走便能以此证明她在顾嘉木心中的地位，将气撒在自己身上。
却不知，在顾嘉木心中，她早已是可以被取代的。
语罢，白瑶兮略带怜悯的轻轻摇了摇头，起身便要离去。
“白瑶兮！你什么意思？别把我跟你这种贱货相提并论！”
“我不需要顾嘉木给我搭桥引线！没有他我也能走到今天！我的人脉哪里是你这种十八线想得到的！”
闵娜气急，拧眉拽住她的手，一个巴掌欲呼出。
白瑶兮挡住了往自己脸上招呼的巴掌，紧紧攥着闵娜的手腕，脸色冷若寒冰。
“闵娜，我过去忍让你，不代表你可以一直放肆。”
冰冷目光令闵娜瑟缩一下，很少会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看她。
回过神后，闵娜狠狠甩开白瑶兮的手，怒道。
“白瑶兮，你算什么东西？靠出卖自己上位的贱货也配教训我？”
“啪！”
鲜红的巴掌印霎时就印在了闵娜的白皙面庞上。
闵娜怒目望向来人，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满目惊愕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嘉木……你……”
第16章
“闵娜，你过分了。”
顾嘉木蹙紧眉头，望着自己的手掌亦有几分意外，看着闵娜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烦躁。
从闵娜说出她不需要自己之时，他便在门口将一切尽收眼底。
一语点醒了顾嘉木，闵娜离开自己的这三年，她又在外边做了些什么，认识了些什么人？
她没有自己的扶持，又是依靠着谁走至今日？
仔细想来，她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优秀吗？
白瑶兮有几分讶异地看了一眼顾嘉木，却发现自己也没有料想中的高兴。
过去遇见顾嘉木便会酸涩疼痛的心，平静无比。
顾嘉木对她的侮辱又比闵娜好到哪里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先生，你的行为我不赞同，毕竟面上这么大一个巴掌印会影响上妆。”
白瑶兮淡淡说着，望着闵娜的目中却也有着不加掩饰的讥讽。
说到底，她并不是什么圣母，否则她今日就不会回来邯城。
“不知道闵娜小姐是否需要找替身呢？”
闵娜闻言，本就红肿的脸更因表情的扭曲而显得滑稽，一双眼狠狠瞪着白瑶兮。
若顾嘉木不在场，恐怕会扑上来打她。
白瑶兮捂嘴，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
“闵娜小姐，如果你演戏时的表情与情绪能有此刻丰富，想必你离影后的距离也不远了。”
顾嘉木皱眉，沉声开口：“白瑶兮，够了！”
白瑶兮从桌上抽出一张干净纸张，将方才触碰了闵娜的手反复擦拭。
“顾先生，你是在管我吗？”
“抱歉，你没有这个资格，但我劝你，最好看着点你家的闵娜小姐，这一回我不可能再退一步。”
语罢，白瑶兮将纸巾丢入垃圾桶，毫不犹豫地与二人擦肩离去。
丢掉的不止是垃圾，还有对顾嘉木最后的一丝留恋。
现在的顾嘉木在她眼中，与垃圾无异。
原来在一段感情中，真的只有旁观者清。
拍摄现场。
《海之空》讲述的是一个女生从十八岁开始追逐梦想的故事。
经纪人介时看到剧本时都惊呼：“瑶兮，这真的不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吗？”
虽一些细节有些出入，但许多走向都与白瑶兮的经历十分相似，让她一度以为牧鲸沉早就认识她。
只是最后的结局是badending。
女孩的梦想之火最终泯灭，单薄的背影融入了形形色色的人流中，成为了面色疲惫的一名普通职员，步入了与她最初的梦想完全相反的另一个方向。
“这是我一位朋友的故事。”
白瑶兮询问牧鲸沉的灵感来源时，牧鲸沉如此回答。
可今日白瑶兮拿到的剧本，与一月前的剧本有了出入。
出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的一模一样的女孩。
两条故事线同时进行，而这个女孩始终保持着热忱，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最终成为了一颗闪烁无比的明星。
白瑶兮讶异地问：“牧导，你改了剧本？”
牧鲸沉缓缓摇头。
“不，这就是原本的《海之空》，是从一开始就构思好的完整的故事。”
海与天空，相互交映，平行时空，相同的起点相同的人却会走向不同的结局。
“白瑶兮，我觉得你和她很像。”
第17章
忽地闻此言，白瑶兮一怔：“谁？”
难道，牧鲸沉心中亦有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这个想法一出现，白瑶兮探究又疑惑的目光看向牧鲸沉。
牧鲸沉一脸莫名，随即脑子一转明白过来，深蓝色的眸中隐隐有几分无奈。
“我指女主角，你以为正常人都像顾嘉木一样爱找替身？”
白瑶兮哑然失笑，点点头道：“他们俩是般配的。”
什么锅配什么盖，只求不要再出来祸害他人就好。
“action!”
