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茵陆景司无广告免费阅读-岑茵陆景司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时间:2023-06-03 19:01:0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这条丁字裤是岑茵买的,假如没和陆景司分手,她已经穿上了。
黎珍教她的,偶尔当一回风骚热辣的小妖精,在床上撒点野,很冲击男人的眼球。岑茵哪都好,可抹不开面儿,陆景司疯狂,她就被动矜持,白白浪费了老天赏饭的身段。
她根据黎珍提供的店铺,选了这款。
那天打包行李心慌意乱的,稀里糊涂带到了酒店。
男人绕过岑茵,手指从箱包内挑出,裆部薄如蝉翼,细窄得忽略不计,他面孔半阴,半笑,“挺性感,品味不错。”
岑茵火烧火燎的去抢,他举过头,任由她抓,又吊着她抓不到。
他拇指摩挲着蕾丝,她穿这件一定摄人心弦,活色生香。
“跟我的时候没见你穿过,换了人,怎么穿了?”
“我和周宸没关系。”
颀长的黑影覆下,十足的冷峻压迫,“病房里不是承认互有好感吗。”
岑茵喘得有气无力,“你是单纯忌讳周宸,还是疑心我跟你的同时和他不清不楚,你心里膈应。”
陆景司望进她眼睛里,“那你有吗。”
岑茵不吭不响,和他对视。
他率先败下阵来,“没区别。”
其实岑茵期待他是在乎她,所以忌讳周宸的存在,忌讳她有其他男人,其他感情。
她垂下眼睫,背过身。
陆景司蛮力扯开衣领,纽扣崩断两粒,滚到她脚下。
岑茵视若无睹跨过,拿了一盒水果番茄,一颗接一颗塞嘴里。
“和我闹?”她这股委屈劲儿,令他心生躁意,“饿晕过一次,再晕一次?”
岑茵把塑料盒放回冰箱,直奔卫生间。
陆景司揉了揉眉心,打给酒店,点了一荤三素一汤。
她吹干头发出来,目光正好掠过男人露出的胸膛,衬衫敞得太开,下摆没有束紧,一分的慵懒恣意,九分的刚硬野性。
岑茵在剧院阅人无数,不乏完美无缺的人造帅哥,只有陆景司耐看的五官和气质最独一无二。
原装的,是动刀的比不了的。
“洗完了?”他袖口卷起,内臂筋络精瘦微凸,陶瓷盅内鸡汤的香味飘出,岑茵停下没动。
“自己对付吃点,我下午有会议。”
陆景司抄起椅背上的外套,迈步离开。
出电梯,站在大堂环顾一圈,“他走了吗。”
“周宸想跟上楼,我拦住了。”程洵一手撑伞,一手开车门,“他对岑小姐追得很紧。”
“她是什么态度。”
程洵斟酌用词,“比较保护周宸。”
男人阴晴不定扫他。
他一激灵,“岑小姐赶周宸走,是担心惹恼您,当然,也是抗拒他。”
陆景司在房间一直忍着烟瘾,他走到非禁烟区,焚上一支,“周宸在哪个剧院。”
“本来在省剧院,我疏通调到市剧院了。”
岑茵如果知道他出手了,估计有得闹。
他不是恶意干预她谈恋爱,是周宸不行。
乍一看,太符合女人审美了,正直,上进,阳光,痴情。
充斥着强烈的保护欲。
但十全十美的,往往失真了。
藏着不与人知的致命问题。
陆景司更相信人性复杂。
“周宸是正常的工作调动。”陆景司耐人寻味睨了程洵一眼,“少牵扯我。”
程洵继续汇报,“宋小姐昨天在国际商场消费了69万,今早在英兰朵餐厅又约见了一个男人。他们应该不熟,聊了十分钟便分开。另外,夫人去了南海湾。”
陆景司衔着烟,没说话。
......
