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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30 22:12:0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陆家上下都去给陆老夫人请安。
竹青碰到了葛宝儿,私底下和葛宝儿搭话:“表姑娘好气色,戴着面纱都看得出皮肤红润。”
葛宝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说:“天气热,我这是热的。”
她倒是不想和竹青多说话,毕竟是个姨娘,她现在可是“待出阁”女子的身份。
“姨娘,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去伺候老夫人了。”
竹青微微笑着,也没有拦她。
葛宝儿虽然离开了,却觉得毛骨悚然,总觉得被什么给盯上了!
这日,她又跟着严妈妈出去上香,她还是要在寺庙里住几日,说是要为亡故的父母祈福诵经。
“求菩萨保佑……”
葛宝儿跪在菩萨面前,认真地祈祷着,不过不是祈祷亡故的养父母,而是亲生父母。

“保佑宝儿早日见到父母,保佑庆哥儿早日见到她的外祖父母……”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还是希望有朝一日和亲生父母团聚,陆争流说了,她襁褓里就戴着的玉佩可是价值不菲,不是平常人家用得起的玉料!
“世子来了。”
严妈妈出现在葛宝儿身后,低声提醒她。
葛宝儿顿时睁开眼,去厢房里和陆争流相会。
严妈妈守在外面,只觉得耳朵疼。
佛门清净地,叫葛宝儿弄得龌龊至极。
世子也真是的!纵着这么个小蹄子胡来。
“这镯子,你怎么还戴着?”
陆争流握着葛宝儿的手,摩挲着那根竹镯。
葛宝儿笑着回忆:“我豆蔻年华的时候,你想送我贵重的东西,我不要。你就扯了一根竹子编了镯子给我,我才肯收。”
陆争流也淡淡一笑,真的是年幼才会做的事了。
现在让他为女人编这东西,绝对不可能。
“这镯子很廉价,随处可得。”陆争流说:“老夫人不是没给你首饰,以后戴好些的。”
葛宝儿摇头,搂着他问:“阿正哥,这镯子的意义,你忘了吗……”
“我没忘记。”
就凭那只镯子,这傻姑娘就把她自己的清白交给了他。
所以他曾许诺:“等我回来娶你,给你换翡翠镯子。”
再后来,他就被迫娶了蔺云婉。
镯子也还没有机会给葛宝儿换。
陆争流忽然想起了蔺云婉,有些心不在焉。如果先娶了蔺云婉,再认识葛宝儿,他会这么和葛宝儿许诺吗?
他被自己的问题吓了一跳。
“阿正哥,怎么了?”
陆争流回过神,口吻冷淡:“没什么。”
葛宝儿以为他还在气那件事,很乖巧地认错:“竹青姨娘为你开枝散叶也是应该的,可我……就是不想别的女人为你生孩子。”
“阿正哥,我就是这么小气,你知道的。”
她说得理直气壮。
“我知道。我没有生气。”
因为他并不是因为葛宝儿的话,才让竹青喝避子汤。
葛宝儿再回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很巧,她又和竹青碰到了。
“表姑娘好,姑娘的气色真是不错。看来礼佛真的能让人心思纯净,气色也变好。”
葛宝儿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这个竹青怎么回事,眼睛毒辣就算了,还总是盯着她!
“姨娘要是心神不宁,也可以试试礼佛。”
竹青笑着说:“我不行。我不像姑娘沉得下心,我是个浮躁的人。”
葛宝儿跟她客套两句,赶紧走了。
蔺云婉走了过来,问竹青:“你和表姑娘在说什么?”
竹青福身说:“夫人,没什么呢。夫人怎么这个时候来老夫人这里了?”
蔺云婉脸色凝重,袖子里捂着个东西,说:“来找老夫人说件要紧事。正好,你也跟着一起进去吧。”
竹青一脸疑虑地跟了过去。


第41章 东西

第41章
“老夫人,这是内院的婆子捡了交上来的,事关重大,我处置不了,只能交给您来处理。”
蔺云婉递上去一个奇怪的东西。
至少在竹青看来是奇怪的,那东西看起来就是个陶瓷盒子,一打开,里面还有两个小人——竟是一男一女,赤条条地缠在一起,是在交媾!
