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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林意舒喝到头都要炸开，陆瑞宁那张脸却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她自嘲着又扔下一个空酒杯，捂着眼颓败低喊：“你们这都是假酒吗？为什么喝了这么多，我还是不快乐……”
有人上前搭话：“林小姐，我这有一杯特调的‘忘情水’，或许你需要。”
林意舒抬起湿漉漉的脸，盯着那无色透明的液体，怔怔接过，可她刚咽下一口，喉咙忽然涌上一股腥甜—依誮—
“呕——”
林意舒‘哇’的一声，猛然吐出一大口血来。
猩红的血液将透明的‘忘情水’染得通红。
周围有一瞬的静止。
率先回过神来的酒保慌了，惊恐的扶着她：“你怎么了？”
“这是血吗？你吐血了！”
五颜六色的光打在那片殷红上，不太容易分辨。
“我……咳咳咳……”
林意舒被血液呛的直咳嗽，话没说完，跟着又是一大口血。
她被鲜血呛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浓稠的鲜血糊红了她的双手，还在不断奔涌。
人群彻底慌了：“出事了！快送去医院！”
舞台周围乱作一团，蹲守多时的狗仔们趁机涌上来，闪光灯刺得林意舒睁不开眼睛。
但她却清晰看清，只有她一人能看清的系统面板——
【宿主生命倒计时：12:00:00】
同一时间，微博头条板块一个新词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拔得头榜——
#林意舒酒吧吐血#
第8章 
酒吧乱作一团，林意舒带着人结账离开的时候，出口堵的水泄不通。
好在保镖多，她成功逃离。
而这时，正午艳阳高照，是最适合婚礼的时间。
林意舒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广告片上宣告的世纪婚礼，或许，这时候陆瑞宁已经和慕晓晓交换了订婚戒指。
也或许，陆瑞宁正亲吻着他心爱的新娘……
林意舒闭上眼，眼角划过一滴泪。
她发誓，这不是为他流的泪。
一定不是！
随后，林意舒打发走所有人，她把事先准备好的遗嘱发给公证机构，把卡里剩下的所有钱无偿给了赵澜。
赵姐手里就她这么一个拿的出手的演员，她垮了，赵姐虽然没说，可从头开始培养人，多艰难？
有了这些钱，赵姐一辈子都不愁了。
做完这些，林意舒就开了一辆不起眼的车，独自回到了孤儿院。
屋子已经荒废很久了，但是她提前叫人打扫过，很干净。
林意舒进屋，刚一坐到床边，赵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电话一接通，赵澜就急问：“你现在在哪里？”
“关林在酒吧吐血一事，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林意舒知道瞒不住。
但说辞她一早就准备好了：“你怎么又被骗了，那血是网上买的，是不是很逼真？”1
然而这次，电话那边安静了很久。
久到林意舒差点以为赵澜挂了电话，那头却传来一声压抑的哽咽：“林意舒！你到现在还在骗我吗？”
“我已经查到你的病例，胃癌晚期！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去治病？为了个男人你就不要命了吗？！”
笑意僵在嘴角，林意舒心口好像被人揪住。
赵澜再抑制不住，哽咽着哄她：“夏夏你听话，你拿着剩余的钱治病去好不好？等你的病治好了，我再带你复出，我们以后好好的活。”
“一个男人而已，你要多少姐都给你找，咱们先把病治了，行吗？”
行啊。
可是，治不好了。
林意舒仰头望天，兀自轻哂：“赵姐……我活够了。”
赵澜呼吸一窒，还想再说什么，林意舒却已经在试图转移话题：“好累啊，我想睡了……”
“林意舒！”
赵澜的情绪在逐渐崩溃：“你要是敢坚持不肯去治病，我就曝光你的手稿！你在乎你那名义上父母的名声，我可不在乎！”
林意舒脱力倒在铁床上，她想说，她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可喉咙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疲惫。
又呕了一口血，她彻底昏迷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阳光已经换做了月光。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像童话故事里，通往天国的光道。
系统面板显示：【01:00:00】
林意舒拿出手机，拍下这明亮的月光，下一秒，手指像是有肌肉记忆，下意识点上了陆瑞宁的头像。