原定月底马来西亚巡演,场租价格没谈拢,于是改成了省剧院公演,票价却是高出三倍的巡演价,剧院为平息众怒,安排岑茵的《上海滩》开场,又在压轴戏中担任A角。
岑茵中场在后台换装,同事隔着门喊,“茵姐,有人找你。”
她出去,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在门外堵住她,“岑茵,记不记得我了?”
岑茵打量男人,有印象了,是胡大发。
这位胡总给她送花篮,送红包,送房卡,坚持了八个多月,她没搭理,后来胡大发得知她傍上了陆景司,马上脚底抹油不敢露面了,这次是听到风声,色心憋了太久,非要得逞不可。
岑茵不得不客套一下,“胡总,来看剧?”
“来看你。”
她往左走,胡大发挡,往右,他再挡,满脸不怀好意的淫笑,“陆老三给你多少钱?包年,包月,包次数?”
岑茵没个好脸色,伸手一推,反被他捏住,嗅她的香味,“溜光水滑的,乐意伺候他,不乐意伺候我?”
她抽手没抽成功,胡大发将她严丝合缝抵向自己,大胯猥琐顶了顶,“以前你清高,我信了,太容易上手的女人还没意思呢,可你悄悄跟了陆老三,你装什么纯情玉女啊?”
“胡大发!”岑茵挣扎起来,她越挣,他扼得越紧,像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上头得很,面红耳赤的程度。
“钱的事而已,说清了,开个价,一锤子买卖嘛,你们这行的女人哪有钱拿不下的?”
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在这群玩弄社会规则的男人眼里,她没有陆景司撑腰,已然是落魄了。
“保安——”
岑茵刚叫,胡大发捂住她的嘴,拖向隐蔽角落的应急通道。
“胡总。”
突然,插入一道斯文清朗的男音,胡大发顿住,回过头。
男人的位置逆着天窗,也逆着光,几分晦暗不明。
“谁啊。”胡大发瞪男人。
晦暗深处,有低沉的笑声,持续了两秒,男人走出那团阴影。

“是陆二公子啊。”

胡大发松开岑茵,主动迎上,打算握手,陆迟徽看着他没系上的裤链,眼底嘲弄,“大庭广众之下,胡总是不是太不尊重女人了。”
这话呛了胡大发的肺管子,他在女色上历来口碑差,“只是叙叙旧,我和她老相识了。”
陆迟徽挑动眉峰,“既是老相识,更要谨言慎行,万一外人不了解真相败坏了胡总的名声,误会你欺男霸女,得不偿失。”
胡大发尬笑,“是...”
陆迟徽用方帕擦手,瓷白的指节在翠竹的图案间穿梭,儒雅翩翩,“胡总,还有事?”
胡大发反应过来,装模作样告辞。
岑茵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道谢,“多谢陆先生解围。”
“举手之劳。”陆迟徽捡起地上的耳环,递到她手里,“不要再丢了。”
她接过,又听他说,“我父亲也在台下。”
岑茵错愕,“现在?”
陆迟徽笑着,“今天不是岑小姐的主场吗?自然要捧场的。”
的确是她的主场,连轴演。崔曼丽降级后,少了一个挑大陆的花旦,大花旦要长得漂亮,台词好,有观众缘,岑茵不救场,没人能扛卖票了。
她化了妆匆匆返回剧台,二楼的VIP席果然有陆延章。

第25章遇险
他一双眼炯炯有神,精气神很旺,头发染得油黑,不显苍老。
右边坐着一个年岁相仿的老男人,“演虞姬的是崔小姐?”
院长躬身,“不是崔曼丽,是岑茵。”
“哦?”老男人和陆延章调侃,“我瞧她称得上最灵气的虞姬了,我要是西楚霸王项羽,我也稀罕她。”
侍者端上来一壶新茶,陆延章缓缓开口,“老三多久没来了。”
院长说,“有半个多月了。”
他转动着腕间的佛珠,“谁在捧岑茵。”
“她功底好,长得讨喜,不捧也红火。”
陆延章满意评价,“她这点,倒是像翁琼。”
院长受宠若惊,“像陆夫人是抬举她了。”
《霸王别姬》谢完幕,院长去休息室慰问岑茵,百元大钞折叠的玫瑰花堆了一米高的花篮,引起同事一片惊呼。
粗略一算,小十万块。
胡大发对岑茵死缠烂打的时候,都没如此大方的手笔。
她一捋彩带,署名是陆迟徽献上。
小姑娘们一窝蜂涌上,清点钱数,院长拎着岑茵的包,亲自送出门口才交给她,“小茵啊,剧院明年的投资指望你了。”
她莫名其妙,“省里每年不是有扶持吗?”
