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荇小说(绝世医妃:倾城太子妃称霸后宫)小说精彩内容-沈时荇绝世医妃:倾城太子妃称霸后宫全文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24 22:12:3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果不其然,花娘在十一岁这年,成功当上了整个家族的皿师父。她的年龄其实并不足以让她当选,但是她这一年繁殖出来的所有蛊虫,功效全部随心所欲,极其骇人,频频被平庸的族人议论追捧,声望竟然是最高的那一个。
所以,她就勉为其难,上位了。
到此为止,她才算是真正的被全族人拥护爱戴了,她开始频繁在西域的各个家族的宗会之中抛头露面,“传授”养殖蛊虫的方法。
只是,当上这个真正意义上全族人的瞻仰之人,花娘,却是更加痛苦了。
花娘本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容忍世界上所有的不堪出现在自己面前而面不改色,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
她本以为。
可是,她见到了更多更丑陋不堪的世间真相。
却也正与她预料之中的一切一样。
是如此的肮脏,如此龌龊,如此让人难以忍受!

她本来就因为族中事务日夜颠倒,很少能有时间休息,身体被她折腾的够呛,心情也变得很差,频繁暴躁。

以至于,她不免对这个世界失望。
原来——
在这个由一个个“家族”组成的西域之下,存活着千千万万的女人,她们全都被豢养成培养蛊虫的“宠物”。
所有蛊娘的生存机制,都是在一个最终级的“蛊尊”手中掌握,他要她们生,她们绝对不能死,他若要她们死,她们绝对活不了,万无世间道理的。

第59章  前半生•蛊虫生•女人(下)
后来,花娘知道,那天被她偶然间养殖成功的“钧天”蛊虫吸引而来的那个自称“本尊”的男人,原来就是整个西域之地的“蛊尊”的时候,她只是了然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就是那只蛊虫啊。
她知道了。
因为,她要他死,他就一定会死。
还有一桩恶心事。
所有人都不知道,目前看上去听令于“蛊尊”的皿师父中的所有女人,其实都是他给他自己龌龊的行径找的借口罢了,实际上,“蛊尊”召唤她们前去领命之时,就是她们的身体被反复鞭挞之时。
他会侵犯她们所有人。
用这世界上最光鲜亮丽和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而花娘知晓了这一切,策划着他的死亡。所以她不能崭露头角,她必须销声匿迹,她要给他来个出其不意,一击致命。
他定下的规矩,不好,她会给他改过来。
放心。
于是。
他的死期定在了那一年的最后一次全西域都会前来参加的全族大宗会之上。距离大宗会还有几十天的一个夜晚,外面黑幕沉沉,婉转的烛火的光在她脸上明灭,这么多年来,她头一次感觉到了兴奋。
就像她当年的“钧天”在死去的皿师父身上发挥作用的时候的那种兴奋。
是啊,或许,当年皿师父的最后的疯癫之死,可能正是她的杰作呢。
铜镜之中,照着一个人的影子,她抿着嘴甜甜笑了一下,看上去仍然如同一个幼女的面容,淡雅温婉极了。
三个月以后,全族大宗会在老宗祠开设,提前几天,所有人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驾着马车,或者徒步,或者三两个人作伴,都朝着西域的最中央的地方走去,平日里人烟稀少的西域,好似被这场年终宗会给叫醒了,沉睡的族人们全部苏醒,并且站了起来,朝着一个地方涌过去,参加他们心中最高尚的朝圣。
殊不知,这却是最肮脏的一场聚会。
四周荒凉,普通人都被统一集中在了宗祠的门口。因为愈来愈多的人过来,大门却一直没开,渐渐变得堆积起来。
宗祠由三栋高大而威严的建筑组成,其中,最中央的那栋也是最高的。无一例外的是,它们都是西域风光的装饰花纹,墙壁上由金光布满,看上去,就像是无数双眼睛在凝视着你,无论你在这里干了什么,你都会被监视。
花娘孑然一身站在人群的最外围,不断有人围过来,她便不断后退,总之,一直站着人群的最外围。
但是,没过多久,你就会发现,这座被关得严严实实的宅子,它的侧面,悄无声息打开了一扇角门,隐蔽,而又不引人注意。
