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虞娇萧龙)免费阅读-微小说来日方长(虞娇萧龙)

时间:2023-05-24 16:16:4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推门而进的是杜玲,看到她愣了愣:“还没睡!”把带回来的泡沫盒往床头柜上一搁:“吴江路买的小杨生煎馒头,刚出锅的,一起吃啊!”她踢掉高跟鞋,嘴里嚷着热死了,索性把 T 恤和短裙都脱掉,只穿着丝薄的胸罩和内裤,搬来电风扇到跟前对着吹,虞娇不吃,刚吃过夜宵已经饱了。
筷子撇成两根,杜玲托起盒子挟起一只馒头咬了口,汁水飙出来,烫到腿上,不由倒吸口气,骂了一声娘。
虞娇递纸巾给她,瞟到她手腕腿膝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问道:“去过医院没?”
“没事,死不了!”杜玲不以为意,继续吃她的,虞娇想想又问:“你确定今天那个不是刘玛帛?”
“千真万确。”
“你怎知道不是?你见过刘玛帛?”
“四尼说的,他接过电话,声音很年轻,至多二十三四岁。你别不信,四尼在夜店里混的久,老江湖了,听声辨人就没出过错。”
虞娇半信半疑,甭谈打来电话的到底是不是刘玛帛,她问过萧龙,他进入刘蒙坎的贩毒集团时日不短,却从未见过刘玛帛,今晚交易是首次见面,却被摆了一道。
她看过相关资料,刘玛帛是刘罗汉最小的儿子,也最受父母兄姐的宠爱,刘罗汉被萧龙的父亲击毙后,他更是被保护的密不透风,这么多年始终无人知道他的样貌,甚一度有传言他感染登革热病毒早死了。
虞娇打开手机,划出照片给杜玲辨认,先是刘蒙坎,摇头不是,再是刘蒙坎的二弟刘星波,杜玲倏的瞪大眼睛,凑近仔细看后,扯嗓大骂:“就是他!死变态!一根金针菇,要玩出百种花样,不把女人当人。”
虞娇重新躺回枕头,没再吭声,倒是杜玲忽然感伤起来:“要不是曹峰那乌龟王八蛋,我何至于现在这么惨?”曹峰是她的前男友,也是个中间人,哄骗她为爱卖身赚钱,后来将积蓄席卷一空跑了。她打个喷嚏,拿纸巾擤鼻涕,揉成团扔在垃圾桶面前,也没胃口了,起身放到冰箱里,留到明早再热一热吃。对镜取假睫毛时,想起什么问:“我听吴芸说,晚上警察临检,把你和小白龙抓到局子去了?还抓得现场?”
虞娇摇着扇子打风,没有否认。
“我好心劝你啊,千万别和小白龙走的太近!”
“为什么?”
“你看酒吧那么多妹子谁不想和小白龙聊骚,但有几个是真敢的?就打打嘴炮而已。”杜玲笑道:“小白龙是刘瑷的人。刘瑷你知道是谁吗?刘蒙坎的三妹,五岁玩枪,十五岁跟着哥哥做生意,听说心狠手辣,身上有人命。你除非不想活了,就往小白龙跟前去凑!”
虞娇原本都快睡着了,一个激灵又清醒过来,欲要详问仔细,杜玲显然不想再多说,她的毒瘾犯了,眼泪鼻涕直流,拿起包往阳台跑。
虞娇打算隔天问萧龙到底和刘瑷怎么回事,他却一直没来酒吧,俩人有过约定,为保护彼此,只单线联系,萧龙可以打电话给她,她则不能轻举妄动。这样惴惴不安两个星期后,他还是没出现,虞娇趁空去二楼包房掀开大理石地砖,下面是空的,货被取走了。
她各种情况都胡思乱想了一遍,萧龙放弃卧底退出任务,或者他身份败露被刘星波抓走,刘星波的残酷可谓青出于蓝胜于蓝,或者已经牺牲......她开始天天买法制报纸,在中页认真辨认无名男尸。
每到周三酒吧以舒缓蓝调为主题,灯光也换成暗色,来客选好座位,虞娇会去点燃桌上的蜡烛,花瓶里再插一枝红玫瑰,气氛温馨而浪漫, 适合情侣卿卿我我。
不过她实在没想到程煜辉会来,且他不是一人,还有两女一男。她上前点蜡烛插玫瑰的时候,他们热络的在交谈,脸上浮起笑意。他正眼都没有看她一下。
“箐箐倒会选地方,衡山路难得有不闹腾的酒吧。”年长些的女人环顾四周,笑道:“气氛哈好!”
