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熙雯上官白(情错不过相思)免费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情错不过相思小说全文在线赏析

时间:2023-05-30 23:29:3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上官白让好好招呼招呼她,王府的下人自然不会含糊,孟熙雯被打得皮开肉绽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这一ɓuᴉx个月来,孟熙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她梦见了七年前发生的事情,烟花三月,杨柳泛青,她跟随母亲回家扫墓,途径驿站,恰巧遇到一个浑身是伤奄奄一息被伤得面目全非的锦袍公子,公子命悬一线,是她怜惜救了公子一命。
    为感谢救命之恩,公子离别时解下腰间玉佩赠予于她。
    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玉佩的事情回相府后就抛之脑后。
    后来过了数日皇后设宴,邀请未出闺阁的权贵千金踏雪赏梅,她带了庶妹昕雯前往。
    昕雯到了皇宫后竟然走失了,她情急之下四处寻找,在皇宫后花园的假山旁,她不经意发现了孟昕雯和一个锦袍男人在私会,男女授受不亲,昕雯和男人私自见面可是大忌。
     她震惊之下找了昕雯询问原因,昕雯告诉她,和她见面的男人是当朝靖王,靖王生母梅妃身体抱恙,听说她写得一手好滤昼字,想委托她为梅妃抄写金刚经祈福。
    她没有怀疑昕雯的话,毕竟靖王身份高贵,京城中众多花容月貌的贵女一直对他芳心暗许,以靖王的身份怎么也不可能会对长相平凡的昕雯有什么非分之想。
    回去后她应昕雯所托日夜抄写了一部金刚经给昕雯,这事情就又被放下了。
    再后来时光回转,秋风萧瑟,秋季围猎,她惊马后差点死于猛兽之口,是靖王爷拼死救下了她。
    都说美女爱英雄,靖王上官白长得玉树临风,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对他芳心暗许。
    暗恋的滋味并不好受,男女授受不亲,孟熙雯没有办法说出心里的感受,只是开始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
    庶妹昕雯不知道怎么看出了她的心思,竟然充当红娘主动要帮她和靖王私会。 
    孟熙雯虽然对靖王芳心暗许,但是还有理智,知道闺阁女儿不能做出私会男人这样有损声誉的事情。
    但是对上官白的狂热还是让她走出了错误的一步,在昕雯的怂恿下开始和靖王私下通信。
   为了防止事情被人知道,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只相信昕雯,让昕雯充当了她和靖王之间的红娘,她和靖王书信往来都是让昕雯从中传递。 
    这一通信就是三年,这三年来她并非没有见过上官白,每次宫中设宴她都见过他,上官白对她和旁人无异,看不出任何不同。
    她并未多想,一直以为他是为了不落人口舌而故意伪装。
    却没有想到,这一切竟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靖王喜欢的人是昕雯。
    浑浑噩噩一个月,孟熙雯已经想不明白了许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一切的一切的缘由应该是昕雯和靖王私下定了终身,被她发现后怕她对他们不利,所以想了这样一个拙劣的借口来掩饰。
    而她傻乎乎的陷进了这个谎言里,三年来看着靖王写给昕雯的书信耳热心跳,夜不能寐,还亲手回了那么多情真意切的回信。
    多可笑啊!她竟然活在一个谎言里面,活在别人的爱情里,为之付出一颗心。
    想着为上官白付出的三年真情,孟熙雯就觉得羞愧难当,生不如死。 
    只是还有一点她想不明白,那就是为什么那个锦袍公子送给她的玉佩会出现在小莲手里?
    她记得那块玉佩她带回相府后就吩咐丫鬟放在了箱子底,在没有关注过,难道是小莲偷了那块玉佩占为己有? 
    可是为什么靖王会说这玉佩是他送给昕雯的定情物?
    难道这天下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
    她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上官白会认定是她杀了昕雯,昕雯不是落水受了风寒而死吗?
    为什么他们要认定她是被人谋害?