最开始,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门。直到一个天仙一般的女子被轿子抬了进去。
花娘凌厉的眼神,忽然就朝着那个地方扫视了过去,很显然,她发现了里面只隐约透露出来的一点点怪异——开门的那个男的,实在是太猥琐了。
佝偻后背也就算了,两只眯着的眼睛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是个正常人的样子,花娘的嘴角向下一坠,抬脚就走了过去。
今日,花娘为了来参加这次的宗祠大会,专门穿上了纯黑色的金线刺绣点缀了九成的皿褂,发簪高高束起,唇瓣也点成了淡红色,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上天下凡来审判你的罪名的主。
“诶诶诶,你站住,谁让你进来了?”正要把门关上的猥琐男人看见花娘走过来,气场十足,却比她矮了大半个头,努力装出来根本不好惹的样子也看上去有些好笑,这便急了眼,大声吼着让她步步紧逼的脚步退后。
花娘璀然一笑,那一刻,仿佛让整个天地都闪亮了三分,语气也十分友好,她上前一步,亲切地抚摸上这个猥琐男的侧脸,悄无声息的,无名指掐了进去,划破了他又黑又脏的皮肤,一只小如沙砾的白色虫子瞬间钻了进去,她才开口,“大人,我是尊主派来的,今日却是朝会,这才被关在了门外,让我进去吧——”
让我进去吧———
让我进去吧——
让我进去吧—
只见那个猥琐男的眼神逐渐变得失去了焦距,变得空洞,面部肌肉也失去了感情,就像一只听话的木偶,侧过身,重新打开大门,侧弯着腰,把花娘请了进去,那恭敬如斯的姿态,可是与刚才那个美女被送进去的时候,他那眼冒金光的贪婪的感觉,截然相反呢。
花娘走进去,这才看见院子里的全貌。
不算小的院子里,刚刚好站着十个装扮和那个被送进来的女子一样的女子,花娘把蛊虫放进这个看门的人的身上的时候,她们应该都看见了,但是,她们什么都没说。
这里竟然只有这一个猥琐男在,没有其他的管理这些女子的人了,花娘对着那个猥琐男说,“带我们去找蛊尊。”
猥琐男俯首称臣,垂首应道,“是的,主人。”
前面的路,并不好走。
猥琐男的步伐很慢,却是走在了她们的最前面,习惯了大步流星的步伐的花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磨叽,身上的衣服也过于沉重,心里陡然升起来一阵不耐。
还有人要找她麻烦。
她身侧的那个女子,身上的衣服穿了也跟没穿一样,纱衣轻薄得不像样子,可惜花娘根本没心思看,一直目不斜视,却根本挡不住旁边的人看过来的眼神。
又过了很久,身侧的女人拉住了她的袖子,花娘被拉得一个趔趄,心下顿生戾气,抬眼过去的时候,差点儿没按耐住心中的杀气,“你有事?”
那个女子苍白着一张脸,语气却还顺畅,看着花娘这样的眼神,竟然也把她心中所想表达了个差不多,“我们这些女子都是要给蛊尊送命的,你快逃吧。”
逃?
呵呵。
猝不及防,花娘突然抿着嘴扑哧一笑,方才还杀气十足的眼睛,此时又变得含情似水,她按住这个女子扯住她袖子微微颤抖的手,出言说了一句大言不惭的话,“无妨,我让你们,有去有回。”
那个女子浑身冰冷的感觉,被这句话突然注入了一股暖流。
根本毫无依据,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如此盛装打扮的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是,眼前的女子说了这句话,她就是信了。
她紧紧攥住花娘的袖子的手,在花娘的反握之下,慢慢变热,然后不再继续颤抖,最后,她温婉一笑,与花娘对视,把手放下了。
此时,也到了目的地。
猥琐男的脚步站住,对着她们高声呼喊了一句,“信徒使者已经送到,请各位小主安好,尊上——”
就像是深宫之中整日唱诺的太监,他的职责履行得不错。
高声叫喊完之后,猥琐男的用处也就完全榨干了,花娘的脖子小幅度一歪,突然,他就七窍流血,死状极其悲惨,倒地不起了,除了花娘身边的那个女子,剩下的九个看见这样的死状,纷纷惊呼起来,更有甚者,吓得哭了出声。
“呜呜呜,太可怕了……”
“怎么就这么突然死了……”
“好恐怖……”
议论声顿起。
讨论的声音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就慢慢低沉了下来,花娘没有轻举妄动,站在人群里,等。
没错,她在等。
等屋子里怂得不行的蛊尊出来,跟她面对面交谈。
他敢吗?