“啊,这……”
竹青捂住了嘴巴,生怕自己叫得太大声。
这种淫秽之物,是谁遗失的?这要是传出去,武定侯府的门风就彻底败坏了!以后陆家的人还怎么有脸面出门?
陆老夫人也知道事情要紧,脸色十分难看。
“先收起来。”
她沉声吩咐严妈妈。
严妈妈觉得晦气,也是用帕子包了,放在一旁。
“云婉,这东西是哪个婆子捡的?在哪里捡的?”
蔺云婉说:“那婆子就在院子里候着,老夫人不如亲自问一问她。”
陆老夫人正有此意,召见了那婆子。
婆子进来回话,因为知道事情严重,她也害怕,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天气热了……奴婢早上进院子里来洒水,一个错眼,看到个什么东西好精致……以为是主子丢的首饰……走近一看……居然是这么个东西……就交给夫人了。”
陆老夫人的脑子里飘过千丝万缕的想法,听了婆子的话,厉声问道:“你没有说谎?”
“没、没有!奴婢不敢说谎!”
婆子吓得直摆手。
严妈妈黑着脸站出来:“这可是朝廷的‘禁物’,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叫老夫人查出来,打死了也不可惜!”
婆子趴在地上,诚惶诚恐:“妈妈饶命!奴婢就是个做粗活儿的,哪里敢骗主子啊!”
看她这样子,也不像敢说谎的。
陆老夫人皱着眉说:“好了,你下去吧。管好你的嘴,要是泄露了一个字,打死勿论!”
婆子一身的冷汗,说:“奴婢省得。”
蔺云婉让竹青搀扶起婆子,又说:“既然你冒着风险捡了这东西交上来,也是有功的,晚些到我那里领赏。”
婆子心有余悸地笑起来:“多谢夫人。”
陆老夫人也没有阻止,这种事情若一味的压制,以后下人们就算看到了也不敢捡,到时候弄得人尽皆知,陆家的脸面真要丢光了。
婆子退下之后,陆老夫人才看向蔺云婉,最后看着竹青问:“这东西是不是你的?”
竹青慌忙跪下:“老夫人,妾身才回府多久,哪里就敢找人弄这玩意儿?妾身不怕死,底下的人也怕啊。”进府之前,那都是检查全身,干干净净地进府,她更不可能从庄子上带东西回来。
陆老夫人很快有了想法,既然不是竹青,那也不会是蔺云婉,否则她藏都来不及,怎么敢带着婆子把东西交过来。
最有可能的,就是……
陆老夫人犹豫地问:“的确事关重大。云婉,你觉得这事应该怎么办?”
蔺云婉扶着竹青起来,说:“府里人多,光凭猜测不可能猜到是谁的东西。不过是谁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亲戚们快要上门了,现在事情只有自己人知道,压下来也就是了,若是在亲戚面前闹出来……”
陆老夫人和严妈妈顿时头皮发麻!
她们想都不敢想,要是让外人知道陆家内宅是如此的淫秽不堪,后果会怎么样。
蔺云婉继续说:“眼下第一件事,就是趁着亲戚们还没来,整肃内院。”
陆老夫人沉着脸道:“是该整肃一番了。”
她吩咐蔺云婉:“你赶紧着手去敲打各处,别叫亲戚们来了看笑话!”
“是。”
蔺云婉带着竹青走了。
陆老夫人气昏了头,人刚走,她就拍着桌子和严妈妈说:“除了她,府里还有谁会用这种下流东西?去把那个小蹄子给我提过来!”
严妈妈劝道:“老夫人,夫人刚走您就叫表姑娘过来,这不是欲盖弥彰吗?不如等入了夜,大家消了疑心再说。”
陆老夫人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心里却恨不得将葛宝儿大卸八块。
“我乏了,扶我去休息。”
严妈妈扶着陆老夫人去歇息,她自己也困了,在屋子里的另一张小榻上歪着,也睡了一觉。
等她们醒来的时候,府里已经天翻地覆了。
“什么?抄检内宅?”
