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宴顾棠(墨司宴顾棠)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墨司宴顾棠(最新全章节大结局)全文阅读

时间:2023-05-23 21:28:35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墨司宴眸光更暗了,不过不是方才阴恻恻的戾色,而是透着莫名的缱绻气息。
“棠棠,你知道吗?那野男人方才有句话,说得倒是挺对的。”
对于他执拗将慕承言说做是野男人,顾棠也懒得纠正,略微嫌他幼稚之余,同时心里也升起些许好奇。
“什么话?”
要知道,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墨司宴对慕承言的态度都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敌视。
这辈子他们提前相遇,他把慕承言当成情敌还情有可原。
可前世,墨司宴是在他们成亲后,才碰上了慕承言,态度甚至比现在更恶劣。
那段时间,民间热衷讨论的内容,就是前未来的南阳王世子妃,现在嫁给了京都令人闻风丧胆的阎王爷。
连说书人,都编了好多个不同的版本。

这些话自然也落到了墨司宴耳朵里,但顾棠觉得,那段姻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而且她现在已经嫁人了,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用放在心上。

然而墨司宴不但牢牢放在了心上,还做出了实质性的回应。
当时,好像是宫中的一个什么宴会,他直接当着慕承言的面亲了她,她甚至现在都能回忆起,那时他宣示主权的挑衅眼神。
以前那样水火不容的态度,如今却说慕承言有句话说得对?
对上女孩微微疑惑的目光。
墨司宴勾了勾唇角,“外边的猫性子都很野,攻击性也很强,别被它抓伤了。”
“我现在就特别想……”
后边的话,贴着她耳朵说出。

第五十二章 怎么,不愿意?
特别想……
听到最后两个字,顾棠像受惊的猫一般,倏然睁大了眼眸,因为太过于荒唐,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可男人唇角噙着的笑,很有深意,炙热的眼神更是染上浓重的绯色。
“你,你……”
顾棠被他弄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仓惶移开那令人头皮麻发的视线。
前世,他说再不着调的话,她勉强都能理解,毕竟他们是夫妻,可如今,男未婚女未嫁,他竟然还是如此……
不要脸。
墨司宴抚上她滚烫的耳垂,惩罚似的揉捏了两下,“棠棠,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方才,可是你亲口而言我是野猫,野猫性子恶劣古怪,攻击性强,想要什么便会使尽浑身解数去争、去抢。”
“我的那些话,你应该能接受才对。”
耳垂痛痒的酥麻之感,让顾棠浑身一激灵,她抬手扼制住那双大手,“是你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方才,那明明是她为了引开世子殿下,随便现编的一个借口,什么时候说他是野猫了。
而且,那样暧昧轻浮的话。
就算她经历了上辈子某人经常不当人的行为后,也接受不了,真的太羞耻了。
墨司宴反捏住她的手,“分明是棠棠你太渣了,明明已经有我了,却依旧跟外边的野男人有说有笑,这就罢了。”
“还小没良心地说我是野猫,现在又怪我故意曲解你的意思。”
聊了半天,又绕回了野男人的话题,说来说去,就是还没哄好呗。
顾棠将身子重量全靠在男人身上,故意软了嗓音,“刚刚是我不对。”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单独跟其他外男相处了,昭阁开学那日,你偷偷带我去逛好不好,别生气了。”
说到最后,撒娇似的在他身上蹭了蹭,乖软的模样瞬间让人心都化了半边。
尽管知道这是她一惯哄人的招数,基本是为了脱身,可墨司宴就是吃这一套。
他双手搂住女孩的腰肢,身子微微向前俯了几分,“口说无凭,怎么都要给一点抵押的东西,才作数吧?”
略带深意的话语。
让顾棠的视线立马就落在那张微微翕动的红唇上,不同于当下女子喜欢的薄唇,墨司宴的嘴唇,稍微有些丰满。
看起来就很适合接吻。
“看来棠棠也不是真心哄我的,连抵押的东西都不愿意给。”墨司宴察觉到她落在自己唇上的目光,继续引诱。
略带幽怨的语气,烫得顾棠面色一红,她知道,她今天不主动的话,怕是很难脱身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亲了。
墨司宴虽然弯了些腰,但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还是在,顾棠踮脚,轻轻贴上他的唇,她打算就像之前在西山上那次。
给个蜻蜓点水的吻就行了。
可到手的猎物,哪有轻易放走的道理?
