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凛陆邵北最新完结言情文-岑凛陆邵北小说讲述的是什么

时间:2023-05-25 15:38:0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顾江海特意请了一天假,陪岑凛在省话剧院看《红楼梦》。
谢幕之后,又亲自带着她去后台。
黄院长正在做演出总结,没想到他大驾光临了,笑得春风满面,“顾局,稀客啊。”
“黄院,这姑娘你认识吧?”
黄院长瞟了一眼他身后的岑凛,“认识,我从外省调来撑台子的。”
顾江海点头,“皇城根儿的陆家,你认识吧。”
“我认识二公子。”
“中海集团的陆邵北,认识吗?”顾江海搬了把椅子,示意岑凛坐,自己没坐。
黄院长见识了这一幕,眼皮一跳,“这位..”
“你也别问。”顾江海摆手,“你们院里的应酬酒局,外地商演,不要给她安排,男人喝了酒,手脚太毛躁,万一出什么乱子,你没法交差。”
黄院长恍然大悟,“是是是..我保证。”

顾江海看向岑凛,语气要多和蔼有多和蔼,“先适应适应环境?”

岑凛规规矩矩站起,“麻烦您了。”
他没久留,交代完黄院长,匆匆撤了。
黄院长倒背着手,眼神发愣杵在门口。这个岑凛,在圈子蛮有名气,会跳舞,嗓音好听,性格清高,长相不是拔尖儿,也属上乘,一般的饭局约不出她,她死活不肯露脸儿。于是越难约,富商大佬们越想约她,一传十,十传百,红得发紫了。
因此陆迟徽找到他,提出挖岑凛过来,他是相当乐意的。
岑凛算得上是业内的摇钱树了。
黄院长却没料到,她背景太硬,太烫手了,压根碰不得。
陆老三的升迁速度像坐火箭似的,省里无比器重他,只要他愿意,未来的职位高不可攀,是权贵中的权贵。
但凡和他沾边的女人,都有希望成为正宫,顾江海亲自护送的女人自然希望更大,黄院长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岑凛在话剧院待了几天,内部情况了解得八九不离十了。
黄院长有一个小情人,叫陶艳,是台柱子的御用女配,台柱子每场戏她都演最重要的女二,积攒观众缘。台柱子辞职后,她上位女一号了,而岑凛空降挡了她的道儿。所以岑凛入职的第一天,俩人就不对付,闹得很僵。
剧院有个公认的「真正的公主」,叫苏苏,是市里某位大人物的心头肉,大人物是靠老丈人发家的,没胆子和太太离婚,将苏苏养在了话剧院,底薪加津贴高达六位数。可实际上,她根本没登过台。
至于男演员,私生活同样精彩,苏苏嫌弃大人物的体力不行,满足不了她,和男二号背地里搞到一起,岑凛倒霉,去卫生间凑巧撞见了这一幕。
一男一女下面一丝不挂,坐在女厕的马桶盖上,格子间的门本来是反锁的,男二号太猛了,大开大合的姿势顶飞了门板,六目相对,苏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后来修理厕所门的保安传遍了这茬,同事们一哄而上逼问岑凛,男二号的腰功棒不棒,他从小练拉丁舞,大胯很灵活,苏苏曾经也说漏过嘴,他一分钟能连续不断顶七十多下。
“我真不清楚..”
同事不依不饶,“你在隔壁啊!他们那啥你没听?”
岑凛拿起外套挤出人群,“没听。”
“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们翻白眼,“混这行咱们谁还没个靠山啊?显摆什么呀!”
岑凛装没听见,走出后台遇到拎着爱马仕包的苏苏,应该是偷听了一会儿,很热情拦住她,“凛姐。”
她带点警惕,“苏姐。”
苏苏在剧院是前辈,但岑凛的资历高,互相压了一头,彼此称一声姐比较体面。
“谢谢你替我瞒着。”
岑凛笑,“事不关己我没必要到处宣扬。”
苏苏把玩着爱马仕包的铂金扣,“你是顾江海什么人啊?”