“省里的拨款杯水车薪,不过有陆家这棵摇钱树,剧院不愁资金了!你的贵人运真是不浅呐。”
陆迟徽在对面的楼梯间挂断电话,走到岑茵面前,“岑小姐有空吗?一起用晚餐。”
岑茵莞尔,算是拒绝了,“我准备去超市买日用品。”
男人很绅士,“是我父亲的邀请。”
她诧异,“陆董?”
“岑小姐神似他的发妻,所以赏识你。”
岑茵犹豫着,陆延章是什么人物,不少达官显贵都不敢得罪他,他不痛快了,剧院未必开得下去。
“我和陆董道声谢,晚餐不吃了。”
陆迟徽作出请的手势。
车停在大门的台阶下,岑茵跟着陆迟徽,他余光打在西南方向,拉车门的手一滞,对车里的陆延章说,“父亲,老三也在。”
陆延章降下车窗,不远处的红旗L5打双闪,他神色一暗,“回老宅吧。”
岑茵退后一步,陆迟徽在她旁边,“我这个弟弟,对岑小姐不是完全冷漠无情。”
“陆董和陆总也是有风度的人,我以为陆董会怪罪我,没想到他这么和善。”
这声陆总逗笑了陆迟徽,“不称呼我陆先生了?”
岑茵也笑了,“相同的称呼,怕搞混了。”
此时,街口的红旗L5响起一串鸣笛。
一身肃穆正装的陆景司下来,坐进前面的一辆车,是岑茵留在老宅那辆,他袒露在窗口的侧脸极度不耐烦。
陆迟徽弯腰上车,“不耽误岑小姐了。”
岑茵走过去,陆景司头也不抬,“顺路给你送车。”他膝盖放置着一本文件,密密麻麻的财务数据。
她坐在后座,暖风很足,额头冒了一层汗。
外面是霓虹闪烁的街道和高楼,雪没有融化,空旷的白,迷离的橙,一缕光与一缕光交织,她指着长明湖湖心的灯塔,“我们在顶楼的露天餐厅吃过饭。”
那会儿,他刚离职,工作没交接完,挺注重影响的,陪岑茵约会总是前后脚,俩人不同场。
其实男未婚女未嫁的,约会是情理之中,可陆景司在市检的威望高,他自己有包袱,岑茵也顺着他。
后来,他彻底退了,天南地北的商业应酬,即使不带辛欣,也带着她。
陆景司酒量弱,每次都似醉似醒的,大连那次出差,他抱着岑茵在海边接吻,咸湿的海风,苦涩的酒,混着黏热的泥沙味。
酒精作乱下,一个至高无上的男人无所顾忌的交付她,堕落又洁白。
车行驶过一处建筑工地,陆景司面容阴沉盯着后视镜。
程洵也发觉了,“他从剧院一直跟踪我们,我特意绕远,他还在跟。”
话音未落,对方的车骤然提速,引擎盖结结实实地剐了下车尾。
岑茵头皮发麻,“是陆家吗?”
都说纪席兰手段毒辣,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动真格。
在老宅,碍于陆延章没发话,她只能按兵不动。
可背地里,又怎会轻易罢手。
陆景司抽出安全带固定在腰间,一把揽住岑茵,全身使了大力气,像一根钉子,死死地钉在座位。
他吩咐程洵,“靠边,摆他一道。”
程洵立即变道,尖锐的摩擦响直逼云霄,后面的车始料未及,差点滑进沟渠。
岑茵猝不及防向前跌倒,幸好陆景司扣得紧,又拽回她。
撞一下不成,对方又撞了第二下,一下比一下凶猛,程洵把控失灵,斜线在高速横冲。
颠簸太厉害,陆景司也护不住岑茵,程洵大吼,“您拖着岑小姐跳车,不然要危险了!”
