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妃:太子的软娇娇赵慎宁熙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侯门医妃:太子的软娇娇(侯门医妃:太子的软娇娇)小说全文阅读

时间:2023-05-28 11:10:3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延绿楼位于侯府东北角的红蓼院内,是二房宁源带着妻妾子女所住之所。
三间三进的正房前面带一个抱厦,后边是后罩房,两边各有两个一进小院落。
正房前边与上房院中间一座两层小楼,正是延绿楼。
延绿楼又自成一个院落,院内奇石芭蕉,两只家养的仙鹤正在树荫下啄食,小石子的道上,一个身穿绿色比甲的丫鬟,正垂首跪在碎瓷片上。
血从她的膝盖上流出来,在白色的瓷片上流淌,阳光下,格外刺眼。
这丫鬟,正是青川。
宁熙一眼看到,上前去,双拳紧握,极力克制。

青川抬起头来,看到宁熙通红的眼,泪水一下子漫出来了,“姑娘,奴婢不疼!”

“大姑娘来了,我们姑娘请大姑娘里头说话!”
云巧出来了,将宁熙往里迎接。
竟然有这样的道理,当姐姐的来了,做妹妹的不说迎到门口,还面都不露的。
宁熙也不是来喝茶的,她拿出簪子给云巧看了一眼,便看到云巧的脸色都变了,朝碧玉狠狠地剜了一眼。
碧玉低下了头,她就知道,今日跟着姑娘来,讨不了好。
那簪子的来历,她也听外祖母说过一嘴,那是打死也不能往外说的事,她又如何会多嘴?
可她若是跟来了,大姑娘一个字不说,这告密的罪,也会落在她的身上。
可实际上,连她都不知道,大姑娘是如何知道,那簪子是荣昌伯府的表少爷私底下送二姑娘的定情物。
云巧的脸一阵白,扭身就进了延绿楼。
宁潇正在试针线上送来的衣服,用贡品烟霞锦做成的裙子,穿在身上,当真是艳若桃李,灿若朝阳,宁潇在镜子前转了个身,看着若仙女一般的自己,激动得满脸潮红。
她难以想象,若是五皇子看到了这样的自己,还挪得开眼吗?
她也想象着,五皇子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的模样。
不知不觉间,一颗春心萌动,怦怦跳得要蹦出胸腔。
宁潇捂着已经燃烧了一般的脸,就这么痴痴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好似赵慎从镜子里出来了。
“姑娘!”
宁潇的美梦被打断,她没好气地朝云巧骂道,“小蹄子,叫什么?”
“姑娘,大姑娘来了!”
“来了就来了,问她来做什么?”宁潇让雨纤将首饰往自己头上戴,再次端详镜子中的自己。
云巧却急得快疯了,上前去低声道,“姑娘,那簪子在大姑娘的手里!”
砰!
宁潇头上的一根才戴上的玉蝴蝶掉在地上,摔端了头上的触角,她一面心疼,一面担忧,不由得怒火中烧,扭身出来,恰好看着宁熙将青川扶起来,检查她的伤口。
“你要做什么?”宁潇鼓着腮帮子,恶狠狠地看着宁熙,颇为不自在地看向宁熙手里的簪子。
正疑惑间,看到了跟宁熙前来的碧玉,用眼神将碧玉杀了千遍。
毋庸置疑,必定是碧玉告的密,她真是做梦都没想到,碧玉竟然会背叛。
宁熙直起腰身,看向宁潇,如前世一般,她穿着那一身欲在龙舟节上展现的衣裙,花枝招展,有了太妃娘娘的抬举,一时间,武定侯府二姑娘端庄秀雅的名声打出去了。
而那一天,她的弟弟没了,因是夭折,没有葬礼,只一口小棺材,装了弟弟的尸体,被几个小厮抬到了家庙里。
母亲躺在床上,一夜之间满头白发,求死心切。
西跨院笼罩在浓浓的哀伤中,而上房院和红蓼院中,依旧是欢声笑语,主仆们进出走路都带风。
是啊,后来,父亲无嗣,将爵位让了出来,二叔承爵,成了武定侯府的世子,宁潇嫁进皇家,二房算得上是平步青云,却是踩在长房的尸身上踏过去的。
“二妹妹,我来接青川回去。”宁熙扶着狼狈不已的青川,感受着她的紧迫不安。
“没有祖母发话,你敢把她带走?你难道忘了,她是如何以下犯上的?”宁潇猜测,宁熙知不知道那簪子的来历?