察觉到女孩退却的动作,墨司宴抬手掐上她的后颈,将主动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过了一会儿,察觉到他在唇珠舔舐的熟悉动作,顾棠混沌的脑子清明了几分,她用尽所有力气去推他。
察觉到女孩的抗拒,墨司宴停下动作,染上欲色的眼眸暗了暗,嗓音更是哑地过分。
“怎么,后悔了?”
察觉到他沉下去的情绪。
顾棠摇头,轻轻握上他的大手,“没有,只是你每次咬我唇珠,都会留下印子。”
“等下我还要去接人呢。”
瞧着她眼汪含水、慢慢解释的模样,墨司宴眉尾好心情地扬了扬,他轻柔地吻上她白皙的脸颊。
“好,不咬了。”
见他面露愉悦,而且并没有打算继续下去,顾棠赶紧推着他往小门走,“已经耽搁很多时间了,快走吧。”
“等下我送了王妃娘娘和世子殿下走,就要去北郊接我母亲他们了,你留在这里久了也不合适。”
然而她刚走出去几步,身前的男人停住了脚步,墨司宴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行,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顾棠急了。
她离开的时间太长,王妃娘娘他们现在可能已经觉得不对劲了,要是找过来就麻烦了。
“我要等那个野男人走了过后,再走,这也是为了监督你,要学会做一个一心一意的好女孩。”墨司宴牵上她的手,十指相扣。
上扬的眉尾,带着莫名的执拗。
顾棠妥协了,“那好,你先回屋子里去,我送了王妃娘娘他们,就去找你。”
“你送我回去。”
“墨司宴,你是不是太黏人了?”
顾棠没忍住笑了,就这几步路还需要人送,她有时真的很想扒开他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性子这样冷戾的一个人,每次对着她,却像只黏人的猫一样,一边疯狂摇着尾巴往你身上蹭,一边还嗲着嗓音喵喵叫。
“只黏你一个人。”墨司宴轻笑,冷欲的双眸弯了弯,语气低沉又认真。
俊美地如同妖孽的脸,几乎占据了顾棠的整个视线,面前的人五官深邃冷厉,但偏偏神色散漫懒倦,自带矛盾拉扯的极致美感。
尽管已经朝夕相处了三年,但顾棠还是会时不时被这张脸惊艳到,对上他缱绻的双眼,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目光。
“走吧。”
瞧着她耳根的红绯,墨司宴眼尾微挑,“棠棠,你耳朵怎么这样红?”
“被你刚才捏红的。”
“可我刚才捏的是右耳朵。”
顾棠睫毛轻颤了一下,被戳破后拙劣地转移话题,“你的玉扳指怎么不戴着?”
“收起来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得好好收着,以后若是再丢,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再捡回来了。”顾棠想到玉扳指对他的重要,忍不住提醒。
前世丢了一次,这辈子也丢了一次。
就在她腹诽他太冒失的时候。
“你知道它对我很重要?”
顾棠愣了一下,垂着眼道:“它的料子很稀少,这样贵重的东西,你又贴身戴着,自然很重要了。”
话毕,她只觉得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蓦然收紧了几分,磁哑的声音在侧上方响起。
“希望不会再丢了……”
自嘲又带着些无力。
顾棠蹙眉,抬头时,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仿佛刚才自嘲的语气是她的错觉。
“棠棠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不会是又想对我做什么坏事吧?”墨司宴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动作狎昵。
顾棠:“……”
很好,确实是她的错觉。

第五十三章 中了合欢蛊,难耐地蹭她的颈窝
很快,便到了地方。
“你在屋子里边好好呆着,别又偷偷溜出来,你要是无聊,可以看看书柜上的书,我昨天放了些书在上边。”
“好。”
见他应下,顾棠转身就要往前厅走,可缠着她的手的那双大手,仍定定拉着她,“别闹,我等下就来找你。”
她还以为男人又使小性子了,连忙哄了哄。
墨司宴并未回答,只是将女孩带到身前,黯哑的瞳仁里带着些许让人看不透的神色,他向下俯身。
看着越来越近的俊脸,顾棠脑袋下意识朝后仰,晦涩开口:“下次,下次给你亲。”
“我出来太久了,他们会觉得奇怪的。”
捕捉到她小脸上的慌张。
墨司宴低低笑了笑,“棠棠,你还老说我不正经,我看你才不正经,刚刚才亲了,现在就迫不及待约上下次了?”