陆老夫人一下子醒了瞌睡,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瞪得老大,因为头发还没梳好,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狼狈。
严妈妈也慌了,问院子里的丫鬟:“怎么抄检的?”
丫头说:“夫人从太太那里抽调了人手,还有几位管事妈妈,袁妈妈、徐妈妈……”
都是府里有实权的妈妈。
陆老夫人心都沉到了谷底,这样子抄检,若是抄到葛宝儿头上……
大事不妙了!
严妈妈挥退了丫鬟,低声安抚老夫人:“您放心,夫人还不敢抄到与寿堂里来。”
陆老夫人面色铁青地说:“就是怕她不敢抄检与寿堂。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了。”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天黑。
“不行,不能再等了。你快去知会葛宝儿一声,让她把脏东西都给我交出来!”
要是真让蔺云婉查到,一切都瞒不住了。
“老奴这就去。”
然而已经迟了,严妈妈刚穿好衣服出去,蔺云婉和卫氏已经带着人进与寿堂来了,府里有头有脸的仆妇们全部跟在她后面,一个个严阵以待,十分的严肃。
这大场面,严妈妈已经多年没有见过了。
她都吓了一跳,怔怔看着,不知道怎么反应,立刻就回屋去禀了老夫人:“不好了,夫人已经带着人来了。太太也在!”
陆老夫人脸色一沉,无可奈何地说:“扶我起来。”
严妈妈走进来,伺候着老夫人重新梳头,换了衣裳,过来见蔺云婉和院子里的管事妈妈。
“老夫人。”
蔺云婉和卫氏,见老太太出来,一起起身请安。
陆老夫人刚坐下就深深地看了蔺云婉一眼,质问道:“谁让你兴师动众?”
她脸色铁青地说:“你难道不知道闹出这么大动静,会走漏了风声?过不了几日,侯府失德的流言就要传得满城风雨!”
卫氏一脸茫然。
“风声?什么风声?”
卫氏说:“老夫人,不过是丫鬟偷了您的东西,虽说是有些门第不严,可也不至于失德呀……”
“您说的也太严重了。”
陆老夫人一愣,偷东西?
严妈妈也是糊涂了,谁偷了东西?


第42章 抄检

第42章
“云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陆老夫人皱着眉头问,不过悬着的心,好歹是放回肚子了了。
蔺云婉说:“兹事体大,孙媳妇不敢闹得人尽皆知。”
“所以孙媳妇对外宣称,有人偷了您的陪嫁时候的贵重东西,借此机会与婆母一起抄检了内宅。”
“现在府里上下,都以为是您丢了东西,并没有人怀疑到那种事上面。”
“若是能查得出来,悄悄处置了最好,若是查不出来,这回也算是给那人提个醒儿,往后别在亲戚们面前惹出事。”
她说的有理有据,老夫人无法反驳。
卫氏却更懵了,追问蔺云婉:“哪种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陆老夫人不耐烦地说:“问什么问!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卫氏绞着帕子,抿了抿唇,低头说“是”。
陆老夫人又看向蔺云婉:“那你查出什么没有?”
蔺云婉摇头。
“上上下下抄检过后,大家房里都很干净,并没有发现‘脏物’。”
卫氏也跟着嘟哝:“真是奇怪了,究竟是谁偷的?难道赃物已经变卖了?”
老夫人面色一僵,说:“没查出来就算了。或许已经打草惊蛇,再也查不出来了。”
“那也不是,老夫人,还有一处没查呢。”
卫氏不过脑子地说了一句。
陆老夫人皱着眉道:“不是说都查了吗?”
果然就听蔺云婉说:“表姑娘毕竟是客人,不好抄检她的闺房。孙媳妇正要向老夫人请示,表姑娘房中是查还是不查?”
陆老夫人一下子握紧了手里的佛珠。
卫氏理所当然地说:“大家都查了,她房里当然也要查呀。”
严妈妈给卫氏使了个眼色,不过卫氏看不太懂,卫氏还一番好心地问严妈妈:“你的眼睛怎么了?左眼财,右眼灾,严妈妈你右眼皮子一直跳,不是吉兆,你最近千万要小心些。”
严妈妈干笑着:“……老奴记住了。”
大太太怎么没长脑子似的!