拍摄开始。
白瑶兮需要扮演两位心境完全不同的两位女主角，同样的装扮与对话，ʟᴇxɪ却要让读者感受到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态与性格。
为此，白瑶兮在半个月里常常练习到半夜。
而群演与配角们纷纷扎堆窃窃私语。
“嘁，一个业余的十八线，连表演课都没上过，牧导竟然敢让她演女主！”
“我看两人多半是有一腿！什么最大资方是拿来唬我们的吧！”
“韩景程，你说呢？你家不是开了娱乐公司吗有没有听说过什么？”
被身旁人推搡几下，韩景程回过神来，皱眉道。
“我不知道这些，也不感兴趣。”
他就是那名粉了牧鲸沉四年的粉丝，对牧鲸沉过往的电影都十分熟悉与喜爱。
白瑶兮的丑闻闹得沸沸扬扬，韩景程自然也知晓不少。
但此时摒弃掉那些偏见，以平常心望着镜头下的白瑶兮，他似乎有些赞同牧鲸沉的选角了。方才推搡他的群演“嘁”了一声，觉得他这人真无趣。
这一场戏，白瑶兮穿着极其简单的白衬衫与西装裤，面上化了极淡的妆，去往自己心仪的公司面试。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
同一场景会拍摄两遍，两种不同的情绪白瑶兮却表现地正好，一种是畏缩不自信的，另一种是自信莞尔的。
分明是同一张脸，同一身衣服，却完全能够让人分得清谁是谁。
不需要添加任何装饰品，那个方才还普普通通的女孩一瞬间就变得极其美丽耀眼。
渐渐的，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少。
众人皆沉迷于拍摄之中，唯有几个没有眼色与实力的人还在小声叽歪。
“咔——”
一个长镜头拍完，牧鲸沉抬手，助理叫停。
“很好，休息一下，晚些拍第二场。”
牧鲸沉在镜头前认真看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下众人更加不淡定了。
“什么？一遍过？还是一镜到底？我是不是听错了？这还是那个对戏极其严苛要求特高的牧导吗？”
“白瑶兮的演技竟然这么好？这和之前营销号里的完全不一样啊！”
“别太相信营销号，可以自己去看看剧，白瑶兮的演技一直可以的，就是人品不太好。”
韩景程忽地意识到，好似所有人都先入为主地将白瑶兮放在了那么一个位置上。
贴上了人品差、十八线、没实力、傍大款蹭热度的标签。
但这些标签真的是正确的吗？
待白瑶兮下场后，韩景程想要靠近些与她交谈。
一个身影却先他一步走至白瑶兮面前。
“瑶兮姐，下一场戏请多指教。”
第18章
顾嘉木神色温柔，像他平时对外那般。
说话语气熟稔，仿佛二人相识已久，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白瑶兮视线扫了周围一圈，果真未见闵娜身影。
“闵娜呢？”
顾嘉木表情微不可查地一滞，开口：“她身子不舒服，回去休息了。”
方才白瑶兮离开后，闵娜发疯似的模样令他感到说不出的烦躁。
闵娜所说的话始终在耳畔萦绕，顾嘉木冷着脸将闵娜塞进车中，将她送回了家。
“你冷静点，请两天假好好休息一会。”
闵娜本想拒绝，但面颊的红肿令她不得不先离开众人视线，只得不甘地离去。
白瑶兮并不想与顾嘉木多说：“抱歉，我需要休息一会，麻烦你让一让。”
碍于周围人众多，顾嘉木只得压下心中话语，侧身让开了路。
几天后。
白瑶兮继续拍摄，才惊觉顾嘉木所说的请多指教为何意。
顾嘉木饰演了男一号，但不是男主的一个角色。
因这部电影根本就不存在男主。
白瑶兮饰演的女主角在生活落寞之时遇见了男配，二人屡屡交集，开始了一段短暂的恋情。
咖啡馆里，男人拉开女人对面的椅子，询问道。
“你好，我可以坐这吗？”
顾嘉木不愧为影帝，将男人的紧张与期盼表现地淋漓尽致。
小心翼翼地动作与微微上扬的尾音，好似不是在演戏给观众看，而是单纯地在向面前的女人演戏，掩饰自己内心的悸动与期盼。
白瑶兮怔然抬头，一双柳叶眉有几分茫然与错愕，圆圆的眼珠提溜上下转了转，好似受惊的小鹿。
“啊，可、可以，请坐！”
语罢，又忙低头假意去看面前的书本，捏着的那一页却久久没有翻过去。
显然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二人的互动牵动了不少观看者的心弦。
“咔——今天收工！”
待导演助理喊停，白瑶兮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
而顾嘉木还坐在原地恍然失神。
方才白瑶兮饰演的模样与过去的她几近重叠，那时的白瑶兮看着他的目光中满是眷恋爱意。
可如今，那眸中只剩下凉薄之意。
思及此，顾嘉木的心忽地一阵慌乱，抬眸去寻白瑶兮的身影，但白瑶兮已然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休息室。
白瑶兮敲门走进，轻声开口。
“牧导，在此之前，你可没说顾嘉木会饰演男配。”
牧鲸沉合上桌上电脑，淡然道：“影帝想要免费参演，我可没理由拒绝。”
白瑶兮微微挑眉：“我想，你很清楚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
“我只知道，你已经放下他了，所以……”说着，牧鲸沉的嘴角勾起一抹有些许恶劣的笑。
“我想让他再体验一次失去。”
白瑶兮淡淡开口：“如果我入戏太深呢？”
“你不会的，但他或许会。”
牧鲸沉笃定地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