“轻浮的小色鬼。”
小色鬼?
被污蔑的顾棠冷不丁红了脸,她气呼呼地反驳,“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走,还靠那么近。”
“我要是小色鬼,那你就是老色鬼。”
前世他们成亲很久后,她还是不习惯于某人的不知节制,亲亲抱抱是日常,每天更是央着她做那档子事……
有时候说出来的话,更是没眼看。
他居然还敢说她是小色鬼?!
闻言,墨司宴粗粝的指腹按上她的朱唇,煞有其事道:“我只是想闻闻你身上还有没有那野男人的味道。”
“既然棠棠都说我是老色鬼了,那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对不起这个称呼了?”
炙热的呼吸已经喷薄到脸上,像一张精心织结的网,将她牢牢掌控住。
顾棠吓得赶紧按住他的下巴,“你闻,你闻,真的没有别人的味道了。”
明显有些慌了。
视线里是女孩那张秾美昳丽的脸,鼻息间是染在她身上的奶蜜香,墨司宴愉悦地勾了勾唇角,“嗯,闻见了。”
“只有我的味道。”
看似随意的语气下,实则是浓烈到令人发指的占有欲。
前厅。
顾棠站在门口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掀开暖帘,进去后,便对上两双有些焦急的眸子。
她略带歉意道:“王妃娘娘、世子殿下,不好意思,刚刚收拾花盆耽搁了些时间,让你们久等了。”
叶茹抬手握住女孩有点冰的小手,“棠棠说这话,可就是和我见外了。”
“你现在一个人住在外边,难免要自己应付这些,等你将养父母接过来,一家子人在一起,就有人帮你处理了。”
慕承言顺势道:“棠棠,近日昭阁休沐,我闲来也是无事,不如,我和你一起去接伯父伯母。”
“路上,也安全些。”
顾棠婉拒,“多谢世子殿下的好意,不过我已经找好了人,马夫是会功夫的,等下就出发了。”
“殿下不必担心。”
叶茹微惊,“这么快?”
“最近两日都出太阳,趁着天气好将人接过来,不用受那么多罪。”顾棠回道。
叶茹看着自家儿子欲开口的样子,微微向他摇了摇头,转而起身道。
“去北郊一来一回得好几个时辰,既然如此,我和言言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
叶茹和顾棠认识快两年,十分了解这个女孩,表面上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样子,实则心里特别有自己的想法。
决定好的事,没人能改变。
接收到自家母妃的眼神,慕承言咽下想要继续坚持送她去北郊的话,清冷的眸子里透着微微的丧气。
送他们出去的时候。
顾棠想起来和墨司宴约定好的事,对着慕承言道:“世子殿下,我忽然想起昭阁开学那日还有事,所以不能和您一起了,抱歉。”
“没事。”
慕承言虽是笑着的,但一连的拒绝,让他心里不自觉升起些许的落寞。
“路上注意安全。”
“我会的,多谢殿下关心。”
对话结束,慕承言这才朝着骏马走去,经过女孩时,鼻息间猛然闯入一缕香甜味,很明显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他眉头微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方才在厨房的时候,她身上好像还没有这个味道。
而且,这种带着蜜香的奶味熏香,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顾棠见他停了脚步,温声问道:“世子殿下,您怎么了?”
