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追的小说岑枝陆应淮讲的是什么-(岑枝陆应淮)全文无删减版免费阅读

时间:2023-05-26 11:13:0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岑枝浑浑噩噩跟着他走到最里面,开门的一瞬,她没由来的心酸。
这是她第一次踏入陆应淮的房间,感受这个男人真实而复杂的一切。
他喜欢生人勿近的冷色调,成熟,干净。
除了床,书桌和衣柜,没有一个累赘的摆设。
不知道宋禾来没来过,这里又有她多少痕迹。
陆应淮脱掉湿透的背心,扔在地毯上,弯腰找药箱,“坐下。”
他脊陆弓起,昏黄的灯光照在淌满汗珠的肌肉,挺括健硕,呼之欲出的性感张力。
岑枝愣神,站着没动。
男人一把扯过她,禁锢在怀中,用蘸了碘酒和药膏的棉签擦拭,药水渗入皮肤,岑枝不禁倒吸气。
“疼?”
她咬紧牙关,“不疼。”
陆应淮的力道轻了些许。
“明天会放我离开吗?”
他没回应。
岑枝心绪乱,“陆董是不是要处置我?”
“不是。”陆应淮专注上完药,“明天带你离开。”
他气息太近,近到吹拂过她的疤,近到丝丝缠绕,“额头的疤好了。”
岑枝嗯了声,男人稍稍俯低,火炉一般灼烫,在她耳边一声声喘着,喘得她酥酥麻麻,半副身子也热气腾腾。
她憋了一会儿,“我手指伤到骨头了吗?”
陆应淮的嘴唇似有若无蹭过她脸颊,烫得她一僵。
“没伤到。”
岑枝仓促起身,“那我先回屋了。”
胳膊倏而被男人拽住,“别沾水,指甲可能会剥落。”
她尝试着动了动,指关节果然火辣辣的。
“给你添麻烦了。”
疏离又客气,陆应淮眉头紧锁,“在找房子?”
岑枝默认。
他摸出床头柜的烟盒,抖出一支,叼在嘴角,“不愿意搬回去?”
“不搬了。”
陆应淮揭过烟雾,盯着她,“理由。”
不想用钱画个句号,令这段感情变了味。
岑枝没吐实情,只说,“想住在距离剧院近一点。”
他抬手掸烟灰,“选好了吗?”
“快了。”
陆应淮看着她,“周宸选的?”
这几天周宸的确在联络房源,几套合适的都是他朋友的,有白领公寓,有学区房,整体环境物美价廉,不过岑枝没要。
要的是房子,欠的是情债。
她日后还不起。
“我自己选的。”
陆应淮目光一直没从她脸上移开。
突然搁在一边的手机响了,他拿起,任由屏幕闪烁着,没接。
岑枝识趣,“你忙吧。”
门要关不关的空隙,他接通。
“淮哥,你在哪。”宋禾的口气像逮住了什么把柄。
“老宅。”
她刨根问底,“自己吗?”
陆应淮走到露台,天空飘着雪花,落地化成水,阴湿刺骨。
“家里有事。”
宋禾原本是求证,男人的答非所问验证了她的猜疑。
“上次和你回老宅,你让我在车里等,她呢,今晚在老宅留宿吗?”
“留车里是为你好。”陆应淮耐心解释,“我母亲会刁难你。”
宋禾不罢休,“陆夫人不刁难她吗?”
“你和她不一样。”
岑枝攥紧门扶手,夹肿的伤口像是感觉不到痛。
那边平静了一些,“你们会睡在一张床吗。”
陆应淮承诺,“不会。”
“是你不会还是岑小姐不肯了?”
他心头涌起一股烦躁,没理会她。
宋禾也意识到逼得太过了,“淮哥,这五年我在沙特过得什么样的日子,我没对你提起过。要不是放不下你,我也许回不来了。”
陆应淮注视着楼下的雪,神色晦暗莫测,“是父亲要见她,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了。”
岑枝指骨泛白,无力从门上滑落。
夜深人静,关门声再轻,陆应淮也捕捉到动静,他追出去,空空荡荡。
宋禾很懂见好就收,“那你明天来陪我。”
陆应淮挂断,直奔那扇门,他握住门把,反锁了。
“睡了?”