她不相信,碧玉敢泄密。
“我拿这个换她!二妹妹,你觉得,如何?”宁熙将那雁头簪亮了出来,目不错睛地看着宁潇脸上的表情。
到底还是太年幼了一些,没几分城府,那份忐忑不安,不自在,暴露无遗。
“这是个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值得了几个钱,换这个贱婢,太廉价了一些。”
宁熙想到前世,这根簪子害得她身败名裂,此时冷笑出声,“二妹妹,你不要这簪子也好说,明日,我让母亲代你把这簪子还给荣昌伯府,我相信,韦大少爷会要!”
她架着青川转身就要走,宁潇脸色顿变,跑上前,拦在了她前面,“你敢!”
“我如何不敢?”宁熙厉声道,“你怕是不知道,青川的卖身契并不在府上,她是平国公府里的人,我竟不知道,老太太如此能干,帮平国公府里调教起下人来了!”
“原来是平国公府的下人,我就说,怎地如此没大没小,连尊卑都不知,我武定侯府何时出过这等没规矩的下人。”宁潇反唇相讥。
宁熙也不生气,笑道,“二妹妹这番话敢说,我却不敢说去给我外祖母听,改日,得了机会,二妹妹自己去说。”
“你当我不敢吗?”宁潇想到,只要她被聘为皇家媳,别说一门两国公府里的一个老封君,这普天下,多少人要向她行礼。
宁熙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道,“你敢,你如何不敢?二妹妹志向远大,大姐姐也盼着你早有这一天。”
那意思就是,至少你眼前是不敢的!
宁熙也懒得和她多话,将簪子扔给她之后,扶着青川离开。
青川还很担心二姑娘拦着,谁知,二姑娘弯腰从地上捡起了簪子,脸上神色多变,一直等她们出了延绿楼,都没有追上来。
宁潇拿起簪子就准备掰弯,不过是一根金包银的簪子,若非表哥说是他亲手做的,世上独此一根,她才不会要呢。
云巧忙上来拦住了她,“姑娘,这簪子还是好生还回去,再别节外生枝了!”
“要你管!”宁潇怒气冲冲,到底也没敢,若是弄坏了,表哥缠着她不放,那才叫得不偿失。
碧玉正要跟着离开,被宁潇看到了,呵斥一声,“站住!”


第14章 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碧玉微叹了一口气,上前行礼,“二姑娘!”
“进来!”
宁潇总算是还有些理智,没有在院子里大声嚷嚷出来。
碧玉只得跟了进去,进门,就被云巧按着跪在了地上,“你说,是不是你告的密?”
碧玉心知今日这一遭,难得逃过,她低着头,“奴婢不知姐姐说的是什么?奴婢告了什么密,还望姐姐明说!”
“哼,别打量我不知道,若不是你告的密,她怎么知道的?”
宁潇落坐,手边端着一杯凉茶,喝了几口,才觉得心气儿顺了一些。
她掀起眼皮子,朝碧玉看了一眼,“也不知大姐姐使了什么好手段,竟是把你也给收买了,哄得你将这种事也告诉了她!”
“奴婢听不懂二姑娘说的,奴婢从未在大姑娘跟前说过什么,只每日里本分做事。”
“嗤!”宁潇冷笑一声,“你还在哄我,周丰家的在祖母屋里服侍,你当你也是个有体面的?白辜负了祖母和我对你的一片心!”
“奴婢不敢!”
宁潇朝云巧使了个眼色,云巧领会过来,“啪”一耳光扇在了碧玉的脸上,“小骚蹄子,让你还狡辩,脚踏两只船,不得好死的东西!”