已然与过去彻底说了再见的人，又怎么会轻易重蹈覆辙。
许多人都说他性格古怪不好往来，但他向来看人很准。
“白瑶兮，你还记得下一场戏是什么剧情吗？”
第19章
白瑶兮一愣，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
助理敲响了房门，白瑶兮转身离去。
“牧导，你说对了，我不会入戏太深，也绝不会重蹈覆辙。”
空气中残余着一抹淡淡栀子香，牧鲸沉垂眸，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第二天，片场。
白瑶兮饰演的女主捉奸在床。
而与男配相纠缠的就是闵娜所饰演的女配。
“这就是你说的普通朋友？一起睡过觉的普通朋友？”
白瑶兮目中尽是讥讽，指着两人的指尖止不住颤抖着，声音沙哑着从干涩喉咙中发出。
另一只手提着的是自己亲手做好的饭菜与煲了许久的酸梅汤。
此刻却显得格外好笑起来。
床上衣衫不整的二人脸色一会白一会红。
男人一脸窘迫地想要解释，白瑶兮却径直将饭菜用力扔在床上，两人皆向一旁挪了挪躲避。
油污与汤水霎时便沾满了被褥，饭菜的气味蔓延开来。
白瑶兮咬着唇，扇了闵娜一个巴掌。
“你喜欢这个男人？送你了。”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白瑶兮是真打，闵娜一时脑袋懵住，那懵然的模样倒是十分真实，本色出演。
“好，咔——”
随着牧鲸沉的摆手，助理喊了停。
闵娜回过身来，被子下的拳头紧紧捏着。
白瑶兮她竟敢打自己？她怎么敢的？一朝得志！
闵娜的助理上前来扶她去休息，牧鲸沉漠然的目光却落在了闵娜身上。
“闵娜，白瑶兮，你们留下，刚才扇巴掌的片段重拍。”
“闵娜多展露些情绪，别忘了你是小三，不是块木头。”
顾嘉木正穿上助理递来的衣服，闻言皱眉看向牧鲸沉。
他知白瑶兮是真打，但他秉着敬业的原则，并未阻止。
但牧鲸沉此话一出，岂不是为了针对闵娜？
牧鲸沉对他的视线视若无睹，强硬地将白瑶兮与闵娜留了下来。
“白瑶兮！你要是还真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闵娜附在白瑶兮耳侧低声警告。
白瑶兮揉了揉手腕，并未作答。
“action!”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闵娜一时愕然，随即瞪向白瑶兮。
“白瑶兮！你别太过分！”
“抱歉，我入戏太深，还没完全走出来。”白瑶兮满面歉意道。
闵娜嚣张跋扈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顿时就扬起手想要打回去。
“别在这假惺惺！你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吗？”
场外人员看好戏似的看着，闵娜的助理面露担忧，顾嘉木试图闯入拉开两人。
白瑶兮接住了闵娜的手腕，低声道：“闵娜，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拍摄现场，你所有的丑态都会被记录下来。”
白瑶兮过去也做过不少打杂的工作，力气自然会比身娇玉贵的闵娜大不少。
闵娜挣扎一番无法挣脱，只得咬牙应下先服个软。
白瑶兮看了闵娜几眼，松开了手。
谁知，手一松开，闵娜便一个巴掌呼了上来。
白瑶兮没有躲开，硬生生接下。
白皙的脸霎时红了起来，白瑶兮目光渐冷。
“闵娜，你闹够脾气了没有！”顾嘉木隐忍怒气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股力道将两人拉开。
闵娜心中本就不甘，此时见顾嘉木指责自己，只觉心中委屈更甚。
闵娜咬着牙，压低了声音开口。
“顾嘉木，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只把她当做是我的替身吗？”
第20ʟᴇxɪ章
顾嘉木动作猛然一顿。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索性片场内的人不多，离得最近的摄影师被顾嘉木方才过来时拉开了。
闵娜又特地压低了生意，也并未让其他人听到这些。
顾嘉木的初衷并非如此，而是他只此时的白瑶兮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能任由闵娜欺辱的白瑶兮。
尚家千金不是闵娜一个明星能惹得，阻止闵娜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护她。
不管怎么说，即便感到有些不耐，但二人十年的情谊也摆在那里。
而闵娜不知，只知顾嘉木一而再再而三地护着白瑶兮，甚至对她的委屈视而不见。
一直被顾嘉木护着的闵娜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委屈。
“你们自己处理。”
白瑶兮没有参与二人谈论的性质，冷着脸便转身离去。
“顾嘉木，你变了。”闵娜红着眼看他。
顾嘉木不知为何，避开了闵娜的视线。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自白瑶兮决然离开后，她的模样总在脑海中出现。
就连过去自己百般呵护的闵娜，好似都不再那么重要了。
闵娜问出的问题一下点醒了顾嘉木。
白瑶兮对他来说，或许早已不是替身，在她的温柔体贴之下，自己早已陷入。
