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寒顾青璋(林重寒顾青璋)最新章节小说推荐阅读-新书林重寒顾青璋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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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开始冲到一旁呕吐。
京兆尹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他说:“你细说说看,怎么回事?”
仵作观察端详一番肉团后,才答:“启禀大人,这幼童应该是被硬生生打断腿脚,剥掉皮肉、缝上狗皮,才能达到这以假乱真的地步。”
“以人为狗、生剥狗皮,”京兆尹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训狗人早就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瓜二突然觉得手下的人贩子开始发抖,他诧异地一看,发现她脸色惨白如白纸,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
“侯爷,”他去叫顾青璋,“这人贩子怎么回事?”

顾青璋一看,心里突然产生一个想法。

于是他让瓜儿拎着人贩子扔到堂上,自己走上堂前,说:“如果本侯没猜错,幼童恐怕还是这人拐来的。”
坐在堂上的京兆尹认识他,看见他来,连忙走下来行礼,要迎他坐上去,被顾青璋拒绝。
他指着人贩子说:“这人伪装保母,险些拐走国公府的长房嫡孙。本侯觉得这二人,可能脱不了干系。”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冲上堂前,对着瘫在地上的二人一阵拳打脚踢。
被差役制服时,她又哭又笑、神情疯癫地开口嘶吼:“我的儿!我的儿!”
众人都知道了,她想必是有儿子被拐子拐去,说不定也和这笼中狗的遭遇一样,不由地为之默然,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衙役要带着疯女人下堂,不料她力气太大,竟然挣脱了衙役的控制,一头撞死在公堂的红柱上。
“砰——”
这一撞,不仅撞在柱上,更是直接撞在众人心上。
京兆尹怔怔地看着满地鲜血,良久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下达了命令:“根据大梁律,拐子该斩,他们二人罪恶深重,凌迟吧。”
*
“狗人”一事很快在整个京城流传,现在谁家没有孩子,这件事流传后,不少人都勒令孩子不准随便出门玩,并用这件事恐吓他们。
狼狈为奸的两个人贩子在凌迟时,也被不少人扔臭鸡蛋、烂菜叶。
更有疾恶如仇者,直接上前朝他们吐唾沫、狠狠地骂上一顿,让不少旁观者纷纷叫好。
不过这些事都和林重寒无关,因为她回到家后就病了。
林广清心里着急,亲自去宫里请御医来看,御医把过脉说无事,喝上两剂药就可。
尽管知道父兄着急,但林重寒还是坚定不移地拒绝林世镜来探望她,怕他被过了病气。
晚上,林重寒半躺着看话本,春日在旁边陪她。
屋外庭院里又传来重物落地声,顾青璋匆匆走到门前,但却没推门,而是低声问:“重寒,睡了吗?”
春日得了林重寒的眼色,上前去给他开门,答:“侯爷,姑娘这会儿正在榻上看书。”说完,她行了个礼就来到廊下坐着,要给林重寒煎药。
顾青璋进了门,因为重重帷幔被放下来,所以他只能看到帷帐内隐约的人影。
他也不掀帘子,而是径直在脚踏上坐下。
林重寒看得一乐,笑道:“你怎么跟春日那丫头一样?”
“怎么说?”
林重寒笑答:“那丫头平时最喜欢坐在脚踏上,之前过年时,她就坐在脚踏上,数自己一年挣了多少钱,要给自己攒嫁妆。”
顾青璋舒舒服服地伸直双腿,也不在乎这个姿势雅不雅观,他双手枕在脑后,就这么怡然自得地靠在床榻旁边。
“那这么说,我还得给那丫头添点嫁妆呢。”
面对林重寒的疑惑,他欣欣然解答:“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先贿赂好你身边的人,还愁将来没人帮我说话吗?”
——这人简直是光明正大的不要脸。
林重寒哑然,不过既然说到贿赂,她倒想起一事:“之前你说,要送梅娘一个墨猴,我到现在还没看到猴影呢。”
“赶明儿我就让瓜二送来,”顾青璋也想这事,“不过这可不是送给她的,而是我送你的。”
“至于你要送给谁,那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了。”
就这么点小事,还要他兜一圈,林重寒无奈何地摇头,懒得说他。
“我给你带了包果脯,”顾青璋从袖子里掏出包东西,放在她的脚踏上,“你这两天估计要吃不少药,这留着给你解解苦意。”
说完,他就起身要走。
林重寒有些诧异,但天色已晚,他确实不能多留。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春日和别人的交谈声,林重寒凝神听了片刻后,就暗道不好,这是他二哥的声音!