“没什么。”慕承言笑了笑。
随后翻身上马。
顾棠站在门口,一直目送到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进入家门,她直奔墨司宴的屋子。
然而里边根本没有人。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顾棠凝眸,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很快,便到了地方。
当她正想推门时,房门却从里面打开,伴随着用力的关门声,她整个人也被拉了进去。
还未站稳,双脚就悬空。
男人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随后带到床上坐着,一系列动作前后不过几个呼吸,速度快得令人发指。
紧紧搂着她的人,幽暗的眸子布满了不正常的情潮,眼神迷离,像是喝醉酒了似的,整个人被雾霭笼罩着。
看着女孩发懵的表情。
墨司宴欺身,用挺拔的鼻尖难耐地蹭着她的脖颈,声音更是哑地不像话,“棠棠,你来了……”
对于他的反常行为,顾棠也从懵圈中回过神来,她神情严肃地摸上他的额头。
烫,很烫。
可他们分开不过才一盏茶的时间,之前他还神采奕奕地逗她,如今这么短的时间,就发这样的高热,未免也太奇怪了。
顾棠眉头微蹙,她搭上他的脉搏,片刻后,她将那颗埋在颈间不安分的脑袋捧起来,认真问道:“你最近去过南疆?”
“没去过。”
“那你有接触过苗族的人吗?”
“有,大概四十天前,去京都郊外的山里找一个药材,领路的是个苗族女子。”
顾棠扶额,顿时觉得有些难办,“你中蛊了,南疆特有的合欢蛊,每四十天发作一次。”
“你忍耐一下,我带你去找我师……找白神医,他应该有法子。”
说着,便要从他怀里起来。
然而下一刻,天旋地转,刚刚抱着她的人,现在将她压在了床上。
墨司宴眼眶染上迷醉的殷红,潋滟的桃花眼更是不加掩饰地泛着欲色,眼尾的泪痣像是被酒泡了一般红。
拆骨入腹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顾棠连忙抵上他不断下沉的胸膛,“墨司宴,你忍一忍,白神医精通蛊术,他肯定可以给你解开的。”
然而她的抵抗,在男人面前不过是挠痒痒,他轻而易举就钳制住她作乱的手。
“你冷……”
静字还未说出口,顾棠就感受到脖颈传来湿濡的热意,自尾椎漾起一股酥麻的痒意,她挣扎的身子顿时就软了一半。
“墨,墨司宴,你冷静一下。”
娇软的声音都变形了。
墨司宴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她的耳垂,目光浓重地如同化不开的墨,“棠棠,从这里去西山,最少要一个时辰。”
“你要我怎么冷静?”

第五十四章 帮他解蛊
湿软的触感划过耳垂,顾棠泛着水光的瞳仁愕然张了张,但全身都被控制住,她一动也不能动。
看着上方双眼迷离的男人,她也知道自己说让他忍一忍有多不靠谱。
合欢蛊发作起来,吞噬人的心智,比青楼里最烈的迷药还要猛。
墨司宴现在只是单纯咬一咬她,还能跟她好好交流,已经实属不容易了。
顾棠只能硬着头皮哄他,“墨司宴,你先从我身上起来,等下我给你扎两针,一个时辰不长的。”
她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今日会这样,以前在药王谷的时候就该多学习一些关于苗族蛊术的东西。
书到用时方恨少……
她现在算是深切体会到了。
身体漾起一阵又一阵的情潮,让墨司宴难捱到了极点。
怀中几重诱惑堆叠在一起,理智却告诉他不能随心所欲,欲望和忍耐互相拉扯,让他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脑子更是炸裂般地疼。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墨司宴停下舔舐的动作,难耐地将脑袋埋进她的玉颈处,重重地喘着粗气道:“棠棠,你把我打晕吧,晕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闻言,顾棠愣住了,她以为按照狗男人的性子,定会央着她帮他解决,毕竟上辈子没中合欢蛊,他天天都……
现在却让她把他打晕。
等顾棠回过神来,手已经被墨司宴带着放在他的后颈上了,手下,是细密的汗珠和滚烫的温度,像是放在了一块火炉上。
看着他脖颈间狰狞凸起的青筋,顾棠还是不忍心,她轻轻捏了捏他颈部的软肉。
耳畔立马传来一道似痛苦又似愉悦的低吟声,随后,是他哑地不像话的嗓音。
“你再乱摸,我可就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了……”
顾棠安抚道:“你再忍忍,我现在去拿银针,等下扎两针就不难受了。”
半个时辰后。