另一边。
白瑶兮走出拍摄区，牧鲸沉递来了一块冰敷贴。
“痛吗？”
白瑶兮接过摇头：“这才哪到哪，算是刮痧吧。”
牧鲸沉沉默了一阵，才缓缓开口：“你不说你是演员，我真怀疑以前你是路边讨饭的。”
白瑶兮哑然失笑。
两个月后，拍摄结束。
杀青宴上，众人敬了牧鲸沉不少酒。
韩景程举起一杯酒敬白瑶兮。
“瑶兮姐，我敬你一杯！能这么快杀青还得对亏了瑶兮姐总是一遍过。”
这两个月的相处中，韩景程发觉白瑶兮根本就不是网友口口相传的那般模样。
她知书达理，会照顾后辈，不摆架子，更是十分乐意指导大家。
唯独对闵娜与顾嘉木二人显得生分，想来也能理解。
毕竟过去传了不少三人之间的绯闻，应当是为了避嫌。
白瑶兮浅浅地笑，活了将近三十年，早已心如明镜，对方是如何对待自己的自己便如何相待。
“哈哈，多谢小韩夸奖。”白瑶兮举起酒杯轻轻磕碰。
韩景程是个真诚的人，她不介意与他交个朋友。
其余的一些后辈亦与韩景程有同样的想法，纷纷敬了白瑶兮一杯。
其中不乏有装模作样套近乎的人，白瑶兮尽收眼底。
闵娜自那日之后便退出了剧组，后来白瑶兮便未见过她。
顾嘉木今日工作忙碌未出现在饭局上，白瑶兮倒也落得自在。
饭局结束后，牧鲸沉叫了代驾送白瑶兮回家。
白瑶兮轻笑道：“牧导，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了。”
牧鲸沉今日也喝了不少，靠在椅背上阖眼休息，闻言缓缓睁开眼。
“嗯。”
车辆驶上天桥，不远处有绚烂烟花在天空中炸开，一朵又一朵。
牧鲸沉深蓝的眼将那些色彩映入眼底，不知在想些什么。
烟花带来的忽明忽暗的光线将他冷硬的侧颜化得柔和起来。
或许是醉意上头，白瑶兮往他身旁靠近了些，再往后的事，白瑶兮只依稀记得自己靠在一旁沉沉睡去。
与白瑶兮说后，她用自己的账号发过去，那边迅速便回了。
“来了。”
程栩渊望着牧鲸沉的头像，眼神晦暗，沉声道：“这位牧导的性格确实古怪。”
白瑶兮赞同地点了点头，垂眸翻动着自己的微博，看着那些咒骂言论自己已然毫不在意。
“是啊。”
每一次牧鲸沉的出现都很突兀，说出的话有些莫名与古怪。
可每一次临近绝望之时，他都会帮自己一把。
白瑶兮视线落在一旁桌上，一叠文件上方随意地摆着一顶名不见经传的普通鸭舌帽，只是路边常见的款式。
“但他因我失去了一部戏，我总该回报给他些什么。”
旁人怎么也想不到，在那里放着的，竟是一份十几亿的合同。
……
今日，白瑶兮将两样东西一同递至牧鲸沉面前，笑道。
“牧导，你的帽子我带过来了。”
第13章
“这一次，《海之空》可以准备拍摄了。”
白瑶兮笃定地说着。
这场宴会，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与牧鲸沉合作为主要目的。
另外的，就是让白瑶兮在众人面前露面而已。
牧鲸沉摘下夹克帽子，凌乱的碎发被静音带起几缕，深蓝色瞳孔直直看向白瑶兮。
他没有询问白瑶兮的身份，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淡然开口道。
“好，别忘了来演女主角。”
白瑶兮浅浅地笑，拿起笔手一挥牵下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牧导。”
一月前，白瑶兮发布退圈声明那天，收到牧鲸沉发来的私信。
“我说过，女主角非你不可。”
“《海之空》的版号我会拿到，因为我不喜欢被别人控制。”
“你呢？就这么放弃你甘心吗？”
白瑶兮一怔，捏紧了手机，眼睛红了。0
她怎么会甘心……
进入娱乐圈这么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有机会正式出演女主角，不是因临时赶场也不是做替身。
可只是因闵娜想要，顾嘉木便毫不留情地将它压下，为此还对自己百般羞辱。
她可以放弃顾嘉木，但却无法与他做过的事和解。
虽一再隐忍，但她的骨子里仍有大小姐的傲气，只是这份傲气令无依无靠的她在娱乐圈过得艰难无比，于是白瑶兮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它深埋心底。
“我不甘心！”白瑶兮用力地敲下这几个字。
“那就在离开前，将最后一场戏交给我。”
“我牧鲸沉向来就不愿轻易服输。”
牧鲸沉发来几条消息，语气平淡，白瑶兮仿佛能料想到他说这话时的语气与动作。
定是像那日在顾嘉木公司门口那时一般，一只手插在兜里，神色平静却又漠然，如海的眸中会映着发光的手机屏幕。
白瑶兮怔愣了片刻，心中却也因此渐渐浮上了勇气，越涌越烈，最终突破心口，化成了一朵烟花在脑中炸开。
“好。”
简单的一个字，宛如有千斤重。
白瑶兮退出聊天界面，各种谩骂与庆祝她退圈的消息依旧如旧，一刷新又会弹出许多条，但白瑶兮却仿佛不那么在意了。
自此之后的半个月里二人都没有再联系，好似只是一场玩笑话。
白瑶兮却隐隐相信着，牧鲸沉不会骗她。
即便在众多舆论中，牧鲸沉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支持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开这种玩笑。
半月前，牧鲸沉发来版号通过的消息，并附言道。
“白瑶兮，我会为你的演艺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介时，白瑶兮正从会议室走出，看到这条消息，霎时便有笑意爬上面颊。