岑凛没回应。
“凛姐,我劝你一句,离顾江海远点,他老婆练柔道的。”苏苏挺诚恳,“你这小身板,她能给你踹骨折了。顾江海在当地,连男的都不靠近他,大家发怵他老婆,他老婆疑神疑鬼的,家里的狗,金鱼,画眉鸟,全是公的。”
岑凛忍不住笑,“你想多了,他不是那样人。”
苏苏没信,“反正你好自为之吧。”
其实苏苏不信也无可厚非常,换做岑凛,她也不信。
顾江海出马安顿一个女人。在外人的眼中,肯定关系匪浅。
此时的剧院外,一辆宾利缓缓停下,司机拉开车门,服侍后座的男人下车。
岑凛的橘红色雨伞在阴雨连绵的天气里仿佛一抹极为浓艳的光,拂过了陆迟徽的眼睛。
第57章明天可能会肿
他直起身,驻足。
二十出头的女孩刚结束发育,新陈代谢快,大多是平坦纤细,岑凛虽然也具备清纯灵动的少女感,可胸部,腰臀和大腿的线条,已显现出熟女的凹凸风韵了,赤裸而坦白的宣告,她有欢爱的经验了。
清澈干净的性感,年轻又饱满,怪不得一向自律禁欲的陆邵北也迷得颠来倒去。
对于他们这种男人而言,留一个女孩在身边一年以上,绝不仅仅是短暂的欲望了。
多少掺杂几分真心和感情。
一阵突如其来的大风吹得伞檐向上掀开,岑凛在风口处,一手吃力抓伞,一手遮脸,没注意脚下,失足踩进水洼里,扭了脚踝。
她整个人跌倒在路旁,痛得五官扭曲,鞋跟也断了,下意识要给黎珍打电话,按到一半,又停住了。
自己已经在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无人可找了。
岑凛抱膝蹲着,冰凉的雨水从头顶浇下,大街上空空荡荡,连出租也没有,她一时也分不清身在何处。
迷蒙的视线里,无声无息踏入一双黑色皮鞋,直筒裤腿和鞋舌之间是一截棉袜,岑凛懵了一秒,抬起头,阴霾天一切都灰蒙蒙的,在弥漫的大雾中,男人面孔由模糊到清晰,眼窝很深,眼角有几缕不明显的皱纹。
陆家的男人,都是眼窝偏深。
立体,深邃而成熟。
“陆总?”
陆迟徽举着伞,笑得温文尔雅,“在这边习惯吗。”
岑凛摇头。
“不习惯?”
她不吭声,整理着破烂的伞骨架。
有点伤感。
男人伸出手,“岑小姐,地上凉,先起来。”
岑凛没有把手搭在他的手上,只揪住他衣袖,借了点力支撑,“您为什么来这里,出差吗?”
“我是为岑小姐过来。”陆迟徽撩开风衣下摆,很有礼数的掸了掸她屁股后的泥渍,他从岑凛拒绝摸自己的手明白她避讳男女之嫌。所以只触碰她衣服,一点没碰到她人,“确认你过得好不好。”
“是陆董的意思?”
陆迟徽眉眼浮着笑意,“我的意思。”
岑凛凝视了他一会儿,一瘸一拐转身,男人不疾不徐跟上她,她很长记性,跳过那个摔了一跤的水洼,竖起伞尖用力地戳,眼圈红红的。
他探出手臂,伞罩在她身上,“是受了委屈吗。”
岑凛发泄的动作越来越慢,直到筋疲力竭,“我想回去。”
陆迟徽皱了下眉,小姑娘看似是一朵娇花。但倔强有主见,适应力应该不弱,她这满腹的怨气,出乎他意料,“你过得不好?”
