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琳烟周禹玦(姜琳烟周禹玦)无删减版全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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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刚闭上眼睛一会儿,便听得微弱声音响起,“蓝寂!”
姜琳烟睁开眼睛,只见周禹玦已经醒来,皱着眉头在挣扎手里的东西。
姜琳烟摁住他的手,嗓音沙哑却颇具威严,“不许乱动。”
周禹玦侧头,肌肤相接片刻的触感仿佛火灼一般,让他觉得冰冷的手添了一抹暖意,她的手掌很薄,指尖仿佛没什么力度,但是,他却仿佛移动不了。
姜琳烟道:“你暂时别动,手上扎着针呢。”
她没有移开手,要确定他不会乱动才能放开。
周禹玦嗯了一声,“他们呢?”
“出去了。”姜琳烟这才慢慢地放开手,瞧了一眼扎针处,好在没有肿。
他没说话了,沉静的面容悄然地浮上了一抹淡红。
姜琳烟瞧着,觉得输血还是管用,脸颊没那么苍白了。
“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姜琳烟趁着他清醒,把系统监控调制静音和简单模式,开始问诊了。
“头痛……”他顿了顿,面容极度隐忍,“但还好,倒是高林他们如何?”
姜琳烟道:“还算稳定,你别担心他们,你的情况也很严重的。”
他仿佛并不在意,说起了另外的事,“你父亲坟墓被挖,紫衣去了没有阻止,因为本王另有筹谋,想把他安葬忠烈陵,这是他该有的哀荣,所以你别为此事难过。”
他语气比较温柔,仿佛担心此事会触痛了她。
姜琳烟望着他,“谢谢!”
“至于你落家的房产田铺,等本王稍好一些,会派人为你夺回。”
姜琳烟脑海里涌入了一些记忆。
巴掌,谩骂,诅咒,恶毒,羞辱,像潮水似地铺天盖地掩来。
而她记忆最深刻的一幕,是她去求二叔一家的时候,大雨滂沱,她跪在雨中求他们还回宅子,其余房产田铺都可以拿去,唯独那宅子,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是她一家人住过的地方。
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只要宅子还在,她还可以装作家还没破。
二婶带着婆子出来,巴掌带着她们的嚣张气焰,落在她脸颊上,她数着,十五巴掌,打得她几乎昏死过去。
打完之后,二婶蹲在地上,指着她的额头痛骂,“你父亲差点害死我们全族人,亏得陛下圣恩,对我们网开一面,我们这才死里逃生,你父亲一脉男丁死绝,女儿不承继家产,房产田铺自是归你堂弟所有,把城外的那木屋还给你,已是格外开恩,若再敢来闹,我便把你卖入秦楼去。”
骂完之后,令婆子抬着她丢出去,还剥去了她的外裳,扯去头上仅剩的一点珠翠,让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被路过的人指指点点。
她当时被丢在肮脏的水坑里,努力撑起身子看到二婶那张刻薄恶毒的脸,她在得意地笑着,高高的颧骨堆到了眼角,透出的凶光让当时的她不寒而栗。
之后,她求遍了所有的族亲,但是,无人愿意帮她,唯独堂大伯娘偷偷地给她塞了几两银子,劝她回木屋里好生过日子,不要再折腾了。
因为折腾无用,在北州,吃绝户是惯常的事,就连告到官府都没用,对这种约定俗成的乡例,官府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尤其,哪里还有官府敢管他们家的事?只求尽快掩盖过去,希望京中的贵人不要想起北州曾有过落祁北这个人。
思绪收回,姜琳烟眼底冰冷如铁,“不用殿下出手,属于我的,我自己夺回。”

第57章 我说了扎针的手不能动
周禹玦听着这倏然冰冷的声音,不禁微怔,她自己夺回?
她确实是让人费解的,目前看来她冷静睿智,有过人的医术,但在北州任由人夺去了自己的一切,到了蜀王府更是隐忍过了一年,遭受各种非议侮辱,不曾反抗过半点。
若说她是筹谋些什么,可云靳风派人回去挖坟,她知晓此事却宁可留下来医治蜀王妃,并未有赶回去阻止。
往日她与自己无关,周禹玦可以不理会,但她即将成为萧王妃,有些事情他怕是还要查明才好。
只是他可以肯定一点,姜琳烟对他,对萧王府都没有恶意,所以他也不着急调查。
“头很痛吗?”