走在身旁的程栩渊见状一愣，疑惑问道：“瑶兮，怎么了？”
她那般真心的笑容……他好像许久未曾见过了。
“能与您这么一位朋友相识，我很幸运。”
回复了牧鲸沉，白瑶兮收起手机，望着前方轻轻吐出一口气。
随即转过头莞尔一笑，开口道。
“哥，有一句话你说错了，我的梦想并非一文不值，我还有转折的余地，这是一个能够让娱乐圈天翻地覆的转折点。”
第14章
程栩渊动作一顿，蹙眉道：“梦想？你还想回娱乐圈？”
“为什么不呢？”
白瑶兮那时是这么回答的。
程栩渊眉头皱紧，神色中满满地都是不赞同，低声呵斥道：“白瑶兮，你怎么就是这么犟！”
宛如十年前她说要去追求演艺梦想的那一天。
难以掩饰的不悦在程栩渊向来沉稳的脸上浮现，但他压抑着，抿紧了唇。
“那公司呢？你才刚回来熟悉了，又要离开？这些都是尚总的一番心血。”
白瑶兮垂眸解释：“最多半年，我很快会回来，期间公司我会和你一起管理。”
时间回到今日。
程栩渊虽十分不赞同白瑶兮的任性，却还是放心不下白瑶兮，陪同她参加了此次宴会。
平日里他并未多插手关于白瑶兮的事，却也不会让尚家千金受了委屈。
白瑶兮刚回到尚家，许多人会看不起她，他程栩渊站在她身边就是白瑶兮最好的底牌。
“我是程栩渊，而我身旁这位就是商家唯一的千金，白瑶兮小姐。”
几天后。9
《海之空》拍摄现场。
闵娜正因得了女二号的角色而沾沾自喜，牧鲸沉聪屡屡拒绝到答应她的出演，想必也是最近自己热度攀升。
流量女星最不缺的就是粉丝量，带来的热度与宣传效果可以更好的预热电影。
有媒体在门口堵住闵娜采访。
“娜姐，您这咖位牧导竟然只让你演女二号？也不知女一号是谁这么大面子！”
闵娜露出招牌笑容，善解人意道：“我也只是一个普通演员罢了，还需要好好学习，牧导赏识我才给了我机会，我很开心。”
“女主角的事，我目前也无可奉告，大家都在等牧导宣布呢。”
牧鲸沉并未将演员表放出，众人皆不知女一号是谁，只是一线女ʟᴇxɪ星闵娜都只是个女配，几乎所有人都默认女一号应当是个实力影后。
因牧鲸沉每一部电影的选角都十分看重演员的演技，也从未有过走后门的先例。
回答了两个问题，身旁安保人员让采访者推开，闵娜笑得柔和，向镜头挥了挥手后走进场地。
余光瞥见熟悉身影，闵娜定睛一看，霎时面上笑容一僵，随即嗤笑一声走上前去。
“白瑶兮，你怎么还有脸在这啊？怎么，做不了明星，来做打杂的？”
白瑶兮闻言转过身来，闵娜却微微一怔，她怎么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目中再无过去那般畏缩与隐忍，反倒盛满了自信与高傲。
只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竟好像完全变了个人……
“闵娜小姐，好久不见。”白瑶兮对她的讥讽闻所未闻，淡然地摆摆手与她打招呼。
这般反应令闵娜感觉似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莫名的憋屈与不爽。
闵娜再想开口，白瑶兮却没有给她机会，转身离开了。
“抱歉，闵娜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白瑶兮离去背影，闵娜暗自冷哼一声，低声道：“白瑶兮，等着瞧。”
休息室。
“向大家宣布一下，我身边这位就是这次电影的女主角，想必大家基本上都认识她。”
牧鲸沉戴着熟悉鸭舌帽出现，手肘拱了拱右侧向众人示意自己身旁的人。
身后的人从专属化妆间走出，妆容精致，耳垂上点缀着水滴状的蓝宝石耳坠，长发披肩搭配一席露肩淡蓝色长裙，步伐优雅，款款而来。
已然是已经做好了妆发，只待开始拍摄。
“大家好，我是本场电影拍摄的女主角，兼最大投资方，白瑶兮。”
第15章
“如果对我有什么演技上的建议，请直说，但不接受其他方面的建议。”
言下之意是：如果对我做女主有异议，那就憋着。
众人愕然，皆面面相窥。
在这些人中，在网络上骂过白瑶兮的大有人在，此时却纷纷哑然。
“牧导，你不是从不让人走后门吗？白瑶兮她一个名声坏到家的花瓶凭什么？”有一名群演愤愤道。
他反正又不是明星，说话随意点也不怕招惹其他人，更何况他粉了牧鲸沉四年！看着他一路走到现在，偏生对白瑶兮像被下了蛊，怎么都不放弃。
一边气牧鲸沉的不争，一边在心中叹气这部电影多半是凉了。
牧鲸沉帽檐下的表情并不清晰，只是抿了抿唇淡淡道。
“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如果实在无法忍受可以离开，违约金可以不付。”
若无其事的模样当即惹火了一些气性大的小演员与群演，本身还有一部分人担心巨额赔偿金，但牧鲸沉最后一句话说出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名铁粉皱眉看着离去的人群，在心中纠结一番后本也想离开，脚步正欲抬起时却听牧鲸沉又开口。
“如果选择相信我，那就留下，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鬼使神差的，他又放下了抬起的脚。
说不定白瑶兮的确有什么过人之处呢，他如此安慰自己。
牧鲸沉的视线在众人面上扫过，最终落在了神情变幻莫测的闵娜身上。
闵娜冷冷瞪着白瑶兮，对于她做女主角而十分不快。
一个十八线，凭什么？被顾嘉木甩了又傍上了不知哪里的大款，带资进组抢了女一号的位置。
待其余人员大都去为拍摄做准备时，闵娜走至白瑶兮身侧，讥讽开口。
“尚小姐别的地方不突出，凭勾引男人傍大款这一块却是令人望尘莫及。”