碧玉捂着脸,泪水在眼眶眶里打转,她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才大姑娘扶着青川出去时候的模样,同样都是丫鬟,在各处做事,待遇也迥然不同。
“你回祖母那里去吧,不必去大姐姐跟前卖好儿了,你当这会子,你在她那里还有什么用处?”宁潇自以为拿捏住了人,很是得意,进了里间。
碧玉委屈兮兮地转了个身,朝里磕了三个头,小心翼翼地挪了出去。
不让她回大姑娘那里,而是去老太太那里,二姑娘笃定,老太太不会给她好。
老太太把二姑娘看得如同眼珠子一般,既是怀疑她告了密,又如何会饶过她?
只此时,碧玉还不得不感谢大姑娘,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告密的人是她,显然,大姑娘没打算要了她的命。
西跨院里,宁熙住在西厢房,内室里一共三个人,青川褪了衣衫,紫烟倒抽了一口凉气。
青川身上几乎体无完肤,一道道原本不该在女儿家身上出现的疤痕密密麻麻,重重叠叠。
这才短短几日功夫!
前世二十年青灯古佛,修身养性,等闲都不能让宁熙的心绪波动。
可此时,看着这些,宁熙气得冒烟,心疼得声音都在打颤,“别怕,我会帮你把身上这些疤痕全部都去掉,一点儿都不让留下。”
她也一定要让宁潇付出代价,她不是想在龙舟节上扬名显秀吗?
她打算帮她一把的!
青川笑道,“姑娘,奴婢只是一个下人,留些疤痕又有什么关系?”
“胡说,你是贴身服侍我的人,往日是我没用,叫你受了这些苦,以后,我再也不让你和紫烟受人欺负了。”
青川忍着眼中的泪水,拉上了衣服,“姑娘,快别放在心上,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姑娘若是为了奴婢和老太太二姑娘闹起来,得个不好的名声,奴婢万死不足惜。”
“傻丫头,你当咱们忍着,她们就能善罢甘休吗?”
紫烟在一旁道,“你怕是不知道,今日在那小花园里头,李嬷嬷把二爷推进了池塘里,姑娘去救,李嬷嬷将拿棍子戳姑娘,竟是要把姑娘和二爷淹死呢!”
“啊!”青川简直是惊呆了,问道,“那李嬷嬷呢?”
“李嬷嬷自己掉进水里淹死了!”
说到这里,紫烟想起一事来,急匆匆地跑进了暖阁,将一件斗篷拿出来,给宁熙看。
这是一件浅蓝底绣云纹棉纱斗篷,分明是男子的。
青川和紫烟的脸色都变了,才大姑娘那雁头簪拿去把青川换了回来,虽然大姑娘并没有把话说破,可二姑娘那表情,谁还不知道,那是见不得人的物件。
若是让老太太知道了这斗篷,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
“这,这是哪里来的?”青川结结巴巴地问道。
“是……救姑娘的那人留下来的,落在了地上,踩脏了,奴婢趁机拿在了手里,想是无人看见。”紫烟的手都在抖。
“洗净了吧!”宁熙想到那人搂着自己和弟弟时,那极为沉稳有力的手臂,令她如此熟悉,让她一下子就想到,在那个寒冷的冬夜里,拉起自己的那只手。
前世,那人戴了面具,今生,她也只看到了这人的一张侧脸,可颌部线条却如出一辙。
难道说,前世今生,他们是同一个人?
“好生收好!”宁熙想到那人既然出现在自家的小花园里,必定是家里的客人,有心想让人打听前院来了什么客人,又怕被韦氏察觉,决定找机会打听一下。
宁熙睡了一觉起来,听说父亲回来了,忙去母亲的正屋,她看到一个身形高大,儒雅文秀的男子,正坐在榻上,与煦哥儿说话,声音和煦,也不知说了什么笑话,逗得煦哥儿咯咯咯地笑。
曹氏正在忙活晚膳,指挥媳妇丫鬟们摆桌,看到宁熙进来,笑道,“熙姐儿来了?”
男子忙扭过头来,宁熙看到了一张年轻的脸,棱角分明,剑眉下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对宁熙来说,何等熟悉。
她和弟弟的眉眼长得就像父亲,而父亲听说长得像他们的祖母,当年艳冠上京的奇女子。
此时的父亲,鬓发乌黑茂密,头上一根碧玉簪,眉眼温和,浅笑晏晏,朝宁熙伸出手来,“娇娇,不认得爹爹了?”
