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柚祁湛(时柚祁湛)无广告免费阅读-小说时柚祁湛最后结局如何

时间:2023-06-05 13:04:5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所以,在惩罚时柚的过程中,他只是冷漠的充当一个帮手,却从来不会主动去做一些惩罚她的事情。
说实在的,在看到时柚绝望的向自己求救时,他有过那么片刻的心软。
可是一想到,她会用那样龌龊肮脏的手段,对对一个无辜的人,梁西州便觉得可怕。
给她一点惩罚吧,让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只要她愿意改,一切还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只是,为什么从监狱出来以后,她会像是变了一个人。
曾经那个肆意飞扬,明媚如风的女人,如今却变得怯懦,颓废,就像是被江瑶夺舍了一样。
梁西州不愿意相信,他的时柚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于是他不停的刺激她,就是想看到她反抗的那一天。
只是,他好像用错了方法。
时爸爸时妈妈去世的那一天,他冥冥中觉得,时柚可能不会原谅他了。
尽管她父母那的死直接原因并不是因为他,可他是递刀子的帮凶,多多少少逃不了关系。
看到时柚那么失魂落魄的奔向太平间的时候,梁西州觉得自己的心好似也跟着一起破碎了。
那种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失去的痛不欲生,他好像也能感同身受。
以前都是她陪着自己,如今却没有人陪她。
后来,他再次前往江瑶的病房的时候,时柚绝望的从房间里冲出来,连看到没有看他们一眼。
那一刻,他的心中是有些慌乱的。
多年的相处,他能看出来,知道这一次时柚似乎真的被逼上了绝路。
可房间里传来江瑶的哭声,还是忍不住让他停下了去追寻时柚的脚步。
一念之差而已,却已经是阴阳相隔。
他在病房里,听到时柚直播的消息,亲眼看到她放出江瑶亲口承认的罪行。
那一刻,梁西州的天塌了。
从没想过,自己一直选择相信的人,织就了这么大的一个骗局,把所有人骗的团团转。
他究竟是有多愚蠢,才会被她蛊惑,伤害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时柚。
可是,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她绝望的在自己胸口捅了那么多刀,然后一跃而下,结束了这场悲剧。
甚至连给他们道歉忏悔的机会都没有留。
这一切,都是他们活该。
如果他们肯相信她,哪怕只是一次,结局也不会这么惨烈。
回想起自从江瑶出现后的这些年,他们从来没有一次再相信过时柚。
该死!真该死!
该死的人是他们三个才对,怎么会是时柚呢?


第十七章

梁西州陷入了这样痛苦的循环里,他转过身看向江褚,来人同样也是一脸痛苦。
和祁湛梁西州不同的是,江褚认识时柚的时间并不长。
他的生命本就不该与时柚有所交集,她是盛开在清风里的花,他是陷入沼泽的淤泥。
初相识是因为时柚的一个朋友,被他手底下的人为难,为了给她朋友出气,时柚竟然直接找上了他。
在江市,没有人不知道江褚的名号。
他和祁湛,一个混商场,一个混黑道,两人都是炙手可热的危险人物。
偏偏她胆子大的很,竟然敢直接在他面前,把他很很训了一顿。
尽管当时他手下的人拿到威胁她,她吓得抖成筛糠,却还是自作镇定的让她朋友先走。
也就是这一刻,让他彻底服了这个小丫头。
后来,他被查出肾衰竭,她竟然还不犹豫的便选择了捐献自己健康的肾脏。
要知道,失去一个肾脏,意味着什么,可是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做了。
时家人并不缺钱,也不需要黑道的帮扶,这么做纯粹是因为她的一番热心。
可也是因为这样,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父母,更不敢告诉祁湛。
他早就听说了,祁湛把她保护得很好,若是知道她这么捐献自己的肾脏,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大的风波来。
后来,他听说她因为过失杀人,被关进了监狱,她曾经的爱人和朋友,都倒戈相向,视她为仇人一般。
这些,都是从新闻或者内部人员口中听到,他不相信,他认识的时柚会做这样的事情。
在他的记忆里,时柚大方,善良,即便是小动物,她也会用尽自己的所有温柔。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恶劣狠毒的手段?
所以他不管怎样都不相信,在看到时柚被送进监狱时,那破碎的眼泪,重重的打在他的心上。
当下他便殪崋立誓,一定要把时柚救出来。
不管祁湛如何的权势滔天,他绝不会让人伤害时柚!
就在他紧锣密鼓的想着要如何替时柚翻供的时候,梁西州找上了他。
那是他第一次和时柚口中的西州见面。
她时常和自己说祁湛和梁西州的故事,他知道,梁西州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是最信任的人。
可是,他却亲口告诉自己,她使用手段陷害江瑶的事情。
那一刻,他犹豫了。


