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茵陆景司无广告免费阅读岑茵陆景司全文在线阅读

时间:2023-06-03 19:14:0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小岑,尝尝我炖的阿胶燕窝,女人吃最补气血了。”邱太太好心转移岑茵的注意力,不让她听下去,盛了一小盅,“我炖燕窝的技术一绝,老邱提议我开燕窝店,如今辛辛苦苦做生意,我再开个店,他盼着我累死了,续娶个小老婆。”
邱先生气恼,“你又泼我脏水,我有没有女人你没数吗?”
邱太太不理会,小声传授岑茵,“女人泼了自己男人的脏水,外面野女人的脏水就泼不到他了,野女人也嫌麻烦的。”
岑茵笑得眼睛亮晶晶,“有用吗?”
“有钱的男人呢,你管严了,他逆反,你管松了,他堕落。女人主动放出口风,一些心怀不轨的小妖精啊,认为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了呀,很难搞的,白搭了青春又捞不着好处,干脆换个目标吧。”邱太太洋洋得意,“老邱见不得人的桃花,我用这招全斩断了。”
邱先生瞪眼,“你不要教坏小姑娘嘛!”
岑茵笑容漾了满脸,吸溜着勺子,白糯糯的燕窝羹,粉嘟嘟的唇瓣,一吞一咽之际,拉开水汪汪的丝线。
陆景司在一旁注视着,撩起她的发梢,拇指一挑,挑起那吹弹可破的银丝,挨在她面颊一吮,“和邱太太学知识了?”
她悄悄瞟邱先生夫妇,手肘撞开他。
陆景司至今没有对外给自己正名,认可宋小姐的比认可她的多,私下什么样儿,大家心照不宣罢了,明面上不能亲亲热热太没分寸。

第75章不明不白
“你往那边坐。”岑茵挪椅子,离他远些。
他散漫笑着,又挨上去,她唇角水汪汪,丝线黏在下巴,他要吮掉,岑茵挡住他,“自己盛一碗。”
男人彻底笑出声,“你以为老邱不清楚?”
她抱有一丝希望,盯着他,“邱先生清楚什么。”
“你是我养的女人。”陆景司指腹一抹,抹掉粘住的液渍,“不是我女人,我会忙里抽闲在外省陪你?”
岑茵心脏像铁夹子夹住,抻得好长,突然一弹,痛意聚集在那一处,勒得她七荤八素。
呼吸渐渐不顺畅了。
女人。
不是女朋友。
她并非没有自知之明,过分的贪婪幻想结果,只是从跟他的第一天,他没有过任岑女人,和辛欣那点传闻有名无实,压根没睡,又岑来正牌与小三之分?
那个宋小姐,到底是过去式了,岑茵没理由否决陆景司和自己的正当关系。
他此刻一句“我养的女人”,情理之中又感性之外,破灭了她的期待,也粉碎了她的自尊。
“小岑?小岑!”
邱太太一连喊了她四五声,她回过神,“邱太太。”
“你今年二十三岁?”
“是。”
邱太太越过她,看向陆景司,“陆先生呢?三十二?”