白瑶兮抬眸，漫不经心地瞥她一眼。
“不好意思啊闵娜小姐，您是不是嫉妒了？”
“顾嘉木没有为你争取到主角的位置吗？真可惜，兴许您下回抱着他撒撒娇能让他为你全资进组拍一部电影。”
呵，不是喜欢让我做替身吗？这一回，我倒要看看你又能如何针对我。
白瑶兮觉得闵娜与自己一般，皆是可悲的，可偏生闵娜不这么认为，反以此为荣。
好似将她赶走便能以此证明她在顾嘉木心中的地位，将气撒在自己身上。
却不知，在顾嘉木心中，她早已是可以被取代的。
语罢，白瑶兮略带怜悯的轻轻摇了摇头，起身便要离去。
“白瑶兮！你什么意思？别把我跟你这种贱货相提并论！”
“我不需要顾嘉木给我搭桥引线！没有他我也能走到今天！我的人脉哪里是你这种十八线想得到的！”
闵娜气急，拧眉拽住她的手，一个巴掌欲呼出。
白瑶兮挡住了往自己脸上招呼的巴掌，紧紧攥着闵娜的手腕，脸色冷若寒冰。
“闵娜，我过去忍让你，不代表你可以一直放肆。”
冰冷目光令闵娜瑟缩一下，很少会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看她。
回过神后，闵娜狠狠甩开白瑶兮的手，怒道。
“白瑶兮，你算什么东西？靠出卖自己上位的贱货也配教训我？”
“啪！”
鲜红的巴掌印霎时就印在了闵娜的白皙面庞上。
闵娜怒目望向来人，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满目惊愕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嘉木……你……”
第16章
“闵娜，你过分了。”
顾嘉木蹙紧眉头，望着自己的手掌亦有几分意外，看着闵娜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烦躁。
从闵娜说出她不需要自己之时，他便在门口将一切尽收眼底。
一语点醒了顾嘉木，闵娜离开自己的这三年，她又在外边做了些什么，认识了些什么人？
她没有自己的扶持，又是依靠着谁走至今日？
仔细想来，她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优秀吗？
白瑶兮有几分讶异地看了一眼顾嘉木，却发现自己也没有料想中的高兴。
过去遇见顾嘉木便会酸涩疼痛的心，平静无比。
顾嘉木对她的侮辱又比闵娜好到哪里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顾先生，你的行为我不赞同，毕竟面上这么大一个巴掌印会影响上妆。”
白瑶兮淡淡说着，望着闵娜的目中却也有着不加掩饰的讥讽。
说到底，她并不是什么圣母，否则她今日就不会回来邯城。
“不知道闵娜小姐是否需要找替身呢？”
闵娜闻言，本就红肿的脸更因表情的扭曲而显得滑稽，一双眼狠狠瞪着白瑶兮。
若顾嘉木不在场，恐怕会扑上来打她。
白瑶兮捂嘴，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
“闵娜小姐，如果你演戏时的表情与情绪能有此刻丰富，想必你离影后的距离也不远了。”
顾嘉木皱眉，沉声开口：“白瑶兮，够了！”
白瑶兮从桌上抽出一张干净纸张，将方才触碰了闵娜的手反复擦拭。
“顾先生，你是在管我吗？”
“抱歉，你没有这个资格，但我劝你，最好看着点你家的闵娜小姐，这一回我不可能再退一步。”
语罢，白瑶兮将纸巾丢入垃圾桶，毫不犹豫地与二人擦肩离去。
丢掉的不止是垃圾，还有对顾嘉木最后的一丝留恋。
现在的顾嘉木在她眼中，与垃圾无异。
原来在一段感情中，真的只有旁观者清。
拍摄现场。
《海之空》讲述的是一个女生从十八岁开始追逐梦想的故事。
经纪人介时看到剧本时都惊呼：“瑶兮，这真的不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吗？”
虽一些细节有些出入，但许多走向都与白瑶兮的经历十分相似，让她一度以为牧鲸沉早就认识她。
只是最后的结局是badending。
女孩的梦想之火最终泯灭，单薄的背影融入了形形色色的人流中，成为了面色疲惫的一名普通职员，步入了与她最初的梦想完全相反的另一个方向。
“这是我一位朋友的故事。”
白瑶兮询问牧鲸沉的灵感来源时，牧鲸沉如此回答。
可今日白瑶兮拿到的剧本，与一月前的剧本有了出入。
出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的一模一样的女孩。
两条故事线同时进行，而这个女孩始终保持着热忱，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最终成为了一颗闪烁无比的明星。
白瑶兮讶异地问：“牧导，你改了剧本？”
牧鲸沉缓缓摇头。
“不，这就是原本的《海之空》，是从一开始就构思好的完整的故事。”
海与天空，相互交映，平行时空，相同的起点相同的人却会走向不同的结局。
“白瑶兮，我觉得你和她很像。”
第17章
忽地闻此言，白瑶兮一怔：“谁？”
难道，牧鲸沉心中亦有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这个想法一出现，白瑶兮探究又疑惑的目光看向牧鲸沉。
牧鲸沉一脸莫名，随即脑子一转明白过来，深蓝色的眸中隐隐有几分无奈。
“我指女主角，你以为正常人都像顾嘉木一样爱找替身？”
白瑶兮哑然失笑，点点头道：“他们俩是般配的。”
什么锅配什么盖，只求不要再出来祸害他人就好。
“action!”
