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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6-04 12:40:5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姜言欢醒来时身体快散架了,她不满地翻了个身,露出了粉白的肩颈,上面吻痕密布。
浴室的水声停了,身材优越的男人走出来。
在沙发边穿衣服。  
姜言欢掀开被子,赤脚走上去,趁他脱了浴袍,从后面紧紧抱住他,柔软的身躯与他紧贴在一起。
男人身上还有她挠出来的指甲印,一道一道的,看着没比她身上这些痕迹好多少。
“腰都快被你折了。”姜言欢的胳膊绕过他的身体,柔弱无骨的手指在那坚实的肌肉处划弄着,“哥哥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
岑森一改昨夜的放纵,即便被撩拨了,也面无表情,他把姜言欢甩开,拿起衬衫套上,周身没什么温度。
将“提上裤子不认人”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致。
狗男人,姜言欢在心里骂他,装什么高冷,昨天晚上在床上可不是这德行。
岑森穿好了衬衫和裤子,姜言欢丁点儿不羞赧,依然赤身裸体在他面前站着。
她身材绝佳,要什么有什么,但面前的男人好像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目不斜视。
见他要打领带,姜言欢上去握住了他的手,“我来吧。”
岑森:“滚。”
姜言欢被他推开,倒在了地上,岑森动作熟练地系上领带,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眼底有风暴涌起。
姜言欢想,岑森这是要和她算账了。
昨天晚上,岑森去参加实验室给他的践行party,姜言欢找熟人混了进去,爬上了他的床。
现在清醒了,可不得算账么,姜言欢舔着嘴唇,楚楚可怜望着他,“你弄疼我了。”
“我还可以弄死你。”他俯身,抬起了她的下巴,像是在审判犯人,“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指使我,”姜言欢含着眼泪,口吻虔诚,“是我,我喜欢你很久了,昨天晚上,是我的第一次。”
“想让我对你负责?”岑森仿佛听见了笑话,鄙夷地看着她,“我可以送你去坐牢。”
姜言欢说,“你没有证据。”

她哭得梨花带雨,说出的话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酒店的监控记录了你拽我进房间,我可以告你强/奸。”

废纸篓里的四只用过的杜蕾斯,说明了一切,姜言欢是指着那里说的。
岑森生平最恨被人威胁,他怒极反笑,冰山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情绪,“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姜言欢抽噎着,“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男人,就是我的丈夫。”
“你让我娶你?”岑森想过无数可能,却不曾料到,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你?”
姜言欢刚刚动嘴唇,岑森电话震响,他松开她去拿手机。
电话接通,姜言欢便听见了那头好听的女声,“亲爱的,我下周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了,你回来的那天,我刚好要出差,接风宴我交给彦青了。”
岑森:“嗯。”
“这么淡定,”那边的女人笑着问,“我还以为,我这个未婚妻不去接你,你会生我的气呢。”
“我哪舍得。”岑森的话,惹来女人更灿烂的笑声。
姜言欢仍在地毯上坐着,手指抠住了地板,那双漂亮的眼睛垂下去,表情阴郁。
岑森对那个女人,和对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刚挂掉电话,姜言欢便又一次缠到了他的身上,手搭上他的皮带。
岑森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十万刀。”
“我不要钱,我只要你。”姜言欢指着自己胸口的齿痕,“不知道,哥哥的未婚妻看到这些,会怎么想呢?”

