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慕云卿戎锦)最新章节阅读-耽美文夫君是朵黑莲花慕云卿戎锦

时间:2023-06-05 14:55:3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赐婚”二字似乎格外刺耳,令戎锦猛地蹙了下眉。
握着络子的手微微收紧,他凉声道:“入宫。”
“是。”感觉车内气氛愈冷,南星恨不得把车底杵个窟窿将脑袋埋进去。
瞧这样子,他家主子是不可能乖乖接受梁帝赐婚的。
可即便躲过了这一遭,也不代表他就能顺利迎娶那位慕姑娘啊,对方是商贾之女出身,若要明媒正娶进王府怕是不容易。
南星都替自家主子愁得慌。
唉……娶妻不易,南星叹气。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川宁侯府这一边。
离开花园之后,慕云卿独自慢悠悠的回了客院,一两则是去打探戎锦的底细。
小丫头办事效率很高,慕云卿前脚刚进院,后脚她就回来了,连口茶水都没喝就“嘡嘡嘡”将戎锦的情况细细道来。
“小姐,奴婢都打听清楚了,方才那人是康王府的小王爷,来咱们府上原不是做客,是他养的猫乱跑误入府内,他进来找猫的。”
“康王府?!”
“嗯嗯。”一两连连点头:“奴婢顺势打听了一下,那老康王乃是当今圣上的胞兄,年近半百但至今未娶,大概三个多月前吧,他外出云游回来便带了小王爷回来,对外说那是他的儿子。”
闻言,慕云卿心下疑窦丛生。
她前世对康王此人倒是略有耳闻,梁帝对他很是信任,说是权倾朝野也不为过,王府内宅无人这倒与今生一致,可前世并不曾听闻他忽然冒出来一个儿子。
想到什么,慕云卿问:“可是认得义子?”
一两摇头:“这奴婢也问了,不是,老王爷口口声声说那就是他的亲儿子,还入了皇家玉牒呢。”
“这就怪了……”
“小姐,这怎么怪了?”
慕云卿摇摇头,并未解释。
想到什么,她追问道:“他叫什么?”
“容锦。”一两机灵地补充道:“容止可观的容,俊秀如锦的锦。”
慕云卿抿唇,目露深思。
容锦、戎锦……连名字都如此相似,难道上一世戎锦也是老康王流落在外的儿子?
慕云卿正出神呢,不妨周嬷嬷忽然皱眉凝着她的腰间,疑惑道:“小姐,您身上佩戴的络子呢?”
慕云卿低头看去,果然发现晨起时戴在身上的络子不见了。
她的眸光不觉一沉。
非是那络子有何重要的意义,也不是那上面的美玉如何名贵,而是女儿家的东西莫名遗失,若叫有心之人捡了去大做文章就糟了。
“方才去探望沈妙诗,同宋姨娘寒暄之际她还夸我那络子打得好,那会儿还是在我身上的,想来是去花园时不小心遗落了,一两,你沿着我方才回来的路去找找,莫要声张。”
“是,奴婢这就去。”一两应下,脚步轻快地跑了出去。
过了许久一两才回来,步伐明显较之之前要沉重。
见她两手空空,慕云卿心下顿觉不好:“没找到?”
一两囧着八字眉沉沉地点头:“奴婢四处都找遍了,可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慕云卿眉心微低,眸光转暗。
四处遍寻不着,那络子多半是被人捡走了。
若是侯府之人捡了去欲污她清白,她倒也不怕,见招拆招就是了。
怕只怕……是被容锦拾了去!
想到那种可能,慕云卿只觉得头皮发麻。
而这种感觉,至晚间在她看到踏雪晃着肥呼呼的身子溜达进她屋里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一脸惊恐地看着跃到她腿上趴着的踏雪,一时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自重生以来,慕云卿鲜少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第一次是因为容锦,第二次是因为容锦养的猫。
半晌之后,慕云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它怎么会在这?!”
一两呆呆地摇头。
周嬷嬷快步走到门口往院中打量,却见四处都黑黢黢的,夜阑人静,只有夜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她掩上门,回了里间:“小姐,外面应该没人。”
周嬷嬷说这话并不十分笃定。
慕云卿听懂了。
要么,真是踏雪自己找来的;要么,是有人将踏雪送了过来,而那人的武功远在周嬷嬷之上,是以她探查不出对方的气息和行踪。
想到容锦这会儿极有可能就在暗处,慕云卿再看看窝在自己腿上昏昏欲睡的踏雪,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小姐,您看!”忽然,一两指着踏雪的脖子惊奇道:“它身上绑着东西呢。”
慕云卿低头看去,果然在踏雪肥呼呼的身子下面发现了一个小荷包。
她解下拆开,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张小纸条。
展开,一行龙飞凤舞的字映入眼帘。
【明日午时初,曲花楼一见,物归原主。】
笔走龙蛇,力透纸背,是容锦的字迹。
慕云卿翻过纸条的背面去看,发现上面绘着一幅小画,正是她遗失的那条络子。
慕云卿:“……”怕什么来什么。
猛地将纸条揉皱攥进手中,慕云卿蹙起秀气的一弯眉,眸中满是化不去的愁思。
不该是这样的。
这一世她明明没有去北齐和亲,怎么还是被容锦给盯上了呢?