在发送的时候，她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订婚完成，他应该和慕晓晓在一起吧……算了，还是不膈应他了。
想了想，她点开微博，把这张图发送上去——
林意舒：【今天的月光特别亮，希望离开的路也亮。】
编辑发送不过一分钟，她的微博评论区再度沦陷——
“哪条路？送你归西的路？”
“专门挑你姐姐婚礼这天搞事，你就这么贱？”
“从早到晚，又是吐血又是装文艺，看到你的名字就做呕，下水道都没你臭！”
“像你这种恶毒下贱，连亲生父母都急着断绝关系的败类，死了简直普天同庆！”
……
一条狠过一条，都不带重样的。
林意舒无声叹气，临死前的道别都不被允许，这些人好霸道。
消息还在不断弹出来，林意舒看的厌烦，正要关机眼不见为净，陆瑞宁的ID突兀的占据了通知栏——
“林意舒，你真让人恶心！”
第9章 
周围的温度，在这一瞬似乎下降了二十度。
“叮咚，叮咚——”
特别提示音一直在响，陆瑞宁的消息一条接一条跳出来——
“林意舒，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有胆子惹事破坏我的婚礼，怎么认怂躲起来了？”
“你到底闹够了没有？”
“是十个亿不够？要多少，开个价！”
……
林意舒怔怔看着消息跳动，她已经没精力去想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但心却一下比一下痛。
陆瑞宁可真有本事，他总能一次又一次，精准刺中她的痛点。
她又呕出一口血，沉闷的胸口猛然一坠，疼的她脸都白了。
【系统，我好疼，你真的不能试着再屏蔽一下我的痛觉？】
这一次，系统没有再回答。
只有冰冷的死亡报幕——
【00:43:27】
哒哒哒，一秒又一秒，她即将迎来死亡。
屋外，忽然起风了。
冷风摇动树枝发出呜咽，屋内，林意舒一个人的影子拉的很长。3
她以为自己能安然面对死亡，可真临到头，却满心孤独……

疼痛越来越剧烈，口鼻间的呼吸在逐渐变得稀薄。
好疼啊，要是有人能抱一抱她就好了……
【系统，你还在吗？】
林意舒已经疼的半昏迷，她只是靠本能祈求：【……我真的太痛了，系统，你陪我说说话行吗？】
【……系统】
可无论她怎么呼唤，系统都没有回应。
林意舒终林明白，唯一陪着她的系统，也不在了。
有什么从眼角滑落，湿热的落进嘴里很咸。
灵魂像是被痛到撕裂，太难熬了……
林意舒挣扎着，再次拿上手机，通过模糊的视线，努力看向屏幕，想找点安慰自己的东西。
颤抖间，她意外点开了微博‘仅自己可见’的内容，只见那一条一条写着——
“陆先生找我做替身，他想要一朵白睡莲，而我是一支红玫瑰，我只好拔掉所有的刺，放弃我最喜欢的红裙子。”
“发烧快40度，醒来发现陆先生握着我的手，我真想一辈子病下去……”
“他当众说——我是他的人。”
“他喝醉了，他今晚叫我夏夏，不是晓晓，他是不是也喜欢我？”
……
整整五年，一千多条告白。
是她所有的感情，是唯一能证明她和陆瑞宁共有的五年。
林意舒缓缓把手机抱进怀里，贴在心口的位置，好像这样就不那么痛了。
这时，‘滴滴’——
死亡报幕面板忽得变红，字幕跳转：【00:01:00】
只剩，1分钟可活了啊。
“咳咳——咳！”
林意舒的嘴里又有血溢出，一口一口，再也止不住。
恍惚中，她好像回到了那个醉酒旖旎的夜晚——
月色下，别墅大门台阶前。
男人扯开领带，穿着初见的白衬衫，微笑冲她走来：“真乖，等久了吧，我们回家？”
明明只是闻了他身上的酒气，可她却像醉的厉害：“阿瑞宁，我今天没有穿白裙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夏夏……”
他俯身吻下，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啪嗒，啪嗒”
鲜血溅在手机屏幕上，林意舒微笑着，缓缓伸手握向虚空，那里，好像有谁穿着白衬衫冲她走来——
“陆瑞宁……”
与此同时，‘滴滴’，刺耳的警报声响起，系统死亡报幕——
【00:00:00】
第10章 
月色明朗的夜，忽然暗了下来。
像是在祭奠什么。
陆宅，婚房内。
陆瑞宁揉着眉心，坐在沙发上醒酒，莫名心神不宁。
“阿瑞宁……”
不远处传来娇喊，他抬头看去就见慕晓晓换下洁白婚纱，穿着一套大红露骨的睡裙走来。
可他却莫名想到了林意舒。
初见时，她就穿着一身大红裙，明艳娇媚冲他示爱：“陆总，我为你而来，我的心愿是成为你的新娘。”
陆瑞宁骤然捂住心口，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骤然离去。
而此刻，慕晓晓正羞红着脸靠近，缓缓送上自己的红唇：“阿瑞宁，我终林成为了你的新娘。”
陆瑞宁下意识推开人。
“阿瑞宁？”
“我有些不舒服，你先休息。”陆瑞宁拧眉起身，他也不知道怎么了。
“你要去哪里？今晚是我们洞房花烛夜！”