第002章被迫害妄想


岑森清冷的目光扫过了她身上的痕迹,面露鄙夷,狭长的眼中有风云涌动,“看来你选坐牢。”
姜言欢的眼泪落下来,梨花带雨,委屈地控诉他,“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喜欢你有错么?”
姜言欢低头哭着,伤心欲绝,那破碎的模样,怕是没有男人抵抗得了。
姜言欢用余光看见了岑森拿起手机,不知在摆弄什么,她在等他的回应。
几秒后,耳边突然响起了声音,是从他的手机里传来的。
姜言欢听了不到半分钟,立刻抬起了头,泪痕挂在脸上,一脸惊愕看着他。
“做完了,他睡了,药效挺大的。”
“我没事,他做得狠才对,我才有理由缠着他。”
“今天谢谢你了,我明天和他谈判看看,他不好搞定。”
这是昨天晚上岑森睡着之后,她打电话说的话。
姜言欢不知道,岑森从哪里弄来的这段录音,他昨天晚上明明就不清醒。
疑惑之际,面前的男人拿起了录音笔,“我有常年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习惯。”
姜言欢:“……”
姜言欢懵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被岑森反将一军。
他是被迫害妄想症么,居然随身带录音笔,她昨天晚上根本没发现!
“别演了。”岑森将她从身上推开,带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言欢看着他扔在床头的十万刀现金,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狗东西。”
姜言欢刚回公寓,方沁阳就围上来了,看见她一瘸一拐的,方沁阳担心,“你还好吧?”
“疼死了。”姜言欢坐下来,“就是个衣冠禽兽,畜生不如。”
方沁阳:“要不要去看个医生?”
姜言欢:“不用了,我涂点药。”
方沁阳:“岑森怎么说?”
姜言欢和方沁阳说了岑森录音的事,方沁阳也惊了,“你是说,他随身带录音笔?”
“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症?”姜言欢咬牙,“我的计划都泡汤了。”
方沁阳细思极恐,“要不,你换个目标?”
姜言欢盯上岑森的时候,方沁阳就劝过他,岑森这个人城府深,不好对付。
现在方沁阳更肯定这个想法了,岑森哪天一个不高兴,随时都能把姜言欢扔去警察局。
“不换。”姜言欢眯起了漂亮的眼睛,“岑森几号回国来着?”
“下月三号。”方沁阳问,“你想干什么?”
姜言欢从手机里调出了一份资料给方沁阳看。
方沁阳看到名字和照片后,蹙眉,“你要去找他?”
——
半个月后,北城。
晚上十点,詹彦青把姜言欢送到了公寓楼下,随她一起下了车。
“那我先回去了,下次见。”姜言欢朝詹彦青笑着,那一双眼睛仿佛带着钩子。
詹彦青被勾得心痒,拉住她的胳膊,“不请我上去坐坐?”
姜言欢无辜地看着他,“太晚了,不方便,下次吧。”
姜言欢回国一周多,就成功勾到了詹彦青,岑森未婚妻的弟弟,也就是未来小舅子。
男人就是贱,太主动的不喜欢,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香的。
“明天我姐夫回来,在丽景酒店,你陪我一起去吧。”
方沁阳说过,詹彦青的女人拿卡车拉都拉不完,还是第一次带女人去参加这种正式场合。
看来,是个麻烦的……
但姜言欢目的达成,欲拒还迎,“这样会不会不好?”
詹彦青:“不用有压力,带你混个眼熟就行,记得穿漂亮点。”
姜言欢笑得眼睛弯了起来,眼影在路灯下闪着光,“好,明天一定给你个惊喜。”
——
翌日傍晚时分,丽景酒店门前层层叠叠围着保安与保镖。
一辆浅色的豪车上走出一个女人。
下车的瞬间,引路的保镖都看呆了眼。
那双漂亮的眼睛,清澈又无辜,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带着欲说还休的羞赧,胭脂色的腮红和裸粉色的唇膏,搭配着白色的吊带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又纯又欲。
姜言欢撩动着头发,唇角轻轻扬起,立时吸引在场人目光。
能在这里出现的,非富即贵,姜言欢是生面孔,那些蠢蠢欲动的公子哥们跃跃欲试,却看见一贯视女人如玩物的詹彦青迎上前,变得异常殷勤,“宝贝,你今天可真美。”
被夸奖的姜言欢注意力并不在詹彦青身上,目光宴厅内寻找着。
还没来么?
詹彦青的手搭上了姜言欢的腰,掌心柔软的触感让他喉咙发燥,真是个极品妖精。
“你知道多少男人在看你么,我真后悔带你过来,你今晚可得好好补偿我。”
詹彦青低语,手也不安分地揉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上贴。
宴会厅忽然一阵骚动,有人说:“岑森来了。”

