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芸晋灼(薛芸晋灼)热门小说在线阅读-全网推荐小说薛芸晋灼全文

时间:2023-05-29 18:13:30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几乎没有犹豫,她就想答应下来。
可转念想到,到时晋睿他们都在,她又迟疑了。
她轻声道:“我身上的伤还不知道要养多久……”
晋灼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薛芸翅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抬头定定的看向晋灼:“秋狩殿下也会去吗?”
上一世的不久,他就会离开上京重回北疆了……
晋灼睇了她一眼,反诘:“你说呢?”
他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可薛芸因着上世的事,却不大相信:“我哪里知道……”
晋灼嫌弃的瞪了她一眼,撇过头不理她。
明天得找太医问问,她上回是不是伤到脑袋了,感觉脑子没以前好使了……
因薛芸身上有伤,薛承裕先将薛芸送回青槐院去,大长公主与叶氏她们也在青槐院等她。
一进院子,大长公主与叶氏她们就迎上来,关切的对薛芸问长问短,连好久没有露面、且一直对薛芸横眉冷对的薛继中,都难得的等在青槐阁,上前问她一句,伤口如何了。
薛芸乖巧的一一回答大家的关怀,兰草一众丫鬟替她把东西搬进屋子里去。
晋灼与薛承裕站在廊下,皱眉道:“你们家的房子都这么热吗?”
经他提醒,薛承裕这才发现,青槐阁相比其他房子,确实热上许多。
青槐阁当西晒,一到傍晚,吸了一日热气的屋子里,热得就像个蒸笼。
晋灼上次来,感觉自己就像蒸笼里的包子。
偏偏还要被她撩拔,最后一身的火气没处泄愤,只得自己……
想到这里,晋灼不觉又咬紧了后槽牙,脸色不甚好看。
薛承裕朝大长公主与叶氏走去,同两人说了此事,大长公主沉吟片刻,对叶氏道:“这屋子当西晒,热得慌,对二丫头养伤确实不好,不如将隔壁的青竹院拔给她住,那里夏季最是凉快。”
叶氏那里敢不答应,当即让丫鬟们将薛芸的东西直接搬进青竹院去。
见突然给自己换院子,薛芸狐疑的朝晋灼看去,后者却眼神幽沉的瞪了她一眼,撇过头去。
安置好薛芸,大长公主就亲领了晋灼去她的上院用晚膳。
自从知道花宴上,晋灼邀请薛佑宁当赏花的女伴后,薛佑宁已被大家默认成未来的灼王妃。
大长公主心愿得偿,自是欢喜不已,看晋灼的眼神,已是在看孙女婿,所以没事就唤他过府吃饭,喝茶。
晋灼倒也不客气,三天两头的往镇国公府走,更是让大家认定他与薛佑宁好事将近……
落夜后,青竹院四面小轩窗洞开,夜风透过竹林吹进来,清清爽爽的,确实比青槐阁凉快舒服多了。
薛芸侧躺在靠窗的竹榻上,身上几处伤口都已结痂长出新肉来,痒痒的,她想伸手去挠,上身不能动又够不着,兰草在楼下库房里带小丫鬟们整理搬过来的东西,不得空,薛芸只得拿身子轻轻在席子上蹭一蹭。
门开了,有脚步声进来,薛芸以为是兰草回来,瞌着眼睛迷迷糊糊道:“兰草,我腿上伤口四周痒痒的,你快来帮我挠挠……”
脚步声径直朝竹榻边走来,手指落在她大腿上的伤口处,替她轻轻挠着。
薛芸迷糊间觉得,兰草大抵是最近做活做多了,手腹上都有薄茧了,但恰恰是这些有些硌人的薄茧,挠起痒来更止痒,更过瘾。
她忍不住舒服的直哼哼,正想让兰草替她帮她其他伤口发痒的地方也挠挠,那手指却变成滚烫的大掌,一把紧紧的攥住了她裸露在外的小巧双足……

第96章你不是人
可晋灼却恨不能使出全部的力气将它揉进掌心里。
薛芸瞬间痛得低呼出声,睡意全醒。
她掀眸一看,不由怔住。
这那里是兰草,竟是晋灼。
此时他不光眸光如狼似虎,连呼吸都透露着灼热的欲望。
薛芸第一反应就是去抽自己的脚,却被他紧紧攥着,纹丝不动。
莫说她正常时不是他的对手,她现在这副伤员的形容,更是任其欺负,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于是,男人的手越发过份起来,从双足一路上滑,到脚裸,再到小腿,再到大腿……
薛芸气得眼尾都红了,颤声道:“你不是人……你放开我……”

“你再乱动,我就真不是人了……”

男人的声音暗哑低沉,带着压抑后的疯狂,薛芸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连忙安静下来。
晋灼先解开她腿上伤口的纱布看了看,再察看其他地方的伤口,最后来到她左胸口最严重的伤口处。
他伸手去解纱布,薛芸一把拉住他的手,小脸通红。
“这里……你不要看了……”
这里一解开,就什么都给他看光了。
晋灼拍开她的手:“还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
薛芸脸上红得滴血,真不怪薛佑宁以前骂他兵蛮子,这个男人,真是粗俗至极!