岑凛不言语,踉跄爬起。
“岑小姐,我车上有药,你的脚必须尽快处理。”
她确实需要陆迟徽的帮助,起码他不会害她。
可陆邵北和他关系微妙,自己欠他的人情,不合适。
顾虑这点,岑凛婉拒了他的好意,沿着马路牙子往路口走,祈盼能等到出租或是公交。
走出一百多米,一辆私家车飞驰而过,丝毫没有减速,轮胎溅起泥水,滋了她一身。
岑凛要崩溃了,陆迟徽见状再度下车,他没打伞,冒着愈刮愈烈的风雨,有些睁不开眼,“岑小姐——”男人隔空冲她喊,“你坐我的车,我步行回酒店。”
司机立马朝前滑行,横在岑凛前头,“您的脚要是走残废了,去医院手术都没人照顾。三公子近期不敢来看您,中海董事局拿他的作风问题找茬呢。”
她站住,“作风问题?”
“男未婚女未嫁其实玩玩很正常,可三公子身份敏感,上面不允许他有花边新闻。”
玩玩。
岑凛捏了捏拳,“他和谁玩玩。”
“和谁都一样。”司机没发觉自己失言了,“夫人现在频繁应酬官太太,给三公子物色一段显贵的婚姻。”
“老胡!”落在后面的陆迟徽这时走上来,呵斥制止司机。
他拉开车门,里面的暖风涌出,瞬间包裹了岑凛,“女人身子单薄,禁不住风寒,岑小姐不愿和我同乘一辆车,你可以单独坐。”
岑凛怔了怔,“那你呢?”
附近没有车,周围又修建地铁,到处是施工绕行的警示牌,走路不知要绕多久。
陆迟徽说,“我是男人。”
“我知道。”
这回轮到陆迟徽怔住了,他笑出来,“男人强壮,扛一下不碍事。”
岑凛抿唇,弯腰坐进去,小心翼翼卷起长裤,一大块的淤青,隐隐发紫。
“陆总,您会处理摔伤吗?”
陆迟徽站在车门边,“我会。”
岑凛让出旁边的位置,安静看着他。
男人脱了外套放在副驾驶,深怕大衣上沾染的雨珠冻到她,他轻轻握住岑凛脚踝,用膝盖垫着她小腿。
无论在燕京大酒楼,还是此刻在他的车里,陆迟徽都表现得绅士坦然,又时不时流露出暧昧不明的感觉。
或者他本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多情。
在不知不觉间迷惑了女性。
他检查的步骤很专业,岑凛盯着他,“你以前是医生?”
“不是。”陆迟徽按压她骨头,没有错位,“我喜欢极限运动和野外求生,经常会受伤,学过简单的自救。”
“极限运动?”她很惊讶,“跳伞吗。”
男人笑了一声,“对,你见过吗?”
“电视上见过,你会跳伞?”
“我们二公子是省级跳伞精英队的。”司机在前排插话,“他二十七岁参加陆战部队组织的野外生存,在原始森林生存了八天八夜,吃虫子,喝露水,夜里睡在帐篷被蛇咬了,肩膀至今有个疤。”
岑凛更诧异了,陆迟徽的身材非常清瘦,有一种近乎病态的,阴柔感的苍白。不过他个子实在出众,眉骨和鼻骨也英挺,棱角的锐度很高,弱化了那种阴柔。
八天八夜的荒野求生,可见他毅力超凡,心智坚定。
“疼吗?”
陆迟徽搓热了掌心,捂住她脚背的淤青,药油遇热融化,全部吸收进毛孔里。
岑凛牢牢记住他的手法,“不疼。”
他又倒出一些,回温后揉她的踝骨,许是太舒服了,她僵直的后背逐渐松垮下来,不自觉的俯身。
陆迟徽为她贴胶布的间隙,视线无意掠过岑凛的身体,她穿着运动背心,贴了一副乳贴,淡粉色的,波浪型边缘,圆领毛衣的领口若隐若现,那么娇艳欲滴的粉嫩,却逊色于她大片无瑕的雪肌。
他深吸气,坐直面向前方,递给她药瓶,“早晚各涂一次,明天可能会肿了。”
会肿。
陆迟徽紧闭双眼,莫名觉得这字眼很龌龊,惹人浮想联翩。
他沉默半晌,“会变胖。”
岑凛一愣,“什么变胖了?”
