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雨卫渊(宋殊雨卫渊)小说推荐阅读-小说宋殊雨卫渊全文在线赏析

时间:2023-05-31 16:12:28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卫渊常常不知在干些什么,三五日才回家一趟,她每日等着等着,等到书房传回了话,那几日来的等待便都结束了,随后满心欢喜地带着早已准备好的吃食与安神汤送过去。

上一回是什么时候来着?

对了,应是约一个半月前,那夜下了好大的雨,她站在屋子门口看着不断从天上倾覆下来的雨帘子,心里都是担忧,这样迅猛的雨势,他会不会还在外头,可有避雨的地方?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没过一会,拱门处突然有道幽暗身影,朦胧夜色并着雨幕,她看不大清,不过心底仍旧起了期盼。

待来人走近,那股期盼匿了下去,随即而来却又是一阵欣喜。

小石子说,他回来了。

她那会甚至有些手忙脚乱,亲自到小厨房热好了安神汤,又将白日做的如意糕放入提盒,一路脚下生风快得打伞的挽翠都跟不上。

待到了书院,却被门口的白亦拦了下来,说是卫渊吩咐了,谁也不见。

被拦下已是司空见惯,她仍旧次次如此不过是盼着他终有一日能看到她的付出,看到她的好。

要是按照往常,把提盒交给白亦那也算了事了,不过那日她却十分地想要见一见他,便与白亦说了两句,白亦许是一时心软,放她进了书房。

书房里没人,她将提盒放在桌上,犹豫了几瞬后大着胆子往里间走去,随后听到了净室里传出些许动静,红晕便轻轻悄悄爬上脸。

她与卫渊纵使同房不多,可毕竟有过肌肤之亲,那些旖旎画面不知怎么的就浮现了出来。

她不过怔了一会,净室门“呼啦”一声被推开,四目相对,卫渊显然也愣了一下,他身上松松垮垮披着里衣,腹部线条若隐若现,精壮有力,她当即转过脸,不敢再看。

“你怎么在这?”开口是清清冷冷的声音。

她说明了来意,虽已明白他不会热情回应,可却还是被他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他说他用过饭了,以后没有允许不要随便进书房。

她当时应了好,将提盒里的安神汤端出来,嘱咐他睡前定要喝下,然后在他不耐的眼神中离开。

宋殊雨想到这又低低笑了出声,她那会儿还骗自己,骗自己觉得心寒是因那夜的雨太大了,将她大半的衣裳都淋湿去。

可此刻才深刻意识到,让她心寒的哪里是雨,分明就是卫渊这个人。

卫渊拒的又何止是一碗安神汤,他是把她的一腔热情,把她整个人都拒之门外了。

她以前总想着挤进去,可惜挤得头破血流都没有一丝改变。

宋殊雨摇摇头,这样的傻事她不会再做了。

挽翠这头又问了一遍,宋殊雨则道:“备好了?”

“是。”

“那端过来吧。”

既已经备好了,那不用白不用,正巧自己这些日子睡不安宁,给了卫渊也是浪费。

于是挽翠看着宋殊雨喝下那碗安神汤,双眼瞪圆,“夫人,这不是给郎君备下的......”

“怎么,你家夫人喝不得?”

挽翠突然间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忙道:“喝得喝得,夫人想喝多少奴婢就给您煮多少。”

宋殊雨起身走向床榻,浅浅笑着:“好啦,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歇着。”

“嗯!”挽翠重重点了点头,看着她上了床,顺手将内间的烛火熄灭,外面的灯却留着,屋子里明暗交织,灯罩下的火苗轻轻摇摆着。

说来挽翠这习惯还是她让养成的,自与卫渊成婚,无论他回不回后院歇息,她都给他留了一盏灯。
她对光照本就敏感,以前未出阁时睡觉别说烛火了,就连帘子都得全部拉上,不然一夜都睡不安稳。

可成了婚后才发觉卫渊晚间从不熄灯,在书房亦是,听白亦说这习惯是自小养成的,轻易改不了。

他改不了,那便换她改。

改着改着就改到了今日,从最初的辗转反侧到如今的日渐习惯,她变了,但他一点没变。

现在看来,这盏灯已是用不着。

“挽翠。”宋殊雨叫了声,“外间的灯也熄了。”