"煜辉不爱来酒吧,他对这里有成见!” 那叫箐箐的女孩皱了皱鼻子,有一种俏皮的神气。
虞娇回到吧台,站在暗处,偶尔望向他们,摇曳的烛火映亮他们的面容,柔和而安定,她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
真的,她真的这样认为!
吴芸捧来一只漂亮的生日奶油蛋糕,朝程煜辉那桌呶呶嘴,让虞娇送过去并帮忙切分。
今天是程煜辉的生日,好巧......也不知怎地,竟忘个一干二净!
她找理由推脱,吴芸偏指使她,自上次她和萧龙被带到公安局去后,就有事无意的针对她。虞娇无奈,只得双手捧着蛋糕走过去,俯身摆放在桌央,又取来瓷盘和刀叉。
“这是怎么回事?”她听到程煜辉在询问,当然不是问她,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带着岁月的隔阂,令人又感觉很陌生。
同座的另个男人开怀笑道:“ 箐箐知道你不喜欢过生日,但今天好歹为她破例一次!”
程煜辉没再多说什么,垂眸看着那纤细洁白的手指熟练地撕开塑料薄膜,取出赠送的帽子及蜡烛火柴。
箐箐接过虞娇手中的帽子,亲呢的替他戴在头上,再笑嘻嘻地打量他:“很可爱呀!”
“可爱什么!”程煜辉皱起眉抬手要拿掉,却被箐箐挡住,她撒娇:“就带这一次,下不为例。” 另一对男女也在旁边起哄。
虞娇不由弯起嘴角,程煜辉投来冷漠的眼神,她不笑了,低头将带有数字的蜡烛插进奶油,划亮火柴点燃芯子,突然恍了下神,他都二十八岁了,她一直嫌每天过的太慢,却原来是这样的快,简直稍纵即逝。
“寿星必须先许愿、再吹蜡烛!”
店里的女歌手唱起生日歌,她是唱民谣的,嗓音沙哑厚重,生日歌被她唱的婉转迂回。
箐箐几个也边唱边拍手,虞娇不唱不拍手似乎说不过去。
程煜辉闭了闭眼再睁开,将蜡烛吹灭。
箐箐抢先问:“煜辉,你许的是什么愿啊?”
“说出来就不灵了。”
“没准你说出来就实现了呢?”
程煜辉笑着摇头。
"你别卖关子了!"另个女人朝箐箐眨了眨眼,显然后面还有节目,虞娇看分明了,她还站在这里挺奇怪的,便说:“要切蛋糕吗?是现在切,还是再等会儿?”
“你去吧!我们自己来!”另个男人道,因为灯光昏蒙的缘故,他没怎么注意这个服务生,此时看清她的脸,神色立刻怔了怔。
虞娇要走开时,箐箐已经迫不及待的将个红丝绒首饰盒子放到程煜辉面前:“你一直不跟我求婚,我等不及了,亲爱的程煜辉,我现在向你求婚,你愿意娶我回家吗?”