陆迟徽张了张嘴,音色低低的,“脚变胖。”
第58章你很热吗
“平时在剧院穿什么?”他忽然没头没尾问了一句。
岑凛说,“穿戏服。”
“要注意。”陆迟徽抿唇目视前方,“容易走光。”
她一怔,下意识捂胸口,毛衣严严实实的,又想到他涂药时候自己俯身的场景,岑凛不禁脸发烧,“我记住了。”
男人嗯了声,“住哪。”
“丽水公馆。”
司机掉头,抄近道走京基高速,半小时便抵达。
熄了火,司机到外面抽烟。
陆迟徽没有下车的意思,更没有要开走的意思。
“陆总?”
他闭着眼,“到了吗。”
“到了。”
“几点了?”
岑凛凑近,歪头看他的腕表,“八点..九点四十了。”
陆迟徽蓦地睁开眼,鼻息交融,烫了岑凛的耳朵,“路上耽搁挺久。”
她吓一跳,微微向后仰,“修路,积水,风也大,所以司机开得慢。”
男人摩挲着表带,“住几楼。”
“七楼。”
陆迟徽略一撩眼皮,望向酒店,“老三订的?”
她点了点头。
车内又恢复寂静。
岑凛下车不是,不下车也不是,她清了清喉咙,“陆总,您要上楼坐一坐吗?”
“也好。”
男人答应得干脆。
她懵了一秒,陆迟徽迈开长腿,推门下去了。
岑凛回过神跟上,到房间门外,刷卡让陆迟徽先进。
套房是一室一卫一会客厅,开放式的U字型厨房,室厅是打通的,大床用磨砂门隔开,由于私密性差,陆迟徽非常绅士,没有四处参观。
他正要进会客厅,岑凛发现了什么,面色一变,拦住他,“陆总!”
陆迟徽停下,“怎么了。”
“你稍等。”
她跳上大床,将内衣裤胡乱塞进被子里,攒成一个鼓包,陆迟徽虽然站在门口,却也瞧得清清楚楚。
桃粉色的睡裙,米白的蕾丝眼罩,紫色发箍..
岑凛喜欢浅色系。
的确适合她,这一身白腻如玉的肌肤,越浅越娇,越嫩越纯。
“陆总——”她探头,“你自己找地方坐。”
陆迟徽环顾一圈,小女孩长得干净漂亮,住处..真是一言难尽。
沙发上的戏服堆积成山,餐桌摆着残羹冷炙,半颗番茄,一盒水果黄瓜,喝剩下的脱脂牛奶,厚厚一摞的剧本。
台词勾勾画画,倒是很用功。
他翻开角落的食品袋,里面是速溶咖啡和全麦吐司,他皱眉,“你只吃这些?”
“我减肥,这里的剧院比我原先剧院要求严格,多一两肉都挨批评。”岑凛收拾好沙发,掸了掸垫子,“你可以坐了。”
“辛苦了。”陆迟徽调侃般笑了一声,“明天上班?”
“明天是我的第一场戏。”
“你一直没登台吗。”
岑凛表现得像个职场老狐狸,“我先适应环境呀,摸一摸同事的底细,哪个不能得罪,哪个随便得罪..”
男人眼底的笑藏不住了,“什么话。”
“我没惹事——”她解释,“可是我不惹人,人惹我。”
“谁惹你了?”
岑凛深呼吸,没告诉他,八竿子打不着的普通关系。即使告诉了,他没理由为自己出头,“没谁。”
陆迟徽解了西服扣,胸襟半敞,他衣服没有烟味,也没有洗衣液的味道,只有似有若无的叫不上牌子的男香,和混合在香水中的汗味。
“你出汗了?”她觉得陆迟徽是一个很奇特的男人,一个处处不合常理的男人,“天这么冷,你热吗?”
