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侄女……或者说，我的小情人。”
江年年手指微攥。
她抬眼望向卫司哲幽深到看不清的眼底，压下涌起的情绪。
僵硬开口：“自然不包括。”
“那怎么能算是全权交付？江总秘，你不够诚实。”
卫司哲说完，慢慢直起身与她拉开距离。
“好了，你出去吧。”
他的语气不带半分温度，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好的”
江年年早就习惯他的喜怒无常，径直退了出去。
刚出门，舒芙便迎面走来，那春风得意的样子毫不遮掩。
江年年一愣，随后讥讽的勾唇，离开。
办公室里。
卫司哲看着特质玻璃外江年年越走越远的身影，心口一阵莫名的情绪涌动，双眸眯起。
正常生活？
狗屁不通。
“贺总……”
舒芙的声音将他叫回神来。
只见对方一身眼熟的职业装，红唇长睫，原本像江年年的三分，硬生生被她打扮成了七分。
只是，原本像那女人的七分，反倒成了三分。
卫司哲眉心不觉跳了跳。
“贺总，晚上的酒局让舒芙陪您去吧。”舒芙轻咬贝齿，走到男人面前，毫不掩饰诱惑。
“你是谁的人。”卫司哲声音平静，却足以让舒芙打了个寒颤。
她心中一慌，忙想搪塞过去，没曾想卫司哲再次冷声道：“骗我，下场会很惨。”
“是……是盛少。”
“盛少还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旧的不去……
卫司哲抬眸看向女人略带娇羞的面貌。
曾几何时，那个只身回国的小姑娘也是这样温顺，这样娇软，这样心甘情愿地在他身下，叫他小叔叔。
“贺总……”
娇软的声音，似乎牵扯起了许多陈年往事，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面容，他喉结微动。
“过来。”
女人眼一亮，乖乖巧巧凑到他跟前去，结果手还没覆到对方，就被他一巴掌扇在了地上。
舒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失声惊叫：“贺……贺总？！”
男人平静的神色仿佛笼罩了一层疯狂。
“以后再学她，就不只是一巴掌这么江单了。”
……
晚上，江年年还是跟卫司哲一起去了。
不因为别的，只是卫司哲的车都开到了她楼下。
她相信如果自己不去，明天星娱就会跟她说拜拜……
江年年将拎了满手的礼盒放在车后备厢，娴熟地坐上了副驾驶。
“都准备好了？”
她系着安全带，斜后方幽幽地传来一句话。
“准备好了，江总爱喝的博瓦尼拉和杜总夫人看上的那条Graff钻链。”
这六年来，她总是无限次贴心地备好了他所需的所有。
从合作伙伴的来往迎送，到他常读的那几本书放在了书架的第几层。
估计他肚子里的蛔虫，都没她记得这么全。
卫司哲问：“你的呢？”
江年年一愣，以为自己没听清楚：“什么？”
“你的离职礼物。”
司机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偷偷瞟了一眼江年年，心想这两人又怎么了。
江年年一顿，却是淡声拒绝：“不需要，谢谢贺总。”
卫司哲直接黑了脸，车内就连空气好像都已凝固。
到了私人会所。
江年年手里提着一大堆东西跟在卫司哲身后，却脚步飞快，丝毫不狼狈。
杜总看见他们，笑眯眯道：“贺总，好久不见。”
卫司哲没什么表情：“好久不见。”
江年年见状忙上前拿出那份礼盒给他，眨眨眼道：“杜总，这是您夫人上次路过Graff看见的那条钻链，前天货一到，我就连忙给您包起来了。”
杜总眼中的惊讶毫不掩饰，笑着接过后摇摇头：“唉，小安，你要是我的秘书就好了，我可不会像他一样，这么不怜香惜玉。”
卫司哲神色淡淡：“一个秘书而已，喜欢送你了。”
卫司哲说完便走进包厢。
江年年脸色骤然变白，随后又强扯出得体的笑容。
“哎呦，我倒是想要，可人家还不一定跟我呢。”杜总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忙打岔着也走了进去。
不一会，眼瞧着人都到齐了，江年年正准备进去帮卫司哲挡酒，结果又来了个面生的。
他染着最时兴的银灰挑染，气质出众，浑身带着一股由内而外的性感。
不过江年年的注意点可跟别人不太一样。
没戴戒指，还是单身，年龄二十岁出头，喜欢新潮。
她从备用的礼品中抽出了一份宝石蓝的袋子，笑着迎了上去：“您好。”
江熠星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又低头瞧了眼那礼盒里装的东西，居然是一款LV的钱包。
还碰巧是他喜欢的那款。
他微微挑眉：“你就是卫司哲的那个小蜜？”
卫司哲的贴心小蜜，在圈内可是出了名的，人漂亮又会做事，谁在换新秘书时，都会忍不住拿她做比较。
听着他不客气的话，江年年面不改色的笑：“是，小秘书。”
江熠星笑意更深，手伸向她一头长发想要摸上去，没曾想还没挨到，对方就向后退了一步。
他不置可否的啧了一声，收回手走进包间中。
江年年和服务员再次确认好了菜品后，才不紧不慢进去。
一开门，包间里的那几位，除了卫司哲，视线都齐齐看向她。
“小江年年你可算是来了，你们家贺总已经欠了我十三杯酒了！”樊总眼里写满了贪欲，那模样，隔着桌恨不得直接将她生吞活吃了一般。
她走到卫司哲身边，看向他面前那一排白酒后，随即端起一杯，笑道：“樊总，那您可一杯一杯数好了。”
话音刚落，便将那杯63度的白酒喝了下去下，她毫不犹豫，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直至第十三杯结束，江年年舔了舔红唇，将酒杯倒扣，巧笑嫣然：“干了。”
这可是十三杯纯白酒，别说是女人了，就是男人喝完都能直接倒地……
在场这些身家过亿的老总先是目瞪口呆，随即捧场叫好。
“爽快……！太爽快了！”
卫司哲微微侧身，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在女人屁股上捏了一把。
江年年嘴角抽了抽，面色如常。
江熠星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挑起一抹不屑笑意：“怪不得贺总滴酒不沾，原来是有这样好酒量的美人挡酒。”
“贺总刚才还说要把小安送给我，我现在后悔了，再找你要一次行不行？”酒一喝开，杜总连平常不敢开的玩笑也敢开了。
“好。”
卫司哲毫不犹豫，直接将她往杜总方向推了一把。
江年年没防备，险些扑到杜总的怀里，幸亏手扶住了才站稳。
只不过这样一来，她变成了俯身在杜总身前，隐隐约约露出些衬衫下的浑圆，倒像是在勾引。
杜总眼都瞪直了，咽了咽口水：“贺总，我……我可当真了啊。”
卫司哲冷冷瞥了眼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刺激，江年年喉间泛酸，她强撑着笑意站起来：“贺总说这话，可真没良心。”
众人一听，都瞪大了双眼，就连卫司哲也愣了一秒。
“您不要我了，也不能把我送给杜总，杜夫人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把我的脸抓破。”
江年年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声音也因为酒精变得有些无力娇软。
杜夫人的母老虎形象，可是声名远扬。
杜总尴尬地咳了两声。
“那你说，把你送给谁？”卫司哲眼底寒光一闪。
江年年咬着红唇，似乎真的认真安索起来，视线停在了江熠星身上。
“刚刚收了我LV钱包的这位先生，就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