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面纱走进江家粥棚。
江卿姒那个小贱人,居然敢伤了她,让她现在双手依旧是无力的模样,甚至连碗筷都拿不稳,她一定会嫁进皇家,踩在那个小贱人头上。
没多久,城门口有辆马车出来,停在了三殿下府中开设的粥棚。
皇甫玟下马车的时候,就看着江府粥棚那边有一个娇俏女子,在丫鬟搀扶下为灾民安排布粥。
江卿媖的故作姿态,却也没有让皇甫玟多关注一些,他仅仅扫了两眼就移开了视线。
走进粥棚之后,有府中下人过来跟皇甫玟行礼。
皇甫玟用绢帕垫在掌心,然后握住粥勺在锅里转了一下,眼神冷寒的瞪了一眼施粥的下人,侧身垂首低言:“这粥稠了,下次注意点!”
“殿下息怒,奴才知错了!”下人瑟缩了一下,拱手回答,声音压低。
皇甫玟松开手,用绢帕擦拭了一下手指,皱眉:“已经施粥六天了,捐出来的米粮省着点用,太子那边的粥棚开一日我们便开一日!”
“是,殿下!”下人点点头,躬身行礼,目送皇甫玟离开。
皇甫玟坐上马车的时候,听得江府粥棚前传出一声娇呼。
抬眸看去,就看到江卿媖蹲坐在地上,身旁有碎了的碗和洒了的粥,并且捂着手指旋即欲泣娇柔含泪,好像是烫着了。
皇甫玟上车的步伐顿了一下,出于君子仪度想去搀扶一下,却已经有人快他一步,将那女子扶了起来。
他敛眸,迈腿走下马车,整理了一下衣袖走了过去……
“江家女眷?难道姑娘是江二小姐?”太子将江卿媖扶起来,抬眸瞧了一下粥棚上挂着的江字,疑惑的问了一句。
江大小姐在镇国公府侍疾,江三小姐被老十带回府,想来,这眼前这个就是江二小姐了。
江卿媖屈膝行礼,眼角含泪,温婉开口:“臣女江卿媖,多谢太子殿下相助!”
“江二小姐无需多礼!”太子皇甫昇抬手轻扶了一下,浅淡说了一句:“施粥要注意,若是烫伤了就不好了!”
江卿媖捂着自己的手温婉低笑,低眉垂眸,将自己的柔弱展现在太子眼前,轻声说:“都是臣女没用,臣女只是想帮灾民做些事,倒是让太子殿下瞧了笑话……”
“臣弟见过太子殿下!”皇甫玟走过来,拱手跟太子行礼,温文尔雅。
太子皇甫昇摆摆手,让三殿下皇甫玟不用多礼,点头致意:“三皇弟亲自出来施粥,辛苦了!”
“臣弟不过是跟太子殿下学习,称不上辛苦!江二小姐作为江府庶女都能为民着想,臣弟又岂敢居功?”三殿下皇甫玟摇摇头轻声说着。
太子皇甫昇轻笑了一下,与之点头致意:“是,江府女子也就二小姐懂得为民着想了,实乃是暮朝女子楷模!”
“大姐姐要为外祖侍疾,孝心可嘉,卿媖自是比不上的,也就只能来为爹爹分忧罢了!”江卿媖羞意一笑,屈膝行礼。
三殿下皇甫玟拱手:“太子殿下,臣弟先行告退了!”,眼底浮现的讽意一闪而过。
这么简单的以退为进,娇柔示弱,后宫那些女子惯用伎俩罢了,看都看腻了。
这江二小姐并不简单,可惜了,有如此心机却只是个庶女,身份终究是低了点……
话分两头,京城之中各出奇招,江卿姒与司卿钰一行人正在前往许州的路上。
从利州离开之后,一连走了三日,大红轿撵停在了距离许州驻军不远的一处茶寮旁,往前不足百米便是许州驻军军营的大门。
“卿卿,花泉现在已经是许州驻军的副参将,正五品,可想好怎么拐带了?”司卿钰撩开了一点垂幔,凤眸微佻,邪气肆意的低言。
江卿姒从垂幔掀开的缝隙中瞧着不远处的许州军营,侧眸偷笑:“打晕抗走如何?”
“好主意!简单粗暴!”司卿钰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明知她是在开玩笑,却依然宠溺的笑言。
司卿钰的大红轿撵便是他的标志,所以他的轿撵停在许州军营外这不远不近的地方,很容易就被许州军得知消息。
“报!军营外百米处,停了一队人马,大红鎏金轿撵以及众多身着血色衣衫的护卫,还跟着一辆马车!”营门外的守门放哨的士兵进军营主帐禀报的时候,许州主将廖胥正在和手下将领们议事。
廖胥抬头,一脸的络腮胡,身形粗犷,脸上还有一道伤疤落在左边眉骨之上。
他抬手抚过那道伤疤,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确定没看错?”
“回将军,确实没错!”哨兵跪地拱手,摇摇头说着。
廖胥将手中地图一卷,拿起桌边的头盔就带人冲出了军营,气势汹汹的模样。
“主子,人来了!”血枭瞧着来势汹汹的一群人,在轿撵旁提醒了一句,双臂环抱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