第十八章

作为时柚亲自承认,最了解也最相信她的人,都能如此决绝的和她断绝关系,是不是证明,时柚真的做错了一些事情?
江褚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他不会凭借别人的三言两语便怀疑时柚。
尤其是,他曾经亲眼看到过,她为了自己的朋友,连性命都不顾,又怎么会做出这样恶劣的事情呢?
可是,梁西州居然把证据都拿了出来。
那些她霸凌江瑶的证据,一一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承认自己动摇了。
如果时柚真的是那样一个人,她受这样的惩罚,也不算过分。
只是,她终究为自己捐献了一个肾脏,救了自己一命,要他去惩罚自己的救命恩人,他始终做不到。
直到梁西州告诉他,原来当初时柚捐献肾脏,根本就是一个谎言。
真正捐献肾脏的人,其实是江瑶!
时柚之所以会说是自己捐献肾脏,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利用他,拉拢关系罢了。
到这一步,江褚才彻底相信了梁西州所说的每一句话。
他从来不知道,时柚的心机居然这么深。
怎么会有人,如此的不把人命当回事。
原来以前的一切,都是她精心扮演的人设。
想到这儿,江褚简直忍无可忍。
作为驰骋黑道的大佬,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骗得团团转。
爱之深则恨之切,他恨透了时柚。
所以在她坐牢的那五年,他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等到她出来的时候,他甚至还觉得祁湛的惩罚手段不够严重。
她怎么那么会演戏呢?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眼睛里亮晶晶的,好似寄托了她所有的希望。
说到底还是把他当冤大头罢了,可惜他已经知道了她隐藏的丑陋面容。
之后的记忆碎片走马观花,他一次一次眼睁睁看着别人折磨她,羞辱她,诋毁她。
那时候他有些心软,嘴上说的却是,做错了事情,便该受到惩罚。
等事情结束以后,她如果能好好认错,他会给她一个重新生活开始的机会。
只是,他以为那是他给时柚的机会,却没想到,时柚已经放下了所有。
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江褚恨不得立马杀了江瑶和梁西州泄愤。
可是到后面,他又觉得可笑。
说到底,不肯相信时柚的人,不是他自己吗?
如果他坚定不移的选择站在时柚的身边,任由梁西州把嘴皮子说破,又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是他自己内心不坚定,是他自己是非不分,是他成了压垮时柚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十九章

千错万错,都是他自己的错。
江褚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砸向墙面。
骨骼撞击在墙面,发出破碎的声音,有鲜血流了出来。
他看着暗红的血色,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好痛,时柚从楼上摔下来的时候,是不是也一样的这么痛?
可是,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了,再也没有人。
时柚很早以前,就签署了捐献器官的证书,所以她一送去医院,便很快有人将她接走,取出还能用的器官移植给别人。
祁湛,梁西州,江褚三个人,呆呆的看着她被送进了手术室。
她没有亲人了,等摘完器官,便会送去火化。
三个人开始争论起时柚骨灰的所属权。
祁湛背对着两人,连看也不看他们一样。
“阿柚是我的未婚妻,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有资格拿走她的骨灰。”
梁西州冷冷勾唇。
“是吗?可是我记得,你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和他退婚了,而且折磨她最痛苦的人就是你,谁都有资格,就你没有!”
祁湛顿时火冒三丈,积攒在心底的愤怒顷刻间蓬勃而发。
他转过身,毫无征兆的朝梁西州狠狠砸了一拳。
“住嘴!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吗?我是凶手,你就是帮凶,不管怎样她都是我明面上的未婚妻,她只属于我一个人!”
江褚站在不远处,眼看着两人打成一团,冷漠的摇了摇头。
他走上前来,冷冷看着两人。
“梁西州,祁湛没资格,你也没资格。你是阿柚最好的朋友,却从来都不相信她,还给她拼命泼脏水。二十多年的感情,就是喂养一条狗也该熟了,可你是怎么对她的?”
“还有祁湛,你不配说自己和阿柚有婚约,当初提出退婚的人是你,亲自把她送进监狱的也是你,逼得阿柚走投无路唯有自杀的选择的人更是你!你还留着阿柚的骨灰,是想让她死不瞑目吗?”
“别着急,我说这些不是为我自己开脱,我当然不配拥有时柚的骨灰,更何况我不会与你们争,我的身体里有阿柚的肾脏,就这一点我已经胜过你们所有人。”
“我想说的是,阿柚生前对我们已经恨之入骨,我们没有一个人配收藏她的骨灰,她生前喜欢自由,喜欢海边,成全她吧。”
说完这些话,江褚才发现,自己眸中竟然带了泪光。
是啊,分明他是很了解时柚的,怎么就亲信了别人的话。
如果不是他,时柚不会被逼上绝路的。
祁湛是杀人凶手,梁西州是帮凶,他就是彻底压垮阿柚的一根稻草。
余生,他们都将在痛苦中度过,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