    为什么她一直信赖的贴身大丫鬟小莲也言之凿凿的指认她是杀死昕雯的凶手

   一个月后被折磨的破败不堪的孟熙雯终于能够坐起来了,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外面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的孟熙雯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刚走了一步,门被推开了,伺候她的小丫头掀起帘子进入室内。
    看见她下床,小丫头马上上前扶住她,“娘娘身体还未复原,可千万别下床又伤了。”
    孟熙雯没有说话,只是把一双美目怔怔的看向窗外。
    小丫头知道她心思,微微的叹口气,“娘娘你先回床上躺着,一会有御医前来为您诊治。”
    “御医?”孟熙雯苦笑了一下,她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上官白除了安排一个小丫头照顾她外并未让任何大夫来医治过她的伤,又怎么可能会请御医来为她看病?
    看她不相信小丫头跟着解释:“这是真的,奴婢听彩霞姐姐说的,说是过几日是春日,皇太后在宫中设宴,指明要娘娘出席,特地指派了御医前来给娘娘治病。”
    原来是皇太后的意思啊?孟熙雯自嘲的抽了抽嘴角,小丫头却又是一脸气愤:“本来御医是来为娘娘看病的,可是到了王府却被王爷指派过去为温侧妃看病?”
    “温侧妃生了什么病?”这是这一个多月来孟熙雯说话最多的时候。
    “温侧妃有喜了,吃不下东西,王爷说让太医帮她开一些开胃的方子……”
    接下来小丫头说什么孟熙雯都听不见了,脑子里一直是那句,温侧妃有喜了。
    几个时辰后御医才姗姗来迟,替孟熙雯把了脉后,突然出声:“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孟熙雯躺在床上声音空洞无力:“喜从何来?”
    “王妃有喜了!”
    恍若平地惊雷,她惊得一下子坐起来,不顾牵扯到伤口疼痛:“当真?”
    “当真!卑职这就去告诉王爷!”
    孟熙雯重重的躺下,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听闻她有喜,上官白午时出现在了她的房中,这是自她被惩治以来第一次见到上官白。
    他还是那样玉树临风,天人之姿,尊贵如神祇。
    孟熙雯的目光落在他冷冷清清的脸上只是瞬间便收回了目光,上官白走到床边,声音如同他人一样冷冷清清:“这个孩子不能留!”
    孟熙雯没有说话,她已经心痛得完全没有力气去质问他为什么了。    
   “孟熙雯,你应该清楚本王留着你一条命不过是为了赎罪,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没有资格替本王生孩子。”
     孟熙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垂下眼眸,上官白以为她会辨别,以为她会据理力争,可是他没有看到这一幕,她就这样安静的靠在床头一言不发。
    看着她那副样子他莫名的生出一股怒气,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本王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妾身听见了,王爷,妾身有一事相求。”孟熙雯的声音暗哑晦涩。 
    “除了让本王留下这个孩子,别的本王都可以考虑。”上官白以为她是想求情留下孩子马上堵了她的口。
    孟熙雯缓缓的抬起眸子看向上官白,“王爷能不能给妾身一封休书,放妾身离开?”
    这话出口上官白满脸愕然,她竟然想要休书离开王府?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你有什么资格提出离开王府?孟熙雯,本王留你一条命不是为了让你舒服的活着,是为了让你忏悔明白吗?想离开王府除非你死!”
     “我这样心肠歹毒,王爷就不怕留我这个祸害在王府会再生什么事端吗?”孟熙雯抽了一下嘴角。
    “在本王的地盘上动歪脑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孟熙雯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三年的男人,看着她冷漠无情的目光,以为不会再痛的心竟然又抽搐起来,她压下心头的苦涩:“王爷,孩子的事情能不能缓几天,我现在身体还没有复原……”
    “本王给你十天时间!”扔下这句话上官白转身就走。
    孟熙雯靠在床头看着他的背影怔怔的保持着一个姿势很久很久都没有动。
  
    
    
    

第12章 身死

 
    
     
    