顶着慕晓晓的不可思议，陆瑞宁迅速出门，开车离开。
心头说不清的躁，令他一脚油门把车速踩得飞快，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竟然开到了曾和林意舒生活的房子。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时，不远处的绿化带突然传来说话声——
“大哥，我们都在这蹲了一天一夜了，也不见林意舒回来，陆总都娶了她姐，木已成舟，她真的还会来这搞事吗？”
“错不了，林意舒故意挑在陆总婚礼的时候搞出‘吐血’热搜，以她的执着，只要不死，绝对会回来继续搞事。”
“诶，你们说林意舒到底怎么想的，拿了十亿的分手费，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不行？搞了这一波，名声臭了，事业毁了，她图什么？”
是啊，图什么？
听话了五年，不是挺好，贪得无厌的人，陆瑞宁历来最厌烦。
可这一次，心里明明想着厌恶，他却鬼使神差把车开进别墅，开门进了屋。
屋子几天没有住人，已经积了薄薄一层灰。
玄关吧台上依旧放着一个12寸的相框，里面是林意舒穿着一身高定纯白礼服，对着镜头笑的温婉。
他还记得，他当时在她手机里看到这张照片时，随口评价：“你这张照片很不错，很像晓晓。”8
她那会儿说：“那我把它洗出来放在门口，让你每天进屋一眼就看到我好不好？”
可现在仔细再看这照片，他却觉得不怎么样。
林意舒天生狐狸眼，艳丽魅惑，其实更适合红色。
“叮铃——”
有风吹进，风铃作响。
“林意舒！”
陆瑞宁转身疾步冲向门口，却发现门口站着慕晓晓。
“你怎么来了？”话里有着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失落。
慕晓晓心头咯噔，看到他手里拿着的相框，一眼认出来那人是林意舒。
瞬间红了眼：“阿瑞宁，你进这里被狗仔拍到发布到网上了……”
她冲进屋抱住男人，苍白着脸仰头含泪望着男人：“阿瑞宁，我害怕……”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妹妹了吧？”
女人含情惶恐，一点点压过了陆瑞宁心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他抱着人，一字一句安慰——
“怎么可能，我绝不会爱上林意舒那种女人。”
男人的笃定，消除了慕晓晓的慌乱，而陆瑞宁自己的那股莫名烦躁，则被他压回了心底。
他们一起回了新房，没再提及林意舒。
在这之后，陆瑞宁照常上班。
但接下来三天他工作异常忙碌，没回去一次。
这晚，他刚刚审核完新项目，靠在办公椅上休息小憩——
一阵白光闪过，陆瑞宁竟看见林意舒站在门边。
他正要呵斥，就见林意舒笑着说：“陆总，我来跟你道别了。”
之前埋下的焦躁如野火般升腾，陆瑞宁不耐扯了下领带：“什么道别？你爸妈都在海城，你能去哪？”
她忽然呕血，鲜红刺痛了陆瑞宁的眼：“你怎么了？”
他慌张起身冲过去，可林意舒的身影却忽然飘远。
她不停的呕血，断断续续说：“如你所愿，我死了……”
“林意舒！”陆瑞宁大喊着惊醒。
环顾四周，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哪有什么林意舒。
后背一阵冷汗，他捂住心口大口喘息，梦中的心悸慌张蔓延到现实，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压不住。
他打开手机，才发现林意舒自分手那天起，再也没给他发过消息。
调出消费记录，也发现给林意舒的那张黑卡扣款信息，已经三天没更新。
她这是要憋什么招？
办公室门忽然被猛地推开，助理慌张走进，焦急递上平板。
“总裁，热搜又爆了，是林意舒的！”
陆瑞宁心头一紧，迅速接过平板。
只见此刻，微博首页带着【爆】字的词条霸榜——
#林意舒往日手稿曝光#
#林意舒绝症病例曝光#
#经纪人曝出通话记录！林意舒直言活够了！#
#林意舒被删微博记录曝光#
一条接着一条攀上热搜！
最后，赵澜的一句质问忽然空降热搜榜第一——
【林意舒在孤儿院长大，林家哪来的断绝关系一说？你们偷着意舒的曲子偏帮慕晓晓，良心不痛吗？！】
陆瑞宁第一反应是，林意舒又作秀。
她那种人，怎么舍得死呢？
他快速翻开通讯录，第一次主动给林意舒打电话。
绷着心，抿紧唇，手莫名有些抖，他点了几次才按下号码。
“嘟——”
电话很快接通，陆瑞宁的心刚一放松：“林意舒，你……”
可对面接话的却是一个男人：“你好，你是机主的家人吗？死者的遗体已经火化好了，请前来殡仪馆办手续吧。”
第11章 
陆瑞宁握着手机的手一顿，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