第003章姐夫


姜言欢的视线马上向大门看去,一身灰色西装的男人双手插兜,冷漠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厌恶。
“我姐夫来了。”詹彦青搂着姜言欢上前。
这次距离不到一米,时隔半个月再见到他,他的喉结那里已经没有她咬出来的痕迹了。
姜言欢毫不掩饰,直勾勾看着岑森,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那模样,足以撩动任何男人的心弦。
但不包括岑森,他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
詹彦青不知道这两人的暗潮涌动,“姐夫,你可终于来了。”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姜姜,宝贝,这是我姐夫。”
“哥哥好。”姜言欢声音又嗲又媚,向他伸出了手,“早就听说哥哥很厉害,今天终于见到了。”
这个肉麻的称呼,让岑森的表情更冷了几分。
面前的女人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柔弱无骨的手举在半空中,像一朵等待人去摘撷的小白花,清纯、不谙世事。
可岑森比谁都清楚,这个女人的心机有多深,手段有多卑劣。
岑森无视那只手,警告詹彦青,“管好你的人。”
姜言欢眼睛里已经蓄起泪水,“是我唐突了,哥哥不要生气。”
岑森冷漠照旧,像个旁观者。
詹彦青心疼地哄着她为二人打圆场,岑森看着女人那曼妙的身姿,眼底满是嘲弄。
这个女人,一周前爬上他的床,如今又和詹彦青勾搭在一起,目的昭然若揭。
他就不应该对她手下留情。
今天这场宴会,是岑森回国后的接风宴,詹彦青受他姐嘱托,办得十分隆重。
姜言欢坐在角落里喝着香槟,看着别人上去对岑森阿谀奉承,玩味地笑了起来,妖娆风情的模样,和刚刚的无辜清纯截然不同。
酒过三巡,姜言欢看到岑森只身一人去了走廊那边。
机会来了。
她放下酒杯,跟在了岑森身后。
走廊没有人,姜言欢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光影下,她听见了他叫了他未婚妻詹语白的名字。
真恩爱,这时候都不忘电话汇报一下行踪。
姜言欢目光一凛,走上去,从身后抱住他,踮起脚找到他的耳朵,朝那里呵热气,轻轻唤他,“哥哥。”
通话还在继续,姜言欢凑近了,听见了那边的詹语白关心的声音,“时差倒过来了么?最近北城温度高,你注意身体,今晚别喝太多酒,意思意思就行了。”
真体贴啊,姜言欢将嘴唇贴上了他耳后的皮肤,鼻尖抵住了手机,手钻进了他的西装里,小猫一样挠着,“哥哥,哥哥,我好想你。”
男人的身体骤地紧绷住,反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了阳台前压住,虎口卡住她的脖子,目光阴鸷地看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掐死。
姜言欢崴了脚,忍不住叫出了声。
“岑森?”詹语白听见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好奇地问,“你和谁在一起?”
姜言欢听见这问题,立刻眉开眼笑,“哥哥,要我帮你回答么?唔……”
话没说完,岑森粗暴捂住了她的嘴,和电话那边的詹语白说,“刚才有人路过,摔倒了,上去搭了把手。”
“嗯,这样啊。”詹语白笑着说,“难得见你这么热心肠呢。”
岑森:“就当你在夸我了。”
姜言欢听着他和詹语白调情,心中不快,便伸出了舌头,在他掌心舔舐。
他向她投来警告的目光,姜言欢装没看到,舔得更卖力了,还一边用眼神勾他,小腿往他大腿上缠着,直到岑森挂了詹语白的电话。
姜言欢将他的手从嘴上抓了下来,舔了舔嘴唇,那两片唇瓣亮晶晶的。
她向他裤裆瞄了一下,“哥哥,敬礼了呢。”
岑森向后退了一步,整理着自己的西装,姜言欢跟牛皮膏药似的,又缠了上来,“哥哥不想我么,嘴上说着不喜欢我,一看到我就这样……原来男人也会口是心非呀。”
“离我远点。”即便两人胸口贴着,岑森也无动于衷,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警告她,“三秒,不下去,我送你去警察局。”
“不要哦。”姜言欢不仅不下去,还转过身,用臀去贴他,同时不忘回头告诉他,“北城的警察,管不了纽約的事呢,啊……!”
挑衅的话音没落下,身后的男人忽然掐住了她的腰,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时,人已经在男士洗手间了。
一抬头,就是岑森那张充满厌恶与冷漠的脸。