第二十章

多么残忍,多么痛苦。
祁湛听完他说的那些话,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是啊,所有的一切,他是始作俑者。
在时柚离世前,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自己吧。
阿柚,阿柚,他在心里把时柚的名字呼唤了千千万万遍,却再也不会有人甜甜的回应了。
可即便如此,他无法容忍时柚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没有谁能和他争夺时柚,她的骨灰,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在梁西州和江褚还在纠缠究竟要如何处理时柚的骨灰时,他早就已经拿着骨灰,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医院。
他抱着那小小的骨灰盒,放下了所有的伪装。
“阿柚,我们回家……”
回到祁湛的别墅,他把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房间里最醒目的位置。
这是很早以前,他为时柚准备的房间。
房间的装饰,全是按照她喜欢的布置。
即便那几年,她被送进了监狱,祁湛也从来没有命人移除过。
在他的心里,只有时柚是他的妻子,这是他很早以前就已经决定下来的事实。

如今,这个房间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祁湛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窗外,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真的失去时柚。
不,不会的,时柚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身边,她现在就在他身边一直陪着自己。
他看着墙上时柚的照片,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得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惩罚自己。
她可以骂他,恨他,甚至杀了他,为什么要选择离开。
阿柚……
祁湛从抽屉里拿出雪茄,沉默着点燃,他从来不爱抽烟的,因为时柚不喜欢烟的味道,所以很早以前,他便戒掉了。
可是现在,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够缓解自己的痛苦。
房间里很快便遍一片白色笼罩,祁湛陷入在这迷雾里,几乎无法呼吸。
他猛烈的呛了几口后,又忽然疯了一般打开房门,打开所有的窗户。
“对不起,阿柚……你最讨厌我抽烟了,也最讨厌烟味了,对不起对不起……”
冷风灌了进来,他站在窗边,任由风雨将自己打湿。
阿柚,阿柚,能不能回来?
祁湛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整整三天三夜。
这三天,他没有吃一口饭,也没有喝一口水。


第二十一章

别墅里的佣人急的团团转,最后只能打电话给他的助理,求他来帮忙。
何特助在祁湛身边待了十多年,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家总裁这么失控过。
哪怕是当年江瑶跳海,他只是愤怒。
愤怒得砸了家里的家具,然后将那些凌辱过她的人全部送进了监狱。
这一次,他却像是伤心到了极致。
他不说话,也不吵不闹,只是默默的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大雪飘落。
时小姐出狱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大雪。
如果那一天重新来过,是不是结局会不一样?
可惜时光无法倒流,他就这般沉浸在伤痛里,永远也无法走出来。
何特助知道,不管他怎么安慰,也无济于事。
唯有仇恨和愤怒,或许能唤醒他仅存的意志。
他轻轻敲门走了进去,祁湛仍旧坐在窗边,看到没看他一眼。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公司的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吗?”
何特助低着头:“是,如果是公司的事,我不会来请示您,今天医院传来消息,说江瑶跑了,不过您放心,医院已经派人把她抓回去了,但是她嘴巴里一直不干不净,您看怎么处置?”
祁湛头也不抬:“扔回精神病院,不要再和我提她的事情。”
何特助点点头:“明白了总裁,只是她在医院里,也一直咒骂时小姐……您看……”
听到这里,祁湛眉头一拧,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起来。
他微微抬头,冷冷的起身。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转过身看向何特助。
“以后不要叫时小姐,叫夫人。”
话音落下,他迈着长腿,冷漠的离去。
见到自家消失在走廊尽头,何特助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想法本就是冒险,还好他猜中了祁湛的心思。
夫人?难道总裁竟然想和已经过是的时小姐成婚吗?
他来不及多想,加快速度跑向楼下。
黑色的迈巴赫来到江市最大的精神病院,车子停下,何特助上前给他拉开车门。
祁湛直奔关着江瑶的病房,自从时柚去世以后,他看到不想在看她一眼,直接安排医生将她转移到了精神病院。
害死时柚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让她去死。
时柚承受过的伤害,她都要加倍偿还!
还才走到走廊,便能远远的听到江瑶的怒吼声。
“放开我!”
“让我出去!”
“贱人!你们全都是贱人!”
“我没疯,我没疯,你们凭什么关着我!”