男人握住车顶的扶手,肩胛和胸口的肌肉贲张而起,他镇定观察四周的形势,对方显然也油耗不足,时快时慢。
“程洵,减速。”
程洵瞄准一个弯道,调头拉手刹,顷刻漂移数十米,甩掉了穷追不舍的白色特斯拉。
轮胎碾出火星,车厢气温急剧升高,陆景司脱下外套,裹住岑茵,一脚踹开后门。
风的惯性拍得脸生疼,岑茵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像是绑在滚轴上,没完没了地翻腾,挤压,几乎要散架。
陆景司垫在她身下,搂住不放,他心跳狂烈,一声连一声的闷哼。

第26章“我要你”比“我爱你”更迷人
岑茵一瘸一拐从男人怀里钻出,手心一团潮湿,借着车灯的残光,她看清是血。
撕碎的挡风玻璃剐得陆景司臂肘和后背鲜血淋漓,发黑的尘土黏在伤口,他气息犹存,却越来越弱。
“陆先生!”程洵爬起冲过去,男人双目紧闭,没有回音。
“可能肋骨遭了重击,不知道有没有内伤。”程洵的左腿也剐破了,他艰难支撑住陆景司,“岑小姐,打120。”
岑茵抱膝坐在地上,呆滞着发不出半点声。
“岑小姐!”程洵大吼。
她猛然回过神,踉踉跄跄着摇晃陆景司,喉咙哽了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陆...”岑茵吃力喊,偏偏沙哑得不成样子。
好半晌,她在窒息的绝望中放声痛哭。
“别摇了。”始终没动静的男人睁开眼,带点笑,也带点倦,“我本来伤得不重,你摇晃得重了。”
岑茵像被点中了穴位,瞬间瘫倒,抽噎着掉泪。
“我喊你了,你故意不理...”
男人笑意更深,“这不是理了吗?”
她撕心裂肺,“我哭了你才理——”
“你哭什么。”
不提还好,他一提,眼泪愈发汹涌。
男人伸出手,示意她挨近,岑茵伏在他身边,他指腹抹掉泪痕,“到底哭什么。”
她断断续续的讲不连贯,“我害怕。”
“怕我死?”
岑茵点头,又摇头,“怕陆家秋后算账。”
“不怕我死吗。”陆景司再度发笑,“没心肝的蠢女人。”
她握住他手,是温热的,盘桓着错杂干燥的掌纹,岑茵憋在心脏的所有恐惧这一刻如数发泄出来。
程洵解开陆景司的衣扣,“您伤在哪了?要紧吗。”
碰得狠了,男人闷哼一声,“不要紧。”
岑茵匍匐着翻找手机,万幸只是甩飞数米,划了一道裂痕,没摔坏。
她正要打120,陆景司摁住她,吩咐程洵,“先查清是谁干的。”
程洵看着他,“您不去医院吗?”
“我自己的伤,我有数。”
“万一有内伤...”
“好了——”陆景司蹙眉警告,程洵见状,不敢再劝。
中洪高速距离市区15公里,出租车来往密集,很快,程洵拦了一辆,又通知保镖迅速到现场清理。
岑茵弯着膝盖蜷在后座,萎靡得很,陆景司掀开长裙,“撞伤了?”
毛呢料的纤维摩擦,针扎似的,“擦破点皮。”
男人动作柔缓,按压了两下,没伤到筋骨,不过皮肉含着零零星星的血斑,岑茵的凝血功能差,肌肤又白,在床上趴得久了,也是青紫交加的,崔曼丽那拨人隔三差五发现她“带伤”,因此对于陆景司“粗暴”的风评,着实是冤枉他了。
“其他地方伤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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