拍摄开始。
白瑶兮需要扮演两位心境完全不同的两位女主角，同样的装扮与对话，ʟᴇxɪ却要让读者感受到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态与性格。
为此，白瑶兮在半个月里常常练习到半夜。
而群演与配角们纷纷扎堆窃窃私语。
“嘁，一个业余的十八线，连表演课都没上过，牧导竟然敢让她演女主！”
“我看两人多半是有一腿！什么最大资方是拿来唬我们的吧！”
“韩景程，你说呢？你家不是开了娱乐公司吗有没有听说过什么？”
被身旁人推搡几下，韩景程回过神来，皱眉道。
“我不知道这些，也不感兴趣。”
他就是那名粉了牧鲸沉四年的粉丝，对牧鲸沉过往的电影都十分熟悉与喜爱。
白瑶兮的丑闻闹得沸沸扬扬，韩景程自然也知晓不少。
但此时摒弃掉那些偏见，以平常心望着镜头下的白瑶兮，他似乎有些赞同牧鲸沉的选角了。方才推搡他的群演“嘁”了一声，觉得他这人真无趣。
这一场戏，白瑶兮穿着极其简单的白衬衫与西装裤，面上化了极淡的妆，去往自己心仪的公司面试。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
同一场景会拍摄两遍，两种不同的情绪白瑶兮却表现地正好，一种是畏缩不自信的，另一种是自信莞尔的。
分明是同一张脸，同一身衣服，却完全能够让人分得清谁是谁。
不需要添加任何装饰品，那个方才还普普通通的女孩一瞬间就变得极其美丽耀眼。
渐渐的，周围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少。
众人皆沉迷于拍摄之中，唯有几个没有眼色与实力的人还在小声叽歪。
“咔——”
一个长镜头拍完，牧鲸沉抬手，助理叫停。
“很好，休息一下，晚些拍第二场。”
牧鲸沉在镜头前认真看了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下众人更加不淡定了。
“什么？一遍过？还是一镜到底？我是不是听错了？这还是那个对戏极其严苛要求特高的牧导吗？”
“白瑶兮的演技竟然这么好？这和之前营销号里的完全不一样啊！”
“别太相信营销号，可以自己去看看剧，白瑶兮的演技一直可以的，就是人品不太好。”
韩景程忽地意识到，好似所有人都先入为主地将白瑶兮放在了那么一个位置上。
贴上了人品差、十八线、没实力、傍大款蹭热度的标签。
但这些标签真的是正确的吗？
待白瑶兮下场后，韩景程想要靠近些与她交谈。
一个身影却先他一步走至白瑶兮面前。
“瑶兮姐，下一场戏请多指教。”
第18章
顾嘉木神色温柔，像他平时对外那般。
说话语气熟稔，仿佛二人相识已久，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白瑶兮视线扫了周围一圈，果真未见闵娜身影。
“闵娜呢？”
顾嘉木表情微不可查地一滞，开口：“她身子不舒服，回去休息了。”
方才白瑶兮离开后，闵娜发疯似的模样令他感到说不出的烦躁。
闵娜所说的话始终在耳畔萦绕，顾嘉木冷着脸将闵娜塞进车中，将她送回了家。
“你冷静点，请两天假好好休息一会。”
闵娜本想拒绝，但面颊的红肿令她不得不先离开众人视线，只得不甘地离去。
白瑶兮并不想与顾嘉木多说：“抱歉，我需要休息一会，麻烦你让一让。”
碍于周围人众多，顾嘉木只得压下心中话语，侧身让开了路。
几天后。
白瑶兮继续拍摄，才惊觉顾嘉木所说的请多指教为何意。
顾嘉木饰演了男一号，但不是男主的一个角色。
因这部电影根本就不存在男主。
白瑶兮饰演的女主角在生活落寞之时遇见了男配，二人屡屡交集，开始了一段短暂的恋情。
咖啡馆里，男人拉开女人对面的椅子，询问道。
“你好，我可以坐这吗？”
顾嘉木不愧为影帝，将男人的紧张与期盼表现地淋漓尽致。
小心翼翼地动作与微微上扬的尾音，好似不是在演戏给观众看，而是单纯地在向面前的女人演戏，掩饰自己内心的悸动与期盼。
白瑶兮怔然抬头，一双柳叶眉有几分茫然与错愕，圆圆的眼珠提溜上下转了转，好似受惊的小鹿。
“啊，可、可以，请坐！”
语罢，又忙低头假意去看面前的书本，捏着的那一页却久久没有翻过去。
显然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二人的互动牵动了不少观看者的心弦。
“咔——今天收工！”
待导演助理喊停，白瑶兮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
而顾嘉木还坐在原地恍然失神。
方才白瑶兮饰演的模样与过去的她几近重叠，那时的白瑶兮看着他的目光中满是眷恋爱意。
可如今，那眸中只剩下凉薄之意。
思及此，顾嘉木的心忽地一阵慌乱，抬眸去寻白瑶兮的身影，但白瑶兮已然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休息室。
白瑶兮敲门走进，轻声开口。
“牧导，在此之前，你可没说顾嘉木会饰演男配。”
牧鲸沉合上桌上电脑，淡然道：“影帝想要免费参演，我可没理由拒绝。”
白瑶兮微微挑眉：“我想，你很清楚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
“我只知道，你已经放下他了，所以……”说着，牧鲸沉的嘴角勾起一抹有些许恶劣的笑。
“我想让他再体验一次失去。”
白瑶兮淡淡开口：“如果我入戏太深呢？”
“你不会的，但他或许会。”
牧鲸沉笃定地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
已然与过去彻底说了再见的人，又怎么会轻易重蹈覆辙。
许多人都说他性格古怪不好往来，但他向来看人很准。
“白瑶兮，你还记得下一场戏是什么剧情吗？”
第19章
白瑶兮一愣，随即了然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
助理敲响了房门，白瑶兮转身离去。
“牧导，你说对了，我不会入戏太深，也绝不会重蹈覆辙。”
空气中残余着一抹淡淡栀子香，牧鲸沉垂眸，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第二天，片场。
白瑶兮饰演的女主捉奸在床。
而与男配相纠缠的就是闵娜所饰演的女配。
“这就是你说的普通朋友？一起睡过觉的普通朋友？”
