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央的头发不知道被谁薅住,疼的她感觉头皮都快被人扯掉了。
她反抗,挥舞出的胳膊却被人死死制住,不知被谁一脚踹到肚子上,她疼的无力招架,只能把自己尽力缩成一团。
耳畔,是无尽的嘲讽羞辱,伴随着许咚咚得意高贵的大笑。
“看吧,琛哥根本就不爱你,你还妄想着把我赶走,现在知道自己是哪颗葱了吗?”这些人打够了,许咚咚把镜头对准她青紫不一的脸,“等你被琛哥抛弃了,我就把今天拍的视频发到网上,让大家看看你的可怜样儿,到时候我会说你是小三,保证广大网友会觉得你活该被打。”
外面的雨停了,许咚咚的朋友们陆续离开,许家兄妹临走时,许奥扔了一张名片给地上的慕央,“等陆哥玩腻了,记得来找我。”
他们走后,别墅陷入一片死寂。
足足半个小时后,慕央才攒够力量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玄关处,她的行李不想要了,只想尽快离开这个魔窟。
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和陆牧言就是一场滑稽的笑话。
全世界只有她觉得自己是他女朋友,在其他人眼里,她不过是陆牧言豢养的宠物。
他简单一句话,决定着她的生死。
可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多么可笑,只因为与他恋爱,就被这些比她小五六岁的年轻人辱骂虐打。
今天的耻辱,她不会忘!
外面的天早已黑透,她打了车去医院,一个人强撑着挂号看伤,医生说她可能有脑震荡,建议她住院观察,加之她又感冒发烧,索性住了下来。
半夜,陆牧言回到家时,发现家里一片狼藉,眉目不禁一拧,立刻上楼找慕央,想问她怎么回事,但楼上没人。
他找了一圈,不见慕央的身影,却发现他送给她的那条项链,被搁在了玄关的台子上。
以她小心的性格,这么贵重的珠宝不大可能放在这里。
他打她手机,她却不接,拨打第五遍后,她居然关机了。
不耐烦地揉了揉眉心,打电话给杨姨来先把客厅收拾干净。
杨姨来到别墅也被狼藉的客厅吓了一跳,“先生,您先去休息,我来收拾。”
陆牧言点了点头,上楼洗澡,躺到床上时,看着空荡荡的身旁心里一阵烦躁,慕央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他拿起手机,又拨打慕央微信电话,她已经关机,自然接不通。
他沉了脸色,直接把她微信和手机号一同拉黑。
她那么爱自己,一直毫无怨言地待在他身边,他就不信她明天不回来。
扔了手机,强迫自己入睡。
翌日。
慕央先跟公司请了三天假,又打电话给杨姨,请她帮忙把她留在陆牧言别墅的私人物品全部收拾出来扔掉。
杨姨十分惊诧,“为什么?你和陆先生吵架了吗?”
慕央坐在病床上,透过窗户看着暴雨过后晴朗的天空,沉默了一会才低低的答:“我跟他……结束了,麻烦杨姨把我的东西全部丢掉,我不想在那栋别墅留下我的任何痕迹。”
杨姨听出她语气里的落寞和痛苦,一时心软,便答应了下来。
晚上,陆牧言这次早早回家,非但没在家里看到慕央,还发现属于她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他立刻询问杨姨,“慕央的东西,怎么都不见了?”
杨姨不由惊讶,“慕小姐没跟您说吗?”
陆牧言脸色很不好,他在跟慕央冷战,已经两天没见到她了。
杨姨见他神色不好,忙解释:“慕小姐说跟先生结束了,让我把她的东西全都打包扔掉。”
陆牧言眉目狠狠一皱,立刻打电话给沈修,“查一下慕央现在的位置。”
沈修得了命令,立刻开始查。
他又把慕央的微信号和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拉回来,发现这两天她一次都没联系自己,不禁冷笑,慕央真是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杨姨看着气恼的陆牧言,指了指头顶的某处,“先生可以看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沙发边上还有血,怪吓人的。”
陆牧言顺着杨姨的手指看过去,挑眉:“家里什么时候装了监控?”
杨姨解释:“是前不久慕小姐装的。”那位许小姐总是不定时的过来搞些破坏,慕小姐便让人在家装了监控。
监控连在了杨姨手机上,但杨姨不会调,便把手机递给陆牧言。
陆牧言调出昨晚的监控,他看到许咚咚领着一群人进了别墅,昨晚下暴雨时,她打电话给他说跟同学在他家附近玩,问他能不能带朋友到他家避避雨,他当时答应了。
刚开始都很正常,直到慕央回来。
监控是高清的,而且有声,许奥的那通电话,以及之后慕央被辱骂虐打,都拍了下来。
他看完后,俊脸绷到极致。
杨姨心疼的捂着嘴直接哭出了声,“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慕央,慕央做错了什么。”
陆牧言陆唇抿成一条线,许奥问他慕央是不是他女朋友时,他就觉得这是他的私事,没必要跟一个外人说,谁知道她们竟在打赌。
“先生,报警吧,这些人太坏了。”杨姨觉得应该惩罚他们,尤其是许小姐。
陆牧言回神,低头直接删了监控,杨姨看到后,惊诧地看着他,只听他说:“这件事别说出去,对咚咚影响不好。”
杨姨震得三观都快碎了,难怪慕小姐要走,幸亏她把慕小姐的东西都扔了,估计她留在这都嫌膈应。
一个小时后,沈修把慕央的位置发到了陆牧言手机上。
陆牧言直奔医院。
输液结束后,慕央正准备睡觉,病房门却忽然被人推开,陆牧言走了进来。
慕央皱眉,刚想让他出去,他却忽地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递到她面前,“慕央,嫁给我吧。”
她呆住了。
没想到他会突然向她求婚。
这是三年来她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尽管已经决定跟他分手,但这一刻,看着他真诚俊朗的眉眼,还是没出息的心动了。
“你是认真的?”她忍不住问。
毕竟爱了这么多年,决定分手不代表已经放下。
他跪地求婚,仍会心动。
陆牧言一本正经的点头,“是,你愿意嫁给我吗?”
慕央没有立刻答应,沉默片刻后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有条件。”
她和家里约定的三年之期很快就要到了,与其放弃他回家跟某个不认识的男人商业联姻,不如再给陆牧言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