她的声音恢复了低哑轻柔,手掌覆上他的额头,“烧还没完全退,你休息一下,我给你用点止痛的,缓解一下痛楚。”
手掌贴合着额头,这动作对她来说最为娴熟不过,但是,周禹玦却怔了怔,神色有些不自然,仿佛是极为不习惯和女子接触。
但他也没有躲开,眼睛定定,睫毛仿佛凝住的蝉翼,多少是添了点无辜的气质。
他没闭上眼睛,但是姜琳烟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也看不到,便把如今的输液暂停,添了止痛的药推进去,再切换回来。
止痛的药剂有镇定作用,他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下。
姜琳烟累极,坐在小凳子上,头枕在床边趴着睡,头顶便刚好抵住他的手臂外侧。
周禹玦没睡沉,感觉手臂上有毛茸茸的东西抵着,睁开眼睛伸另外一只手摸了一下,摸到她的头发。
她的脸是侧着的,头发之下,便是脸颊,周禹玦开始没意识到是她的脑袋,手便往下探了一下,恰好是覆在她的脸颊上。

紧一致弹性的触感让他心头莫名地动了动。

听着呼吸声,知道她熟睡了,他指腹稍稍延展,整侧脸蛋便在他大手包围之内,微翘的唇与下巴也落在掌控中。
他并非存心冒犯,只是有些好奇她到底是什么模样。
他瞧不见,只能以手代眼想抚过她的五官,可指尖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了回来,这有些不礼貌了。
他曾去过北州大将军家中,或许是见过她的,因为当时大将军请过家人出来拜见。
但他去北州是有军务在身,并未留意到大将军的家人,且大将军兄弟不少,来的家眷少说也有几十人,他对一个小女孩自然是没印象的。
他要娶妻了,却不知他的新娘子是什么模样,或许一辈子也瞧不见。
倒是可惜了,如果早知道有这段虚虚实实的姻缘,他当初会多留意一下,至少,算是见过她的模样了。
姜琳烟睡了有十几分钟,便被外头的声音吵醒,“姑娘,饭来了。”
姜琳烟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眸子,觉得脸颊一阵阵地发烫,身上既冷又感觉有些热,那十分钟充电终究是要没效了,她又再度发烧了。
“来了!”她咳嗽一声,声音软弱沙哑,先瞧了一眼吊瓶,还剩一些,再看周禹玦,他睡得倒是很沉。
伸手抚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吧,她本身也发烧,手测不准了,等吃了饭再给他量体温。
她先落下帐幔才去打开门取饭,送饭来的人是蓝寂,他问了一句,“殿下醒来过?”
“嗯,现在又睡着了。”姜琳烟不意外他会知道,因为房顶有人瞧不见,却能听到他们曾有过几句对话。
“好些了么?”蓝寂再问一句。
姜琳烟拿了食盒,“好一点点,但具体的情况,过会儿我跟你们商量商量。”
她说完便要关上门,蓝寂有些诧异,“不是要在门外吃的么?能在里头吃?”
之前几顿在武衡居的时候,她就是在门口吃的。
姜琳烟没回答,这话不方便解释的原因是她怕吵到周禹玦。
打开食盒,香气扑鼻,但她没什么食欲,可能是因为发烧的缘故。
她吃了几口便放在一旁,倒是这饭菜的香味让周禹玦微微侧头,装作刚醒来的模样,“吃饭了?”
“是的,蓝寂送饭来了。”姜琳烟走过去,见他的脸一直对着饭菜的方向,一副想吃的样子,不禁笑道:“饿了?”