胸口一凉,他已经解开纱布,眸光黑沉沉的盯着她那处伤口。
经过七八日的休养,伤口处已完全结痂,剑口很锋利,单从外伤上看,只留下一条食指长细长的红疤,落在雪峰般的肌肤上,格外扎眼。
“真丑!”
晋灼淡淡吐出两个字,语气里满满的嫌弃。
薛芸慌忙要扯过一边的薄毯盖住身体,却被他一把扯住。
“今晚换过药了?”
薛芸本是等着兰草来给她上药的,可面对他的询问,她气恼的别过头,闷声道:“换过了。”
他解下的纱布上沾的药渍都是干的,一看就不是晚上新换过的。
他看向一旁矮几上的两个药罐,拧开看了看,拿起那个稍小一点的,问她:“这个涂胸口的?”
薛芸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没吭声。
晋灼拿起玉篾片从药罐里挑起药膏开始给她上药。
他那么粗的手,平时在她身上一揉就落下一片青紫,上药时倒挺轻的。
薛芸悄悄睁开眼晴看过去。
他垂着头,神情很专注,薄唇紧抿,额间滑下一颗汗珠,沿着高挺的鼻梁慢慢滑下,最后凝在鼻尖,衬着灯火,闪着晶亮的光。
从这个角度看去,薛芸这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睫毛竟又细又长,跟他冷厉的凤眸一点都不配。
她不由又想起那日他穿着一身石青色刻丝的锦服从花丛里过,一副公子如玉的模样,跟现在完全判若两人。
然而,谁又能想到,外人眼里这个禁欲又冷戾、甚至狠辣无情的灼王殿下,在床上疯起来是没边的……
“看够了吗?”晋灼头也不抬的凉凉说道。
当场被他逮了个正着,薛芸顿时有种做贼被抓的难堪,脸上火辣辣的烧灼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拿过一旁的团枕盖住脸。
“哼!”
他促狭的冷哼一声,拿过纱布替她包好胸口,换过一罐药给她涂其他伤口。
薛芸一动不动,就当自己是个死人,任他摆布。
几处伤口的药都换好了,晋灼一把揭开她脸上的团枕,看到她闭着眼睛装死,嘴角扬起一抹恶趣笑意,俯身下去,一点一点轻轻啃噬着她的耳珠。
薛芸很快就受不住了,睁开眼睛红着脸求他:“殿下,等我身子好了,再伺候你……”
晋灼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倒不必,本王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玩。”
他将她以前在他身上用过的那些伎俩,现学现卖,全拿来对付她。
薛芸身体瞬间被点了火,额头间滚下的汗滑里眼睛里,在里面融成了一汪春水。
她口干舌燥,可他偏偏只在她双唇周围留恋打转,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轻轻摩擦,又痒又麻,却引发更心悸的冲动。
薛芸咬紧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呻吟声,脸都憋红了。
她知道,他就是在报复上一回她捉弄了他。
这个男人,真是一分一毫都不相让,睚眦必报。
终于,晋灼停下动作,看着她,“你觉得滋味如何?”