第004章挑衅


这里是男士洗手间的隔间,门板下面有大片缝隙,影影绰绰看得见外面有人走动。
姜言欢胆大包天,修长的手指在挠在男人的胸肌前画着圈,红色的指甲将她的手指衬得像透明的白玉。
“哥哥把我拉进来,是想做坏事么?”她撩拨着他。
“我不想再看见你。”岑森那双性感幽深的眼睛里,散发着凛人的寒意,“离詹彦青远点。”
半个月前下药倒贴他的女人,今天摇身一变,成了詹彦青的女人,不用想也知道,她是别有用心。
岑森一向看不上这种手段卑劣的女人。
姜言欢顿时委屈了起来,我见犹怜,“是他缠着我不放,我只喜欢哥哥。”
“你叫我什么?”岑森擒住她的下巴。
“哥哥。”姜言欢不害臊,脆生生又叫了一遍。
岑森“呵”了一声,“别叫了,恶心。”
“那天晚上在床上,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呢。”姜言欢巧笑嫣然,替他回忆着,“那天我喊你哥哥,你很兴奋啊,差点把我送走。”
岑森的手劲加大,眸底盘踞着风暴:“你要不要脸?”
姜言欢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然后有人叫了詹彦青的名字。
“彦青,你哪里找来的极品,睡到了没?”
“没。”詹彦青的语气难得严肃,“少拿她开黄腔,她跟别人不一样。”
“我操,你认真的?”对方显然非常惊讶,毕竟詹彦青是个海王,身边女朋友半个月换一个,没见他对谁这么认真过。
“怎么,我不能认真?”詹彦青问。
“能,能,你该不会还想娶她吧,哈哈,说不定你赶在语白姐和姐夫之前把事办了。”
这话说到詹彦青心坎儿上了,他爽朗笑了起来,“你丫嘴还挺甜。”
洗手间的门板没有隔音可言,这番对话,全部传入了隔间两人的耳朵里。
姜言欢不以意,岑森的面色却愈发阴翳了。
姜言欢笑着说,“我知道叫你什么了……”
她踮起脚,柔软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红唇贴到他耳畔,气若游丝,“姐夫。”
最后一个音节还没落下,岑森就拧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是咔吧一声。
姜言欢疼得眼前发黑,岑森这个狗东西居然把她的胳膊拧脱臼了!
被拧断了胳膊,姜言欢没有精力再作死,岑森一把推开了她,她坐在了马桶盖上,狼狈又凌乱。
岑森整理着被她弄乱的领带,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等会儿出去,和詹彦青分手。”
“我不呢?姐夫想再断我一只手么?”姜言欢委屈地控诉,“好疼。”
“知道疼就别招惹我。”岑森说,“记住我的话,否则你断的就不是一只手了。”
姜言欢看着岑森头也不回地走出男洗手间,心里把他祖宗先问候了一遍。
她知道岑森狠,但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对她下手,她这胳膊不找医生是解决不了了。
姜言欢趁外面没人,走出了男洗手间,回到宴会厅的时候,詹彦青正在到处找她。
姜言欢红着眼睛撞到了詹彦青怀里,“我的手好疼。”
詹彦青看见了姜言欢脱臼的手腕,心疼得要死,“怎么搞的?我带你去看医生。”
姜言欢余光瞟见了岑森的身影,又放肆往詹彦青怀里钻了一把,委屈巴巴地说,“我不小心摔倒了。”
“我现在就带你走。”詹彦青直接把姜言欢抱起来了,两人瞬间成了宴会厅里的焦点。
岑森看到那两人亲密的动作,长腿一迈,挡在了詹彦青面前,目光中带了几分审视。
“姐夫,她手受伤了,这里先交给你了,我得带她去医院。”詹彦青字里行间都是对姜言欢的关心,“她怕疼。”
“让我司机送她去。”岑森显然不打算让詹彦青走。
詹彦青哪里肯,“不行,我不放心。”
姜言欢偷瞄了岑森一眼,对上了他警告的眼神。
她吸了吸气,善解人意地同詹彦青说,“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
“那怎么行!”詹彦青说,“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心?”
“姐夫,我先带她走了,改天请你喝酒赔罪!”詹彦青抱紧了姜言欢,绕过了岑森,快步离开。
岑森面无表情看着那对男女,从他身边绕过时,那柔弱的女人忽然向他露出了一抹笑。
无辜,勾人,又带着挑衅。