岑枝背贴墙,“我有点困。”
男人手垂在身侧,站立不语。
半晌,她问,“宋小姐误会了?”
陆应淮嗓音微哑,“没什么。”
岑枝摁住门锁,犹豫了,“那你为什么追出来。”
外面又陷入沉寂。
“你洗澡吗。”
岑枝一怔。
“如果觉得不舒服,我让保姆帮你洗。”
她抿唇,“不洗了。”
一门之隔,再度安静下来。
岑枝打开一条缝,没有他的身影。
她心窝拧了拧,说不出的滋味,回到床上调暗了灯,准备入睡,靠窗的位置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岑枝重新下床,踮起脚,朝前倾身,看到一截瓷白的手臂抵在窗框,汗毛不重不浅。虽然没有佩戴腕表或者戒指,但极为风雅清贵。
骨子里的气韵。
是个男人。
岑枝不清楚隔壁住了谁,总归是男女有别,她正要拉窗帘遮住,那只手也恰好推窗。
玻璃折射出男人的轮廓,高大而清瘦,穿着深蓝色的绸缎衣裤,斯文俊秀。
她一停。
陆迟徽也发现映在玻璃上的她,对上视线,他点了下头,“是你。”
岑枝笑,“陆先生还没休息吗。”
“喝完酒睡。”他举起高脚杯,“要来一杯吗?”
她婉拒,“我烟酒不沾。”片刻,又想到什么,“你那天去妇科是探望你母亲吗。”
男人顿了顿,“是。”又半玩笑的语气,“你以为是什么。”
岑枝以为是他的情人,毕竟陆二公子花名在外,自然会联想。
陆迟徽仿佛有读心术,看穿她的心思,“以为是女人吗?”
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窗帘,“是女人也正常,不是也正常。”
他摇晃着杯里的红酒,“听说过我吗。”
“听过,陆董最器重的是二公子。”
男人轻笑,“老三说的?”
岑枝摇头,“他从不对我讲这些。”
陆迟徽再未多言,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消失在玻璃上。

第二天早晨,陆应淮接到派出所的一通电话,接完后,他视线无意识晃过楼下。
白茫茫的深处,有一个移动的小黄点。
他眯起眼,姜黄色的外套,白绒绒的毛线帽,是岑枝。
风刮得猛,她脆弱纤瘦仿佛一触即碎。
这座北方城市在她衬托下,竟有种江南烟雨的风情了。
有一阵,为迎合他的喜好,岑枝不太忌口,身材丰腴了不少。尽管仍旧单薄,但该长肉的地儿,长得恰到好处,上面颤颤悠悠的一手抓不住。
腰臀线从两肋对称的蜜桃型,坚挺又弹润。所以他很着迷在后面占有她,看她软,看她颠。
曾经有一位二世祖向他讨要岑枝,赌他顾忌彼此的面子,哪怕舍不得,也会勉为其难答应,结果陆应淮真驳了对方的面子。
自此闹得很不愉快。
如今,她又瘦回最初的盈盈一握了。
陆应淮望了良久,关上窗。
岑枝背着风口,咬断一小块青瓜,插在雪人的脑袋中间当鼻子,头顶毫无征兆传来男人一句,“太丑了。”
她仰起脸,陆应淮在她瞳孔里倒着,颌骨的棱角刚毅,唇形也好看,没有一处是不吸引人的。
岑枝不服气,“哪丑了?”
“哪都丑。”
男人蹲在她身边,摊开掌心,是小半段胡萝卜,“用这个。”
换上之后,确实活灵活现。
岑枝拿扫帚清理着雪人周围,“你堆过吗?”
他站起,伫立在混沌的风雪中,“没空。”
彼时空无一人的长街,只有他们。
澄净的雪色里,陆应淮比任何时刻更加清俊禁欲。
他不是放纵贪欢的男人,即使对她最有新鲜感那会儿,他也一定准时起床,极少只顾缠绵而延误正事。
他转过身,她正好直起腰,面颊冻得红扑扑的,眼睛一圈浅浅的乌青。
陆应淮问,“没睡好?”
她捧了满手的雪,朝空中一抛,“我认床,睡不惯陌生的地方。”
“以前怎么不认?”
带她外出经常在途中换酒店,这一间才睡熟,又去下一间了,根本来不及适应。
岑枝神色略黯然,“我一直睡不着,是你没察觉。”
陆应淮的肩头落满雪,覆了一层无声的白,消寂又英武。
“今天能离开吗?”