挽翠自然答应,轻轻一吹,整间屋子陷入一片昏暗与沉静,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宋殊雨在黑暗中扬了唇角,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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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前院书房则一片灯火通明,卫渊卸下一身疲惫,坐在案前捏了捏手腕,白亦在底下说话:“郎君,您离开这一月里盛京城一切如常,宫里的魏公公三日前来过,说让您回来后进宫一趟。”

卫渊一袭玄色缎子衣袍,正襟危坐,神色肃然,白亦不敢抬头,继续汇报:“郡主也来问过您的去向,属下将您嘱咐的话交代了郡主。”

“父亲呢?”卫渊突然问。

“将军前些日子与陈尚书在外头饮酒,失手打伤了酒肆的小二,郡主将这事压了下来。”

东夏朝律例严明,为官者讲究清正廉洁,当朝天子又自诩爱民如子,因此这事闹大对将军府并无益处。

卫渊突然轻笑了声,面无表情问道:“失手?”

这话白亦与白泽可不敢接,静默一旁。

好在卫渊没再继续追问下去,道:“给魏公公去个消息,我明日进宫。”

“是。”

卫渊抬起眼前的茶盏抿了一口,眉头皱起来,立于一旁的白泽以为茶凉了,立即吩咐下人换新的茶水来,却突然又听到他说:“怎么是茶?”

负责管理琉璎轩上下内务的白亦心下一凛,可是茶出现了什么问题?

不应当啊,自家郎君喝的天山白茶他都一直小心存放着,伺候的下人也是惯常用的,哪会出现什么差错。

白亦悄悄抬眼,瞥见上头的人有那么些微微不自然,不过一瞬又压了下去,继续喝了一口手里的茶。

过了一会,白亦见他神色如常,这才说:“前两日夫人摔了跤,昏了一日,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以往夫人身子不舒服了,都会派人来前院告知一声,其实夫人的用意白亦怎会不懂,不过是想让郎君回后院一趟罢了,可那时郎君不是不在就是在忙,鲜少有时间能过去。

白亦想着,若说这世上有谁是真心关心自家郎君的,那夫人必是其中一个,这三年来实实在在做的他们都看在眼中,对郎君的上心程度比郡主还要满上三分。

可惜郎君性子冷,尤其自竟轩公子过世后,郎君就像换了个人般,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他与白泽若不是从小就跟着,现在哪能得了这个近身伺候的活?

一回几回下来,郎君给到夫人的回应着实不算多,而夫人眼里的失望恐怕只有他自己瞧不见了。

这回昏了一日可不是个小事,白亦心里揣摩着,还是说了出来,说完又小心低下头去。

而上首的卫渊一顿,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起这个,随口问了句:“大夫可看过了?”

“看过了,只是听后院伺候的下人说夫人这两日有些状态不太对,不知是不是头嗑着的缘由......”

白泽突然咳嗽一声,白亦猛然惊醒,自觉多言,赶紧道:“应是无碍,郎君无需担忧。”

白亦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郎君风尘仆仆赶回来还没得好好休息呢,他平白提夫人做什么,要看什么时候不能看,何须急于这一时半刻。

“嗯。”卫渊应了声,视线移至那套紫砂茶具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郎君好生休息,属下告退。”白亦拱着手道。

待白亦俩人退到门口,又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罢了,白亦随我回去看看。”

主仆俩往后院走去,白亦默默跟在身后不敢出声,心底却是有些欣慰,他通常虽只管着前院,可夫人昏过去那日府里没人来探望他却是知晓的。

夫人平时待他们不差,平易近人又没有架子,主人家的那些个事他们管不着,但是谁好谁坏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郎君这回回了后院,夫人应当是会高兴的。

不过须臾,白亦看着黑魆魆的后院陷入了沉思,低声衬道:“夫人不是知晓了郎君今夜回府了吗,怎么这么早就熄灯休息了?”

卫渊没听见,看着连檐下的宫灯都熄了的后院,沉默不语。

白亦站在他身后,一边说:“夫人许是刚刚才歇下,还没睡着呢,郎君今晚可要宿在后院?”