他抿了抿唇,顿了一会儿才用比较轻的声音问道:“特别想吃点重口的,你能给本王吃一口你的饭吗?就一口。”
姜琳烟知道用的一些药是会导致口腔寡淡无味,想吃点重口的,但她特别残忍的拒绝了,“你胃出血,禁食禁水,所以暂时不能吃,一口也不行。”
周禹玦无奈地转了头去,“那你把食盒拿出去,本王闻着味道呢。”
声音不免就有些哀怨了。
姜琳烟把食盒盖起,提到角落去搁着,过去给他扫描了体温,三十八度,还烧着的。
换了输液瓶之后,姜琳烟也为自己挂了药,问道:“您能往里头挪一下吗?我也躺一会儿。”
“你……躺上来?”周禹玦吃惊得很,俊美的面容对着她。
姜琳烟道:“我困了,而且我也有点不舒服,需要躺一会儿,你不介意吧?”
因为照顾失明的他,房间里没什么大件的家具,罗汉床都没放置,就摆放了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总不能睡在桌子上,那又硬又冷,多不舒服。
周禹玦想起方才摸她的脸颊,觉得有些烫手,又想起她不眠不休地救人,怕是病了,便往里头挪出位置来,道:“你都不介意,本王介意什么?”
姜琳烟躺了上去,钻入被窝里头,虽与他没有碰到,却感觉暖意包裹着她,舒服得她都几乎要一秒入睡,喃喃了一句,“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反正你我马上就要成亲了,虽然是假夫妻,但是如果合适的话,处处也就成真夫妻了。”
她是开个玩笑,毕竟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就不能太正经了,需要玩笑话来调剂一下。
不过,这话听在周禹玦的耳中却有异样的感受,他沉默了一下,“假夫妻便是假夫妻,本王不会以此困着你,今日同床,本王也不会告知别人,不会破坏你的清誉,你尽管放心。”
没有女子会愿意嫁给一个失明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人为妻,尤其她这一身本事,到哪里过不好这日子非得陪在他这个活死人身边呢?
姜琳烟闭上眼睛,困意来袭,脑子被搅得昏昏沉沉,又喃喃地应了一句,“无所谓,真假都好,我会记得你相护之恩。”
这句话落入周禹玦的耳中,他俊颜满是疑惑不解,听得她呼吸均匀,他伸手想帮她压一下被子,她却凶巴巴地说了一句,“我说了,扎针的手不能动。”
她的左手伸过来,压住他挂着吊瓶的右手臂,动作霸道,语气也霸道地下令,“睡吧!”
周禹玦闭上眼睛,但所有的感知都在被她压住的手臂上,透过袖子的肌肤温热传了过来,让他整个人仿佛瞬间被火烧了一般,燥热得很。

第58章 一起睡
姜琳烟沉沉地睡过去了,这样的困倦和发烧,本就不该沾床,沾床就会睡死。
等她醒来,才发现自己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周禹玦的腹部,而周禹玦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一般。
但是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是在装睡。
姜琳烟迅速收回双腿,顾不得羞愧一下,便马上起来拔针,吊瓶刚好是快没了。
她退烧了,但是周禹玦一副高烧的样子,俊脸全浮了红,仿佛染了胭脂一般。
她打开扫描,却发现他也退烧了,这脸红得好没来由啊。
姜琳烟又瞧了几眼,觉得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了,是因为她双腿缠着他腹部的缘故么?不至于吧?身为尊贵无双的亲王,应该是阅女无数,不会因为这样的肢体相接而脸红。
这样想着,让姜琳烟也觉得有些尴尬了,咳嗽一声之后清了清嗓子,“你退烧了,我要请他们进来分析一下你的病情和接下来要做的一些治疗方案。”
周禹玦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睁开眸子,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充满了茫然,“刚才是你在说话?本王睡着了,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姜琳烟对上他的眸子,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却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有视线投射一出来,且视线十分灼人,她不自在地移开,重复了一遍,“我想请他们进来讨论一下治疗方案。”
“好!”他静静地应了一声,神色渐渐地归于平和。
姜琳烟收系统之前,扫描了一下他胃部出血的情况,已经止住了,其他问题再用别的手段治疗吧。
处理好一切,她去打开了门,还没等叫一声,便见青鞘从门外闪进来,道:“姑娘有何吩咐?”