这世上,唯有她的父亲会这般喊她,小时候,父亲将她笼在怀里,喊着“爹爹的小娇娇”。
后来,母亲过世了,父亲再也不想待在上京,去爵之后,便去扬州赴任。
他流着双泪说,“你年幼失恃,父亲却再无续室之意,你年又小,上无亲母教养,下无兄弟姐妹扶持,何不跟了你外祖母去,减我顾盼之忧呢?”
后来,她才知道,父亲为了她将名下所有产业连同母亲的嫁妆一并给了外祖家里,只是,她被舅母们驱逐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
父亲在驿站悬梁自尽,一身官袍,贴满补丁。
前世,父亲死,她也未能一睹遗容。
宁熙朝父亲的怀里扑了过去,抱着父亲放声哭起来,不能自已。
二人均以为女儿今日是在小池塘里被吓散了魂,也心疼不已。


第15章 去了韦氏的依仗

曹氏在一旁蕴出热泪来,大难过后,看到一双儿女如此,她心里如喝了蜜一样甜。
“娇娇今日受了惊吓,是爹爹的不是!”宁深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今日小池塘边的事,他已经知道了,若说煦哥儿的奶嬷嬷有这个胆子,宁深是不信的。
他哄着女儿道,“是那李婆子把你弟弟推进了池塘?”
宁熙点点头,她知道父亲心里在想什么。
不得不说韦氏的好手段,她暗地里磋磨母亲,可对父亲却是比对二叔都要亲厚,该严厉的时候严厉,该宠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吝啬她的关爱,是以,侯爷和父亲从未怀疑过韦氏的居心。
弟弟的热没有退尽,但额头已经没有那么发烫了,晚饭的时候,吃了一碗红豆粥,又喝了药,沉沉睡去。
他住在东厢房,今日,母亲不肯让他离了自己,将他放在暖阁外头的大床上。
明间,曹氏将丫鬟们都屏退,只留了秦嬷嬷一个下人。
宁深将女儿搂进怀里,柔声问道,“娇娇,你跟爹爹说,李嬷嬷是不是说了,周丰家的让她去了你弟弟?还说要许了她官身的事?”
自家有出息的奴才,放出去当官,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
她外祖家里,服侍了老太太一辈子的金嬷嬷,两个儿子分别在国公府当总管,她孙子就被放了自由身,又由国公府出面,捐了个外放的官,不知道多得体。
消息传到武定侯府,这边的下人们还议论了好些天,无一不羡慕国公府的体面。
也难怪李嬷嬷会信,会痴心妄想了。
宁熙知道父亲已经起了疑心,这是好事,她点点头,“爹爹,女儿一向以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个人是不是真心对自己好,宁深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岂有糊涂到不明白的?
况且,曹氏在府中,只要他不在,日子就难过,宁深也并非不知道,只是碍于韦氏的身份,如今已经妨碍到了一双儿女的性命,宁深岂能置之不理!
“娇娇说得极有道理!今后你们在府里,一定要万分小心。”
“但是,爹爹,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宁熙骄傲地弯起唇角,“依女儿的道理,守不如攻!”
宁深格外吃惊,这番话岂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能说出来的,他吃惊地问道,“娇娇打算如何做?”
宁熙想到即将到来的龙舟节,她的打算,轻哼一声,“三十六计能有不够用的吗?先釜底抽薪!”
韦氏敢如此恶毒跋扈,除了一颗贪心外,不就是依仗宫里的太妃吗,她要去了她的依仗!
见宁深和曹氏还要问,宁熙忙撒娇道,“哎呀,爹爹,这都是后院的事,爹爹怎么问得这么细?”
后院的事,男人的确是伸不进手来,宁深对妻儿极为愧疚,他也想到了自己的打算,安抚曹氏道,“辛苦你了,我会想办法的!”
父女二人竟是一副各自奔赴战场的架势了。
夜里,宁熙在灯前忙碌,江嬷嬷过来,将一件褙子披在宁熙的肩头,见她将往香料里不知道在添些什么,碾得细细的,用小筛子一遍又一遍地筛,好奇问道,“姑娘白日落水受了寒,又累了一日,怎地还不好生歇着,不如明日在做?”