盒盖一拨就开了,里面嵌着一对镶钻戒指,纵然烛光黯淡,依旧遮掩不掉那独有的晶莹夺目。
”箐箐这是下了血本!“ 另个女人打趣,却没人回应。
虞娇偷瞄了一眼程煜辉,而他只盯着戒指,眼睛微微眯觑,面庞喜怒难辩,完全猜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
程煜辉没说什么,只是把首饰盒子扣上收进衣服口袋里,陪同来的那对男女开始鼓掌,其他客人虽在聊天,却也时不时朝这边看着,难得逢上这样的场面,皆友好地鼓掌表达祝贺。
吧台前的高台坐着个喝威士忌的年轻男人,虞娇把收回的玻璃杯在水池洗净,擦拭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盯着她,抬眼瞟去,心猛得一跳,在华邑酒店等电梯的时候,他和刘星波在一起,保镖?打手还是同伙?他的视线也和虞娇相碰,晓得她认出自己来,把酒杯微抬了抬,仰颈喝了口。
说实话,他长得很帅,头发乌黑浓密,蓬松的往后梳,随意的扎起来。两缕微曲的卷发分别散在两侧,顺着太阳穴落到鬓角或下颌线上,却并不娘。小麦肤色,五官很立体,会让人联想到他或许当过模特或演员。
“又见面了!”他倒是很热情,伸过手来介绍自己:“我叫托尼,你怎么称呼呢?”

虞娇只点点头,忽然笑了笑:“我们调酒师也叫托尼!”

他挺有风度的收回手,“哦”了一声,看向调酒师,得到确认后也笑了:“那叫我秦北吧,我以前北大的导师给我取的中国名字,我很喜欢!”又问虞娇:“你的芳名?”
那个叫菁菁的女孩捧来还剩一半的奶油蛋糕,送给他们吃,虞娇连忙道谢着接过,托尼已把她的名字告诉了秦北。
“虞娇?虞娇!”秦北叫了两声:“真好听!这两个字怎么写?”
虞娇假装没听见,玻璃盏里的薄荷糖没多少了,从塑料袋里抓起一把撒进去,秦北又道:“虞娇......”
她看见箐箐那桌在朝她招手要结帐,连忙拿了 POS 机走过去。
秦北不怒反笑起来,他喜欢这种劲劲的女孩,越对他爱搭不理,越觉得有意思,越有一种征服欲。
程煜辉取出银行卡递给她,虞娇看到他的钱夹子还是从前那个,半新不旧的。
人的情感就是这样,面对他时能克制从容,但偏是一句话、一个动作、或一样老物件,就能轻易的触及心灵,酸楚满腔,蓦得潸然。
她划卡、输入金额,拉出小票让他签字,再把底单连银行卡还给她,程煜辉接过,拇指无意抚到卡面一滴水渍,抬起眼睛,她已经转身离去。他面无表情的将卡和底单塞进钱包,起身跟在箐箐他们身后,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吧。
开车先将朋友送到家,再送箐箐,停在小区门口时,他把戒指还给她:“对不起。”
在酒吧之所以接受,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愿让她难堪。
箐箐用力攥紧丝绒盒子,小脸涨得像要滴血,嘴唇颤抖,希望变成失望后,腾涌的就是不甘的委屈,她流着泪问:“为什么?是我哪里不够好吗?你说出来,我可以改!”
“你很好!是我不配。”程煜辉软和了嗓音,箐箐是刘家宏老婆的表妹,性格活泼开朗,俩人其实没怎么恋爱过,她以为他生性清冷,所以很主动的追求他,会送他礼物,会发短信问候,他工作繁忙不定时,她也体谅,从不无理取闹,所有人都看出她的好,看出他的淡,纷纷来劝他要珍惜眼前人。
他也尝试过一段时间与她相处,还是决定不要耽误她的青春。
他早就没有心了,一个没有心的人,又怎能感知爱情的温度!
程煜辉原本打算今晚和她讲清楚,把伤害降低到最低限度......看着她泪眼婆娑的下车跑走,抬手轻揉眉宇间的疲倦。
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唐馨。
他恨唐馨,简直恨到骨髓里,她摧毁了他的人生、他的爱情,他所有对生活的向往,让他崩溃,让他变成残害亲人的刽子手,让他这五年除去拼命工作,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她彻底地毁了他,她怎还敢回来,怎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怎还敢哭......