第二十二章

“放我出去!该死,你们全都该死!时柚贱人更该死!”
“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怕你吗?时柚,这是你活该!”
“时柚,活着的时候斗不过我,妄想死了能赢过我?不可能!哈哈哈哈……你死了也是个贱人……”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越走近,咒骂的声音便越大,祁湛穿着定制的意大利皮鞋,一步一步走向那道紧闭着的铁门。
一八三的身高,即便只是站在门口,透过顶上的玻璃门,也能看清楚里面的一切。
他冷冷看着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江瑶,眼里冰冷,只剩厌恶。
在看到祁湛出现在自己面前后,江瑶立刻换了一副脸色。
她站起身来,用力擦干自己脸上的污渍,冲到门边,楚楚可怜的看向祁湛。
“阿湛,救救我……”
“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我没有要故意陷害时柚,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求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饶了我吧,放我出去吧……”
祁湛冷冷勾唇,墨色的眸子像是一汪深潭,黝黑僻静。
“放你出去?放你出去的话,江褚只怕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闻此话,江瑶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可瞬间,她又反应过来。
如果出去,她或许还能逃一逃,即便被江褚抓住,也不过一死。
可是囚禁在这里,她被迫和那些精神病一起同吃同睡,被殴打,被罚跪,被凌辱,她生不如死!
她跪下来求饶:“阿湛,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这就受不了了?”祁湛咬着森森白牙,像是地狱里的修罗。
“还早着呢,江瑶,我若是再从你口中听到侮辱阿柚的话,一定会命人拔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也说不出话来。接下来的日子,好好享受吧……”
话音落下,他再不多看江瑶一眼,径直离去。
这一番威胁很是受用,江瑶比任何人都清楚祁湛到底有多心狠手辣,他说得出做得到,说拔了她的舌头,便一定会真的拔了她的舌头。
她不敢再多说话了,只能默默的跪在地上哭泣。
有的时候,她甚至想自杀一死了之,可惜祁湛早就料到了她的想法。
她的病房单独关押,墙面全部用柔软的特制材料裹住,所有尖锐物品一概无法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二十三章

吃喝拉撒全部有人监控,她真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即便是这样,她每天只能睡3个小时,剩下的时间都要站着,否则会有人一直拿鞭子抽她,她吃的饭要么是馊的,要么是生的。冬日不管多冷,她都没有被子可盖。反倒是炎热的夏天,她必须要盖着厚厚的棉被而眠。
这一生,她算是完了。
能坚持多久,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
时间并不会将痛苦冲淡,每多过一次,梁西州便被自责和痛苦多折磨一分。
他觉得自己好像魔怔了,以至于现在看谁都像是时柚的影子。
这样的症状已经持续很久了,却在今天格外的严重。
那个忽然出现在咖啡厅的女人,长得真的几乎和时柚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她的声音性格,也和时柚出奇的相似。
她是那么的活泼,那么的热情。
她将长长的头发扎成马尾,动作干脆而又利落,笑起来嘴边有一个浅浅的梨涡,这是和时柚唯一不同的地方。
那一刻,梁西州几乎可以肯定,是他的阿柚回来了!
从那一天起,他几乎每天都会去那个咖啡厅等着,只为了多看她一眼。
他知道,她叫安萌,是早两个月才来这边的。
除了看着她,他没有做过过多的事情,因为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唯恐吓到了她。
可即便如此,安萌还是感觉到了异常。
自从她来到这个咖啡厅上班以来,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那个长相斯文,英俊至极的男人出现在窗边。
因为他长相实在太过显眼,店里的其他人也显然注意到了他。
一开始,大家只以为他对这家店的咖啡情有独钟。
可是后来,大家发现,他自有在安萌上班的时候出现,安萌下班,他也会很快的离开。
大家调侃安萌。
“丫头,你马上要交好运了,经常来的那位先生,穿着打扮不凡,看样子是个成功人士,我看他好像对你有意思哦。”
安萌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别胡说,人家只是来喝咖啡而已,哪里就是你们说的那样。”
话虽是如此说,梁西州下次再来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是三个月前才来江市的,对这里还不太熟悉,不知道梁西州是什么人物,只是凭借着第一印象,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物。
可是他虽然来的次数多,却连一次招呼都没有和自己打过。
若是真的对她有心思,不可能坚持这么久,也不和她说一句话吧。