第005章我偏要抢


姜言欢的手腕脱臼了,医生说要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打了绷带。
姜言欢看着那厚厚的绷带,娇滴滴嘟囔着,“丑死了。”
她脸上泪痕还在,眼眶红红的,发脾气都惹人心疼,詹彦青被拿捏得死死的,“谁敢说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绷带。”
詹彦青要安排姜言欢住院,姜言欢拒绝了,没办法,詹彦青只能送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詹彦青的手机响了,姜言欢看过去,是岑森的电话,“是你姐夫,要接么?”
“你帮我接吧,我开车不方便。”詹彦青说。
姜言欢面露难色,“他好像很讨厌我,我才不要和他说话。”
说完,她接起电话,放到了詹彦青耳朵上。
詹彦青:“姐夫。”
岑森:“半小时内回来,有事找你。”
詹彦青:“明天吧,姜姜她……”
没说完,就被岑森打断:“半个小时,后果自负。”
詹彦青来不及说什么,听筒里已经是忙音了。
姜言欢将二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估计岑森是怕她借伤缠着詹彦青。
姜言欢嘟起嘴巴,“他这么凶,你姐姐怎么会喜欢他哦?”
詹彦青替岑森解释了几句,“他那人就那样,熟了就好了。”
姜言欢:“他对你姐姐也这样么?”
詹彦青:“当然不是,男人么,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肯定不一样,就像我对你。”
姜言欢忽而笑了起来,水光潋滟的杏眼中纯情与风情交织,饱满的嘴唇轻轻扬起来,“原来如此。”
岑森对詹语白越好,她就越是要把这好抢过来。
詹彦青心里是怵岑森的,把姜言欢送到公寓就走了。
方沁阳端着泡面出来,一眼就瞧见了姜言欢手腕上的绷带。
“怎么去个宴会还受伤了?”方沁阳问。
姜言欢闻着泡面的味道,分泌了口水,“给我吃两口。”
两人分了泡面,姜言欢应该感谢岑森拧断的是她的右手,现在她还能拿筷子。
吃着面,姜言欢和方沁阳说了接风宴上的事。
“要不还是算了吧。”方沁阳听了都怕了,“你别去招惹他了,下次他说不定真的……”
“詹彦青说,他对詹语白特别温柔。”姜言欢用筷子戳着泡面,语调讥讽,“狗男女。”
方沁阳从姜言欢漂亮的瞳孔里看到了仇恨和摧毁欲,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
“言欢……”
“没事。”姜言欢笑了起来,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鱼水情深是么,我偏要抢。”
吃完泡面,姜言欢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方沁阳拿着她平板说,“好像有邮件。”
姜言欢打开邮箱,俨然是一封面试通知书,方沁阳瞄了一眼,“你什么时候投的简历?哪家……等等,你投的峰合?”
——
姜言欢坐在峰合的会议室等候近十分钟,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詹语白穿着一身OL套装走了进来。
如今的詹语白长相清秀干练,气质斐然,哪里还看得出曾经的影子。
姜言欢胸腔汇聚起了恨意,手在会议桌下紧紧攥住,掌心被掐出了痕迹。
“抱歉,来晚了。”詹语白在对面坐了下来,打开了面试资料,“姜言欢,是么?”
姜言欢露出笑容,“是,詹总好。”
HR对姜言欢印象好,她的学历和履历都突出,否则也不可能进入终极面试。
詹语白问的问题,姜言欢对答如流,詹语白对她很是满意,“今天方便办入职么?”
姜言欢言笑晏晏:“当然。”
入职峰合,比姜言欢想象得顺利,HR给她发了offer,签了合同,她下周一正式上班。
HR叫岑悦,人挺好,办了入职,还送姜言欢出来,姜言欢笑盈盈同她说,“谢谢您啦,下周见。”
她边说边转身,回头却看到了岑森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詹语白今天刚出差回来,就迫不及待来看了,真恩爱啊。
“岑总。”岑悦看见岑森,忙去问他,“您找我么?”
姜言欢拿着合同,从岑森身边走了过去,瞄他一眼,朝他无辜一笑。
看到他凉薄阴翳的眼神,也丝毫不怕,潇洒地迈着步伐走了。
岑森问,“那是谁?”
“她是詹总新招的助理,来这里办入职的。”岑悦说。
“知道了。”岑森双手插入口袋,转身就走。