陆景司察觉到她情绪不太对劲,也明白哪句话惹了她别扭,一开始在一起,岑茵是很温顺的,嘴也严实,他周末到剧院接她下班,她会躲开同事,悄悄钻进他的车里,去吃日本料理,西餐,他不爱吃乱七八糟的,纯粹是适应她,或者新片上映,带她去私人影院,暧昧的环境勾起兴致了,岑茵包里总是备着避孕套,他要多省心有多省心。
后来瞒不住了,她也懂分寸,不会像崔曼丽那么大张旗鼓炫耀和药业老板的床事,吃什么牌子的壮阳药,做了多久,收了什么礼物。岑茵的安分,让这段地下情安安稳稳至今。
但凡她和崔曼丽一样,攀比,闹腾,陆景司不会留她一年。
至于留两年,三年,还是更久,他倒是没考虑过。
再后来,跟他的日子久了,熟悉了,岑茵也摸透了他的脾气,不似最初拘谨了,耍赖犯小性子,在他身上弄出吻痕,闹也闹得他舒舒服服的,男人舒服了,自然乐意纵容。辛欣经常在办公室吹耳边风,岑茵与男主角走得近了,影视圈某位好色的大导演瞧上她了,在剧院的化妆间秘密私会,陆景司听了,冷淡训斥她,警告她不要满肚子的花花肠子。

在岑茵没出现前,辛欣是他身边的大红人儿,外人称呼她辛小姐,不是辛秘书、辛经理,和称呼岑小姐是一个意思,默认辛欣是他的人,不怪他们误会,陆景司确实宠信她,她相当能干,酒量好,豁得出,又忠心,他需要这类女人,哪怕辛欣目的不纯,向外界释放她是陆景司女人的虚假信号,他也没计较。

之所以最近冷落了她,一方面因为岑茵,另一方面因为他了解宋禾,虽然爱钱,本性不坏,背地里迫害岑茵的行为,辛欣是主谋,这样蔫损狠毒的女人,他肯定容不下。
陆景司从往事中抽离出来,定了定神,“虚岁三十二。”
“我这记性啊——”邱太太懊恼,“陆璟秘书长三十七岁,二公子三十四岁,陆先生三十一岁,陆董的三位公子一个比一个小三岁,冀省人尽皆知的,我竟然忘了。”
邱先生瞥她,“你关心他多大岁数干什么?”
“男人三十五以后啊,质量大打折扣了,要孩子得趁早,小岑呢,青春正盛,陆先生也正值壮年,莫拖延了。我怀大女儿的时候,老邱抽烟喝酒,精子差极了,我在乌镇寻访了一位名医,给老邱煎中药喝,立马怀上了!”
“够了!”邱先生臊得面红,“我精子好好的,什么差极了?”
陆景司转动着茶杯,目光掠过吃燕窝的岑茵,又移向邱太太,“你管好老邱,我不用吃药。”
岑茵也感觉他不用。
别说三十一岁,四十一岁也用不着吃药调理。
陆景司的床笫体力不是一般的厉害,她有一种疏忽了保护措施、百分百会怀孕的错觉。
邱先生从公文包内取出一份资料,递到陆景司面前,“二月冀省新注册了一百家公司,有一家万和集团据说是广和集团的前身,法人也相同,是冯志奎。”
“广和集团?”邱太太有耳闻,“是出事那家吗?”
“背景最豪横的皮包公司。”邱先生笑了,“冯志奎承揽了冀省七个城市的市建工程,电力网维修,老旧居民楼的电梯安装,拆迁修缮。08年到18年是房地产发展的黄金期,在北方包工程富得流油啊,他连续五年登上胡润榜,堪称冀省的隐形首富,资产不逊色四大家族。”
陆景司默不作声,喝了口茶。
“广和集团”四个字,令岑茵大脑短暂的空白,四肢百骸瞬间绷得紧紧的,“是护城河对面坍塌的豆腐渣工程吗?”
“对!”邱先生蛮诧异,“你还关注新闻呢?如今的小姑娘追星,综艺啊,演唱会啊,根本不关注时事新闻了。”
岑茵双手在桌下抖着,完全控制不住,头皮也阵阵发麻,“为什么不调查?”
“省里不知情,是市里的事故,没上报。”邱先生切了一块西瓜,“建工程,打油井,挖煤矿,突发性的灾祸是无可避免的,机器故障,雨水倒灌,爆破失灵都会出事故。越大型的工程,死几个人越不算新闻了,只要补偿金到位,封住媒体的嘴,也就悄无声息摆平了。”
“可这个工程有问题,大楼的主体应该是钢筋柱和混凝土实心,质检发现是空心的,而且钢筋是从废品厂低价回收,进货渠道与生产标号不合格,导致承重墙塌方,砸死了三个人。”岑茵语气激动,“市里拨款了1亿,而建楼成本只花费一千万,分明是广和集团偷工减料!东窗事发后却没有彻查集团,没有道歉声明,更没有一个高管被判刑。”
“谁彻查啊?”邱先生是商场的老江湖了,觉得这姑娘的想法天真可笑,没遭过社会毒打似的,“那是护城楼,不是普通的大楼,广和集团没有强大的背景,轮得到他们建造吗?我记得事故那天下大雨,瓢泼大雨啊,市区已经开闸泄洪了,广和集团给出的说法是雨水泡腐了承重墙,不是建筑材料不行。”
邱太太一脸狐疑,“小岑啊,这场意外一发生,广和集团及时压下了消息,你从哪里得知的?”
