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锦月输密码的时候，程慕就从她身后抱住了她。
他衣服上带进来的寒意让她有一瞬间的后悔，总觉得跟他沾上关系并非什么好事，可帅哥有一种魔力，能在一瞬间把人点燃，后悔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了。
程慕倒是非常有耐心，两个人其实也还算愉快。
梁锦月在结束休息的时候想，程慕看着斯斯文文，但是很有可能比浪荡公子哥姜泽放得开多了。对着一个陌生人，居然都能这么游刃有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慕起身穿好了衣服。
才几分钟，她就已经想象不出他热情的模样了。
“程医生？”
程慕说：“医院有事，走了。”
从她的角度看去，他背影显得有些疏离。
梁锦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了口：“我没这样过，今天喝多了。”
“嗯。他应了声，“不过女人还是得爱惜自己，光靠美貌吸引人不是长久之计。”
梁锦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美，程慕是有感觉，但也仅限于此了，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关系。
他这样的男人眼界高，身边围绕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不可能随便折在一个人身上。
……
程慕赶去医院做了一台小手术。
换下白大褂的时候，同事蒋楠铎凑过来说：“我刚刚在酒吧看见你了。”
程慕充耳不闻。
“看见你和梁小姐亲热的抱在一起，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身体里。”准确是梁锦月亲他的下巴，程慕让她抱着没反抗。
他手上动作这才顿了顿，淡淡：“她喝醉了，没认出我，才对着我撒酒疯。”
“你们一起离开以后，对着那么个大美女，什么都没做么？”蒋楠铎又一拍脑袋，“也对，除了国外那位，你还能对谁生出心思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专一……”
程慕道：“我没拒绝。”
蒋楠铎愣住了。
“倒贴送上门的，不用负责，何乐不为。”程慕没什么语气说，“而且，姜泽对她什么心思，谁都清楚。”
梁锦月在他们一票公子哥眼里就是玩具，也就她自己认为，她跟姜泽，是在认真恋爱。
第2章 岁
第二天梁锦月起来的时候，难受得要命。
她没有过经验，但昨天晚上喝醉了酒，好几回不舒服，她都没有阻止程慕。
梁锦月觉得自己没办法忍下去，跟学校请了假，去了趟医院。
她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巧合，居然会跟程慕撞上。
他和几个同事跟她进了同一趟电梯，对她熟视无睹。
梁锦月站在角落不动，听他们口中时不时吐出的专业术语，程慕偶尔应两句，寡淡的很。
蒋楠铎是真没看见梁锦月，问程慕说：“所以你跟你女朋友怎么回事？”
“分手了。”
“那么优秀的女孩你也舍得分。”蒋楠铎咋舌，“你当初为了追她可是费尽心思，因为她在国外，你不喜欢异地？”
梁锦月竖起耳朵，可程慕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她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结果正好看见他的视线集中在她的身上。
只看了一眼，就没什么情绪的移开了。
梁锦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程医生。”
这一声，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视线在她和程慕身上逡巡。
程慕清冷的说：“来看病？”
“昨天……”梁锦月脸蛋有些红了，“就是有点小伤。”
程慕了然，看上去似乎在走正常询问病人流程：“被什么弄伤的？”
……
梁锦月无言以对，脑子空白，不确定他是不是在故意逗她。
程慕道：“去我办公室，小问题我趁着没上班的功夫能给你解决。”
她点点头，来医院看这种事，多少有些难以启齿，程慕自己造的孽，就该让他自己负责。
只不过上药的时候，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梁锦月放不开，程慕倒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许是觉得有些尴尬，她连忙找话题说：“程医生，这医药费怎么结？”
“不用。”他侧身站了起来，疏离的说，“处理完了。”
“哦。”本来走流程看病，得一个下午，现在一个下午时间都省出来了，她可以回去好好睡个觉。