第006章泼水


岑森从人力资源部出来,就乘电梯下了楼,走出SOHO大楼,一眼就看见了那道扎眼的背影。
她今天的打扮并不出格,一套卡其色职业装,裙子中规中矩在膝盖上面,但包臀的款式,却格外显身材。从后面看过去,只看得到她的细腰,和饱满的臀。
岑森迈着长腿,紧绷着脸,向姜言欢走了过去。
偏生不巧,他刚停下,那女人便钻上了车,上车后,她降下车窗,朝他无辜地笑,“哥哥出来追我的?”
岑森:“我的警告你都忘了。”
姜言欢向师傅打了个手势,让他开车,车子驶出去的那一刻,她给岑森抛了个飞吻。
然后就看到岑森的那张冰山脸又冷了几个度,姜言欢笑着升起了车窗。
狗东西拧断了她的胳膊,今天看他黑脸,算是泄了几分心头之恨。
岑森双手插在口袋内,看着那辆大众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四周似有乌云笼罩着,那双漆黑的眼底,是捉摸不透的光芒。
直到詹语白来了电话,“你还没到么?”
岑森:“在楼下,马上上去。”
——
正式入职前,姜言欢去医院处理了一趟脱臼的手腕,把绷带换成了白色。
周一正式入职,就赶上了这个季度的会议,詹语白问她,“十点钟和我去参会,没问题吧?”
姜言欢:“没问题。”
“这些文件,送去市场部吧,我刚才签过字了。”詹语白指了一下一旁的文件,“顺便再去财务部拿一下报销单。”
姜言欢踩着高跟鞋,像一阵风一样,在办公楼里穿梭着,完美完成了詹语白交给她的任务。
詹语白对姜言欢的工作效率颇为满意,称赞她,“你办事很干脆,我喜欢。”
“谢谢詹总厚爱,”姜言欢说,“能跟在您身边学习,才是我的荣幸呢,我以前,就经常听说您的事迹。”
詹语白好奇,“嗯?”
姜言欢:“别人都说,詹总独具慧眼,嗅觉敏锐,不仅事业风生水起,又有个家室相当的未婚夫,是千金们羡慕的对象呢。”
詹语白显然被这话取悦到了,笑得愈发灿烂,姜言欢嘴角勾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看来,她很享受这风光的日子。
敲门声打断了姜言欢的思路,她回头看过去,是岑森来了。
“岑森,你怎么过来了?”听詹语白这意思,岑森是突然过来的。
“有人送了燕窝回去,爷爷让我带给你。”岑森把盒子放下来,体贴极了。
“姜助,你去倒杯咖啡过来,热美式。”詹语白吩咐姜言欢。
姜言欢朝岑森看了过去,向他露出一个笑容,然后去了茶水间。姜言欢端着热美式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詹语白匆匆离开了办公室,她勾起了唇角,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呢。
姜言欢推开办公室的门,身姿婀娜地朝那道禁欲的身影走了过去。
她将咖啡送到岑森手边,低声说,“哥哥,你的咖啡。”
岑森的目光冷得能杀人。
姜言欢又把杯子往上,毫不矜持地往他身上靠,“哥哥是要我喂你么?”
哗啦。
岑森一把拂开了她的手,杯子应声落地,那杯热美式就这样洒在了姜言欢的白衬衫上。
胸口满是咖啡渍,湿透了,还看得见里面的轮廓。
岑森冷漠命令她,“滚。”
“有感觉了哦。”姜言欢意有所指,调皮地笑,“原来哥哥还喜欢泼水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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