岑茵握着汤匙,铝制手柄反射出光芒,刺得她眼眶酸涩。
在塌方中身亡的三个人,有一个是她父亲岑晋平。
连真实姓名都没公布,只化名“H男”,草草对媒体交代,画上了句号。
岑茵尝试过所有的投诉途径,可是看了材料便被驳回了,原因是无法证明“H男”是岑晋平本人。
包括六十万抚恤金的汇款备注,改成了“人道主义赔偿”,不承认是工伤。
岑晋平的死亡,不明不白的石沉大海了。

第76章你怎么不记我对你的好?
“陆先生,广和集团改名万和集团,大有卷土重来之势啊,对中海有没有影响?”
陆景司从容不迫笑,“没什么影响。”
邱先生心态不是很乐观,“你不要轻敌了,冯志奎不是简单角色,六年前他全身而退,六年后又重出江湖,他不仅老谋深算,背后必定有高人指点。很大概率冯志奎只是集团的挂名法人,实际掌权人在幕后。”
男人们谈事,邱太太却一心担忧盯着岑茵,“小岑,你是脚疼吧?”
陆景司闻言望了她一眼,她面色惨白,魂不守舍的。
岑茵缓了片刻,“是有一点疼,我失礼了。”
邱先生见状,起身告辞,“陆先生,我们再约,我去冀省找你也可以,我一向清闲的,迁就你的时间。”
陆景司也站起,“不送你们了。”
邱先生夫妇离开后,岑茵收拾着桌上的餐盘,陆景司缄默半晌,忽然开口,“邱太太猜你有了。”
她捏着茶杯,“有身孕吗。”
男人平静凝视她。
充满试探。
“没吃药?”
岑茵重新坐好,“你不是不让我吃吗。”
陆景司这一个多月几乎没戴过套,即使她现在没怀上,凭他的频繁次数,早晚也怀上。
“我挂水了,手术又打了麻醉剂,有孩子也保不住。”
他泼掉杯里凉透的茶底,“月事来了吗。”
“来了。”
“准吗。”
“不太准,二十天前来过,早晨又有一些。”
陆景司眼中的探究明显松动了,不那么凌厉复杂了,他掌心摁在她小腹,“不准正常吗。”
岑茵从落座一直碍于邱先生夫妇,没敢看他,她这时仔仔细细看着陆景司,“假设我怀孕呢。”
男人抚摸她略苍白的面颊,“你问过了。”
两月前,辛欣送她去医院检查,当天晚上她的确问过了。
陆景司没有正面回应,但岑茵也清楚,他没打算断,所以留有余地,总不能亲口说出太冷血的话,寒了她的心,在一块也食之无味了。
稍微聪明点的女人,会自动不再触碰那根红线。
他的身份,他的家族,注定不是她这样的女人有资格生下孩子的。
陆景司从墙角的花架上拿起一支丝绒盒,拨开锁片,赫然是一支鸡骨白的玉簪子。
之前演《霸王别姬》的虞姬,是从冀省博物馆借来的古装行头,其中有鹅骨白的簪子,玉石发黄,成色不如这一支澄净,标注的价格都有160万。
这支鸡骨白,恐怕报价不止260万了。
岑茵摩挲着簪尾镌刻的玉兰花图案,是她最喜欢的花,“中海的工资这么高?你买了公寓,还有钱买玉簪子。”
男人姿势随意,慵懒靠着木架,“没多少工资。”
“月薪百万总有吧。”
“年薪差不多。”
她不信,“年薪百万,你哪有钱买东西。”
“既然养女人,没钱当然想辙了。”
“你想什么辙了?”