几年前蛊尊在她的皿师父身上肆虐的样子,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呢,那种兴奋的感觉,她也想尝一尝。
风沙裹挟着刺骨的寒,骤然袭来,这里站着一群衣衫单薄的女人,遇到这阵狂风,纷纷被吹来个七零八落。花娘的眼睛也被这场大风吹得短暂闭上了一下眼,却在视野陷入黑暗的下一秒钟,身体腾空而起。
“小姑娘,好—久—不—见——”
终于来了。
这个缩头乌龟。
花娘的腰被他死死搂着,因为腾空的缘故,她不得不和他紧身相贴,听见这样油腻的声音,心里泛起来一阵又一阵呕吐的感觉。
她用一只手掐上了他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下了杀心,“蛊尊,你我确实很久没见了。”
“你的……还好吗?”花娘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落地的瞬间,砸进了蛊尊的耳朵里,她的眼神隐约带着些疯狂,而她问的那个地方,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胯下,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来看上去竟然有些腼腆,“还好啦,一天十个是绝对没问题的……再多加一个,也行……”
花娘不着痕迹后退一步,他的手被她掐成了青紫色,也不知道疼是不疼,他的脸色却是变都没变,还是那副“吃不饱”的欲求不满的贪婪,眼冒着绿光,这么看上去,竟然就和门口的那个已经被她搞死的那个猥琐男没什么差别。
她当然知道他所说的“再多一个”是什么意思,只是他已经命不久矣了,话多一些,也正常,这样死和那样死,对于花娘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她对待自己看上的猎物,一向是很宽容的。
空气僵持了一瞬。
随即,再次活络了起来。因为,花娘竟然,褪下了她身上看上去特别有保护价值的,黑金色褂袍。
她的玲珑身段,就这么大大方方显露在了这个好色之徒的眼前,其余十个瑟缩成一团的女子看见这一幕,纷纷瞳孔放大,分明是不敢置信的样子。
蛊尊也像是完全被她给刺激到了,本来他站在她的两步之外,现在,因为被她的身子所吸引。他毫无知觉地向前走了三步,刹那间,花娘抬手了。
蛊尊迷蒙的眼神,却是在两人凑近的脸庞交错的一瞬间,恢复了清明,只是转瞬又成了那副好色的嘴脸,蛊娘似乎没有察觉到,只是与他紧紧相拥在了一起。
他几乎如同瘾君子一般,把鼻子凑到她细嫩的脖颈处用力嗅闻,就好像,她是他的药一般。
花娘一去先前的那种跋扈,眼神里的凌厉也消失了个干干净净,因为,她闭上了双眼,看上去也很享受与这个肮脏的蛊尊亲近。
不!
不!
不!