    两天后的午时,侧妃温秋兰在贴身丫鬟的陪同下来了孟熙雯的院子。
    大概是怀孕了的关系,温秋兰的身材显得有些臃肿,进入孟熙雯的房间后她阴阳怪气的开口:“王妃可真是命大啊,这样折腾竟然也没有死,竟然还能怀上王爷的骨血。”
    孟熙雯看着温秋兰淡淡的一笑,“温侧妃今天来可是有私密话想对我说?”
    “是,我的确有话对你说。”温秋兰示意丫鬟退到门外,自己在孟熙雯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堂堂相府千金落到这种地步真是可怜啊!”
    孟熙雯嘴角的笑意隐去,“为ɖʀ什么要害我?”
    温秋兰掀唇一笑,妩媚动人:“还能为了谁?当然是为了王爷啊!”
    她压低声音,“孟熙雯,你知道吗,其实最开始算计你的不是我,是你那个其貌不扬的堂妹昕雯,她偷了你的玉佩李代桃僵让王爷认为她就是救王爷之人,而我只是凑巧知道了她的计划而已!”
    “原来是这样!”孟熙雯竟然没有丝毫的生气,她总算明白了自己一直想不明白的原因。
    为什么那个锦衣公子送给她的玉佩会消失不见,为什么靖王会对昕雯情根深种。
    原来是因为多年前的那场相救,那个被她救下的锦衣公子就是后来的靖王上官白。
     “这么说是你杀了昕雯买通小莲嫁祸于我?”
    “错,小莲不是我买通的,是你庶妹买通的,而我不过是捏住她对你不忠的把柄威胁她而已。”
    “所以利用完小莲后你就杀了她?”
    “对啊,这样背主求荣的东西留着干什么?我杀了小莲不也是为了替你出气吗?”温秋兰笑吟吟的,“算起来你命还真是大啊,三年前围场狩猎时候本来就应该死在猛兽口里,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活过来。”
    “什么意思?”
    “你的马惊是你庶妹动的手,不过是为了让你变成一具尸体永远不能开口,她就好一直冒充你等着和王爷双宿双飞,可惜那天你穿了和她一样的披风,让王爷以为你是她才让你逃过一劫……”
    “原来是这样啊?你告诉我这一切就不怕我对王爷说出实情?”
    “不怕,因为你马上就会是一个死人!” 
    温秋兰说完这句话突然猛的站起来冲向孟熙雯,看她来势汹汹,孟熙雯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只听砰的一声,温秋兰并没有碰到她丝毫,而是重重的摔倒在地。
    她发出一声嘶声裂肺的惨叫,孟熙雯站在原地,看见她身上的白裙慢慢的被鲜血染红了。
     随着温秋兰嘶声裂肺的惨叫声响起,守在门口的丫鬟马上推开门闯了进来。
    温秋兰的贴身丫鬟推门时候就发出嘶声裂肺的尖叫:“快来人啊,侧妃娘娘小产了!”
    一众丫鬟手忙脚乱的去扶地上的温秋兰,温秋兰脸上的表情痛苦到极致,看孟熙雯的目光带着怨毒,嘴唇在翕动。
    虽然她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但是孟熙雯读懂了她的意思:“孟熙雯,这次没有谁能救得了你!你死定了!”
   温秋兰被人抬走前去救治,孟熙雯很平静的在桌旁坐下,静静的等待着。