顾棠取下扎在墨司宴身体上的银针,再锁了几个穴道,才重重吐了一口浊气,“好了,把衣裳穿上,我带你去西山。”
边说,边迅速将银针收放在布包中。
现在只是暂时把合欢蛊给压制住了,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治疗,还是会再发作的,当务之急,是去西山找她师兄,帮忙解蛊。
至于顾家人,只能明天再去接了。
扎针后。
墨司宴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他看着自己裸露的上半身,若有所思地抬起软绵绵的胳膊,轻轻勾住女孩的衣摆。
“没压制住吗?”顾棠转身,眉目间染上凝重,“不应该呀,你等一下,我再给你扎两针。”
被拉住的她,还以为没压制住,说着就要重新把银针拿出来。
“不是。”
墨司宴故作难受地蹙了蹙眉头,看上去还有些可怜,“手又酸又痛,抬不起来。”
又酸又痛……
顾棠心虚地抿了抿唇,立马怀疑起自己刚才的手法,糟糕,不会是太久没扎针,力道没控制好吧?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布袋,拿起床榻上散落的衣服,主动道:“那我帮你穿。”
因为他抬不起来手,顾棠只能小心翼翼地从手臂下面往上套衣袖,生怕把人弄疼了,心里还很是自责。
都怪这段时日疏于温习,若是按照她以前的手法,是绝对不会把病人给扎痛的。
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
两个袖子都穿好,顾棠正要拿起亵衣带子时,手腕蓦地被人握住。
“弄疼你了?”
女孩澄澈的眼眸中,盛着浓浓的担心。
墨司宴眸色暗了暗,眉尾轻挑,“棠棠,你这样毫无反应,我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略带戏谑的语调,让顾棠有些迷惑,下一刻,男人慵懒的视线慢慢向下移,她的目光也不自觉地跟着移动。
亵衣带子还未系上,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肤和优美结实的肌肉线条,块状的腹肌,看上去就很有力量感。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咳咳咳!”
顾棠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一个呼吸不畅,猛然被呛到,接着不受控制地干咳起来,心里更是鄙夷地暗骂了自己两句。
救命,刚才她在干什么?
怎么还数起腹肌来了……
看着顾棠手忙脚乱系亵衣带子的动作,墨司宴沉郁的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么害羞,日后成亲了可怎么办?”
轻飘飘的两句话说出口后,女孩莹白的耳廓肉眼可见地红了。
顾棠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中计了,她又羞又恼地将手上搭着的衣服扔过去,“你自己穿!”
她自幼学医,男男女女的身体少说都看过有几百具了,最开始可能还会觉得不好意思,后边见多了就麻木了。
天地良心,刚才替他扎针的时候,她可是一点歪念头都没动,要不是他故意戏弄她,她怎么可能会害羞?!
看着女孩仓惶逃跑的背影,墨司宴失笑,拿起扔在他身上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好了。
大门处,一辆马车等待已久。
陈念看见顾棠和一个男人出来,微微有些惊讶,但很快便低下了头,手脚麻利地将轿凳放好,全程没再抬过一次眼睛。
他是许阳一手提拔上来的,算是心腹,自然也知道顾棠的身份。
身为下属,想要爬地高、活得久,首先第一条就是要学会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话也别说。
见陈念神态镇定,顾棠也觉得没那么羞耻了,跟墨司宴一起上车后,她开口道:“不去北郊了,去西山白神医那里。”
“要快。”
“是。”陈念应下后,调转马的方向,朝着西山快速驶去。
西山。
“燕王殿下,这驱逐蛊虫第一步,要先在药浴里边泡上半个时辰,旁边的药童会定时给您加热水的。”
“做药引子还需费些时间,草民先告退了。”白衡揖手行礼,笑着退了出去。
然而,脸上的笑意在关门的一瞬,顷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咬牙切齿的怒意。
白衡匆匆赶往药房,对着里边正在看书的女孩,恨铁不成钢道:“顾棠,你糊涂呀!”
对于他拔高的音量。
顾棠心里一个咯噔,她放下手中的医书,眼神微微有些躲闪,“二师兄,你说的话好生奇怪,我怎么听不懂。”
捕捉到她脸上的心虚。
白衡更气了,他猛地拍了拍旁边的桌子,“给师兄一句实话,你是不是跟那到处乱搞的燕王好上了?”