方才站在花娘身侧的那个女子,名叫苏苒,是远在江南的蛊女,因为……一些不可告人的利益交换,她辗转许多时日被送到这里,她早就听闻自己会遭遇什么,一路上都很恐惧,绞尽脑汁寻找着救命稻草。
可惜,她什么都抓不住。
终于,在最后一刻,这个女子出现了,苏苒真的以为,她能说到做到,她真的以为,可是,还是变成了这样。
她在心里疯狂咆哮,身上单薄的轻纱,让她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直接抓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洞,本来仙气飘飘的衣裙,这下,变成了一块破布。
是的吧,一块破布。
跟蛊尊这样亲身相贴,已经不干净了吧,苏苒的双手重重坠下,身侧的手指无比苍白,拼死一搏,拼死一搏,看来,她只能靠自己了。
一路上,她不是没想过逃跑,但是,她逃跑了,还会有第二个她,第三个她,第无数个她出现,在往后的时光里源源不断被送往这里,这件事永远不会有什么变化,只会有更多的女子遭遇这样“物价交换”。
她知道,她的价值,就是父亲的一个正八品的官职。
父亲干瘦的面庞、手捧官印的泪流满面,一一在她眼前闪过。
眼睛再次看向那处相拥的男女,她本来心如死灰的心情,在看见那只更加肥大,更加白嫩的蛊虫溜进了蛊尊的头发之中,突然松了一口气。
突然松了一口气。
她突然就明白了,“交给她”,是什么意思。
她也养出了很多功效惊人的蛊虫,确实知道有些蛊虫必须近身种蛊,位置精准,才能出来更如愿的效果……
苏苒突然就懂了。
慢慢地,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她看着深陷泥潭的花娘——
花娘退开半步,对着蛊尊温柔地笑,距离却在不知不觉中拉大,她猛然,与花娘对视。

第60章  我为什么会爱上你呢……
花娘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后扫视了剩下的所有女子,最后眼神停在了蛊尊的背后,她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蛊尊的背后,赫然有一个被门外狂风吹荡起来的窗帷。
苏苒下一秒就朝着那个窗户冲了过去,因为速度太快,她是翻出去的,在地上滚了几圈,她才看清这边的样子。
这边,蛊尊的头脑里突然感觉到特别难以忍受的疼痛,惨叫一声,浑身上下散发的那种唯我独尊的嚣张气焰霎时崩裂,蹲在地上的时候,那颗脆弱的头颅,低低向下垂着。
好像,只需要轻轻用力,就能捏断了。
花娘的眼神从蛊尊的头顶移开,看向那一群不讲自觉的女人,“你们,跟着她,跳出去。”
声音里淬着漫天飞扬的冷意,吓得她们几个,一个哆嗦,闻言,赶紧照做。
花娘在地上站着,等了一会儿,等人都走了,她才对着蛊尊伸出了一只夺命魔爪。
她的手,已经掐在了蛊尊的脖颈处,就在她马上就要把手收紧,取了他的狗命的时候,一个人突然从苏苒消失的方向窜进来,花娘还没看清,蛊尊这个人就被夺走了。
她的手一空。
心也跟着一空。
不过,只有一瞬罢了。花娘懒懒散散看着,刚才那一刹那她放在来人的手上的那只蛊虫,正在悄无声息钻进了她的皮肤。
蛊尊的痛苦好像在这个过程中有所缓解了,他睁开眼睛,一脸狰狞的笑,“本尊……咳咳……不管你是谁,但是,今天,你一定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的!”
啊……
是,花娘记得,这个男的的话向来很多的。
她瞥过他一眼,冷笑,“将死之人,有些话说出来,可能就是你的遗言了。”
花娘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看上去很无聊,“其他女子呢?”
蛊尊在这时,在没意识到自己已是将死之人,原来自己竟然是那将死之人。
他失去了花娘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仍要死鸭子嘴硬,“呵呵,本尊统治整个西域,无上的荣耀,岂是你这等小奴可以指挥的?!”
高贵?
花娘听见这个,抿嘴一笑,半晌,朝着他走了过去,此时,来救蛊尊的这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强弩之末,硬是强撑罢了,还死死抓着蛊尊的胳膊不愿意松开,花娘只消伸手轻轻一个拉过,那人的力气就散了个干干净净,被她夺了过去。
随手把蛊尊扔在地上,坠落的“噗通”声很大,没引起花娘的注意,更没让她扭头看一眼。
她两手插兜,不屑对着这个人,轻轻歪了一下脖子,那人就七窍流血而死了。
一点儿反抗之力都没给。
嗯,花娘还算满意。
……
之后,一代蛊尊,纵横西域多少年的男人,就这么死在了花娘的手中,只不过,她没有把真相公之于众,而是编纂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这个谎言被她说的十分美妙——西域有难,伟大的蛊尊为了替代西域的子民寻求天神的庇佑,便随神而去了,是的,他会在天上保护整个西域的。
于是,众人纷纷感动不已,对蛊尊的爱戴,更加坚定了。
-
“所以呢?你怎么认识殷怀璧的?”