    一个时辰未到,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靖王上官白的身影出现在室内。
    看着平静坐在桌旁的孟熙雯他愣了一下,随即一阵风似的冲过来,扬起手恶狠狠的对着孟熙雯的脸扇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孟熙雯的脸被扇得偏了过去,她维持着偏头的动作许久,才抬手拭去唇角溢出的血迹,转头笑望着上官白。
    “王爷,这一巴掌就权当还了你在围场救我的恩情吧。今后,孟熙雯和你两不相欠了。”
    她的语气极轻,像极了在说情话。只是那眉眼间的决绝和冷冽,却让人的心为之一颤。
    上官白看着这样的孟熙雯,他以为她会辩解,会喊冤,可是她没有,就那样嘴角溢血笑看着他。
    心里莫名一颤,他转过身去,大步向外,走到门口冷冽的声音响起:“把这个毒妇拖去杂役房,赏她一碗毒酒,从今以后,靖王府再也没有王妃!”
    几个如狼似虎的侍卫应声而入拖起孟熙雯就往外走,转过廊檐孟熙雯看向上官白身后传来孟熙雯平静的声音:“谢靖王爷成全!”
     孟熙雯的死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一向强势的丞相府在知道她做出谋害皇嗣的事情后竟然也没有脸来找靖王要说法。
    孟熙雯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柴房,没有人关注半分,几个时辰后丞相府来了一辆简陋的马车,接走了她的尸体。
    终于替昕雯报仇上官白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可是他却开始做梦,总是重复梦到那天孟熙雯嘴角溢血,含笑看着他那副决然的摸样。
    从梦中惊醒后,他就再也难以入眠。
    孟熙雯像是给他下了什么巫蛊一样左右他的生活,让他心神不宁。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这是孟熙雯死后的第三个月。
    上官白喝得大醉,踉踉跄跄的推开了早已经封闭了很长时间的孟熙雯居住的院子。
    满目萧条,遍地灰尘,空气中洋溢着尘土的呛人味道。
    站在空荡荡的室内,不知道为什么上官白竟然又想起了孟熙雯当日嘴角流血的样子。
    他失控的对着孟熙雯当日坐着的位置嘶吼:“孟熙雯,本王没有错,都是你的错,本王都已经想要放过你了,你为什么不悔改,为什么要害死本王的孩子?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自找的!”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室冷寂。
    愤怒的上官白一拳重重的击打在面前的桌上,桌子四分五裂,伴随着桌子四分五裂的是一声清脆的“铛”。
    就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月光上官白看见地上静静的躺着一枚金钗。
    他伸手捡起金钗,却在看清楚金钗的摸样时候瞬间石化。
   