第二十四章

安萌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直到那天她值班,给一位客人上咖啡时,却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把整杯咖啡都倒在了她的身上。
安萌吓得脸都红了,忙不住的低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您看下这件衣服干洗多少钱,我赔给您。”
可那人却不依不饶。
“你瞎了吗?我这件衣服是定制的,待会儿还要去开会,你赔得起吗?”
安萌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尽可能的放低自己的语气。
“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您看要不您把外套脱下来,我去帮您干洗,您先穿我的外套去开会,结束后我再把衣服给您送过来好吗?”
那人冷哼一声,扫了她一眼后,语气越发的尖锐。
“你有没有搞错啊?让我穿你的衣服,就你这寒酸的模样,让我穿得多掉价啊。我不管,你现在就把衣服赔给我,我马上去买一件一模一样的,一万块一分也不能少!”
一万块!
安萌睁大了眼,她的工资到手才四千,扣去生活费也就不剩多少了,自己现在所有的存款加起来,都才不到五千,如何赔得起一万块的大衣。
可眼下,她不给钱那人摆明了是要为难她。
“喂,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啊?弄脏了客人的衣服,还想赖账?是不是要我报警啊?啊?”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安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一直在窗边坐着静静喝咖啡的梁西州忽然走上来前来。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钞票,轻轻放在来人面前,然后开口道。
“这里是一千块,足够你买两件同款外套了,给你钱是不想你在这里大吵大闹影响我的工作。还有,你的衣服是劣质的高仿,如果你强行要这位小姐赔偿一万元的话,属于敲诈行为。金额已经达到五千元以上,报警处理的话,将会面临刑事责任。”
那人一开始见到这么英俊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还以为是帮自己的,没想到他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竟然是为一个服务员解围。
可偏偏他说的都是事实,她想反驳都没有办法。
最后只能强撑着一股气势道。
“你……你是谁啊,凭什么你说的就是对的,我要去咨询律师!”
梁西州冷冷勾了勾唇。
“咨询律师是吗?可以,这是我的名片,不过我想,你应该请不起我。”
说完,他从钱包里掏出名片,轻轻放在她的面前,随后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那人低头看向那张名片,在看清楚上面的名字后,立刻拿着钱灰溜溜的走了。
安萌看着那殪崋人不再找麻烦,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她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帮自己,更何况还大方的替自己出了一千块。
对于他而言或许一千块是小钱,可在她的世界观里,她是不能平白无故接受别人的恩惠的。
想到这儿,安萌低头拿起那张名片放到眼前仔细的看,上面鎏金的大字写着梁西州三个字。
她将名片放到口袋里,然后到前台拿了一盘点心放到他的桌上。


第二十五章

“梁律师你好,很感谢你刚刚帮了我,但是钱不能让你白出,我现在身上现金不够,等下班回去我从家里拿了,晚上再给你好吗?”
梁西州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和时柚九分相似的脸,瞬间什么都听不清了,就这样看着她就好,一辈子就这样陪着她就好。
见他发呆,安萌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梁律师?”
听到她的声音,梁西州这才反应过来。
他淡淡勾了勾唇:“不用了,我不是帮你,只是不想她在这里吵闹影响我的工作,蛋糕我收下了,钱就不必了。”
安萌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可他强大的气场却让她有些后怕,甚至不敢多说一句话。
最后沉默了许久,她终于开口道。
“既然这样,以后你每次来,我都送你一块蛋糕吧,就当做是我的谢礼。”
梁西州没有拒绝,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同意她的提议。
到这儿,安萌才松了口气。
之后的日子,她每天都会花钱买下一块蛋糕,亲自送到梁西州的桌上。
久而久之,两人也渐渐熟络起来。
和冷漠的外表相比,其实梁西州冰没有那么难以接触。
他是温柔的,绅士的,有他在的地方,女生总会忍不住对他多看两眼。
时间久了,安萌有些分不清,梁西州对她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
若是喜欢,他表现得又太平淡了,可若是不喜欢,他何必天天来看她,又替她解决麻烦事。
相处了这些天,她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安萌知道自己的长相是美的,从小到大,没缺过喜欢她的男生。
可像梁西州这款的,她是第一次见。
可既然梁西州不主动,她也不会主动提出来打破僵局,就先这么着吧。
另一边,祁湛从何特助的口中得知,最近梁西州频繁的去一个地方。
调查才知道,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咖啡厅,没有什么特别的。
以祁湛对他的了解,他知道一定有什么古怪。
翌日,祁湛挑了个时间,得到那个地址后,跟着一起去了咖啡厅。
他看着梁西州走了进去,平静的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很快便有人给他咖啡和甜点端了上来。
一切像是早就沟通好的那样,两人熟络得像是认识许久的好友。
祁湛走得近些了,他仔细看橱窗里的那张脸,等到那个女孩转过身来,祁湛的瞳孔顿时猛然放大。
时柚!是那个让他日思夜想,夜不能寐的时柚!
所有的情绪涌上心头,冲击着祁湛的胸腔,他从来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能有再看到时柚的时候!