“按道理来说,大家都查了,为了避嫌,宝儿房中也是要查一查的……”
陆老夫人话说到这里,蔺云婉跟着就站起来道:“老夫人开明。”眼看着已经要出去召集人手搜查了。
“你站住!”
陆老夫人慌忙把她叫下,带着一丝紧张地说:“她一个没出嫁的闺阁女子,又是客居在陆家,若真抄了她房间,让她以后还怎么好意思住下去?”
“云婉,我把管家权力交给你,不是为了让你薄待亲戚的。”
蔺云婉仿佛不明白:“这怎么能算薄待亲戚?正是因为一视同仁,我才要查她。”
“若是老夫人这么说,我便非要查她不可。表姑娘本来就住在您的院子里,我若今天不还她一个清白,只怕以后大家不都怀疑她偷了您的东西。”
卫氏说:“正是这个道理。”
岂止是偷东西那么简单的事!
陆老夫人连忙换了语气,说:“她既是侯府的客人,就算了。给她留点颜面。”
蔺云婉垂首,淡淡应下:“是。”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都不要再提了。都回去吧。”
陆老夫人赶走了她们,几乎是瘫软在椅子上。
严妈妈十分心慌,过去扶着,往她背上一摸,全是冷汗!
“好险……”
陆老夫人哆嗦着说。
“可不是么,夫人好厉害的手段,这一番抄检下去,就剩表姑娘房里没查,要是往后有了什么事儿,迟早还是疑心到表姑娘头上……她自己一个人也就罢了,以后闹出事,世子的名声可怎么办!”
陆老夫人脸色苍白地说:“把她给我叫过来。”
“真是不能再纵容她了!”
严妈妈去叫了葛宝儿过来。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端着一碗消暑的汤过来,笑容甜腻:“老夫人,您怎么热出一身的汗?”最近老夫人又对她脸色好了,连严妈妈都肯喝她的消暑汤了。
老夫人伸手甩过去一个耳光,瞪了她一眼。
“啊……”
汤碗翻在地上。
葛宝儿惊叫一声,捂着自己的脸,眼泪流了下来:“老夫人,我、我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对我!”
严妈妈把那东西拿了出来。
“姑娘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要不是老太太替你瞒着,今天就让夫人抓了个正着!”
葛宝儿看了那玩意一眼,惊惶地说:“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不是你?”
陆老夫人冷笑:“云婉管家七年,从未出过这种事情,偏你来了之后陆家就有这东西。不是你是谁?”
她怎么可能把这种东西带进府里!
葛宝儿有苦说不出。
老夫人吩咐严妈妈:“去搜查她的房间。把剩下的脏东西都给我找出来。”
葛宝儿坐在地上哭,却没有阻止。
直到严妈妈回来,说:“……老夫人,她房里很干净,除了几件衣服和笔墨纸砚,确实没有什么。”
“很干净?”
陆老夫人一愣,看了葛宝儿一眼,还真不是她?
葛宝儿咬着唇,哭得越发伤心。
陆老夫人稍微缓和了脸色,说:“今日抄检上上下下,只有你的房间没有搜查,不是你也是你了。”
“从今以后,不准你再出去礼佛。”
“给我老老实实在后院待着!”
老夫人拂袖而去。
严妈妈扶着她起来说:“姑娘回去吧。别哭哭啼啼了,叫人看了笑话。”
笑话……
她还不够让人笑话吗。
葛宝儿顶着巴掌印回到厢房,五儿走过来,惊讶地喊出声:“姑娘,你的脸。”
五儿满屋子找药,给她上药。
“嘶……”
葛宝儿喊出声,紧紧掐住了五儿的手。
“姑娘,您松手,您抓疼奴婢了!”