听着林世镜似乎要进来,林重寒连忙掀开帷帐,示意顾青璋躲到房梁上去。
顾青璋:……

第二十八章 肺痨
顾青璋不想当梁上君子,但和被林世镜逮到相比,他还是老实躲起来更好。
但幸好林世镜只是进来看看妹妹的情况,并未在她的房间内逗留太久,等林世镜走远,顾青璋才从横梁跳下。
他和林重寒对视一眼,自嘲:“没想到,我堂堂宁安侯还有做梁上君子的一天。”
林重寒笑回:“快走吧,回去的时候小心些。”
*
林重寒的风寒好的很快,她本来就身体康健、不爱生病,一场小风寒对她来说,也不能算什么。
只是她病刚好没多久,林无霜又病了。
“侯爷之前说要送墨猴的,”她恹恹地躺在榻上,明明病得不轻,却还惦记着她的小墨猴儿,“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
林重寒哄她:“之前他有事忙忘了,过两天就送过来,你先喝药。”
等林无霜喝了药躺下,林重寒才带着太医来到廊下站定,问起林无霜的病情。
太医拎着医箱,摇头说:“应该没什么大事,这位姑娘和您的风寒很相像。”
“这两天京城得风寒的人不少,”一旁的春日想到什么,“我们府中不少下人也得了风寒,难道会是……?”
剩下未尽的话,春日不敢说。
太医摇摇头:“这位姑娘担心的有理,但季节交替时本就容易感冒,这两天时暖时寒,最易着凉。”
请来的太医一直在给林府看病,林重寒对他也还算熟悉,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一块大石才顺当落地。
她亲自引着太医出了院落,吩咐春日给足看诊金,这才转身去照顾林无霜。
人在病中往往会变得憔悴,林无霜的脸色比往常苍白不少,人也变得多愁善感。
她问林重寒:“表姐,大表兄当真不愿意娶我吗?”
林重寒替她盖好被子,叹口气:“梅娘,咱们一起长大,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哥他一直以来只把你当妹妹看。”
“天底下的表兄妹那么多,”林无霜在病中忍不住眼泪,她委屈道,“他们不都能够在一起成亲么?”
说完,她也知道自己这话胡搅蛮缠,如果林一舟不爱她,她又怎么能强迫他呢?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满头青丝杂乱地散在榻上。
咳嗽完,她又巴巴地抬起头,央求林重寒刚刚那番话不要说给林一舟听,她不想要他为难。
林重寒只能答应,待林无霜重新睡下后,春日悄声走来,告诉她已经收到秋三季的飞鸽传书。
眼下已经是二月底三月初,算起来他也走了一月有余。
林重寒打开传信,上面写道他已经带着将军的家书,以及采买的布匹等物上京。
她仔细算算日子,发现对方估计还有十来天就能抵达京城,快的话几天也有可能,不免松口气。
*
梅娘的病很快有了起色,她很快退热、也不再鼻塞,只是咳嗽的症状却一直没能减弱。
林重寒又去问太医,知道这是正常现象才放下心,她让家里厨房日日都做些滋润养肺的食物,好让林无霜舒服些。
很快就到放榜日,林家早早得遣仆从去底下看榜,不多时他们就得到消息,说是林自秋榜上有名,排在中游。
“中游好啊,能中就行!”林广清喜不自胜,他是一介武夫不会念书,但林自秋总归是林家人,他能够中榜,以后就能多多帮衬老家那边。
因为只是侄子,林广清也不好铺张大办,只把门关起来,大家伙一起聚聚。
“好侄儿,”他在席上喝得满脸通红,拉着林自秋的手不停絮叨,“咱们家可算出了个读书人!”
林世镜吃着花生米,对眼前这一幕再熟悉不过,今年过年他就是这么过的。
“以后上朝为官,”他嘱咐林自秋,“离我们家远点。你以后一个文官,少往我们这些武勋家凑。”
林自秋摇摇头:“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本就是同宗,怎么能因为这种事畏首畏尾?我要这么做,梅娘都要瞧不起我这个兄长。”
如此锐利十足、意气风发的话说得林世镜很畅快,大笑着要和他不醉不归。
一旁的林无霜裹着披风,她咳嗽两声,脸色仍然有些苍白,精神却很好:“哥哥有鸿鹄之志,我以茶代酒敬哥哥一杯。”
林自秋高高兴兴地喝一杯,他放下酒杯后,有些担心:“前两天就一直听你在咳嗽,照说风寒该好全才是,怎么现在咳嗽还不好?”