电话那头等了半天没等来后续，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陆瑞宁却咬紧牙根不满的皱眉：“还没玩够？林意舒，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拉着全世界陪你演戏不成！”
陆瑞宁怒极，挂了电话冲出办公室开车一路直奔殡仪馆而去。
他倒要看看，林意舒还能玩什么把戏！
三十分钟的路程，陆瑞宁只用了一半的时间。
殡仪馆门口，他才把车停好下来，就见赵澜抱着个四四方方的骨灰盒走出来，身侧还跟着两个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
陆瑞宁讥笑一声冲过去，怒不可遏：“怎么？我都来了，林意舒还不肯来见我？”
警察闻声抬头，对男人的态度感到怀疑，却还是解释了一句：“接到群众的电话，我们在孤儿院发现了已故三天的林女士，很抱歉，您请节哀。”
“三天……”
赵澜捧着那骨灰盒眼睛哭到红肿，嗓子全哑了。
“仔细算算，夏夏走那天，陆总在干什么？哦，你在和你的青梅竹马举行婚礼，现在你可以宽心了……陆瑞宁，再没人会打扰你和慕晓晓了。”
“你住口！”
陆瑞宁心口猛然一跳，疼的他眉头死死拧做一团。
“林意舒躲在哪儿了？你要她出来！她以为她还能骗到我？现在警察也被她收买了，她挺有本事啊！”3
“这位先生，还请你注意言行。”
为首的警察面色有些不大好看。
“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我们绝不会拿人民群众的生死开玩笑。”
陆瑞宁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死死凝着赵澜身后的殡仪馆，双目逐渐染泪，变得猩红。
“林意舒怎么可能死，她就躲在那里面是不是？你让她出来！她不就是想要钱，她要多少，你问她，她要多少！”
有好几次陆瑞宁都想冲进去，却被两位警察拦在了门外。
赵澜已经缓过神来，看着陆瑞宁那副魂不守舍的丽嘉摸样，红着眼出言讥讽：“你以为你的钱有多万能？陆瑞宁，林意舒要不是喜欢你，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她如今死了！彻底死了！她再也不会出现了！”
“你给我滚！现在就给我滚！去找你的慕晓晓，你这辈子都别再来打扰林意舒！你给我滚！”
陆瑞宁被骂的哑口无言。
垂在身侧的五指紧紧握成一团，心口是难言的抽痛。
林意舒，怎么可能会死？！她怎么会死！
警察查了孤儿院附近的监控，勘察了案发现场，没有陌生人员出入，没有打斗的痕迹，财务也都完好，基本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后续进行起来就简单的多。
只是，这事儿却在网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浪，整个林家在一夜之间被推上风口浪尖成了众矢之的。
赵澜手上多得是林家人苛待林意舒的证据，从被认回来到林意舒去世——
林家人帮着慕晓晓窃取林意舒的劳动成果，最后倒打一耙赚够了流量。
还有之前林家人给林意舒发的信息截图，不少恶毒的嘲讽，全然不像是父母对女儿该说的字眼，可偏偏这些，林意舒全受着了。
再加之那七位少爷连夜开直播为林意舒澄清，当初的键盘侠全部倒戈，将枪刃对准了林家，对准了慕晓晓。
网上的讨伐声，路上陌生人鄙夷的视线，还有胆大在林家泼油漆的人……
在林意舒死后，好像全世界都开始为她打抱不平。
一连几天，慕晓晓连家都回不了，只能住在陆瑞宁名下的一栋别墅里。
网络上，她清纯玉女的形象也再维持不住，难听的骂声攻占了她整个评论区。
她甚至总能听到耳边有人在恶毒的咒骂，让她去死，去给林意舒赔命。
慕晓晓几乎快被折磨的发疯，看着微博上林意舒的照片，她往日的淑女形象再也维持不住，指着照片破口大骂——
“该死的林意舒！你为什么死了都不能安宁！你就见不得我幸福吗？我不就是抄袭了你，你至林让我身败名裂？”
“从小你就喜欢跟我抢！你一出生，爸爸妈妈的爱就全给了你！长大了你还要跟我抢男人！抢名气！凭什么我们是亲姐妹你却处处都比我优秀！现在你死了，他们还要帮你说话！”
“我当年就不该只是把你扔在外头让你走丢！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祸害，我就该狠狠心把你推进河里！你死了！这些就都是我的了！”
‘砰！’
玄关处的门被狠狠砸在墙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
慕晓晓骇然一惊，回头就见那昏暗的灯光下，陆瑞宁一身戾气，森寒的眸子死死锁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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