“明日一早要用,是用来帮弟弟润肺的。”宁熙混合好后,又添了蜜,搓圆成球,放在窗上走风的地方吹着。
寻常的大夫都不知道,她做的这熏丸,除了润肺,还有一个功效。
一夜功夫,宁煦的热彻底退了。
一大早,宁熙又用熏丸帮他熏了穴位,宁煦的咳嗽也平息下来,胃口大开,吃了一碗二米粥和两个拳头大的小馒头,精神抖擞地坐在榻上和小丫鬟翻花绳。
曹氏放下心来,正要带着宁熙去上房院给老太太晨省,外面有上房院的丫鬟来传话,“老太太说今日的晨省就免了。”
曹氏又海松了一口气。
昨日,虽老爷说他会想办法,今日一早去了上房院,也不知道和老太太说了什么,如今晨省也不必去了,反而不知道究竟如何了?
上房院的寸锦堂里,老太太歪在罗汉床上,眉头紧锁。
今日,老大来请安,虽言行举止和平日里一般,但老太太还是看出了一些异常来,虽知道,经此一事,老大必定会起疑心,可真如此了,又让她不安。
踏板上跪着大丫鬟春柳,拿着美人槌给她捶腿。
周丰家的从外头进来,手里牵着碧玉的耳朵,不分轻重地扯了进来,将她往地上一甩,自己上前小心道,“老太太,昨日,奴婢使了一夜的法子,那死东西一直不认。奴婢也想了一宿,断没有在家里说漏嘴的事,老太太,您瞧着,要不要朝别处查看?”
常婆子在一旁笑道,“周姐姐这话的我听不懂,别处的意思,难不成还是我这边出了差池?我唯一一个娘家侄子,跟爷们儿外头跑,我把这话说给谁听去?”
韦氏嫁进来的时候,先侯夫人早过世了,侯府是先侯夫人留下来的通房丫头提了姨娘的文氏,在当家。
韦氏为了拉拢侯爷的心,怀孕之后就想把常氏给侯爷当通房。
常氏太清楚韦氏了,知道若果真服侍了侯爷,怕是连命都会没了,便发誓只对韦氏一片忠心,若不能服侍韦氏,就要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虽未如了韦氏的意,常婆子这做法却讨了韦氏的欢喜。
听到常婆子说这节,老太太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好了,说这些做什么?外头还没怎样呢,你们倒是先闹起来了。横竖那簪子也要回来了,她既要了青川,就让她要了去,多大点子事?”
老太太笃定,宁熙是不敢在外头说什么,别的不说,这小贱人把侯府的名声看得比命都还重,打量这侯府将来是她的,才会如此。
“老太太,奴婢这外孙女还是叫她服侍老太太?”
“既把她给了大姑娘,还叫她服侍大姑娘去!”
周丰家的一听,心里头咯噔一下,大姑娘本就是打着用这事将碧玉撵出来的意思,如今还叫她回大姑娘那里去?
碧玉是一心先回大姑娘那边去,但却不敢主动。
“侯府的姑娘们,屋里只有两个大丫鬟,如今大姑娘屋里已经有了青川和紫烟,若是再把碧玉送过去,看是把紫烟挪出来,还是把青川挪出来?”
“青川原是平国公府里的,月例也不是从公中出,把碧玉拨过去,领大丫鬟的月例,也堵了平国公府那边的嘴,你又有什么不满意的?”
“奴婢不敢!”周丰家的真是有苦说不出,说来说去,老太太还是不信,总觉得那簪子的事,是碧玉告了密。
眼下却没有别的法子,周丰家的只好先让碧玉下去,自己过来,接了春柳的美人槌,轻轻地敲在老太太的腿上,想法子将功补过。
“老太太,奴婢瞧着今日大老爷来请安,面儿上也不好,怕是听了什么话,起了心思。“
韦氏叹了一口气,“终究不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再如何养,也只是一头白眼狼,我原也没指望他能把我当亲娘。”
周丰家的眼珠子一转,“老太太,西跨院那边若是起了疑心,怕是不好再做什么,大太太进门这么多年,也只得了一儿一女,如今年岁也不轻了,大老爷也没个屋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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