林重寒把太医的解释跟他说了,林自秋才放下心,叮嘱妹妹这段时候不能着凉。
酒足饭饱后,众人散了宴席。
林重寒回到房间里躺下,她今天也喝了点酒,不知不觉地酣睡过去。
意识朦胧中,她似乎梦到一株株腊梅,但腊梅很快消散,被春日焦急的面容所代替。
春日轻轻推醒她,等她醒后,连忙道:“不好了姑娘!您快去表小姐房里看看吧,表小姐吐血了!”
林重寒“嗡”地一声,原本还混沌的脑袋迅速清醒,她快速地从床上爬起来,在春日的服侍下穿好衣服。
她披着大氅、握着灯笼,匆匆忙忙地穿过木质走廊,去往林无霜房里。
路上她边走边问春日:“怎么回事?方才吃饭时,梅娘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吐血了?”
春日摇摇头:“奴婢不清楚,也是刚刚表小姐房里的丫鬟来叫的。”
林重寒到的早,她推开房门,一眼就看见林无霜趴伏在榻边生死不知,地上是一大摊血淋淋的鲜血。
丫鬟们急得冒火,又不敢轻易去动她,好不容易林重寒来了,个个都像见到救世菩萨。
“立刻去前院通知我父亲他们,”林重寒面色凝重,“我的宫牌请不到太医,你让乔伯去拿我父亲的腰牌,去请太医来看看。”
“——要快!”
主人一旦雷厉风行地发话,那底下伺候的人必然不会慢到哪里去。
不多时,林广清他们就匆匆来到后院,人命关天,也没什么男女之防的规矩。
林自秋一看到地上那一大摊鲜血,又想到妹妹现在生死不知,一时间险些瘫软下去,他强撑着扶住墙,知道自己是长兄,眼下绝不能乱套。
乔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又因为林府在京中还算有势力,所以很快就请来太医。
这次来得不是上次那个太医,他仔仔细细地诊断,片刻后才摇摇头。
林重寒手脚一片冰凉,只听见他说:“府上千金是肺痨,请恕老朽束手无策。”

第二十九章 秋来
林自秋一听到“肺痨”二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肺痨一词,能让无数人闻之色变,在林自秋的印象里、在他读过的书本里,无数男女因此病而死亡。
“我不相信,”他喃喃,面露恳求地望向太医,“您再诊诊、您再诊诊,这是我亲妹妹,求您再诊诊。”
“——这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林自秋哭倒在地,金榜题名的喜悦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痛苦与茫然。
老太医看过无数生死离别,内心早已麻木,但还是叹口气,重新为林无霜诊断。
但众人心里都清楚,结果不会变。
林重寒看向脸色犹如白纸般的林无霜,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她之前在京郊吵着闹着要放风筝的天真,以及向顾青璋讨要墨猴的娇憨与调皮。
“您知道——”她语气艰涩地开口,“梅娘还剩多长时间吗?”
太医摇摇头,他提笔写下药方:“先养着吧。倘若女郎底子好,兴许能多活几年。”
几年究竟是几年?没人能知道,也没人愿意知道。
林无霜不知道何时苏醒,她睁眼看到满室的人,神情茫然:“怎么都聚在我房里,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眼光扫过林自秋,发现他眼眶通红、哭得涕泗横流,心中更加疑惑。
可当她看到地上那一滩没来得及清洗的血迹时,昏迷前的记忆重新涌入脑海,也让林无霜明白发生什么事。
*
次日一早,林重寒就让春日递封信去顾青璋府上。
晌午,顾青璋就亲自拎着个笼子来到林家,他不好进林无霜闺房,林重寒就替他送了一趟。
等她出来后,顾青璋和她默契地没在廊下说话,而是走到庭院内再闲聊。
林重寒明显哭过一场,眼眶明显的红肿,说话也有些鼻音:“这次还要多谢你,了却梅娘一桩心事。”
“不过是小事,不算什么,”顾青璋没当回事,说话间神色有些迟疑,“真是肺痨?需不需要我从民间找些大夫来再看看?”
林重寒摇头拒绝:“宫里有资历的老太医都被父亲请来看过,民间好大夫也请了,都说是肺痨,恐怕不会有错。”
顾青璋缄默,不再言语。
生老病死虽然是人之常情,但梅娘却太年轻了,让人心中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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