第二十六章

他扔了手中的烟头,径直走进咖啡厅,旁若无人的穿过大厅,走到安萌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她。
“阿柚……”
彼时安萌正在冲咖啡,身后忽然出现男人,一把将她搂住,吓得她手中的杯子一抖,整个掉落在地上。
滚烫的咖啡洒了一地,祁湛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侧。
“阿柚,有没有烫到?”
安萌这才意识到这人大概是认错人了,她费力的推开他,仔细打量着眼前人。
这个男人身高一米八三左右,长相极为英俊,和梁西州的温柔精致不一样,他带着一股冷傲和成熟,而周深散发的强大气场,更是让人觉得生人勿进。
如果是个普通男人,安萌或许以为自己遇到流氓了,可眼前人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让人无法往这方面联想。
更何况,她现在在店里上班,进来的都是客人,她无法对着客人甩脸色。
想到这儿,她强迫自己露出一抹笑容来。
“这位先生,您可能认错人了,我叫安萌,您看需要点点什么?”
方才还情绪激动的祁湛,在看到她脸上的梨涡后,瞬间便平静下来,他转过身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梁西州,随后立马恢复了往常的冷傲和平静。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我和窗边的那位先生是一起的,给我一杯拿铁吧,谢谢。”
在听到他和梁西州是一起的后,安萌顿时对他的好感多了几分。
大抵是她长得和故人相似,所以才会这样吧。
既然是梁西州的朋友,那她自然也该好好对待。
安萌将调配好的拿铁送到祁湛面前,又给他拿了一块蛋糕。
“这位先生,蛋糕是送你的。”
祁湛笑着点了点头,能看得出来,他平常是不爱笑的,俊朗的侧脸即便不笑也足够让人想入非非,更何况这微微一笑。
安萌觉得自己简直走了大运了,接连认识两个这个优秀的男人。
她将咖啡放到两人面前后,便离开了。
祁湛端起咖啡浅唱了一口,然后看向梁西州的目光,瞬间带了几分冷意。
“这么难喝的咖啡你还天天来,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见自己的目的被戳穿,梁西州也没有辩解,只是默默的用叉子切割面前的甜点。
“你跟踪我?既然你也看到了,我没什么好隐瞒的。她叫安萌,长相和阿柚的确有九分相似。但是我调查过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小女孩,没权没势,你已经伤害过阿柚一次,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对萌萌有不好的心思。”
“萌萌?”祁湛冷笑一声:“这么快就叫上萌萌了,看样子发展迅速啊。”
梁西州只是摇头:“我对她没有非分之想,她长得那阿柚很像,性格也像,我只想就这么看着她。所以也不想你去毁了她。”