第五十五章 世上男人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
顾棠本来打算一直装傻的,但听见白衡最后那句话,她忍不住替墨司宴辩白。
“师兄,他不会乱搞。”
虽说他对她是见色起意,但前世成亲后的三年里,别说是侍妾了,整个燕王府连个年轻丫头都没有,全是上了年纪的嬷嬷。
但是白衡可不知道,见自家小师妹帮墨司宴努力开脱的样子,他就气得心肝疼。
“这蛊虫可是南疆特有,京都离南疆多远你不知道吗?若不是四处留情、招惹姑娘,怎么会中了这合欢蛊?!”
“听师兄一句劝,世上男人千千万,这个不行咱就换,他已经不干净了!”
痛心的模样,仿佛自己大好的白菜,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猪给拱了似的。
“师兄,你真的误会了。”顾棠拉上他衣袖软声解释,“燕王殿下他是去山里找药材,被领路的苗族女子种了蛊。”
见顾棠还为墨司宴说话。
白衡甩开她捏着自己衣角的手,继续灌输过来人的道理,“男人是什么东西?男人是狗东西,狗说的话也能信吗?”
“那师兄你也是男人呀……”
看见女孩翻着医书低低反驳的样子,白衡就气不打一出来,恨不得扒开她脑子看看,是不是也中了什么降低智商的蛊虫。
他抵紧了后槽牙,“你还记得我们下山历练的时候,一路救助过的那些被抛弃、被家暴的女子吗?”
听他忽然提起。
顾棠愣了一下,点头道:“记得。”
每年,药王谷都会派弟子下山,救助各个地方的百姓,通晓民生疾苦,历练成长。
被救助的人里边。
往往都有一批可怜的女人。
要么是升官发财被休的糟糠之妻,常年的劳累让她们身体比同龄人老了十几岁。
要么是经常被家暴的软包子,满身淤青、遍体伤痕,身上没有一处皮肤是能看的。
这些女人经历不同,然而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她们都会替自己的人渣丈夫辩解,说什么——
“我不怪我相公,是我这个做妻子的不够好,若是在料理家事的时候,保持好容颜和身材,他也不会厌弃了我。”
“你们别胡说,我相公对我很好的,他只是有时控制不住脾气,遇上烦心的事,打打我也很正常,哪对夫妻不是这样过来的?”
像是被洗脑了一样。
听见女孩说记得,白衡戳了戳她的额头,愤愤道:“你现在,就跟那群女人一模一样,被爱冲昏了头脑。”
“师兄,燕王殿下跟那些人渣不一样,我也清醒地很,没有被爱冲昏头脑。”顾棠摸了摸被戳痛的额头,干巴巴地解释。
说起来,前世的时候,白衡特别喜欢墨司宴这个妹夫,一部分是因为他待她确实很好,另一部分就是被他阔绰的出手给收买了。
可白衡又没重生,他现在先入为主,代入的就是墨司宴不是个好东西的视角。
白衡见自己嘴皮子都磨破了,她愣是一点儿也没听进去,气得直锤胸口,清润的声音都有些变形了。
“小师妹,你以前在谷里坑我的时候,多精明一丫头,怎么现在越活越回去了?”
顾棠是他们师父收的最后一个弟子,来的时候只有五岁,又是女孩子,跟谷里遍布的糙皮小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所以大家都很喜欢这个香香软软的小师妹,谁知这丫头长大后,变得又贼又精。
每次被坑的人,都要过好长一段时间,才会发现自己中计了。
对于白衡颇为幽怨的眼神,顾棠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二师兄,以前我那不是小,不懂事嘛。”
那个时候,她只有几岁,性子顽劣,又爱偷懒,面对每日师父布置的课业,根本不想做,但是不做就要挨竹条。
为了偷懒的同时,又不受惩罚。
她就把课业分成几份,转头对师兄们说,这是师父他老人家闭关前给他们留下的温习题集,一定要认真做。
对于一个几岁小丫头的话,白衡等一众人自然深信不疑,直到师父闭关出来。
他们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见话题歪了,白衡连忙扶回来,“我不管,你跟燕王必须断了,不然我就回山告诉师父他老人家去!”
