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转眸一看,院子里种满的是宋惠雅喜欢的玫瑰花,墙上的照片挂的是他和宋惠雅的照片,书房里是宋惠雅喜欢的书,更衣间里挂得也是宋惠雅的衣服,化妆间里也摆满了宋惠雅喜欢的化妆品。
都是宋惠雅的痕迹,就像从来没有一个叫云安然的人出现在他的身边过
他倚着墙,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像又想到什么一样,他快速上楼,最后可能出现她身影的阁楼,他呆愣的站在那,只能感觉到从窗口袭来的凉意。
房间里只是摆着一张空床,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就像云安然从来没出现在这一样。
他的心变得越来越空,越来越慌,他像一只凶狠的野兽,发出痛苦的低吟。
双眸猩红,飞奔到楼下,将宋惠雅的的照片砸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着:“这个地方是要挂云安然的照片!要挂我和云安然的照片,谁让你们自做主张挂一个外人的照片。”
所有的佣人连大气也不敢出,看着那个一向冷静完美的温庭渝像发了疯一样的将这个房子里所有属于宋惠雅的东西全部扔了出来。
不敢帮忙,也不敢阻止。
见他这么疯狂,助理只能打电话通知温庭渝的大哥温司余。
即便才凌晨五点,温司余仍旧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走廊里,宋惠雅被保镖扣住,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把她给我拖下去,别让庭渝再看到她,脏了眼睛。”
助理点头就要上前拉住宋惠雅,却被她用力的甩开,“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做,我要和庭渝亲口说!”
她不相信,温庭渝会一点旧情都不念。
“不必管她!”温司余怒喝一声,只下令将她拖出去,宋惠雅见他动了真格,顿时慌了神。
“不可以!”宋惠雅双手趴在门上,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紧闭的大门,“你们这是动用私刑,我要去告你们!”
温司余冷笑:“你去告吧,我倒要看看一个杀人犯,要怎么告。”
他的话让宋惠雅顿时收声,她现在身上背着一条人命,若是现在进监狱,说不定会判死刑。
比起死,她宁愿苟且的活着。
温庭渝此刻没有闲心去处置她,只要看见她,就会想起自己是怎么对待云安然的。
她得存在,无事不可不在提醒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每一个夜晚,他都在噩梦中惊醒。
梦里全是云安然浑身是血的模样,她流着泪,那样悲伤的看着他。
他已经把云念安接了回去,治好了他的伤,可即便如此,云安然也看不到了。
在悲痛之余,温庭渝甚至想取掉自己的眼睛,他根本就不配拥有安然的眼角膜。
是温司余劝导他。
“安然是为了你的安危才松手的,这双眼睛是她留在这世界上惟一的东西,如果你为此想去陪她,就是辜负了她!”
温庭渝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仿佛在发着颤,“我没想过自杀,我只是睡不着,我闭上眼睛,眼睛里都是她,可我抓不住她。”
温司余心中无穷无尽的苦涩蔓延开来,人死不能复生,他哪怕再想,安然也不会回来了。
“庭渝,我联系心理医生,叫医生将安然从你的心里抹去好吗?这样就不会痛苦了,”
“我宁可痛苦到死,也不愿忘记她!”
她就像是温庭渝生命里的阳光,你见过有人能在没有一丝阳光的世界里活下去吗?想要将她剔除,除非有人能将温庭渝的心脏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