第13章 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这支金钗分明就是和当初救他的那个女子的金钗一模一样。
上官白的瞳孔微微收缩了几分,看着手里的这支金钗,上官白不禁想到了当年他受伤昏迷的事情。
当初,他被人追杀,容颜尽毁,受伤昏迷,是一个女子救了他,虽然他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长相,但是隐隐约约知道,那个女子穿着雪白的纱衣,蒙着面纱,身上有着淡淡的百合花香。
上官白陷入了回忆里,当年的往事被揭开,往事犹如潮水一般,涌向上官白的脑海里。
记忆中的金钗,与手里的金钗渐渐重叠,完全重合在一起。
记忆中,那个女子头上也带着这样的金钗,步履如飞,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金钗声,犹如风中摇曳的风铃一般,清脆悦耳。
在他意识朦胧之际,他的视线也有一些模糊,但是他还是可以隐约看见,金钗上有一只蝴蝶的模样,栩栩如生。
随着女子的走动,那只蝴蝶犹如活了一样翩翩起舞,每当那个女子喂他喝药的时候,她都会将头上的金钗拿下来,轻轻地拨弄着手里的药碗。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格外记得这只金钗的模样。
现在熟悉的金钗,又在上官白的面前出现,上官白的心里闪过了一丝的怀疑,但是很快却又捉摸不到了。
上官白又回到了位置上,那个曾经孟熙雯天天会坐着的位置。
看着手里的金钗,上官白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当初的那个女子会是你吗?”
上官白喃喃着,脑海里情不自禁的将孟熙雯的样子,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子,渐渐重叠起来。
“不,这一切都只是巧合。”上官白突然睁大了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愠怒。
一只金钗是说明不了什么的,这天下一模一样的金钗也有很多,自己怎么能凭借一支金钗就怀疑当初救自己的不是昕雯呢?
自己的玉佩才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凭借着那份玉佩,救自己的一定是昕雯无疑!
上官白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眼中又渐渐坚定起来,但是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却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消失的。
渐渐的攥紧了手里的金钗,尖头部分刺进手掌里,上官白丝毫不知道疼痛一般。
这一夜,上官白失眠了,睡在床榻上是涂白的,脑海里总是情不自禁的会想起孟熙雯死的时候。
那样的场景,他已经梦到过无数回了,每梦一次,就让他的心痛一分。
明明是孟熙雯的错,明明就是她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这么这么的痛呢?
上官白觉得自己的心很窒息,从床上起来,披了一件外衣,静静的看着窗户外面。
今晚的月色很好,洁白的月光照进窗户,微微的夜风吹进来,让上官白更加清醒了不少。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日夜,似乎自从孟熙雯死后,上官白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漆黑的夜里,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上官白又回到床榻上,从床榻边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第14章 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轻轻的抚摸着那支金钗,上面的蝴蝶还是那么的栩栩如生,上官白轻轻地摇晃着发出叮叮的声响,格外好听。
时间总是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一大早,上官白就命人将这只金钗送到了聚宝斋。
他想要知道这只金钗究竟是不是独一无二的,突然的心里很乱很乱,但是他潜意识里,竟然希望这支金钗是绝世无双的。
这个想法一出现,上官白自己也吓了一跳,但是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压住内心的渴望。
上官白在大厅内踱步来踱步去,十分的不安,温秋兰看着上官白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温秋兰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自从孟熙雯死后,温秋兰一天也没有睡好觉。
因为上官白的性情大变,这三个月来,上官白从来就没有踏进过她的院子,就算不用脑子想,温秋兰也知道上官白这是受了孟熙雯的影响。
想到孟熙雯死了之后,上官白的心里竟然还想着孟熙雯,温秋兰就恨不得将孟熙雯的尸体给拖出来鞭尸。
温秋兰的心中闪过一丝的恨意,但是很快就转瞬即逝,挪着碎步,柔弱无骨的小手攀上了上官白的胸膛。
“王爷……”温秋兰轻轻的唤着,满是柔情,看着攀上胸口的小手,上官白的心里没由来的一阵烦闷。
“啪……”毫无预兆的一巴掌,上官白拍开了温秋兰的手,温秋兰的眼中闪过一丝的错愕,看着上官白满脸不敢置信。
温秋兰的心里又恨又气,心里骂了孟熙雯无数遍,虽然心里想的很恶毒,但是面上却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满。
“王爷,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为何看上去如此着急?”温秋兰微微后退了几分,怕惹上官白不快。
上官白连一个眼神都没有递给她,现在的上官白心里烦闷的很。
大厅里的氛围一下子就冷清下来,温秋兰的脸上一阵青白交加。
自从她成为上官白的侧妃之后,上官白还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即使是上官白,有了孟熙雯这个正妃,但是她还是这个王府最受宠的人。
现在上官白对她这样,这让温秋兰怎么受得了。
但是现在孟熙雯已经死了,温秋兰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将上官白的心牢牢的抓在手里。
想到这里,温秋兰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孟熙雯活着的时候斗不过她,就算死了也别想越过她!
上官白等了许久,随从还没有回来,“等漠北回来之后,让他去书房找我。”留下一句话之后,上官白头也不回的出了院子。
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温秋兰一眼,虽然她有把握抓住上官白的心,但是现在被上官白这样漠视,温秋兰的心里又是一阵气愤。