有人叩叩的敲窗玻璃,他睁开眼睛,是这里的保安,后面有车要进小区,让他让出道来。
他发动车子,猛打方向盘,沿着小路过红绿灯,本要直行的,忽然改变主意,小拐到长乐路上。
上海是座不夜城,越往衡山路越能感受到它的喧嚣,酒吧的霓虹招牌烧得夜空像着了火,连十步一远的老梧桐枝桠上都缠满各色彩灯,一闪一闪迷离眼。酒吧外的桌椅坐满人,酒吧门通常都关着,但凡有人进出,门开的刹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如潮水般涌上了街头。喝醉的外国佬跑到街道中央,不管不顾地摇摆着身躯,引得堵车愈发严重,待他的友人过来拉扯离开,已经排成了一条长龙。
程煜辉将车停在 L8 酒吧的对面路边,冷冷的看着那两扇关阖的门,又有人敲窗玻璃,以为他是黑车,这里打车可不容易。他不予理睬,敲击几下便安静了。
陆陆续续有客人走出,至后只出不进,又过有一个小时,门打开来,四五人出来站在路边打车,大概感觉希望渺茫,商量着穿过横马路往淮海西路去,那边人少些,虞娇最后锁的门,和他们告别,独自走回出租屋。
秦北还在,跟了几步问虞娇饿不饿,附近有家墨西哥菜馆子很正宗,虞娇很坚决的拒绝了:“你自己去吃吧!”
他理解错她的意思:“我有这家的优惠券,面额很大的那种。花不了几个钱。”
“我之前吃过两块奶油蛋糕,很饱了!一点都不饿。”
“你不吃也成,就坐在边上陪陪我,我不喜欢一个人吃饭,很孤单。”
虞娇站住看着他,嘴角突然浮起一抹很世故很老成的微笑,她说:“你转身往后走,走一百多步会看见一条小马路,你拐进去,一定能找到愿意陪你吃墨西哥菜的美女!”
“你一定讨厌我了。”秦北懂她话里的玄机,笑着摇头:“我没有别的意思......好,再见!后会有期!”他挥挥手,果真转身往后走了。
虞娇松口气,自己今晚的情绪大起大落,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疲惫,走路也如踩在棉上,即便这样,她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些许异常,忽然回头看,除三三两两的行人外,一辆黑色轿车缓缓的驶行。
备注:前章修过文,增加了几百字。
虞娇站在弄堂口靠里的暗处,手里紧握一把刀。
月亮照在墙上,一圈清白的大片光影,浮起男人的身型,不高,瘦削,驼背,越来越近,渐渐放大,出现的刹那,她攥紧刀把藏在身后。来人显然也被唬着了,抬高嗓门:“乌漆墨黑,你躲在这里,跟鬼一样!我老头子,有心脏病,吓出好歹来,妹妹你要医药费全包!”
“杨伯伯才回来啊?”虞娇微笑着走到他身侧,眼角余光快速扫视街道,那辆黑色轿车不见踪影,看来是她多心了。
“困不着,嘴里发淡,买了柴爿馄饨回来吃。”他拎着钢盅锅子,有年轻女孩主动搭话,显得挺高兴:“要么分一半给你?这家在乌鲁木齐南路摆个摊头,用大骨母鸡熬的汤,不像别家兑得味之素......”
“不用不用,我吃过饭回来的。”虞娇婉拒。
“杨阿叔,去买夜点心啦?”坐在门口乘风凉的阿婆边摇蒲扇边打招呼。
“是啊!乌鲁木齐南路买的柴爿馄饨!鲜的眉毛落下来,要尝尝味道么?”杨伯伯又走不动了。
虞娇进了房,杜玲不鬼混到半夜不回来,房内热得像蒸桑拿,空调已经找人修好,她打开后,先去卫生间洗澡,擦着头发再出来时,听到叩叩的敲门声。
她以为是杜玲,连忙去开门,还笑道:“又忘带钥匙了......”话未讲完,她的面庞刹那血色尽失,像见了鬼一样。原来门外站着的,正是程煜辉。她浑身僵硬,心突突地剧烈跳动,不知他是如何找到这里来,嗓音直抖索:“你来......干什么,我的室友马上回来了......”