“不了,回吧。”卫渊转身即走,未做一刻停留。

白亦就着浅薄的月光瞧见了他脸上的神色,不由一愣,怎么竟还微微有丝怒气?难不成是气夫人不等他?

白亦看不懂了。

第3章

第3章

第二日早上,云收霁晓,秋日晴好。

挽翠端着药碗进屋时宋殊雨已起身,正坐在妆奁前不知在想什么。

“夫人昨夜睡得可好?”挽翠看了眼端坐着的人,压低了声音开口,“奴婢与前边打过招呼了,夫人这几日都无需到银安堂去。”

以前这话她可不敢说,自家主子守了三年的规矩,去银安堂的问安一日不落,可她实在心疼,今日一早便自作主张了一回,实则心里没什么底气。

挽翠说完却没有等到意料内的反应,宋殊雨懒懒应她,并未责怪:“嗯,知晓了。”

挽翠心内越发确定,从昨日到现在,主子与之前不同了。

那冬衣从选料、打板到现在一针一线已经缝了大半,可主子竟然说剪就剪,手下丝毫不留情,而听了郎君回府的消息竟也没有反应,实在让人震惊。

“把药端过来吧。”宋殊雨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挽翠连忙将手上的药递给她。

宋殊雨眉头都未皱一下就一口喝完一碗药,随后用帕子按了按唇角,“母亲那边可有说什么?”

“没有,郡主让夫人好生歇息。”

挽翠口里的郡主即是当今皇帝亲姐——慧华长公主的嫡出女儿,端容郡主秦佳成,卫渊的母亲,这个将军府的女主人。

端容郡主出身高贵,下嫁时卫海奉尚不是镇国大将军,听闻端容郡主当时甚是娇纵,阖府上下都端着十分的小心来伺候着。后来年纪见长,脾性收敛了些,但是养尊处优惯了,总归什么也放不进眼里。

宋殊雨区区一个替嫁而来的侯府庶女更不得她眼,因而端容郡主向来不喜她在跟前伺候,每日的问安也仅是走个形式。

卫渊行二,上头还有一个挣了军功的大哥,大嫂陈氏乃礼部尚书之女陈箬,正正经经的高门嫡女,那掌家之事怎么也轮不到她来管,平常也就帮着大嫂打打下手,做些杂事。

宋殊雨点了点头,她在与不在都无甚关系,将军府不差她一人。

望了眼外头湛蓝的天空,宋殊雨语气松快地朝挽翠道:“走吧,我瞧院里许多花都谢了,也该换新的了。”

未及晌午,银安堂的齐嬷嬷亲自来了一趟,在琉璎轩后院寻到正修剪花圃的宋殊雨。

琉璎轩后院不大,也没什么名贵花种,只是经过宋殊雨一日的打理,还算齐整,墙角一处泥土还翻了新。

“二夫人真是心灵手巧。”齐嬷嬷仅看了两眼,转而看向宋殊雨,立时怔住。

宋殊雨是个美人,当初新妇奉茶时已是惊了众人,可齐嬷嬷始终觉得宋殊雨美则美矣,底子里却是什么都没有,徒有一张面皮。

可今日感觉哪里有些不一样了。

宋殊雨一身淡青色锦绶藕丝缎裙,双袖挽起,一头乌发松散拢在脑后,几缕发丝下垂,明艳小脸上还沾了些鲜黄泥土,看过来的眼神清澈无波,煞是动人。

分明是最简单的装扮,却让齐嬷嬷顿觉周边一切黯然失色。

已是美到了骨子里。

宋殊雨见齐嬷嬷发愣,轻轻唤了一声。

齐嬷嬷如梦初醒,鬼使神差多问了句:“二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早上闲来无事,便想出来松动松动筋骨,乍然瞧见这颓败的秋色,起了些修整之意罢了。”

齐嬷嬷又望了一眼浅笑低语的人,她算是看出些什么不一样了,二夫人这精气神可与前几回到银安堂问安时完全不同,此刻言笑晏晏的人容光焕发,让人格外舒适。

她不由多看了两眼,这样的宋殊雨倒是与二郎相配。

片刻后,齐嬷嬷收回目光,心里记挂着郡主交代的事,正色道:“二夫人,郡主唤您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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