陆景司爱逗她,岑茵对他有职业有滤镜,他讲什么,她很容易当真。他第一次去后台见她,不是单独见,有她,女二,女群演,站成一排。化妆间的灯光非常柔和,她面孔细窄奶气,带点婴儿肥,像一颗荔枝肉,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包场,难以置信又手足无措。
入了达官显贵的眼,是拒绝不了的。
林敏是省剧院的首任台柱子,大红大紫几年了,又有陆延章光明正大的捧她,欣赏她,被大人物相中了,照样逃不掉。
岑茵那会儿刚评上大花旦,话剧圈的“金梅花奖”“金鹿奖”,提名过她的《上海滩》,可她没有金主支持,与“剧后”失之交臂,连入围的宣传片都排在最后。
历来,只有“剧后”才配当台柱子,同行有得是不服气她的,更有得是对她动手动脚占便宜的,胡大发一度扬言,不搞到岑茵,他不姓胡。这种无恶不作的大流氓,兴许哪天上头了,真犯下大事儿,吓得岑茵整夜睡不好觉,在枕头底下藏刀。
陆景司无异于是她泥潭里自保的一道曙光。
样貌好,有风度,又是未婚,跟了他不违背道德,也有得依靠。
在这个追逐功名利禄的圈子里,想要扎根,稳固地位,冀省的顶级权贵陆家,实属是最优选择。
而她一副肃然起敬温言软语的样子,相比剧院里其他的小姑娘,野心勃勃要傍他,吸引他,把飞上枝头的心思迫不及待写在脑门了,岑茵分外的乖巧纯净。陆景司反感心眼儿多的女人,无所不用其极琢磨母凭子贵,周坤就被某一任女伴拍过床照勒索,天天提防着,相处太累。
“卖力气赚的,信吗。”
岑茵撇开头,“你要是给富婆卖力气,一定是冀省生意最火的。”
男人掰开她嘴,中指探进口腔,挑她的舌头,她嫌痒,舌尖朝外顶,他顺势挑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干脆割了舌头,我宁可养个小哑巴。”
岑茵停了挣扎,假意服从,待他放松警惕,牙齿猛地一合,陆景司快了她一秒,另一只手钳住她下颌,抽出了中指。
挺记仇的。
“敢咬我?”陆景司蓦地发笑,“欺负你,你翻脸了,你怎么不记我对你的好?”

第77章活色生香
陆景司拿过那支玉簪,扶住她头,卷了两下发尾,轻轻一绕,插在里面。
岑茵全程盯着不远处的一扇玻璃,他手法不熟练,亦不生疏,仿佛有经验,“你给女人戴过?”
男人打量她戴簪子的模样,她的脸型和眉型是典型的古典美,和学跳舞有关,顾盼神飞的女人味,配上鸡骨白的簪子,似水的娇媚,“嗯,戴过。”
岑茵拔下簪子,乌黑的长发一泻而下,像一匹丝滑锦缎覆在陆景司的臂弯,那画面丝毫不色情,气氛却又暧昧入骨。
“我不戴二手货。”她将簪子塞回男人手里。
陆景司气笑,“谁告诉你二手的?”
她不言语,作势要上楼。
男人掐住她腰肢,跨坐自己腿上,“我送周家那幅画,玉簪是周家的回礼。”
他恶趣味颠了一下腿,岑茵差点倒栽葱摔下去,本能搂紧他脖子。
“周家那么有势力,也礼尚往来?”
“不是礼尚往来。”陆景司换另一条腿继续颠一下,膝盖骨硌得岑茵屁股木疼,“我敬周家,周家同样忌惮我。”
“周伯伯忌惮陆家吗?”
“不,是忌惮我。”他笑了一声,“周伯伯,你叫得挺亲热。”
岑茵受不住他打趣,“是你让我叫的。”
“随着我称呼他伯伯,他对你也下不去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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