第二十七章

祁湛放下杯子,眸中冷意化作唇边的一抹讥笑。
“毁了她?就算我真要毁了她,你也没有权利干涉。更何况,她和阿柚长得那像,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她。”
听到祁湛似乎真的要出动,梁西州不由得慌了神。
“你当真要对她下手?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祁湛只是冷笑:“那就看看你能够阻止了。阿柚是我的,安萌也是我的,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
话音落下,他漠然起身,径直走到安萌面前打了个招呼。
“安小姐,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
说完,他很快便消失在门口。
安萌看着离去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分明是那样冷漠骄傲的容颜,却对自己难得的笑了好几次。
究竟是什么原因?
她没有多想,手头上的工作都完不成,她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
祁湛走后没多久,梁西州也走了,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和安萌打招呼。
安萌没放在心上,等到下班换好衣服便从店里离开了。
等到她坐车回到租的公寓楼下时,她竟然又看到了今天在咖啡厅出现的男人。
安萌有些紧张,见到她出现,祁湛主动走了过来。
“安小姐。”
安萌局促的点了点头,打着招呼回应。
“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祁湛淡淡的勾唇:“今天在咖啡厅对你鲁莽,我实在非常不好意思,所以想请你吃饭赔罪,不知道安小姐愿不愿意赏脸?”
她和祁湛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实在没必要一起出去吃饭,安萌摆手拒绝。
“没关系,我没有放在心上,吃饭就不必了。”
原本以为自己拒绝便结束了,没想到祁湛似乎颇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思。
“那看样子安小姐是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这样我只好打电话给你们店长,让他亲自帮我解决这个问题。”
听到他要打电话给店子,安萌一下子便慌了。
虽然她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可她不想把事情闹得那么大。
而且从今天后,她了解到,祁湛是江市金字塔顶尖的人物,他跺跺脚整个江市都要抖三抖,他要是开口,店长还不知道要怎么为难自己。
她只能无奈的答应。
在得到她亲口同意后,祁湛脸色这才释然,他亲自替安萌拉开车门,然后才绕到驾驶室坐了下来。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安萌看着车上的平安福,不由得被吸引了目光。
“好精致的平安福!是你去庙里求的吗?”
说实在的,这个平安福和车内高档典雅的气质十分不符,更何况像祁湛这样的总裁,怎么会挂这样的小玩意儿。
在看到安萌动平安福后,祁湛忽然沉下了脸。
“不要动它!”


第二十八章

安萌下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祁湛拧了拧眉,神色仍旧是冷冷的。
“没关系。”
之后的一路,安萌都不敢在轻举妄动。
自觉告诉她,祁湛一定有什么故事。这个故事,一定非常复杂,切和这个平安福的主人有关。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祁湛是这样严肃且冷傲的人,安萌就是忍不住的对给他有着好感。
或许是他容貌太过精致,又或许是他的魅力太过强大,总之安萌看着他的脸,便不自觉的心动。
该死的外貌协会,安萌在心里嘲讽自己。
等到了餐厅,祁湛又换了一副脸色。
他十分体贴的替她拉开凳子,又绅士的询问她的口味要求,最后才点好菜。
安萌没有来过这么高档的餐厅,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看着安萌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祁湛主动开口询问她的想法。
“怎么了,不好吃吗?”
她忙不住的摆手:“不是不是,很好吃,只是这里的环境不太适合我,我更喜欢吃街边的美食。当然以你的身份不可能去那样的地方,所以我也只是说说而已。”
“是吗?谁说的。”祁湛笑出声来:“原来你也喜欢吃街边的小吃。”
安萌不解的抬头:“也?还有谁也喜欢吃啊。”
祁湛没有回答,只是起身道:“走吧,我带你去吃你喜欢吃的东西。”
话音落下,祁湛便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出了门。
关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时,带着一股凉意,安萌的脸顿时烧得通红,却只能任由他拉住自己往外走。
这一次,祁湛果真带她来了江市最热闹的小吃街。
早就听说这里很火,可惜一直没机会来,她没想到,像祁湛这种高高在上的总裁,也会知道这种地方,甚至还会“屈尊降贵”的陪自己过来。
这个行为,在她的心中很拉好感。
两人找到一家小吃摊坐下,安萌一连点了好多小吃,见祁湛只是看着自己,她拿出菜单对祁湛问道。
“都是些辣的小吃,我看你可能吃不惯,要不给你点个海鲜粥?”
祁湛看着她将半张脸埋到菜单里,脑海不禁浮现时柚曾经俏皮的模样来。
曾经,她也是这般拉着自己来她最喜欢的这条小吃街。然后点一大堆吃的,最后顾忌他的口味点上一份海鲜粥放到他的面前。
或许,安萌就是时柚的转世,她就是特意出现在他面前,解救他的痛苦的。
祁湛笑着点头:“好,就给我点海鲜粥吧。”
吃的很快上了,两人边吃便聊天,大多数时候,都是祁湛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大快朵颐,然后开始说起自己的见解来。