第15章 究竟有多少事瞒住他


回到自己院子之后,温秋兰不管不顾的砸碎了很多的花瓶。
“侧妃娘娘……”陪嫁丫鬟的话还没有说完,温秋兰一巴掌就打了上去,“我不是说过了吗,没人的时候喊我王妃,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的心到底向着谁?”
温秋兰一边打着一边骂着,还掐着陪嫁丫鬟的手臂,看上去和市井泼妇没两样。
陪嫁丫鬟不敢还手,只能躲避着,这无疑更加让温秋兰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贱蹄子,连主子的话都不放在心上了,要你还有何用?”
“孟熙雯那个贱人死了便死了,现在竟然还要霸着王爷的心……亏我费了这么大的劲……”
温秋兰骂骂咧咧着,一点都没有平时温婉的形象,上官白的一只脚跨进了院子,硬生生的缩了回去。
听着里面的动静,上官白不悦的蹙了蹙眉头,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厌恶。
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一样,还没等上官白反应过来,就又消失了。
上官白本来就是习武中人,听力自然比一般人要好,何况屋内这么大动静,上官白早就将一切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
不敢相信平时那个温婉细语的女人,竟然会变得如市井泼妇一般如此打骂下人。
上官白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他现在来是有事找温秋兰的,却没有想到他的这个不经意,竟然让他知道ɖʀ了这么多的事情。
“王爷……您什么时候来的?”温秋兰的手还停在半空之中,门口的一抹月白色的身影,温秋兰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上官白眼里的冷意更甚,到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还在试探他的心思吗?
他竟然都不知道,平日里做出一副温婉柔弱的样子,私底下竟然如此恶毒嚣张跋扈。
上官白的眼眸垂了垂,敛去了眼中的冷意,他倒是想要看看温秋兰这个女人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上官白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月牙白的衣衫,随着步子的走动翩翩起舞,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大抵就是上官白这样的人吧。
“我也是才到,就听到你在教训你的丫鬟,可是你的丫鬟做错了什么事情?”上官白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温秋兰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动作很细微,但是还是被上官白给敏锐的捕捉到了。
上官白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假装没有看到温秋兰松气的样子。
“这个丫头啊,毛手毛脚的打碎了王爷送给我的手镯呢。”温秋兰抿唇笑着,但是目光落在丫鬟的身上是闪过一丝的狠厉。
“不过是一个手镯罢了,若是爱妃喜欢的话,本王多送你几个又有何妨。”
温秋兰的眉宇间闪烁着高兴,施施然走到上官白的面前,刻意压低了声音,委屈说道,“王爷这三个月来,可是从未踏进我房中,妾身想您想得紧呢。”
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上官白的胸前轻挑着,声音温婉动听,犹如黄鹂鸟一般清脆,用带着一丝江南女子才有的柔情。


第16章 怀疑


若是在平时,上官白是很受用的,但是现在他的心里竟然想要推开这只手。
强压下心中的不快,上官白的眸光微微闪了闪,轻叹了一口气,上官白径自坐在了椅子上。
“爱妃,本王这次过来是有事要问你。”上官白的眉头微微蹙了蹙,温秋兰大胆的坐在了上官白的腿上,见上官白没有任何不高兴的神色,便放心下来。
“王爷,妾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温秋兰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若不是刚才上官白亲眼看见温秋兰如市井泼妇一般,是不会和现在的她联系起来的。
“本王知道,昕雯在闺中的时候,是与你多年的好友,所以本王想昕雯的事情,你应该知道的很多。”
昨天一夜,上官白想了很多,当初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经温秋兰的口告诉他自己的,他几乎都没有怎么派人去查证这些事情是否属实。
刚才上官白又在门外见到了温秋兰与平时不一样的面目对于温秋兰以前说的话,不禁有些怀疑起来。
温秋兰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的恨意,心中暗想:孟昕雯真是和孟熙雯一样贱,贱到骨子里去了,都死了这么久的人了,竟然还让王爷念念不忘!
虽然心里恨着,但是温秋兰面上没有表露出任何的不高兴,“王爷,妾身虽然和昕雯妹妹是多年的好友,但是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已经告诉王爷了。”
“现在害死昕雯妹妹的人已经死了,我想昕雯妹妹在天之灵也可以得到安慰了。”
孟熙雯已经死了三个月,温秋兰还不忘再利用一下她,她知道这些日子,上官白一直在想着孟熙雯,她就是要再次提醒上官白,孟昕雯就是孟熙雯害死的。
就算她们死了,温秋兰也不想,上官白的心里还念着两个死人。
上官白抿着唇,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皱着眉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若是以前的话,温秋兰说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她,因为在他的心里,孟熙雯就是一个十恶不赦,心如蛇蝎的女人。
但是现在,上官白的心里已经有些怀疑温秋兰说的话了。
见上官白不说话,温秋兰微微抬头,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雪白的玉臂,搂上了上官白的脖子。
气息如兰呵在上官白的耳垂处,“王爷,妾身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如让妾身为王爷生一个健健康康的小世子?”
温婉柔情的声音,充满了魅惑,这无疑是赤裸裸的勾引!
但是现在上官白却没有任何的心思去欣赏美人在怀,馨香入骨的样子。
一把推开温秋兰,上官白只知道站了起身,“本王现在还有事务要处理,等我有空再来看爱妃你。”
说完,上官白毫不犹豫的就离开了温秋兰的院子。