梁锦月还没有走出门，又想起什么，说：“程医生，我能不能要下你的微信？”
话音刚落，护士提着东西进来，“程医生，我来给你送点水果。”
程慕一边跟护士道谢，一边冷淡的回复她：“我们一来不是朋友，二来也不是亲戚，医患关系而已，没有加微信的必要。”
正走出去的护士听到这回头看了梁锦月一眼，从上到下，最后鄙夷的收回视线，才继续往外走。
梁锦月理解，她要他微信也只不过是为了把药钱转他而已，她也并不想跟他有什么人情牵扯。昨晚的事情，已经够让人尴尬的了。
他俩之间隔了个姜泽，发生这种事情简直荒唐。
梁锦月清醒以后，后悔得不行。
…
梁锦月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等了她很久的张喻。
“程慕在这儿上班。”这是张喻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梁锦月说：“这么关注他？”
“别说我了，就问有几个女人在看到他的时候不多看两眼的？”张喻说，“除了难hold住眼光高，他这个人就完美了。”
梁锦月表示赞同，在医院的护士，以及她跟他进办公室时女人们有意无意打量过来的眼神，他确实很惹眼，很讨女人喜欢，自己昨天也不是因为他那张脸，才缠上他的么。
换个丑的，哪怕她醉糊涂了，按照她这么乖的个性，也绝对不会任由昨天的事情发生的。
“不过，男人这玩意儿都是成长过来的，你别看他现在多百毒不侵，曾经也绝对无可救药过。”张喻笃定道。
梁锦月想起刚刚在电梯里，程慕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分手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平静背后，是翻腾着波涛汹涌的。
“我也这么觉得。”她说。
张喻却神神秘秘凑近她，“我觉得程慕应该很喜欢你这款。”
梁锦月没吭声。
“有一次，你跟姜泽一起参加聚会，穿了条很性感很短的裙子，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从你腿一直打量到了脸。”张喻揶揄道，“这么看兄弟的女朋友，是不是很失礼？”
这平平无奇一句话，却让梁锦月脑子瞬间炸了。
张喻的话乍一听，是程慕一开始就没把她当表嫂。可这问题归根结底，是姜泽不重视她，所以身边的人都没有把她当回事。
梁锦月心跳很快，突然有种念头窜出来：分手虽然是她提的，但是她被渣了。
本来她应该回去休息的，可她忍不住，折回了程慕的办公室。
她大概是打扰到他了，他脸上有几分明显的不悦，碍于教养，倒是没有说什么责备的话。
梁锦月说：“程医生，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姜泽是不是外头还有人?”
第3章 宁
姜泽外头的莺莺燕燕，那是数不胜数，何止一个。
但他再怎么说，也是程慕表哥。他自然不会在梁锦月面前说姜泽的不好。
程慕只疏离的说：“他的私生活，我不太了解。”
梁锦月沉默着不说话，也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可心里头一旦有了猜测，就总是记着。张喻送她回家以后，就开始翻姜泽所有的社交平台。
结果关于姜泽本人的蛛丝马迹没翻着，倒是翻到了程慕的微博。
只能看见一条微博，五年前的，只有两个字。
渣女。
没带标点，也不知道指的是谁。
可光是平淡无波的两个字，就能让人感觉出浓浓的不甘，以及那种，压抑的痛苦。
程慕果然，也为女人要死要活过。
然后，才练就出现在这样，一个不过心的，高端玩家。
梁锦月因为渣女两个字，发了会儿呆。
其实她跟程慕，很早就认识了。
五年前，她还在上大学，跟程慕一个学校。学校六级帮扶小组，就是他带的她，只不过他应该不记得她了。毕竟程慕连她名字都没有问过。每次见面就是讲题。
讲个十分钟核心内容，就走人。
倒是梁锦月，暗恋过程慕一阵，做六级习题的时候，假装无意的说：“程同学，我室友挺喜欢你，让我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奈何程慕早就洞悉一切，淡淡的说：“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从那之后，她就不好意思再让他补习英语了，申请换了其他人。
后来听说，他有一个喜欢的姑娘，追了那姑娘挺久的，从高中一直到大二，追了几年。
不知道是不是程慕最近分手的这个。
……
只能说，网络上的东西即便再小心，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梁锦月最终还是发现姜泽跟其他女人的暧昧痕迹，是一个女网红发的一组照片，床上那张，哪怕没露出姜泽的脸，她也认出了那是姜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