他答非所问,“给我一杯凉水。”
岑凛给他一瓶矿泉水,陆迟徽一口气喝完,喝得猛了,零星的水痕沿着唇角流下,淌过滚动的喉结,挂在上面一颤一颤的。
男人又解开衬衫扣,露出锁骨,“还是有点热。”
从车上到酒店,他燥热了一路了。
皮椅,车扶手,连同车厢的空气,萦萦绕绕着一股少女的馨香。
躲不掉,散不灭。
这辆宾利是他春节刚提的,从没载过女人,陆迟徽对气味相当敏感,也挑剔,不喜欢女人的体味太浓香。
她这股香气,是淡淡的清甜。
岑凛出去关空调,一个有棱有角的硬物硌得陆迟徽尾椎疼,他扭头,拿开抱枕,充电器夹在沙发的缝隙里,还绑着两根胸衣的透明肩带。
她应该是忘了。
陆迟徽感觉真有趣,他这辈子遇到的姑娘,无一不是光鲜亮丽,精致到丝袜不沾一粒灰,美是美,像个假人儿,相处三五天就累得慌。
像岑凛一样真实舒服的,是少之又少。
陆迟徽当晚也在同一家酒店开了一间房,落地窗正对着一楼的天鹅湖,湖面结了冰,徽式的八角宫灯发出昏黄至极的光,在夜幕下缠绵不已。
老三为了金屋藏娇,估计把全市的酒店搜罗了一遍,千挑万选出这个隐秘又有情调的地方。
..
竖日一早,陆迟徽在自助餐厅等岑凛。
她迟迟没出现,直到用餐快结束,她才坐电梯下来。
扎着双麻花辫,豆绿色针织上衣和纯白的九分裤,如沐春风的清新。
陆迟徽摁掉她的来电,招了下手。
她走过来,“陆总起得很早。”
“我一夜没睡,认床。”
“我也认床。”岑凛觅到知音了,“陆先生不认。他每次出差办完公,在哪都能睡着。但他睡眠浅,我动作很轻翻个身,他也会醒。”
陆迟徽看着她,这女孩比宋禾强得多,又专情,又懂事,三句不离喜欢的男人。哪怕谁不怀好意接近她,装傻也有分寸,不让对方下不来台。
像他们这种阅遍虚情假意、被女人当长期饭票的男人,真诚不套路的姑娘,是挺合胃口。
陆迟徽突然理解了老三为什么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非要她。
第59章和她断了吧
陆邵北连续工作六天后,被一个电话请到了办公厅。
迎接他的是一秘,引着他乘电梯,“张老师念叨您好久了,怕耽误您正事儿,拖到今天才找您。”
陆邵北心里有谱儿,绯闻发酵了,这是要敲打他了。
男人在接待室候着他,陆邵北一进门将礼品盒放在墙角,男人握住他手,拉他落座,“你够忙的,我请你还要预约啊?又送我什么好东西了?”
“家里现成的茶叶,不是什么名贵东西,知道您清廉,贵重的我不往您这送。”
男人大笑,“你大哥回国了吗。”
陆邵北毕恭毕敬的,“任期到三月份,最迟下个月底回,可能在省里担个职务。”
“陆家是满门贵子啊。”男人顿了顿,“不过邵北,越是备受瞩目,越要谨慎克制,一步不能踏错,你现在已经有踏错的苗头了。”
陆邵北端起一个大茶缸子,上面的老一辈基本都用这款喝水,“我记着您的教诲。”
“不该来往的,趁早别来往了。”男人提醒他。
“您指哪个。”
“当初你母亲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姓什么?”
他紧绷的表情松泛了些,“姓宋。”
“住你那?”
“是。”
“一起住?”
陆邵北笑了,“您想哪去了,我们各住各的。”
男人目光探究,“你和话剧院的一个女演员,是不是不清不楚?”
“我未娶,她未嫁,怎么不清不楚了?”