难道……他也重生了?!
想到这一点,慕云卿只觉得脑仁都要炸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若容锦当真也是重生的,按照他的性子,怕是遇到自己之后立刻就将她锁住关起来了,不可能如此迂回的行事。
只要容锦没有前世的记忆,那她就还有机会避开他。
想了想,慕云卿对一两说:“明日你去一趟曲花楼,找康王府的那位小王爷将我的络子拿回来。”
“您的络子被小王爷捡去啦?!”
“……嗯。”
究竟是真的巧合之下被他拾去还是有人处心积虑眼下尚未可知,只能静观其变。
暂且解决完络子的问题,慕云卿未及松口气余光便瞥见了窝在自己腿上已进入梦乡的踏雪,唇间不禁逸出一声叹息。
差点忘了还有这个麻烦。
心下虽不舍,但慕云卿还是强迫自己开口道:“一两,将它抱出去。”
若容锦果真就在暗处,定会带它走的。
若不在……
未及慕云卿细想,一两上前就要抱走踏雪,不防手才触碰到它,就见上一瞬还睡得打鼾的猫倏地睁开了眼睛,十分警惕地叫了一声,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幸亏一两有功夫傍身躲得快,否则非得被它抓伤了不可。
见状,慕云卿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之前被她忽略的问题。
踏雪向来认生,按理说面对自己时的反应应当和看到一两时一样,可为何它如此亲近自己?
总不能……它也重生了吧?!
被自己的想法惊到,慕云卿微摇螓首驱散了心底过于荒唐的念头。
她起身,亲自抱起踏雪将它送到了院中。
一门之外,踏雪一边叫一边用爪子挠门,声音既可怜又刺耳。
一两捂着耳朵,脸皱成了小包子:“小姐,要不还是让它进来吧,它叫得如此销魂别待会儿再招来几只小母猫,到时候一群猫一起在门口叫,那咱们今晚就都别想睡了。”
慕云卿:“……”
道理她都懂,她也不忍心把踏雪关在外面,可问题是一旦今日放它进来,日后它熟了路夜夜往这跑,那她和容锦岂非又有了联系!
正在为难之际,周嬷嬷忽然道:“小姐,不然奴婢往康王府走一趟,直接将这猫送回去吧。”
听着门外愈发凄惨的叫声,慕云卿按了按额角,心下已有些动摇:“……只怕它不肯同你走。”
周嬷嬷神色慈祥:“您给它下点药。”
慕云卿:“……”嬷嬷您不要总是慈眉善目地说出如此“歹毒狠辣”的话啊,我怕。
无奈,慕云卿只能调制了些迷药迷晕了踏雪。
怕踏雪身体不适,慕云卿调制的那药药效不长,最多也就一炷香的工夫它就会醒过来。
周嬷嬷动作利落地将昏死过去的踏雪装进黑色的布袋里,往肩上一扛就出了屋子。
慕云卿望着她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心口发涩。
容锦他不喜欢猫。
或者应该说,他不喜欢她的视线里有除他以外的任何活物。
踏雪虽然是他主动送给她的,但每次只要他出现,就一定会让人把踏雪抱走,从无例外。
后来她缠绵病榻,一心求死,容锦见她已无求生之志,便威胁她说若她前脚走了,后脚他就杀了踏雪给她陪葬,当时当景,慕云卿真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乖乖地把一大碗药喝得一滴不剩。
前世她死后,也不知踏雪是何结局……
烛花“噗”地爆了一下,一两双手托腮百无聊赖地挑着灯芯,数不清自己已打了多少个哈欠了:“哈……小姐,嬷嬷她怎么还没回来啊?”
慕云卿秀眉微蹙,樱唇紧抿。
她心下也正觉得奇怪呢。
依照周嬷嬷的轻功,从侯府去趟康王府不过片刻之事,怎么耽搁了如此久还未见人回来?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慕云卿都准备让人去寻周嬷嬷了,后者才总算是回来了!