沈时荇揉了一下自己有点儿撑的肚子,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眼神里面分明有些对于同类人的兴奋,她听完花娘讲的这些,她有种直觉,她们两个是一种人。
花娘的脸色比上午的时候好上太多了,她甜甜一笑,“殷怀璧……这是另外一个故事。”
她说着,给了殷怀璧一个眼神,他那张老脸竟然也不好意思的慢慢变红了,太子看的很是不可思议,撇着嘴十分鄙夷,“诶呀呀,你这个老妖精,还学人家年轻人闹什么脸红,诶哟哟……沈时荇,救救我。”
太子还坐在凳子上,沈时荇却已经站了起来,他叫她,她便扭过头去寻他的声音,恰好他讲这句话的时候,就是一副“撒娇”的小狗模样,直叫沈时荇的心都化了。
却在下一刻,伸出手,轻轻给了太子一个巴掌,“没人能救你,唯有自救。”
在沈时荇说出那句无情的话之前,气氛都是十分含情脉脉,粉红色泡泡转着圈圈在空气中飘散,结果,话一出口,剩下三个人的心都不禁碎成了碎片。
殷怀璧很是矫揉造作,故作受伤,捂着自己的胸口,简直是出言不逊,“太子妃娘娘,不带你这么刺痛人心的。”
花娘用她的眼神也表达了这样的意思。
太子就更别说了。
那她能怎么办呢?
走啊!
打不过,还跑不过么?
沈时荇直接溜了,冲着他们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再见喽……”
被留下的太子:……
呜呜呜,被抛弃了。
殷怀璧同情的眼神扫射在太子的身上无数遍,他的心理素质就算再好,也跟这两个一起看他笑话的情侣在一起待不下去了!!!
他也逃了。
反正,三十六计,走为上嘛。
-
刚回到自己的卧室,沈时荇关上门以后,双手撑着门边的梳妆台的边缘,才觉得此时此刻,她的心有多慌。
花娘的经历,让她真正意识到,这个世界里的东西,或许真的都是存在的东西,并且“他们”的遭遇,也会跟她的遭遇一样,产生相应的作用。
或者是难过,或者是震动灵魂的报复。
这些,真的,都是真的。
所以,她要去接受太子的存在吗?
从此,正面自己的感情?
但是,一想到自己居然对于这样的人产生了一种名为“爱情”的情绪,沈时荇就有一种控制不住的心慌,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沈时荇,开门。”
她用身体死死抵住的门,被人敲响了。
门外就是那个让她心慌的罪魁祸首啊。
她一手抓着自己的胸口的衣服,十分用力握着拳,头颅微微垂下,看上去,完全是一副心绞痛彻骨的感觉。
“沈时荇?孤看见你进去了,乖,开门。”
太子没听到屋内的人的回应,只好再敲一次门。
还从来没人,敢让他敲同一扇门两次的,对吧?
太子确实又很心甘情愿,站在这里,被堵在门外,等着里面那个女人给他把门打开,心平气和,不急不躁。
他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吱——呀——”
这扇门,开得实在是有些缓慢,还有些不确定的犹豫了。
太子上前一步,踩上门前的台阶,与她,平视再次变成俯视,他的气息,一定是铺满了她的全部思绪吧,沈时荇的脸色变得不太好,他用身体把人抵进房间,顺手环上了她的腰。
“太子……你来干什么。”沈时荇的声音被他搂在了怀里,变得闷闷的。
太子的下巴轻轻放在了她的发顶,浅浅摩挲了一下,他用胸腔里的闷笑回答了她,那声音,震得沈时荇浑身发抖。
“孤想要你……”
他突然低头,卡着她的双手,一把按在了她的身后那堵墙上,眼神分明如同猎人,嗜血贪婪,她的话,她的唇齿,她的衣衫,都在他的手下,消失殆尽。
他拥有了全部的她。
“……喂…轻点……”
“叫夫君。”
“……”
“叫不叫。”
“叫、叫、呃……”
她,叫他,“夫君……”
夜又深了,太子侧首,看着身边沉睡的女子,很安稳。
他搂着人,把她身侧快要掉在地上的被子拉了回来,给人把被子压好,他才又复躺了回去。
这次,他要她给他们,留下一个孩子。

殷怀璧准备离开皇宫了。
虽然自己的大宅子被这个诡计多端的太子打着皇帝的名号,给收走了,但是,刚好,花娘也想离开京城,到别的地方去看看了。
花娘敲开了沈时荇的门的时候,她正在让太子给昏昏欲睡的她梳理头发。
是他非要给她梳一个发髻。
沈时荇也没办法,只好让他高兴,“那你来吧。”
她的头发,一会儿能见人就行。
谁知,太子刚拿着梳子梳了几下,门就被敲响了。
沈时荇站起身,表示暂时性的遗憾,可惜地看了太子一眼,但实际上,有一种逃过一劫的感觉。
她打开门,毫无意外,看见了花娘和殷怀璧。
在这个东宫,也没有哪个人会这么早就能进得来的,除非,他本来就在啊。
太子根本没出来,很显然,他也猜到了。
花娘递给沈时荇一个小盒子,深紫色,木制,沉甸甸的。
沈时荇还没反应过来,花娘就对着屋内的那人高声说了一声,“太子殿下,后会无期啊。”
说罢,两个人携手离开,还有一辆马车就停在沈时荇的视线的最远处,几个小厮拿着包裹,站在一旁,看见人过去,递给他们。
他们就这么走了。
沈时荇进去房间,一手伸到脖子后面,勾了一下自己的长发,理顺了一下,“你不去送送么?”