薛芸羞于齿口,咬紧牙关不开口。
晋灼舌尖在她双唇上舔了一下,引得她身子一阵战栗。
“殿下……我错了,你饶过我这一回……”
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向他认错,声音软得像滩水。
晋灼的身体其实更难受,如今见到女人小猫似的窝在怀里向他讨饶,他也不装了,低头衔住她的双唇……
“唔……不可以……”
“只亲不干别的……”
“……我不信你……”
“本王一言九鼎,说到做到……”
薛芸被他亲得昏头转向,早已没有气力罗列他一桩桩不要脸的事迹。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说倒做到了,到底顾忌她的身体状况,丢下一句“等你好了再算总账”就走了。
薛芸全身汗津津的瘫睡在榻上,怕被兰草发现方才的荒唐,扯过薄毯盖住身子,就在竹榻上睡着过去……
晋灼回到灼王府,长亭问他:“殿下,问出那封信是薛姑娘写的么?”
经他提醒,晋灼才想起自己今晚走一趟,竟把最重要的事给忘记了。
他在细细回想了薛芸花宴当日那些反常举动后,不由怀疑那封告密信就是她写的。
他本是揣着信去找她质问清楚,却替她挠着痒就挠忘记了……
晋灼第一次这般昏了头,他侧过身子避开长亭的打量,闷声道:“她身上的伤不太好,不宜过激,下次再问她。”
下一次,一定不会饶过她……

第97章图她什么
余下的日子,薛芸安心呆在青竹院避暑养伤,日子倒过得平淡惬意。
每隔三日,宫里还会派太医来给她看诊开方,皇上的赏赐虽然还未正式下来,但对镇国公府已及她的态度,大家都有目共睹。
于是,最近镇国公府也热闹起来。
上京各府的夫人小姐们,都开始来镇国公府串门,或是给大长公主请安,或是来看望薛芸。
薛芸推说要静养,都辞掉了。
到了月末,太医看诊后告诉薛芸,她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天天呆在屋子里,可以四处自由走动。
翌日,薛芸又开始像往常一样,去上院给大长公主请安。
大长公主见她终于好了,也放下心来,留她中午在上院吃饭。
闲暇时,大长公主将这段日子各府送过来的邀贴拿出来给薛芸看,告诉她,如今身体既然好了,也可以去各府走一走了,也好趁着这个机会,认识认识各府的夫人小姐,为以后她嫁进睿王府当家做主做好准备。
以后她成了睿王妃,这些日常接待自是少不了的,提前认识人也是好的。
大长公主甚至已经让金嬷嬷,从最近宫里送到府上的赏赐里,挑选出最好的蜀绵,给薛芸做新的衣裙,早早就为她去各府赴宴做好了准备。
薛芸知道逃不掉,于是乖巧的应下。
眼看就要到饭点,薛芸正要陪大长公主挪步去饭厅,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薛芸抬头一看,却是叶氏。
叶氏一进门就开始哭。
“母亲,你先前答应过我的,绝不让她进门,也不认那个野种的……可刚刚老爷来找我,竟同我说,要娶她进门为平妻,还要将那个野种认祖归宗——这是当我死了吗?”
叶氏一身衣裙皱褶得不成样子,脸上的妆也花了,嗓子也是哑的,一看就知道在来这之前,已与薛继中闹过了。
大长公主一听,就明白是儿子向她摊牌了。
“母亲,老爷还说,此事是经由你同意的,是真的吗?”
叶氏眼睛通红,双手紧握成拳,样子吓人。
当日为了堵住她的口,大长公主亲口答应她,薛继中也在她面前保证过,可这才过去多久,就全反口了。
叶氏与薛继中夫妻几十年,自然知道,若没有婆母首肯,薛继中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要娶叶红萸的。
虽然已猜到是这样的结果,她尤不肯死心,要亲口问婆母一句。
大长公主自知理亏,但为了儿子,她也莫奈何。
她长叹一口气道:“鸢儿马上就要嫁做睿王侧妃,此事也关系到咱们家的脸面,是我的意思,要趁此机会,让她认祖归宗,免得日后她在睿王府抬不起头做人。”
叶氏震惊:“所以……也是母亲让那贱人进门的?”
话既然已挑了头,大长公主干脆恶人当到底,把事全揽到自己身上,免得她再去纠着儿子闹。
而她到底身份摆在这里,又是她的婆母,叶氏再不依,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如此,大长公主对叶氏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小叶氏已经是继中的人了,且守寡多年,你就当可怜她,收留她,她总归是你亲妹妹……”
“且自古以来,那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想当年老国公爷还不是当着我的面,左一个右一个娶进门,我能说什么?”