人毫发无伤,只是脸色不大好看。
慕云卿眉心微动,淡声道:“嬷嬷怎去了如此之久?”
话音未落,便见周嬷嬷忽然跪倒在地,面有愧色:“奴婢有负小姐所托,此行康王府被人发现了。”
闻言,慕云卿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忽地一颤。
她扶起周嬷嬷,问:“怎么回事?”
“回小姐的话,奴婢去了康王府,原想将那猫搁到墙角那就走的,不防忽然出现了两名黑衣人拦住了奴婢的去路,那二人武功深不可测,奴婢一招落败被他们押着去见了那府上的小王爷。”
听周嬷嬷提到了容锦,慕云卿心下猛地一跳:“然后呢?”
“奴婢道明来意,小王爷并未为难,还将络子交给奴婢,让奴婢带回来给您。”说着,周嬷嬷自怀中掏出络子,递给慕云卿:“对了,小王爷还说,今日让踏雪来传信实属无奈之举,他只是担心经由侯府中人联系您若传了出去于您名声不好,是以才出此下策。”
怔怔地接过络子,慕云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此事竟如此简单地就解决了?
难道是她想多了,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巧合?
素手握着络子,慕云卿温软的指腹轻轻摩擦着流苏,目光深邃。
***
翌日一早,慕云卿方才用过早膳,老夫人身边的婢女如意便来了客院,说是老夫人叫她过去一趟。
慕云卿淡定应下,换了身衣裳便去了老夫人的宝墨堂。
方才行至廊下便闻听房中传来一阵说笑声,有老有少,听起来很是热闹。
门口的小丫鬟见慕云卿来此,立刻施礼,上前为她掀起纱帘:“表小姐请。”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慕云卿莲步而入。
绕过沉香木雕屏风,步入正堂,角落里的累丝镶红石的香炉散着袅袅熏香之气。
里间矮榻之上坐着一位老人家,身量微宽,花白头发,笑起来的时候脸上布满了细微的纹路,正是侯府的老夫人。
下首坐着一名妇人,杨柳细腰、樱桃小口,满头珠翠,是二老爷沈鸿的夫人孙氏。
她身后还站着几名年轻貌美的女子,是那院里的几位姨娘。
见慕云卿来此,纷纷俯身施礼。
慕云卿微微颔首,转向上首的老夫人拜道:“给外祖母请安。”
随即又转向孙氏:“二舅母。”
“卿儿来啦,快坐吧。”孙氏的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言辞之间对慕云卿颇为讨好:“来人,还不快给表小姐倒茶。”
“把这果子端到卿丫头那去。”老夫人也跟着开口,满眼的宠溺之色。
“谢外祖母、谢二舅母。”
慕云卿安然落坐,鬓边垂下的细银流苏荡出点点光晕,映着额间的桃花钿,美不胜收。
老夫人看了孙氏一眼,后者会意,朝着慕云卿亲切地笑笑,说:“卿儿来府上这几日,吃得、住得可都还习惯吗?”
“劳舅母挂心,一切都好。”
“这便好……”孙氏欣慰地点了点头,话锋忽转:“你来了这几日啊,可把老太太乐坏了,饭量都比往常大了些,只可惜云澜那孩子没来,想一想,自他出生后,我还从未见过他呢。”
慕云卿垂眸,唇边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心说见他?你有什么脸见他!
而她口中说的却是:“自爹娘去世后澜儿大病一场一直没有好利索,京城路远,我恐他途中出事便让他留在家里静养,想着外祖母疼他心切,自是不会因此怪他无礼。”
孙氏忙附和:“这是自然。”
顿了下,孙氏眸光微动,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云澜总是这样病恹恹也不是办法,依我之见,不如将他接来,一则可请个太医过府来给他看看去了那病根,二则老太太也能见见外孙,这般两全其美岂不好?”
慕云卿心中冷笑,暗道自然不好。
已知侯府是个狼窝,她又怎会让澜儿往这火坑里跳。
“舅母说的原也在理,只是不日外祖母寿宴之后我便要回江南去了……”
慕云卿话未说完,便被孙氏打断:“寿宴结束就走?!”
“嗯。”
“怎么如此匆忙?”孙氏说着,不觉看向老夫人。
慕云卿不好意思地笑笑:“已叨扰多日了。”
老夫人闻听此言立刻板起了脸,故作不悦地说:“你这孩子!怎生如此见外!你爹娘都已离世,侯府便是你和澜儿的家,说什么叨扰不叨扰!”