太子自己穿上了那一身尊贵奢华的玄色蟒袍,“不送。”
不迎接,不送往。
是他的规矩。
来去自由,也是。
随即心绪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眸色突然很暗,但是,沈时荇走过来的时候,他眼里的东西都不见了,沉沉看着她的面庞,如此贪恋。
沈时荇却站在了他的身前,三步的距离。
不再前进了。
他的衣服,已经穿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系上腰带,再挂上一个玉辔红缨,青白色的玉质压沿,让他的周身总是贵气万分。
那条腰带就放在沈时荇的手边。
时辰已经慢慢近了,太子似笑非笑看着她,就是一动不动。
门外来接的奴才已经急出来了满头大汗,声音直打着弯,颤抖不已,“殿下……太子殿下……,殿下呀,时辰不早了。”
太子定定看着沈时荇,仍是一动不动,却出声说道,“马上就好。”
沈时荇听见这个,笑了一声,马上就好个屁。
穿上这身衣服,沈时荇倒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盛装打扮。
本来还是一副看笑话的心态扭过头看了一眼门外,谁知,再扭过头的时候,人已经逼近了。
他这个时候的神色,让她回忆起来昨夜,她被折腾的最狠的时候,真是把她的身体,往死里弄了。
她陪他做遍了所有可能的姿势。
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爱她。
情到深处,他对着她的耳朵喊了无数遍,“我爱你……我爱你……”
不知疲倦,没有尽头,不看来路,不问归途。
她……听见了……吗。
如此近距离的摄魂吸魄,她有些不太清醒了,她被这只深山老妖精吃定了死穴。
她在他的双臂之中逃不开,躲不掉,或者说,她没有想过逃走,也没有想过躲开。
她就是他陷阱之中,最心甘情愿的猎物。
而她,并不能说,一无所获。
她浅然一笑,拿起手边的那条金丝黑纹腰带,扑进太子的怀中。
首先咬上了他的耳垂。
她也要折腾他。
双手绕过他的劲腰,又细又充满力量,那条腰带,倒是给沈时荇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样高档的东西,她向来都很喜欢。
慢慢缠绕,慢慢把一切都对上该对的地方,他按着她的小手,把最后那一步怎么都放不对地方的腰带系好,她倒把自己的脸染红了不少。
“好了,放开我吧。”
沈时荇一出声,就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么撒娇的音色,怎么能是她发出来的声音呢?