程煜辉面无表情,他有力气,轻易地将她搡到一边,径直走到房里,虞娇听到咳嗽声,怕被邻居看见,只得把门阖紧。
程煜辉打量四周,至多二十平的小房间,塞的满当。为了怕空调冷气散去,姜黄底凤尾竹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因为不通风,弥漫着刺鼻的香水味道。最显目的是两张钢丝床,铺着竹席,一张收拾的很整洁,白底红花的枕头,配套的夏凉被。另一张床则乱七八糟堆着廉价衣裙,杂着艳俗的胸罩和内裤,破洞的长丝袜东一只西一只乱扔,壁角摆着半新不旧的衣柜,两扇柜门缝夹着白裙边荡出一截。并排放一张圆桌,两张人造革皮椅。桌面有吃剩的打包餐盒,揉成一团的塑料袋,还有冰壶,吸管,用过的锡纸和针头。
虞娇也看到了,她慌张的要走过去收拾,下意识地解释:“这不是我......”话还未曾说完,一股强猛的力量令她往后倒退几步,蝴蝶骨重重撞到墙上,甚至发出“咚”的巨大声响,她不及顾疼,因为喉咙被程煜辉掐得喘不过气,他手掌的虎口还在扩张紧压咽部,他另只手挟抬她的下巴,像要捏碎般的用力,他阴沉的面容浮起嘲意:“你以为我会在乎你吸毒?真可笑!你现在就是死在我面前,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虞娇觉得他再不松手,自己要窒息而亡了,但她并没有反抗,却哭了,闪亮的泪珠滴下来,往程煜辉的指腹缝里钻,他像被烫着似的,突然松了手,掐她喉咙的大掌扳住她的肩膀,抓握再使劲一推,她便栽倒在床上,不停地咳嗽。
程煜辉冷冷看着她气息喘平,她穿一件纯棉的碎花吊带睡裙,一边肩带因方才动作而滑落,裙摆遮不住两条光溜溜的长腿......感觉到下身起了反应,他愤怒自己怎还会对这个女人有渴望,他该杀了她才对!
他没有杀她,他开始解衬衫的纽扣,脱掉,虞娇惊骇地看着他解皮带搭扣再抽出,像扔一条蛇般丢在地上。拉链扯开的嘶嘶声刺激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经,她乌眸泛泪,语无伦次:“程煜辉你在生气,你不能这样......你冷静一下。”
“你卖一次多少钱?”
“什么?”虞娇愣了愣,迅即反应过来,脸色愈发苍白,嗓音有点哽咽:“你别这样,你会后悔的!”
“后悔?”他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噙起嘴角笑起来:“我上一个鸡还会后悔?是你太高看自己,还是真把我当圣人?”他忽然想到什么,去拿过她的包打开翻找,语调充满薄蔑:“你的樱桃味果冻呢?不是很会玩吗?让我也见识见识你的嘴上功夫。怎么没有?都给嫖客用完了吗?那你今晚怎么给我做全套!”
他从前那么珍惜她,血气方刚的年纪,在彼此拥有了初次性体验,接下来便是解锁各种新姿势的过程,她表现的那么羞涩和纯情,红着脸不敢,没关系,他从不勉强她,都他来,他不嫌这些姿势淫秽和恶心,他喜欢看她因为他而剧烈的颤抖和喜极而泣。
而现在她什么都能干!
真像一部黑色幽默电影,谁说不是。
他没听到她的声音,抬头看她在默默流泪,她的泪水已经无法让他心软,因为他早就没了心,他的心被她活活的捏的稀碎,淌了很久很久的血,在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他的鼻息间全是黏稠浓烈的血腥味儿。
他扔掉她的包,走到床前,一把将她推倒,再腾身而上,压制住她的腿免得乱蹬,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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