姜琳烟被他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退后一步,道:“居大夫睡了吗?如果没睡去请一下居大夫吧,我跟他讨论一下治疗方案。”
门外又迅速进来几人,居大夫走在前头,笑着道:“还没谁,刚吃了夜宵出来散个步消食,便听到姑娘说要见老夫了,巧得很。”
敏先生也笑着道:“对,我等是一起吃的夜宵,一起散步。”
姜琳烟瞧着他们尴尬的笑容,心里想着其实大可不必,就算一直在外头守着也没什么啊。
只是不叫他们进屋而已,又不是说不许守在外头。
大家一同进了屋中去,脚步飞快地挪到了床前,看到殿下是睁开眼睛,一副清醒的样子,大家便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纷纷用敬佩的眼神看着姜琳烟。
尤其是居大夫,他最清楚殿下的情况有多严重,若按照他去治疗,没个三两天怕是醒不来的。
而且,殿下现在甚至没有痛楚的迹象,这更让他觉得了不起。
姜琳烟见人齐了,便道:“殿下的情况我原先大致说过,也就不累赘了,就说一下治疗的方案,失明的问题,需要打开你的头颅,取出血肿便可复明,至于你的双腿是因为脊髓压迫导致的,也需要进行一个小手术。”
众人听得这个法子,皆噤声不语,太吓人了吧?
居大夫慢慢地转身,清癯冷峻升起了一丝疑惑,“破脑之术,你果真会?”
他是从古籍上看到过这种法子的,至于刀疗,他也用过,但通常只用于毒疮之类的,开脑袋,想都没想过。
姜琳烟道:“会!”
“是知道,还是会?”
“知道,也会!”
居大夫打量了姜琳烟一会儿,他是江湖人,江湖上卧虎藏龙,所以摸不准落姑娘到底是不是真懂得,只觉得太过冒险。
可她的医术之高明,也是他前所未见的,殿下眼疾的情况他也一直没找到办法,如果破脑之术她真的会,能彻底治愈殿下,那简直就是万幸的事。
姜琳烟问道:“殿下,你是否同意?”
周禹玦微微颌首,“同意。”
居大夫道:“殿下,老夫有一个要求,破脑之术时,老夫要在场。”
周禹玦对着姜琳烟的方向,薄唇轻启,“你同意吗?”
姜琳烟略一沉吟,“同意。”
“何时开始?”
“后天一早。”
居大夫愕然,急忙反对,“如此仓促怎能做到万全准备?如何破脑,血肿位置在哪里?需要用什么刀子,一旦出血过量,该用什么止血散,破脑之后若有突发情况,如何应对,这些都需要提前做好应对措施。”
“这些我都有应对之法,至于刀子……”姜琳烟看向蓝寂,觉得如果说不需要他们提供刀子,他们必定会刨根究底,便道:“准备两把柳叶刀,要锋利的,还有一把锯子,必要时候要把头骨锯开。”
蓝寂和居大夫面容顿变,“锯开头骨?”
就连周禹玦都吸了一口气,俊美平静的脸上,略显苍白震惊。
姜琳烟瞧着他的俊颜,声音不由得柔和了几分,“王爷不必怕,这种手术于我,难度不高。”
蓝寂立刻道:“王爷怕?那就不要做这什么破脑术了。”
周禹玦手腕微抬,轻轻地往上抖着袖子,薄唇抿了抿,声音有些细微的情绪,“何惧之有?”
姜琳烟想了想,“其实也可以不用锯子。”
“好!”周禹玦迅速道,随即下颌收紧,神色微宽,姿态恢复了平静,缓缓说:“就这么决定了。”
大家面面相觑,这是否决定的有些仓促呢?是不是该慎重地考虑一下呢?倒不是说怕落姑娘心存什么歹念要害殿下,毕竟,如果殿下死在她的手里,那她也是要陪葬的。
是担心这种危险的治疗方法,会出大事。
他们看向殿下,只见他缓缓坐起身,墨发微垂,淡光笼罩他俊美面容,眼底因着灯光,也仿佛有了神采,只是仔细一看,那神采竟是破碎成丝的,殿下其实也有些害怕吧。
也是,死倒是不怕的,活生生的剖开脑袋,剖开腰脊,这痛楚谁能忍受啊?
他们心疼殿下,怎忍心呢?
蓝寂小声问道:“这很痛吧?殿下是否能支撑过来?”