第17章 金钗


温秋兰并未做他想,只以为上官白是想起了孟昕雯,才会对她如此冷漠。
孟昕雯,看来本妃真是小瞧了你的影响力,死了这么久了,竟然还能让王爷的心,放在你身上。
温秋兰愤愤的想着,眼中的恨意渐深,许久,温秋兰言才轻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得尽快为王爷怀个孩子,只要有了孩子,什么都有依靠了。
只是自己的这身子……温秋兰的眸子闪了闪,前两次都是因为故意设计,想要陷害孟熙雯,哪里是真怀孕呢。
自己的身子又没有问题,为何会久久怀不上孩子呢?温秋兰的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眼中难得的闪过了一丝的柔情。
上官白回到书房的时候,见他派去打探金钗的小厮已经回来了。
“事情查探的怎么样了?”上官白轻抿了一口茶,茶香清冽,萦绕在舌尖,让上官白紧绷着的心也微微放松下来。
“王爷,这支金钗是孟夫人在孟大小姐及昇宴上送给她的礼物。”
孟大小姐?那岂不是孟熙雯?上官白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仿佛他多年来的信念也崩塌了。
不,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的,这支金钗怎么会是孟熙雯的呢?
上官白的心突然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心里突然窜出来一样。
“这只金钗可有被孟熙雯送过别人,比如她的庶妹孟昕雯?”
上官白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起来,语气也有一些苍白无力。
小厮微微蹙了蹙眉头,想起聚宝斋老板说的话,恭恭敬敬的答道,“王爷,小的听聚宝斋的老板说,这支金钗是当初孟夫人为孟大小姐也就是王妃做的,上面刻有王妃小名,不存在送人的可能。”
若是小厮刚才说的话还让上官白心存侥幸,但是此刻,上官白的心里就已经有七八分的确定了。
“你先下去吧。”上官白摆了摆手,小厮见自家王爷心情不好,很识趣的离开了。
看着手里的金钗,上官白的手指轻轻拂过上面的蝴蝶。
现在上官白已经可以基本确认,孟熙雯就是当天救他的女子。
心仿佛被针扎似的疼痛着,上官白咬着唇,回想着孟熙雯嫁进他王府的日子。
他不是对她打骂动辄,就是对她侮辱践踏,最后竟然亲自赐了她一杯毒酒。
上官白还记得,孟熙雯进府前的明媚动人,死之前却是形容枯槁,瘦弱不堪。
攥着金钗的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金钗微微变形。
上官白的眸光闪了闪,虽然现在他已经确定当初是孟熙雯救的他,但是现在上官白还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
为什么当初救他的人明明是孟熙雯,而玉佩却在孟昕雯的手里。
为什么温秋兰一口咬定了就是,孟熙雯将孟昕雯推下水的。
如果说以前上官白还相信温秋兰说的话,但是今天的种种,上官白对以前的事情产生了怀疑。
捏着金钗的手缓缓松开,上官白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将金钗放进了盒中。