她惊讶的时候,如玉珠般水润的双眸微微瞪大,卷翘的浓密睫毛,在他眼前轻轻颤抖。
他了然一笑,似乎是唾手可得,胜券在握。
拿起那条玉坠,拉下沈时荇的手,放进去,交给她,“帮孤系上。”
沈时荇的手拿着那块玉质极其上乘的玉佩,上面的红缨就缠绕在她的手指上,黑暗之中的火烛明明灭灭,她好像看见那条红绳化作了一条丝线,牵起她的手,还有他的。
“这是月老的红线吗?”她轻声问道,眼神专注,似乎是真的很不解。
他垂首,被她这副动人的样子彻底吸引,笑了。

第61章  撑腰
太子的后宫之中,除了她,本来还有三个。
被她搞死一个,现在还剩下两个。
其中一个看着不怎么样,掀不起风浪的唯唯诺诺的嘴脸,实际上,好像很久之前,从她的宫中,从她的身侧抬出去的那个死状凄惨的女尸,现在仿佛还是历历在目。
那就是还有一个。
沈时荇对她的印象几乎没有,因为她除了进门那天前来请了一次安,其余的时间再也没出现过了。
她也经常没有待在东宫,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子,也很正常。
只是有一件事。
现在,太子带着她也“出差”回来了,她身为一个女主人,本应该带着下面的姐妹们聚聚,结果,现在,一个两个的,人都见不着。
上午,她待在自己的宫里没出门,派人出去打听消息去了。
候了一个时辰,才把人等来。
“回禀太子妃娘娘,另一个侧妃……”婢女结巴着,不知道该不该开这个口。
这好像也是个刺头。
碰上太子妃娘娘,这可怎么办。
“说。”沈时荇的声音,带着些威严,让人拒绝不得。
婢女没折,硬着头皮斟酌着字句:“那位侧妃娘娘是陈将军家的次女,性格,还算开朗。”
开朗……
沈时荇捻起桌子上一个精美诱人的点心,放在口中小口咬着,慢慢品着这个形容。
到底怎么个开朗法?
她并不想降低了自己的身份,亲自去看一位没眼色的侧妃,她要等着她来找她。
主动妥协。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她总归还是个懒的,心里想着先放一放,这么一放,就放到了脑后,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那天被派去打探消息的婢女,给沈时荇说完话以后,随手被赏赐了些珠钗就打发走了,但是总是隐隐感觉自家主子准备干点什么,于是,很是提心吊胆了一番,等啊又等,什么也没有发生,
她有点儿怀疑自己在宫里长大那点儿灵敏度是不是长时间不用,直接消失了啊?
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近些日子,自家主子都在安安分分学着太子妃这个身份需要做到的礼仪,清晨天色尚未明朗的时候,她就跟着主子去到仪殿司门口候着了,里头的女官,是宫里的老人了,对这些礼制流程什么的繁琐的东西最为清楚了。
这下,其实还是太子殿下有心了。
如若心中没有,哪里知道还照顾着这些虚的东西,等到该在人前显露真功夫的时候,尽管让她去丢人去,反正这个沈时荇之前的名声,就十分恶劣了。
天气还是很好的,只是晨起这个时候温度不高,她的衣服并不怎么御寒,这次来得有些早了,她陪着太子妃娘娘站在这里等候,思维不免有些发散,七七八八随便想着些什么。
“你吃吗?”
眼前被递过来一个纯白色的贵瓷,碗下半寸处,镶嵌着一条金丝边,衬着白瓷的剔透,浑然天成的高雅。
这是今天早上她准备早膳的时候太子妃娘娘的餐碗,怎么到了自己眼前?
眼神一转,呆呆看着一脸疑惑的太子妃娘娘那张如画中人一般美的面容,她才猛然惊醒,腿一软,弯了脑袋就要往地下跪去请罪,“奴婢罪该万死……”
眼前的碗果然被拿去了。
她跪在地上,眼睛认命般紧闭着,她向来蠢笨的,此次就算挨罚,也是她应该的。
哪里能想得到,太子妃娘娘反而弯下腰,两手将她端端正正扶起来,用她那白嫩如同初生的白莲那般细腻的手拂过了她沾了地上脏污的膝盖,教训她,“怎么话不说完就要跪下,我又没让你跪。”
奴婢自小在宫里长大,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她的眼眶里逐渐泛起热泪,“太子妃娘娘,您待奴婢真好。”
沈时荇抿嘴一笑,转过身拿起刚才暂时放置在食盒之上的那个白瓷金边小碗,直接塞进她的手里,再次扭过身去拿起一把她还从没用过的一把银制小勺,放在她端着的小碗之中,让她早点用,“快吃吧,你早上不也没吃饭么?”
小碗之中是今早起来小厨房做好的燕窝,在碗里盛了八分满,衬着那纯白色的金边,点缀着几片细碎的玫瑰花瓣,还有一些牛奶,这些都是太子妃娘娘喜欢吃的。
也都是很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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