叶氏全身都在发抖,嘶吼道:“她能跟一般的侍妾比吗?她与老爷联手骗了我这么多年,她可有一分一毫当我是她姐姐?”
大长公主被她吼得两边太阳穴突突直跳,扶着金嬷嬷的手坐下,拿出婆婆的架势,威严道:“那你说要怎么办?一个铁了心要娶,一个认定了要嫁。我不怕告诉你,那怕你不让她进门,继中也会替她在外面安个家,到时你丈夫彻底被拐跑了,你不要到我面前哭!”
叶氏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娶小叶氏进门,已是板上钉钉了。
叶氏顿时气得站都站不稳,身子踉跄着往后倒,刚好跌倒在薛芸的脚边。
从头至尾,薛芸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这样的结果,她早就料到了。
可以说,她这个祖母,在任何事情面前,都很拎得清,精明厉害且利益至上,只单单在薛继中身上,因为太过溺爱这个儿子,就糊涂不清了。
也就是说,将来的某一天,若是她与薛继中决裂,这个大晋朝最德高望重的大长公主,绝对会站在她儿子的那边,不计代价的毁灭她……
思及此,薛芸俯身搀扶起叶氏,轻声劝道:“母亲,你不要太焦急,凡事都可以慢慢说。你如今心情激动,不如你先回去,改天再来和祖母商议此事?”
叶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那里听得进薛芸的劝,还要冲上前去同大长公主理论,大长公主不耐的一甩衣裙,冷喝道:“来人,将叶氏送回景福院去,若无紧要的事,就让她在院子里静心思过,不要出门。”
一句话,已将叶氏软禁起来。
叶氏本是来这里求婆母为自己主持公道的,却没想到,到头来是这样一个结果,自己反而被处置了……
这一幕,薛芸很熟悉。
上一世,她到祖母和父亲面前揭发晋睿与沈鸢私通,求他们给自己主持公道,也是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屋子里安静下来,大长公主那里还有心情吃饭,就让薛芸先回去。
薛芸起身告辞,道:“我去看看母亲,顺道去劝劝她。”
景福院。
薛芸还未进屋就听到叶氏在哭。
薛芸推门进去,满屋子的东西被砸得稀烂,叶氏红着眼睛瞪着她:“你来干什么?”
薛芸淡淡一笑,“我是来劝劝母亲的。”
叶氏咬牙切齿:“谁劝我都不会听,除非我死。”
薛芸道:“母亲有没有想过,父亲为何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叶姨母念念不忘,图她什么?”
这个也是叶氏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论长相,叶红萸并不比她长得好看多少,论年轻,她也才小她两岁。
而薛继中身边也没缺过女人,比叶红萸年轻貌美的并不是没有,但他就像中毒一样,一直对她死心塌地……

第98章刺激
叶氏看着薛芸,眸光似要喷出火来:“他图她什么?你不要卖关子。”
薛芸淡淡道:“父亲图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一份刺激。”
薛继中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身份金贵不说,上头还有一个事事处处都维护他的尊贵生母,一生可谓事事如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人生过得太平顺,他自然就按捺不住,想要去寻求更大的刺激。
而叶红萸的出现,正中了他下怀。
趁着妻子小产与别人偷情,岂不刺激?
“当年他背着你与叶姨母私通就是为了寻求刺激。”
“而这么多年来,两人一直背着人偷偷摸摸藕断丝连,也是如此。”
闻言,叶氏先是一愣,继而一脸恍悟。
薛芸看着她:“所以如果母亲不让她进门,那这份刺激就会一直延续下去。那到了最后,就真像祖母说的,父亲会在外面同她置起新家,完全将家里忘了。”
她说得这般直白,叶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神情渐渐冷静下来。
是啊,这个庶女说得没错,薛继中就是偷吃得劲,如果那个贱人进了门,说不定就像其他姨娘一样,日子久了,他反倒失去那个劲了。
到时,她秋后算账也不晚……
叶氏瞬间就拿定了主意,对薛芸道:“好,你去告诉婆母,就说我答应让她进门。”
薛芸道:“方才祖母那样对你,也是为了你好,所以母亲不要生祖母的气才好。”
薛芸完全一副为大长公主当说客来的神情。
经过这一次的事,叶氏心里彻底落下一个疤痕,也明白一个道理,婆母平时对自己再好,也不过是表面客气,她心里真正在意的,只有她儿子。
只要她儿子痛快了,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如此,叶氏勾唇极具嘲讽的一笑,“我做媳妇的,那里能生婆婆的气?”