第二十九章

聊得越多,祁湛便越觉得她是时柚派来安慰自己的,而安萌则是越发觉得丽嘉,眼前人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高高在上。
两人吃到尾声,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机车的轰鸣声,车子停下,一个穿着黑色赛车服的男人摘下头盔缓缓走了过来。
如同祁湛第一次见到自己一般,他瞳孔里先是震惊,随后便慢慢恢复如常。
他站在她的面前,比自己高处一个头,英俊的下颚线简直让人想入非非。
可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朝祁湛比了一个手势,随后便发动摩托车,迅速的消失在街头。
这两天都太奇怪了,她显示遇到了梁西州,又莫名奇怪的和祁湛来吃饭,最让人奇怪的,还是刚刚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机车少年。
好似三个人都是围绕着自己在转,可是她分明就从来没有见过三个人啊?
安萌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向来头脑简单的她也不愿意多想,过一天算一天好了。
后面的日子,祁湛来找她越来越频繁。
有时候回来店子喝咖啡,可他只是点在那儿坐一坐,并不是真的喝。
一开始安萌也会给他送甜点,发现他从来都不吃以后,她就不送了。
浪费粮食不是好习惯,她从小就受到这样的教育。
祁湛也不恼,有时候会捧着一大捧茉莉来看她,有时候还会买一些街边的小吃。
这个男人奇怪的狠,一般男人送女人花,都是送玫瑰,偏偏他总是送那平平无奇的茉莉。
好在茉莉安萌也喜欢,她把花插在吧台,整个咖啡厅都是茉莉的香味。
相处越久,她和祁湛便越来越熟悉,从一开始两人只会一起出去吃饭,到后来他会带她去动物园,去游乐场,去公司。
越来越多的人都认识她,尽管那些人一开始总是用惊恐的眼神看她,可后来就渐渐平淡。
在和祁湛相处越来越融洽的时候,安萌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见过梁西州了。
安萌陷入在祁湛织就的爱情甜蜜网里,对梁西州是否来店里,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她没想到,那天在街上遇到的机车少年,居然也会来找自己。
安萌是独自一个人出门在小吃街的时候遇到他的,看到他,她主动笑着打招呼。
然后江褚便摘下头盔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想吃什么,我请。”
对于眼前的男人,安萌莫名觉得很熟悉,哪怕这只是第二次见面。
或许有些人就是这样吧,相逢恨晚。
她没有客气,按照自己的喜好点了一堆。
江褚有些出神,等到小吃做好他拿到安萌面前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第三十章

彼时安萌正用筷子把碗里的咖喱鱼丸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听到他这么说,猛然抬起了头。
“是阿柚对吗?”
见到她如此直接的说出来,江褚反倒是有些诧异。
“你怎么会知道阿柚?难道他什么都和你说了?”
安萌笑了笑:“阿湛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叫我阿柚。后来你看到我,也是一脸震惊,再后来我和他出现在很多人面前,大家都是一幅见到鬼的样子。我断断续续好像听到有人叫我,时柚。说实在的我很好奇,那个时柚,究竟是谁?”
江褚愣住,随后陷入了沉寂里。
他低着头,眉头紧锁,仿佛十分的难过。
安萌走到他身边,轻轻搂住他的肩膀,然后拍了拍后背安慰道。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相信既然上天安排我出现在你们面前,一定是时柚已经原谅了你们,所以冥冥中才会安排我代替她来陪伴你们。”
江褚诧异的抬起头,看向她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柔情。
“是这样弋㦊的吗?”
安萌点了点头。
“嗯,现在你可以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褚微微闭眼,脸上仍旧是一脸的痛苦。
他忽然转过身,紧紧将安萌搂在了自己怀里。
“遥遥,是你吗?是你原谅了我吗?”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听信别人的话,对你做出那样过分的事情。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对不起你……”
他把这些日子累计的忏悔一一吐露出来,好似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安萌听着他说完所有,将头蒙在他的胸口,伸手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被情绪中的他抱得更紧。
她艰难抬起头,不自觉的留下一滴泪来。
原来心痛,是这样的味道。
等到两人分别的时候,已经一个小时以后,天色渐晚,江褚主动提出要送安萌回家。
安萌不是一个扭捏的人,当下便戴上头盔坐上了他的车。
两人到达小区楼下的时候,还不到晚上八点,安萌主动提出他可以上楼坐一坐,喝杯咖啡。
江褚拧了拧眉,似乎有些疑虑。
安萌主动开口解释:“我只是觉得你今天说的故事很感人,想听听完整的,如果你觉得不方便,那也没有关系。”
眼看着人家女孩子这么洒脱,江褚也不好再说什么。
眼前的安萌长着一张和时柚那么相似的脸,他实在无法拒绝她的提议。
打开门,安萌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沙发上的内衣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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