男人一听,中海内部这场风波的祸根果然是她。
陆邵北对待上级一向是好脾气,一涉及那女孩,他马上沉不住气了。
“委员会联名举报你私生活不检点。”男人走到办公桌,从抽屉里取出一封检举信,“2月份你在凛然慈善晚会上承认有女朋友,又在外省养了个话剧演员。邵北,男未婚女未嫁,你有感情需求不是错,落人口实却是你的错了。”
“自从我接管中海,他们千方百计给我怀里送女人,如果不借口有女朋友,应付得了他们吗?”
陆邵北掏出烟盒,点上一支,男人也想抽根烟,伸手找他要,他阴着脸没理会。
“你啊!”男人气笑,“不管你什么缘故,什么苦衷。既然对外给姓宋的姑娘正名了,就和那女演员断了吧。你是空降到中海,多少人不服气啊,你不要主动喂他们把柄嘛。”
任凭男人磨破嘴皮子,陆邵北全程没说话。
末了,他撂下茶缸,“我不会和她断,但我会处理好。”
男人盯着他,“你是准备和姓宋的姑娘断了?反正邵北,省企的一二把手,从来没有一个娶了这行的女人,你不要自降身价。”
陆邵北系好大衣,站起身,“这行的女人也有清清白白的,您何必带偏见。”
“我没有偏见,是舆论,是你的同行有偏见,对你影响很不好!”
他神色平静如常,没半点动摇,“总之,该给上面的交代,我一定会给。”
..
岑凛的话剧首演挺顺利,演的是原来台柱子的角色,她悟性高,又下苦功了,台词和走位从头到尾没出错。
只是上一任台柱子比她还瘦,戏服的尺码过于小,她胸大,扣子愣是崩开了,挤得沟很深,从上台开始,底下就不太平。
谢幕后,黄院长匆匆到VIP席,给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退票,“陈公子,扫您兴致了,阿宝结婚了,她移民澳洲不演了。”
陈公子是当地赫赫有名的二世祖,舞剧院,戏剧院和话剧院三大剧院的女演员轮番陪他吃过饭。但凡有一个不吃,他天天闹事,根本演不了。陈公子母亲是亚姐儿,和姚文姬同一届的选美佳丽,没姚文姬名气大,可那张脸蛋儿搁在如今的娱乐圈,妥妥的红毯女王,头婚丈夫是模特公司老总,二婚又改嫁市里的人物,亲爹有钱,后爹有势,横行霸道惯了。
“她是新来的?”陈公子指着岑凛。
黄院长点头哈腰,“外省的台柱子,顶替阿宝的。”
“多大了。”
“虚岁二十四。”
“她演完了吧?”陈公子拍了拍旁边的空椅子,“戏不错,我和她聊聊。”
黄院长心脏扑腾扑腾跳,“她..不应酬。”
“不应酬?”陈公子要翻脸,“省舞剧院的首席也不敢驳我的面子,她新来的这么狂?”
“有背景。”黄院长压低声,“长安区老顾,亲自打招呼了。”
他没当回事,“顾江海算个屁,见了我爸老老实实的立正问好。”
“岑凛真的有来头。”黄院长搓了搓手,把自己的小情儿也狠心贡献了,“我让陶艳来,她酒量好,会跳钢管舞,岑凛可不如她,您——”
“废什么话!”
陈公子一嗓子,周围几桌蹿起十几个人,气势汹汹的,黄院长没辙了,赔着笑安抚,又迅速返回后台,求岑凛去VIP席走个过场。
她拧眉,“我不认识什么陈公子,我不去。”
黄院急得火烧眉毛了,“小岑啊,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不仅咱院的女演员逃不掉,影视圈的女明星只要来省里拍戏商演,都会被陈家的司机接到包间应酬他。你毕竟干这行,惹恼观众没好处,你去敬杯茶,有我在一边打圆场,陈公子不会刁难你。”
岑凛静静站了一会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里不是陆邵北的地盘了,指望不了任何人解围,她卸了妆,跟着黄院长去前台。
陈公子原本是「例行公事」,哪里的剧院来新人了,他嗜好这口儿,摸摸手,搂搂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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