见目的达到,薛芸也不再多留,起身告辞。
“站住!”
叶氏却喊住了她。
薛芸回过头:“母亲还有什么吩咐?”
叶氏直直的打量着她,眸光里闪现疑惑。
“你平时呆呆傻傻的,这次怎么这么聪明了,看得比我看通透?”
最主要的,薛芸平时与她并不亲热,今天突然这么好心的同她说这么多,叶氏心里不由产生怀疑。
薛芸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却是叹息一声,无奈苦笑道:“那是因为,睿王和沈鸢对我,与父亲和叶姨母对母亲,是一模一样的——我与母亲同病相怜,心生不忍罢了。”
叶氏想了想,倒还真是如此——两人都是栽在那对贱人母女手里。
叶氏瞬间相信了薛芸是真心帮她……
叶氏也不是傻子,知道小叶氏进门后,与她之间必然是水火不容的局面,如今这个小庶女愿意投诚,主动站到她的阵营,她也愿意拉拢她,好将来为自己所用。
“阿芸,我知道你心里因你生母的事怨恨着我,但有些真相,你可能不知道。”
叶氏冷静下来后,脑瓜子还是好使的,不但知道要与薛芸冰释前嫌,还要转移仇恨,让她去恨叶红萸。
薛芸一脸疑惑:“母亲有话请直说。”
叶氏拉着她到桌前坐下,道:“其实你母亲出身我们叶家,原是那贱人院里的丫鬟,但不知为何,我出嫁时,你母亲被塞进陪嫁丫鬟里,跟着我进了薛家。”
“我有次回娘家,偶然听到一个传言,说是那小贱人当年爱慕上西席的琴师,可那琴师与你母亲是旧识,可能因为这一点,那个贱人就想办法将你母亲赶离叶家了。”
薛芸低头静静听着,默不作声。
这些事,上世她都没听说过,她很难不怀疑,是叶氏为了挑拨自己与叶红萸之间的仇恨,故意编造的。
这么快就咬上了……
叶氏见她不吭声,以为她不相信,又道:“那个琴师姓黄,与你母亲是同村人。你若不信,下回我回叶家,你可以随我回去打听打听。”
薛芸心里莫名一紧,心里有许多疑问想问叶氏,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最后只问道:“那黄先生后来还一直留在叶家吗?”
叶氏摇头:“没有。”
薛芸没再说什么,起身告辞。
她回去上院,告诉大长公主,叶氏改变主意,同意娶小叶氏进门。
大长公主颇是意外,叶氏性格泼辣又固执,并不是一个好相劝的人。
她问薛芸怎么劝到的,薛芸只说叶氏是被她的话吓到了,回去后就后悔了。
大长公主信以为真,连忙差人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薛继中……
薛芸回到青竹院,刚一进屋兰英就迎了上来,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的盒子,笑道:“姑娘,这是长亭悄悄送来的,说是殿下搜罗来的去疤神药,让姑娘好好用。”
薛芸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个圆钵,外表绿莹莹的,口沿描金,单看这个钵,就价值不菲。
她拧开盖子,一股沁脾的幽香漫出来,面盛着淡粉色的晶莹膏体。
兰英解释道:“这是灼王半个月前,差人去药王谷找药王讨来的,里面加了十几种花瓣,不止可以去疤,还有美肤的功效。长亭说,单这一小钵,抵得上一座宅子的价钱呢。”
兰草由衷赞叹道:“灼王殿下真是有心了。”
薛芸神情淡淡的。
她可记得那日他看到她胸前伤口时,说出那句‘好丑’时的嫌弃之情。
他的这番‘有心’,为的是他自己舒服罢了。
而就在方才,她同叶氏说话时,蓦然想到他。
他曾毫不避讳的告诉她,他就是贪恋她的身体,可薛芸并不相信。
她并非绝色,比她美的媚的,多了去了。
单是那晚他花三千两白银买下的烟雨楼花魁,都比她美艳。
所以,他对她的贪念,并不是因为她的身体,更不是因为她这个人。
他对她,一如薛继中对叶红萸,求的是一个刺激。
而他们之间的结局,并不难预料。
到了见光那天,自然就死了……

第99章游刃有余
她伤口一好晋灼就差人送来这去疤药,令薛芸不禁想起那晚他离开时,说的那句‘等你好了再算总账’的话来。
意味再明显不过。
只怕今晚他就会寻过来了……
想到这里,薛芸不由开始紧张起来——他上次忍成那副样子,这次不知道要怎么疯?