“手术的时候不会痛,没感觉的,像睡着了一样,但醒来之后会痛两天。”
大家瞪大眼睛,“破开脑袋还能睡着?这怎么可能呢?”
敏先生一直都没说话,待听到不会疼的时候,他便看向居大夫问道:“我曾听说过一种汤药叫麻沸散,说服下之后人便没了知觉,不知痛楚,是否真有?”
居大夫道:“古方是有,但做不到毫无知觉,只能说是减少痛楚,而且这也不是纯正的麻沸散,麻沸散早就失传了。”
周禹玦淡淡一笑,“无妨,若有方子可减轻一点痛楚,剩下的本王能熬过,只是,本王不同意后天治疗,一个月之后再治不迟吧。”

第59章 我是大夫我说了算
从战场上回来这段日子,刺骨痛楚他不是没煎熬过,他觉得没什么比得上从骨头里透出来的痛,他内力如此深厚,也痛得几乎熬不过来。
其实他不是完全相信姜琳烟能治好他,或者让他复明,只是觉得这般的痛楚实在也是煎熬不下去了,因为居大夫也说过,这药怕是再过一两个月不能用了。
大婚的日期他会提前,然后带着她进宫去看一下父皇,看看父皇是否还能治疗。
他既还能拖一两个月,就要先拖着,免得治疗出了什么问题。
如今还有许多事没办的,且她的体力透支严重,还病着呢,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众人听了他的话,觉得确实还能拖一下,没必要这么着急,且他但凡做了决定,旁人是更改不得的,因而也没说什么,点点头支持了他的决定。
姜琳烟却道:“不行,按照原定计划,后天早上施行手术,手术之后三天,你就可以下床行走了。”
蓝寂道:“殿下都决定了,听殿下的,不要再说了。”
“我说不行。”姜琳烟态度没有一点可以商量的余地。
蓝寂心头不快,都说了殿下决定了,怎么还在这里犟嘴呢?非得后日早上便要做,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就算是未来萧王妃,那也不能拂逆了殿下的意思,一切还是以殿下为尊的,所以蓝寂沉了沉脸,“殿下说了算,你说了不算。”
“我现在是他的大夫,我说了算。”她伸手拍了一下周禹玦的肩膀,温和却不失权威地道:“我过去武衡居,你休息一下,记住暂且不能进食,现在胃止血了可以适当喝一点水,明天中午可以喝点流质的,例如羊奶牛奶之类的。”
她说完,不等周禹玦说话,便转身出去,到了门口却又回头撂下一句话,“准备后天手术。”
蓝寂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生气,“怎是听不懂人话吗?说了先不做,她着急什么啊?”
青鞘也觉得她太急躁了,便宽慰着周禹玦,“殿下放心,属下去找她说说。”
周禹玦的手缓慢地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若有所思,也仿佛若有所失,长这么大,只有一个人会这样拍着他的肩膀,以吩咐的口吻跟他说话。
那个人就是父皇。
蓝寂见他失神,还以为他生气着,当下道:“殿下息怒,属下这就去找她!”
周禹玦淡淡地道:“没听到她说的话吗?后天破脑袋不能更改,你去准备好她要用的器械,锯子不要。”
这话一出,大家都惊愕地看着他,就连素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敏先生都表现出了诧异。
蓝寂好一会儿才去确定一下,“殿下的意思,是同意后日便行那破脑之术?但您不是说要等一个月后吗?”
周禹玦声音不悦,“本王说了有什么用?她是大夫,自然是听大夫的,往日居大夫说的话,本王几时没听?”
居大夫眼睛瞪得更大一些,这话扯得就荒唐了,几时全听他的话了?他的医嘱没少违抗好吗?金针刺穴他就不同意,劝了一个晚上,他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本王不说第二次。”
白费了一个晚上的口水,愣是一句都没听进去的。
这会儿怎就知道听大夫的话了?这是歧视吧?歧视男大夫?
蓝寂和红狼及青鞘对望了一眼,都还没过门,殿下怎么就怕媳妇了呢?
红狼用手肘轻轻地碰了一下敏先生,让敏先生去问问,毕竟殿下说一个月后再行破脑之术肯定是有他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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