葛宝儿回过神,五儿手背上已经出现了一道血痕。
“对不住,我一时没注意……”
五儿疼的掉眼泪,还是不得不得说:“奴婢没事,姑娘你的脸,我给您上药。”
葛宝儿拉着她的手,眼含热泪:“五儿,难为你了,不枉我把你当亲妹妹看。”
五儿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垂丝堂里,还点着两盏灯。
竹青留在蔺云婉这里,帮忙整理账册,她以前本来就是认字的丫鬟,做些粗浅的管家之事,不在话下。
“夫人,您觉得那东西真的是婆子偶然捡的?”
蔺云婉抬头问她:“你觉得是我指使的?”
竹青摇头:“不是。”
她想了想,才说:“若是夫人,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了结。以夫人的聪慧,一下子就能命中要害才对。”
蔺云婉淡淡一笑。
确实不是她指使的,不过这么做并不能命中葛宝儿的要害。
“夫人,您说那东西到底和表姑娘有关系吗?”
竹青今天晚上话特别多,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觉得呢?”
竹青笑着说:“妾身说不好,但是只剩下表姑娘的房间没有抄检,什么都有可能吧。”总之今天的事,在大家的心里,八成是算在葛宝儿头上了。
“是谁扔的,你不是很清楚吗?”
蔺云婉微微一笑。


第43章 敲打

第43章
“夫人说笑呢,妾身怎么知道那东西谁扔的。”
竹青的眼神闪烁着。
蔺云婉继续低头拨弄着算盘。
过了一会儿,竹青才忍不住了,她脸色凄苦地说:“夫人,妾身只是想助您一臂之力。”
蔺云婉:“是吗?”
竹青强笑:“当然了,妾身也有私心。”
她就是不喜欢蒙在鼓里的感觉,陆争流突然就让她喝避子汤了,葛宝儿却春风满面。就算是她想多害错了人,葛宝儿要是无辜的,这件事也害不着她!
蔺云婉淡淡地道:“你想你为你自己做点什么,我不想管。不过你自己做的事,自己要承担得起责任。”
“竹青,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的。”
竹青低着头,说:“是,夫人。妾身再不敢乱来了。”
萍叶进来传话:“夫人,那婆子来领赏了。”
蔺云婉说了要赏她,绝对不会食言,她吩咐道:“去抓一把银锞子给她。”
萍叶在箱笼里抓了银锞子出来,双手捧到蔺云婉面前问:“夫人,够了吗?”
这份量不轻了,蔺云婉点头说够了。
那婆子月例银子可赶不上院子里伺候的丫头,捧着一把银锞子,对着月亮仔细看,银光闪闪,真是耀眼!
她喜滋滋地大声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萍叶皱着眉打发她:“这么晚了,嚷什么嚷,快回去吧。”
婆子走了之后,竹青也走了。
萍叶和桃叶两个丫头在外面其实听到了主子们说的话。
“竹青姨娘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人,夫人要提防她。”
萍叶性格泼辣些,然而性格单纯,她怕和这种心思复杂的人打交道。
蔺云婉道:“无妨,她翻不出风浪。”
竹青的性子她也是了解的,只要不和自己作对,便是很好的助力。
不过谁要是得罪了竹青,她咬人也是很疼的。
幸好是她先把竹青接了回来。
次日。
蔺云婉一早就吩咐丫头:“世子回来了就和我说一声。”
桃叶一喜:“夫人要去见世子了?”
“是要见他一面了。”
竹青出了手,总该让她得偿所愿才是。因为她满足了,葛宝儿才恐慌。
桃叶应下之后,就亲自去了二门一趟,让门房婆子仔细盯着,一有消息就去垂丝堂回禀。
陆争流回了家,要去给长辈请安,也顺便看一看葛宝儿。
婆子一见到他,立刻醒神跑去向蔺云婉汇报,她跑得匆忙,就跟见了鬼似的。
陆争流看见了,还皱了皱眉。
疯婆子!
“祖母。”
陆争流进了与寿堂,却看到陆老夫人脸色发灰,十分的不好。
他两步并作一步,跨过门槛关心:“祖母,您怎么了?”
严妈妈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陆争流往厢房那边看一眼,道:“她又生了什么事?”自己不是已经什么都由着她了吗!