第18章 故意留下


看着安静躺在盒子里的金钗,上官白的回忆又回到了从前,他受伤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双目失明,眼睛根本就看不清周围的东西,是那个女子喂他喝药,照顾着他。
后来在他康复的时候,曾要求那个女子摘下面纱,让他看一眼,但是却被婉拒了。
当时他急着要赶回京城复命,所以匆匆的将手里的玉佩交给了那个女子。
复命之后,上官白着急想要找到当年那个救他的女子,报答救命之恩,几经查询之下,才知道那日经过驿站的只有相府的家眷。
而相府回乡扫墓的一共只有两位小姐随行,一位是嫡出大小姐孟熙雯,一位则是庶出二小姐孟昕雯。
皇后设宴,他特意出现想要近距离观察到底是哪位小姐是救他之人,意外的看到了孟昕雯的身上挂着他送的玉佩。
所以当时他没有多想就认定了孟昕雯才是当年救他的人。
想到这里,上官白的眼角微微闪现着泪花,轻叹了一口气,心中的苦涩在蔓延着。
这真是造化弄人,当初他凭借着一枚玉佩,就认定了孟昕雯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他又凭借着金钗,终于知晓,孟熙雯才是救他的女子。
上官白的心里真恨,真悔,若是他当初没有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或许今天就不会酿成这样的苦果了。
虽然熙雯已经死了,但是本王绝对不会让她含冤受屈,就算她死了,本王也要让还过他的人为她陪葬。
想到这里,上官白的眼中闪过一道杀意,很快就消失不见,快得让人难以琢磨。
指腹轻轻的抚摸着蝴蝶,啪的一声,上官白将盒子和好,放在了书房最隐秘的地方。
而相府内
“雯儿,娘亲送给你的金钗已经许久不见你戴了,虽然是怀孕的人,但是,在这如花的年纪,该打扮的俏丽些才好。”
孟夫人轻叹了一口气,手轻轻地抚上了孟熙雯的头,她的女儿怎么这么命苦呢?好不容易如愿以偿嫁给了靖王,最后却落得如此田地。
孟熙雯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容,虽然脸上还有一些苍白,但是气色好了不少,与在王府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娘亲,那只金钗我留在王府了。”孟熙雯轻轻地说着,声音柔柔的,仿佛醉人心脾。
“唉……”孟夫人轻叹了一口气,“你认为娘说你什么才好呀?”
“靖王如此对你,你又何必对他如此念念不忘呢?”孟夫人有一些恨铁不成钢的说着,但是语气中还是充满了心疼和慈爱。
“母亲……”孟熙雯的嘴微微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现在对于上官白来说,她已经是一个死了,而她现在唯一和上官白有联系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母亲,我将金钗留在王府,不仅仅是放不下他,温秋兰那么害我,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孟夫人甚是无奈的看着孟熙雯,眼中满是慈爱和心疼,俗话说,没有爱便没有恨,若不是孟熙雯的心里还执念着上官白,又怎会放心不下他。


第19章 邪念


“雯儿,你让母亲应该说什么好?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调理好身体,你看看你在王府的这些日子,都被靖王爷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孟熙雯乖巧的点点头,手放在了小腹上,她现在不仅仅是一个人,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是为了孩子,她也会好好的活下去。
孟夫人又看了孟熙雯一会儿,这才离开了翠竹苑,“梁嬷嬷,替我好好照顾雯儿,我知道雯儿从王府回来之后便闷闷不乐,有时间你替我多开导开导她。”
孟夫人又深深的望了一眼里屋,但是什么都看不到,语气中包含的满满都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爱意和担心。
“夫人,小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姐的。”梁嬷嬷福了福身。
孟夫人之所以会将梁嬷嬷送给孟熙雯,一方面是梁嬷嬷是她的乳母,另一方面梁嬷嬷精通医理。
孕妇的膳食是最需要小心和谨慎的,稍微一个不当便可造成滑胎。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然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上官白派出了很多的人力,去寻找当年的真相。
但是效果却甚微,因为知道真相的大多数死了,这让上官白操碎了心。
上官白坐不住,温秋兰更加坐不住了,她本来就担心上官白还想着孟昕雯,又加上这三个多月来,上官白一直没有踏进她的屋子。
温秋兰这下子是真心慌了,她一心想要怀个孩子来拴住上官白的心,现在上官白都不肯踏进她的院子。
“王妃,奴婢听说有一种药让男人吃了,可以使男人情迷心乱。”丫鬟佩儿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在温秋兰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温秋兰微微思索了一番,虽然温秋兰平时恶毒狠辣,但是好歹还是个大家闺秀,对于这种方法也是有些不齿的。
万一这件事情被王爷知道了……温秋兰皱了皱眉头,算了,先不管这么多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怀个孩子,怀上了孩子,还怕王爷的心不在自己身上?
温秋兰想着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立刻给我磨磨,我要修书一封送到家里。”
小心翼翼的写好信之后,温秋兰派人送去了尚书府。
“王妃,您为何不直接去尚书府呢?”佩儿在旁边问着。
鉴于刚才佩儿说的法子,温秋兰这次倒没有发火,“现在已经是中午啦,若是我再去尚书府回来的话,太晚了。”
温秋兰淡淡的解释道,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在一刻耽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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