瞬间,她身体各处好像能预知灾难一般,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然而,兰英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如天籁般挽救了她。
兰英道:“长亭让我告诉姑娘,说灼王殿下前段日子被派去淮阳赈灾了,大概还要晚几日才能回。”
原来,薛芸出宫那次,因为晋灼的搅和,让晋睿没有留下薛芸。
事后,晋睿一气之下,将他派到淮阳去了。
难怪自那晚后,薛芸再没有看到他翻墙进来,原来是去淮阳了。
全身瞬间轻快起来,薛芸笑着对两个丫鬟道:“这段日子我天天喝药吃粥,嘴里淡到不行,今晚我们吃点好吃的。”
兰草兰英那里有不依的?当即两个小丫头就忙着张罗起来,兰草在小厨房给薛芸做了她喜欢吃的炙肉,兰英偷溜出府,去醉香楼买了烤鸡,并几色甜果子,还有一壶果子酒。
落夜后,主仆三人早早关了院门,在凉台上边吃东西边乘凉闲聊,好不快活……
安寝前,兰草还不忘记给薛芸涂去疤膏。
薛芸斜躺在竹榻上,因喝了一小杯果酒,头昏昏沉沉的,不知是醉了还是困了。
她半睇着眸子看着兰草,看着看着,兰草的脸就变成了那个讨厌的男人的样子,长眉冷目,言语毒辣,厚颜无耻……
蓦然,她脑海的某个角落里跳出一个片段出来,她突然就想起,上次他帮她擦药时,瞧见的他右手腕上的那个浅到快看不见的疤痕来。
那个疤痕,在他遇刺在乾清宫养伤时,她也见过。
她内心深处一直有个疑问,那天晚上本想问他,可最后被他撩拔得全然忘记了。
不,不会是他……
薛芸猛然清醒过来,被自己心里的猜想惊到,不觉自嘲的笑了笑。
兰英抱了衣裳从外面进来,看到薛芸独自发笑,不由上前笑问道:“姑娘想起什么好玩的事了,一个人在这里偷偷的笑。”
薛芸看着她,想了想问道:“之前让你去寻的那个船家,你寻到了吗?”
兰英‘呀’了一声,拍了拍自己脑袋讪笑道:“瞧我这记性,竟忘记将这件事同姑娘说了。”
不等薛芸开口,兰草已迫切道:“你找到了?”
兰英点点头,“找到了,那日我去玲珑阁找表哥,正巧看到有位大娘拿着姑娘的白玉镯子去玲珑阁当卖,我一问,正是沁泉湖边上的那户船家,估计遇到什么急事了,我劝着她不要卖,将身上的五两银子给了她救急。”
“后面忙着其他的事,我竟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薛芸沉吟片刻,对兰英道:“你明日再送五十两银子过去。”
兰英应下,兰草正想问她要不要亲自去拜谢人家,转头一看,薛芸已阖上眸子,似乎睡着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薛芸跟着大长公主,去赴了几家的宴,众人对这个从小养在痷堂,鲜少露面的二姑娘,都挺好奇的,她每到一处,都成为焦点,大家都免不得对她评头论足。
但经由上一世当了几年皇后的经历,薛芸对这些场合并不怯场,表现得落落大方,与人交谈起来也是游刃有余,不由让人刮目相看。
大长公主先前还担心她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贵族宴会,会不懂规矩,怕她出丑,却没想她的举止,远远超出她预料。
如此一来,薛芸在上京贵女圈子里迅速打响名声,大长公主带她出去,脸上也倍感有光……
这一日,晋睿抽空从宫里赶到镇国公府看她。
彼时,薛芸正准备出门往常华寺去。
她已经有段日子没去拜祭母亲了。
晋睿一听,当即提出陪她一起去。
马车离开城门,朝着常华寺驶去。
马车里,晋睿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笑道:“看样子你这伤养得不错,面色瞧着比之前还好上许多,这样我就放心了。”
盛夏的季节,少女身着一身藕色雪绢裙,脸上红扑扑的,瞧着像颗水灵的桃子,晋睿看着看着,忍不住心痒痒,身子不觉朝她挪近坐过去。
他一靠近薛芸就感觉到了,那股子龙涎香太刺鼻了。
薛芸抬手将车帘挂起来,让风灌进来,也让晋睿注意点分寸,外面有路人看着呢。
车帘一打起,晋睿果然不再向她挨近了,正襟危坐,又成了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他对她笑道:“此番母妃立下救驾大功,父皇已决定立母妃为贵妃,你想要什么赏赐?”