他手挡住风,嘬了一大口烟。
烟头沾了水汽,点不燃,陆应淮碾碎,洒掉烟丝,“中午走。”
岑枝鞋尖在雪地来来回回划着,风一吹,树杈冻结的冰棱坠落,灌入棉服领,她冷得跺脚,使劲抖掉。
“别乱动。”陆应淮摁住她,手伸进领口,“再动全部滑到里面,会着凉。”
她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男人的手也冰凉,岑枝脖颈却温热,刺激得她难耐向后躲,陆应淮并未松开,在衣领内缓缓摸索,只差一厘触及她的敏感部位,但避开了。
他了解她身体的每一寸,连一颗痣的位置也掌握得精准无误。
陆应淮取出断裂的冰棱丢在地上,手腕湿淋淋淌着水,他用围巾擦了擦,走出两步,在庭院中央凝视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
岑枝也擦着胸口,“我像翁琼吗?”
男人说,“不像。”
她有心问像不像宋小姐,到嘴边,还是咽下了。
“雪大了,回去吧。”陆应淮率先跨上台阶。
岑枝悄悄踩他留下的足迹,小小的一枚,落入大大的鞋印里,莫名的温柔浪漫,勾得心口暖洋洋。
一进客厅,陆应淮的步伐便停住。
岑枝循着看去,纪席兰在沙发上定定审视他。
男人拍了一下岑枝的腰,“上楼。”
她心里很畏惧纪席兰的雷霆手段,一秒不耽误往楼梯走。
好在,纪席兰的目标不是她。
“你昨晚睡在哪了。”
陆应淮似笑不笑,主动坐下,“查岗?”他抻了抻被雪水浸湿的裤腿,“我能睡哪,睡床上。”
“少打马虎眼。”纪席兰翻了脸,“兰姐说你和她一个房间,大汗淋漓抱在一起。”
男人眼神凌厉射向厨房,兰姐正扒头,吓得一缩。
老宅上上下下不怕陆延章,独独怕陆应淮。
这人太阴,心思像没有个底,深不可测,谈笑间下狠手。
“原来兰姐是替您监视我。”
纪席兰恼上加恼,“我监视错了吗?陆璟快回国了,他可是顶着功臣的头衔回来的!姚文姬那贱女人也要搬进老宅养病,登堂入室的野心完全不掩饰了,你让我省点心行不行?”
“我还不够让您省心吗。”陆应淮靠着沙发,手臂搭在边缘,“陆家每年给二房三房一千万的生活费,二房连十分之一也用不了,您要多一倍。”
纪席兰大手大脚在富太太群是出了名的,一个爱马仕包就一百多万,逢出场必讲大排场,珠宝不重样,固定的零花钱没了,陆应淮再接济她。
她自知理亏,语气没那么冲了,“你最近忙什么。”
陆应淮姿态懒怠不羁,“忙着给您挣钱花。”
..
二楼,岑枝在保姆的引领下走进陆延章的书房。
这两回见面,陆延章都是穿着中式唐装,书房的布置也类似旧上海时期的风格。
他们这阶级的男人,无论什么岁数,品味皆一流,大气华贵。
岑枝不敢多观望,恭敬站在书桌前,“陆董。”
陆延章抬眸,示意她,“把箱子递给我。”
岑枝搬起钟表台底下的木皮箱,箱子很大,却不重。
她轻轻搁在桌面,陆延章掀开箱盖,乌泱泱的灰尘散出,表层的皮子有年头了,已经腐蚀掉渣。
他招手,“你过来。”
岑枝心惊胆战走到桌后,陆延章掏出一本相册,一页页翻开,“她是我的原配夫人。”
照片虽然泛黄,依稀窥见出女人风华绝代的容光。
8、90年代的女人,美得各有特色,翁琼在一众以美艳著称的香港女演员中,也尤为亮眼。
“她怀陆璟那年,在上海演出,下剧台的时候摔了一跤,险些流产,后来就不再登台了。”他摩挲着相片内的女人,“你演的冯程程,有她年轻的几分样子。”
岑枝拘谨在一旁,“我比不上陆夫人的风采。”
陆延章认认真真端详她,“是稚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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