陆老夫人不想细说,只拧眉道:“你长姐一家子不日就要过来借住,我跟宝儿说了,让她近日不要出去上香。阖府上下云婉也敲打过一番,你这里——我就不再多说了,你自己有分寸些。别叫人看了笑话。”
听到“笑话”两个字,陆争流联想起庆哥儿念书的那些事,心里警钟长鸣。
“是,孙子明白。这些日子,孙子没事也不随意出门了。”
他隐晦地表明,自己不再和葛宝儿去寺庙里见面。
陆老夫人索性说:“争流,我想……将她留在寺庙里修行一段日子,你看行不行?你也知道,她不是个安分的,等到亲戚们走了,再接她回来。”
陆争流沉默着。
他怎么会不懂,这是祖母的怀柔手段。
说是等以后再接回来,“以后”究竟是什么时候?
“祖母,要是庆哥儿要他娘,您让我怎么答?”
世子太固执了,严妈妈都不好劝。
陆老夫人叹息一声,说:“我明白了。”
陆争流一言不发地离开。
陆老夫人眼神变得犀利,她死死握着佛珠,咬着牙说:“要不是投鼠忌器,她都活不到现在!”
严妈妈也说:“随便丢到哪个庄子上去,您一声吩咐,她小命就没了。”
“哎,还不是为了世子。”
陆老夫人无奈地说:“先等夏家安顿妥当了,再处置她。要想个长久的方法才是,像这样一次两次折腾,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是折腾不动了……”
严妈妈问:“什么长久方法?”
陆老夫人冷笑:“她不是不想离开陆家,又想和争流长相厮守吗。”
“您要让世子收她做妾室?世子怎么肯!她又怎么肯!”
要做不早就做了!
陆老夫人把佛珠一收,冷声道:“不肯也要肯!怎么竹青做得妾室,她偏做不得?”
严妈妈忧心:“这事在夫人哪里怎么交代过去?葛宝儿名义上是您的侄孙女,要是让人知道您把自己的‘侄孙女’塞给世子做妾,您的面子和夫人的面子都没地方放了。”
“我管不了面子不面子了。等到生米煮成熟饭闹出事来,争流也无话可说。除非他想让葛宝儿死。”
“不过这件事不能在亲戚们面前办,不然我们没脸,嫁出去的大姐儿在她婆婆面前也没脸。陆家就太让人笑话了。”
严妈妈替老夫人顺气:“您先安心养一养精神,等夏家人走了之后再慢慢筹谋。日子还长,咱们有的是时间。”
陆老夫人点点头,因为这几天心绪起伏太大,咳嗽了两声。
严妈妈一边服侍她休息,一边念叨着:“明儿就去请大夫来给您把平安脉了……还没入秋,怎么就咳嗽起来了?”
天色暗下来,侯府各处都开始掌灯。
安静的夏夜,只有蝉声不停歇。
陆争流没有去雨杏阁,而是去了一趟书房,没料到会在自己的书房门口,见到蔺云婉。
她站在廊下,头顶一盏纱罩的红灯笼。
他走过去,眉头微微动了动,并不是皱眉,他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你……怎么来了?”
蔺云婉回过头。
陆争流:“找我有什么事?”
他推开书房门,和蔺云婉说:“进来讲。”
蔺云婉没有跨足他的书房,而是站在门外,淡淡道:“我只有一句话,就不必进去了。”
陆争流看着她,他面容冷峻,一般的下人都怕他。
但是她不怕,甚至于她身上的气势比他还要盛些,尤其是那双明艳却冷淡的眼睛。
他想不明白,一个内宅妇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好像已经过尽千帆,连自己的丈夫都不放在眼里。
“什么话,你说吧。”
陆争流听到自己的声音也是冷淡的。
蔺云婉语气平平地道:“请世子停了竹青的避子汤。”
陆争流直勾勾地看着她,冷冷一笑。
“你就是为这个来找我?”
蔺云婉反问他:“世子难道没有听到什么流言?我实在是费解,世子冷落正妻,不许妾室有孕,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世子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像外面的传言——世子你身体有疾吗?”
陆争流黑了脸。
他有疾?
她是想说他那方面有问题?
陆争流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说:“蔺云婉,我是你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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