薛芸笑了笑:“我只是碰巧遇上了,那里好意思要什么赏赐?”
晋睿很满意她的态度,想了想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不如由我出面,让国公爷抬你生母做平妻,牌位入薛家宗祠,也免得背后再有人诟病你的出身。”
薛芸闻言一愣,这个倒是她没想到的。
自叶氏答应让薛继中娶小叶氏进门后,这几日府里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为了让沈鸢在嫁进睿王府之前认祖归宗,薛继中要赶在她出嫁之前,将叶红萸娶进门,好让母女都有名份。
薛继中早已对外放话,是以平妻之尊娶薛红萸进门,且家里置办的一切婚仪,都是以娶平妻的仪式操办的。
晋睿大抵最近一直在宫里忙,还不知道这件事。
薛芸朝他莞尔一笑,感激道:“如此,我就替母亲感谢殿下的大恩了……”
话音未落,一道骑着黑马的身影突然停在她的马车边,薛芸抬头一看,正巧与男人四目相对,男人眼神中的灼热,烫得她心口一颤。
可下一瞬,他的眼神在看到她身边的晋睿时,瞬间冷凝下去。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从淮阳回来的晋灼。
他一身墨色常服,风尘仆仆,看着形容,似乎憔悴了一些。
薛芸正迟疑着要开口同他打招呼,他冷冷扫了她一眼,双腿一夹马肚,驾马走了。
晋睿也看到他了,忍不住骂道:“见到本王也不打招呼,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薛芸默默坐回去,感觉腰开始痛了……

第100章宫宴
然而这一次,晋灼并没有急着翻墙来找薛芸。
不止如此,连接好几日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出现过。
早上薛芸去上院请安时,听到薛承裕在说,灼王自从回京后,一直马不停蹄的在处理三司积下的事务,底下一众官员也陪着他一起脚不沾地的忙着。
后面有一回,薛芸去胭脂铺时,远远看到他的马车停在醉香楼后门巷口,而后看到邓清妤牵着女儿从马车上下来,从后门进到了醉香楼里。
兰草都觉得奇怪,灼王回京这么久,竟然都没有来找自家姑娘,薛芸反倒觉得很正常。
在这个男人的眼里,他的江山大业和邓氏母女才是最重要的,她不是过他闲暇之余的一个玩物,有需求的时候才会想到她罢了……
七月七,七巧节。
离上次刺杀足足过去了一个月,晋帝的伤也好全了,重理朝政,荣妃荣升贵妃,所以趁着此次七巧节,宫里大摆宴席庆贺。
大长公主带着薛芸、薛佑宁还有马上就要成睿王侧妃的沈鸢进宫赴宴。
刚到宫宴门口,就遇到了晋灼。
男人身着玄色绣金线龙纹的绵袍,长身玉立,贵气逼人。
薛芸一见到他,立刻感觉到一种压迫感。
他上前两步同大长公主见礼:“见过姑祖母,回京这么久,还没去给姑祖母请安,请姑祖母见谅!”
自他回京后,大长公主让薛承裕邀了他好几次过府吃饭,他都事忙推了。
大长公主自是不会怪他,笑吟吟的打量了他一番,心疼道:“听承裕说你赈灾回来,又忙着三司的事,瞧瞧,都瘦了。你虽然现在年轻,可也得顾着点身子,别太劳累了。”
晋灼应下,又同薛佑宁打了招呼,最后看向薛芸:“二表妹身上的伤可好了?”
他看着她时,眸光沉沉,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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