“外祖母……”
“你安心住下,再说那样不认亲的话我可就真要生气了。”抬手招呼慕云卿过去坐,老夫人亲昵地拉住她的手:“再说了,外祖母啊还有事要你帮忙呢。”
慕云卿心说果然来了。
她心下轻嗤,面上却乖乖点头:“您吩咐就是。”
老夫人却闭口不言,只深深地看了孙氏一眼,后者会意,将那几名姨娘和房中伺候的下人都带了出去。
待到房中只剩下老夫人和慕云卿两人,她方才语重心长地说:“你来了这几日想来也发现了,这府中诸事一直是你大舅母在操持,不过近日来她身子不好,许多事都力不从心,偏又赶上这寿宴,人多事也多,我若说让你二舅母接管,又恐你大舅母多心,没得一家人平白生了嫌隙。”
叹了口气,老夫人继续道:“这府中姊妹虽多,但都不是这里头的料,是以我琢磨着,想让你帮着你大舅母照管照管,你自幼跟在你父母身边出入行商,如今又独自撑起那偌大家业,想来驭下一事不在话下。”
慕云卿状似听得认真。
老夫人的这一番操作,她前世就领教过一次了。
那时,她一心将侯府当家,将这府中众人当成至亲骨肉,是以在老夫人提出让她暂管侯府时,她不疑有他,尽心尽力地为这府上打算。
殊不知,她越是用心,就越是将大房一干人等得罪得彻底。
慕云卿也是后来才知道,如今的川宁侯沈苍原非老夫人的亲生儿子,而是从族中过继来的。
没有二老爷沈鸿的时候,沈苍自然是老夫人的心头肉,可后来有了沈鸿,沈苍便成了眼中钉,连带地,大夫人秦氏也成了肉中刺。
老夫人有意扶自己的亲生儿子上位,又恐太过明显让沈苍心生警惕,也怕外人说三道四,这才想借慕云卿之手先行挑起大房不满,再假装给慕云卿撑腰与其撕破脸。
若沈苍忤逆,便会被扣上“不孝”的罪名。
而若是顺从,老夫人就会一直这样利用慕云卿这个外人生事,一点一点地吞掉大房手中的权利。
老夫人那厢将漂亮话说尽,慕云卿方才给了点反应,面露为难道:“按理说,卿儿原该为外祖母排忧解难的,只是我到底不是这府里的正经主子,一来是恐下人不服,二来这府中许多老人多是各院的亲信,原有些体面,倘或犯了错一时纵了,旁人会说我治理不严,有负您所托,可要是秉公办理,又怕会得罪姊妹兄弟。”
“这你放心,他们虽骄纵些,但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可是……”
“你只放手去做,有外祖母给你撑腰呢。”
“如此,卿儿便不敢再推诿了。”
慕云卿乖巧应下,一副全心全意为老夫人马首是瞻的样子。
这祖孙二人正说着,忽闻外面响起了婢女请安的声音。
话音未落,便见一名锦衣华服的公子缓步走了进来:“给祖母请安。”
他生得俊秀,面上挂着笑,让人如沐春风,本就含笑的一双眸子在瞧见慕云卿时隐隐发亮。
此人便是侯府大房的长公子,沈拓。
慕云卿察觉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上,她若有所觉的抬眸望去,正好撞见了沈拓的眼中。
看起来是个翩翩公子,可有一句话,慕云卿觉得用来形容沈拓再合适不过:纵然生得好皮囊,可惜腹内是草莽。
沈拓眼里心里,除了那点子腌臜事再没旁的了。
他“唰”的一声甩开折扇,唇边笑意更甚:“卿表妹。”
桃花眼虽美,可长在他的身上却只让人觉得轻浮。
慕云卿缓缓垂下羽睫,细密微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淡淡浅影,只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沈拓眼睛微微眯着,眼底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
手中折扇轻轻摇动,青丝微晃。
慕云卿朝老夫人的方向福了福身子:“外祖母和表哥既然有事相商,卿儿便先告退了。”
“嗯,你且去吧。”
老夫人答应得爽快,一副想让慕云卿快点避开沈拓,免得被他盯上的表现。
可若当真如此为慕云卿着想,便不会在她来宝墨堂的时候把沈拓也叫来了。
且说沈拓见慕云卿走,倒也没有阻拦,只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直没有收回,灼灼发着亮,像发现了一样能勾起他兴趣的玩物。
凝着慕云卿纤细袅娜的背影,他收拢折扇轻叩掌心,轻叹道:“人间绝色,不外如是……”
一两站在门口候着慕云卿,婢女掌帘时她不经意间看到了沈拓落在慕云卿身上的眼神,素来纯真无邪的一双眸子蓦地转冷,挟着冰刃一般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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