“二师兄,你怕是还没看见师父,就要被大师兄打死在山门口。”顾棠抬眸看了他一眼,准备祸水东引。
听她提起大师兄。
白衡心虚地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梗着脖子道:“我,我们现在说的是你跟燕王,扯什么大师兄,别转移话题。”
“就算真是你说的那样,合欢蛊是他找药材的时候,被领路的苗族女子种上了,那怎么偏偏就是他,不是其他人呢?”
“小师妹,你要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燕王绝对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说完这话,她肉眼可见地陷入了沉思,白衡眼睛一亮,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作用了,正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
谁知下一刻。
女孩蓦然抬起她秾丽的脸,隽秀的眼眸里写满了认真,“可能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吧。”
白衡:“……”
没救了,没救了。
“师兄,我向你保证,燕王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不会伤害我的。”顾棠握上他的胳膊,语气十分郑重。
前世那难熬又痛苦的五年里,他算是为数不多带给她温暖的人。
白衡叹了一口气,“小师妹,别把师兄当傻子,虽然你一直替沈家人说好话,但是我都知道,他们待你并不好。”
“所以,你现在要我怎么相信你的话。”
他知道过后,不是没想过带顾棠离开,但上一个做出这种举动的许阳,已经被小师妹刻意疏远了关系。
外人说什么,她是听不进去的。
顾棠黑色的瞳仁微微动了动,拉着他胳膊上的手指轻轻蜷缩,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良久,她才哑着嗓子开口。
“二师兄,我昨天已经和沈家人断绝关系了,我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的。”
上辈子,她误以为被顾家抛弃,所以即便知道沈家人对她恶意满满,她仍然想用坚持和真心得到他们认可。
她想证明自己是可以被人喜欢的。
结果,她被剜了心头血,顾家五口人全部惨死在烈火中。
白衡知道沈家人对她的重要性,此刻听见断绝关系三个字,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小师妹,你……”

第五十六章 英雄救美
捕捉到白衡眼里的震惊,顾棠仔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今后的打算说了个清楚。
粗略带过她在沈家的遭遇,只是说失望透顶想要离开。
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语气,白衡有些恍惚,更多的还是心疼,“小师妹,你有这样的打算,怎么不提早跟师兄说呢?”
在他心中,她永远都是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孩,可有哪家的小孩,需要自己一个人面对如此恶劣的风雨。
顾棠眉间带着轻松的笑意。
“二师兄,我可以将自己照顾地很好,可以让顾家人过上优渥的生活,也可以让沈家人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你不用把我看做小孩子的。”
白衡忍下喉间泛起的酸涩,既欣慰于她的长大,又心疼于她的长大。
她在药王谷,是大家宠爱的小师妹,在沈家,却受尽了苦楚和委屈,最可笑的是,那群伤她最深的人,还是她的血缘亲人。
目光落在他泛红的眼眶上,顾棠柔柔地笑了一下,“二师兄,你不必为我难过,也不必为我鸣不平。”
“沈家人,只是我人生中犯过的一个错,是错,自然就要纠正。”
顾棠说到这里,眼眸微微低垂下来。
她忽然想起死后的那段日子。
平日一向敬重的大哥,却吩咐小厮将她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免得冲撞了病中的沈瑶瑶。
母亲端着有她血的药,细致地喂沈瑶瑶喝下去,关切的目光、轻柔的动作,是她从未享受过的温情。
其他几个哥哥,还有父亲,亦是如此,所有人都关心养女的病,没有一个人在意他们的亲女儿、亲妹妹,是如何痛苦地死去,变成乱葬岗里的孤魂野鬼。
最后,沈家人怕事情暴露,会毁坏名声,将上门讨公道的顾家四口人,活生生烧死。
那时她才亲身体会到,这些年对他们的付出和爱,是多么地不值和可笑。
沈家人就是一群恶鬼,老天既然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定会让他们下地狱的。
顾棠已经趋于平静的眼神,此刻迸发出死寂的狠戾,在轻长的睫毛掩盖下,垂在眼底化为一片幽然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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