白瑶兮目中尽是讥讽，指着两人的指尖止不住颤抖着，声音沙哑着从干涩喉咙中发出。
另一只手提着的是自己亲手做好的饭菜与煲了许久的酸梅汤。
此刻却显得格外好笑起来。
床上衣衫不整的二人脸色一会白一会红。
男人一脸窘迫地想要解释，白瑶兮却径直将饭菜用力扔在床上，两人皆向一旁挪了挪躲避。
油污与汤水霎时便沾满了被褥，饭菜的气味蔓延开来。
白瑶兮咬着唇，扇了闵娜一个巴掌。
“你喜欢这个男人？送你了。”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白瑶兮是真打，闵娜一时脑袋懵住，那懵然的模样倒是十分真实，本色出演。
“好，咔——”
随着牧鲸沉的摆手，助理喊了停。
闵娜回过身来，被子下的拳头紧紧捏着。
白瑶兮她竟敢打自己？她怎么敢的？一朝得志！
闵娜的助理上前来扶她去休息，牧鲸沉漠然的目光却落在了闵娜身上。
“闵娜，白瑶兮，你们留下，刚才扇巴掌的片段重拍。”
“闵娜多展露些情绪，别忘了你是小三，不是块木头。”
顾嘉木正穿上助理递来的衣服，闻言皱眉看向牧鲸沉。
他知白瑶兮是真打，但他秉着敬业的原则，并未阻止。
但牧鲸沉此话一出，岂不是为了针对闵娜？
牧鲸沉对他的视线视若无睹，强硬地将白瑶兮与闵娜留了下来。
“白瑶兮！你要是还真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闵娜附在白瑶兮耳侧低声警告。
白瑶兮揉了揉手腕，并未作答。
“action!”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闵娜一时愕然，随即瞪向白瑶兮。
“白瑶兮！你别太过分！”
“抱歉，我入戏太深，还没完全走出来。”白瑶兮满面歉意道。
闵娜嚣张跋扈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顿时就扬起手想要打回去。
“别在这假惺惺！你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吗？”
场外人员看好戏似的看着，闵娜的助理面露担忧，顾嘉木试图闯入拉开两人。
白瑶兮接住了闵娜的手腕，低声道：“闵娜，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拍摄现场，你所有的丑态都会被记录下来。”
白瑶兮过去也做过不少打杂的工作，力气自然会比身娇玉贵的闵娜大不少。
闵娜挣扎一番无法挣脱，只得咬牙应下先服个软。
白瑶兮看了闵娜几眼，松开了手。
谁知，手一松开，闵娜便一个巴掌呼了上来。
白瑶兮没有躲开，硬生生接下。
白皙的脸霎时红了起来，白瑶兮目光渐冷。
“闵娜，你闹够脾气了没有！”顾嘉木隐忍怒气的声音传来，伴随着一股力道将两人拉开。
闵娜心中本就不甘，此时见顾嘉木指责自己，只觉心中委屈更甚。
闵娜咬着牙，压低了声音开口。
“顾嘉木，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只把她当做是我的替身吗？”
第20ʟᴇxɪ章
顾嘉木动作猛然一顿。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
索性片场内的人不多，离得最近的摄影师被顾嘉木方才过来时拉开了。
闵娜又特地压低了生意，也并未让其他人听到这些。
顾嘉木的初衷并非如此，而是他只此时的白瑶兮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能任由闵娜欺辱的白瑶兮。
尚家千金不是闵娜一个明星能惹得，阻止闵娜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护她。
不管怎么说，即便感到有些不耐，但二人十年的情谊也摆在那里。
而闵娜不知，只知顾嘉木一而再再而三地护着白瑶兮，甚至对她的委屈视而不见。
一直被顾嘉木护着的闵娜哪里能受得了这种委屈。
“你们自己处理。”
白瑶兮没有参与二人谈论的性质，冷着脸便转身离去。
“顾嘉木，你变了。”闵娜红着眼看他。
顾嘉木不知为何，避开了闵娜的视线。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自白瑶兮决然离开后，她的模样总在脑海中出现。
就连过去自己百般呵护的闵娜，好似都不再那么重要了。
闵娜问出的问题一下点醒了顾嘉木。
白瑶兮对他来说，或许早已不是替身，在她的温柔体贴之下，自己早已陷入。
另一边。
白瑶兮走出拍摄区，牧鲸沉递来了一块冰敷贴。
“痛吗？”
白瑶兮接过摇头：“这才哪到哪，算是刮痧吧。”
牧鲸沉沉默了一阵，才缓缓开口：“你不说你是演员，我真怀疑以前你是路边讨饭的。”
白瑶兮哑然失笑。
两个月后，拍摄结束。
杀青宴上，众人敬了牧鲸沉不少酒。
韩景程举起一杯酒敬白瑶兮。
“瑶兮姐，我敬你一杯！能这么快杀青还得对亏了瑶兮姐总是一遍过。”
这两个月的相处中，韩景程发觉白瑶兮根本就不是网友口口相传的那般模样。
她知书达理，会照顾后辈，不摆架子，更是十分乐意指导大家。
唯独对闵娜与顾嘉木二人显得生分，想来也能理解。
毕竟过去传了不少三人之间的绯闻，应当是为了避嫌。
白瑶兮浅浅地笑，活了将近三十年，早已心如明镜，对方是如何对待自己的自己便如何相待。
“哈哈，多谢小韩夸奖。”白瑶兮举起酒杯轻轻磕碰。
韩景程是个真诚的人，她不介意与他交个朋友。
其余的一些后辈亦与韩景程有同样的想法，纷纷敬了白瑶兮一杯。
其中不乏有装模作样套近乎的人，白瑶兮尽收眼底。
闵娜自那日之后便退出了剧组，后来白瑶兮便未见过她。
顾嘉木今日工作忙碌未出现在饭局上，白瑶兮倒也落得自在。
饭局结束后，牧鲸沉叫了代驾送白瑶兮回家。
白瑶兮轻笑道：“牧导，下次见面不知是何时了。”
牧鲸沉今日也喝了不少，靠在椅背上阖眼休息，闻言缓缓睁开眼。
“嗯。”
车辆驶上天桥，不远处有绚烂烟花在天空中炸开，一朵又一朵。
牧鲸沉深蓝的眼将那些色彩映入眼底，不知在想些什么。
烟花带来的忽明忽暗的光线将他冷硬的侧颜化得柔和起来。
或许是醉意上头，白瑶兮往他身旁靠近了些，再往后的事，白瑶兮只依稀记得自己靠在一旁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