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不远,严祁云刚刚说的话,对方肯定全都听见了。
她顿时感觉到了尴尬,但想到顾宴成并不知道她嘴里的老公就是他,所以又悄悄松了口气,只看着他的伤。
那毕竟是因为给她挡刀才折腾出来的,她理应问几句。
“傅总,您的伤怎么了?”
她将手机收好后,连忙走了过去。
林景吊儿郎当的站在顾宴成的身后,模仿严祁云说话。
“我们是自由恋爱,彼此都很爱对方......噗。”
林景本就没个正形,模仿这句后,笑着看向严祁云。
严祁云知道自己那几句肉麻的话已经落进了两人的耳朵里,索性落落大方。
“让你们见笑了。”
林景对严祁云有没有结婚并不感兴趣,只是觉得严祁云这么清冷的人能说出这种话,看样子确实很爱她的老公。
想到此前还让严祁云扮演自己的女朋友,心里倒是升起了愧疚。
“penny,之前无奈之下让你扮演我女朋友,你老公不会生气吧?”
严祁云的嘴角抽了一下,觉得这话很好笑,也很绿茶,嘴角弯了弯。
“不会,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林景挑眉,更来劲儿了。
“你不懂了吧,男人在这方面都很小气的,就跟公狗划地盘似的。”
严祁云咳嗽了一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而是继续看向顾宴成的手,“伤口怎么裂开了?”
顾宴成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的眉宇间带着一丝愁容,倒是颇为担心的盯着他的伤口处。
严祁云见他不答,也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自顾自的接话。
“今晚给傅总熬点补骨头的汤吧。”
林景在一旁觉得疑惑,看看顾宴成,又看看严祁云,“什么汤?penny,你怎么要给我表哥熬汤?”
严祁云简短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林景的眼里顿时意味深长,然后灿然一笑。
“既然这样,那penny你陪着我表哥去重新缝一下伤口吧,我去陪我新女朋友,咱们有缘再见。”
林景说完这句,跑得比兔子还快。
严祁云没办法,只好走到顾宴成身边。
顾宴成看她不情不愿的模样,莫名有些生气,不由得冷笑,也不看看这伤是为谁受的。
他不说话了,只释放冷气。
但严祁云显然没有感知到他的情绪,或者说,是压根不在意,只想赶紧将他的伤口处理好。
她去挂了号,又找了医生,看着他的伤口被进行二次重新缝线。
等处理好,她又去领了几瓶消毒的药。
医生在一旁叮嘱,“傅先生,伤口不能再崩开了,不然容易溃烂,消毒工作一定要做到位,每隔五小时换一次绷带。”
严祁云知道顾宴成忙,所以连忙在自己的手机上调了一个五小时的闹钟。
“傅总,到时候我给您发消息。”
因为要照顾到顾宴成,而且此刻她是站在顾宴成偏后的位置,说这话的时候,微微躬身,气息也就喷在了顾宴成的耳边。
顾宴成的身体一僵,扭头瞥了她一眼。
严祁云并未意识到这个姿势有些暧昧,晃了晃手里的消毒液,白皙的脸上浮起笑意。
“那走吧,我送您回去。”
不过走到楼下大厅的时候,顾宴成的脚步停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忘了。
“车钥匙。”
他提醒严祁云,严祁云连忙转回了电梯,“我去拿。”
顾宴成都没来得及补上一句,他的手机也在。
严祁云回到病房,一眼就看到了手机和车钥匙。
刚要拿起来,就看到手机上闪来一条新消息。
备注是初晴。
【宴成,想你了。】
第135章 这话可真是够绿茶的
严祁云挑眉,眼里划过一丝八卦的意味。
但顾宴成肯定不希望别人窥探他的任何隐私,所以按息了屏幕。
但萧初晴又发了一条过来。
【小璇说你结婚了,我要谢谢你的妻子,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你。】
这话可真是够绿茶的。
严祁云并不在意顾宴成,但女人对绿茶白莲花之类的,天生有种敏锐的嗅觉。
而且大多数都不会喜欢这样的同性,但男人却恰好相反。
原来顾宴成喜欢的是这种类型。
她的脑海里晃过这个想法,并未多在意,尽职尽责的拿过钥匙和手机,按了往下的电梯。
顾宴成此刻就在大厅内,看严祁云迟迟未下来,也就走到落地窗前去等。
严祁云下来时,因为中间有几根大圆柱的遮挡,一时间并未看到他人。
再加上顾宴成的手机在自己手里,她只好习惯性的往外走。
而顾宴成因为目光落在窗外一瞬,所以也并未看到已经出了电梯的严祁云。
他原地等了十分钟,就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打算自己上去。
但电梯门一开,他就看到了里面的盛惟愿。
盛惟愿不太懂得掩饰自己对他的爱慕,眼里都是惊喜,脸颊都激动得发红。
顾宴成不喜欢这种赤裸裸的眼神,脸色也就沉了下去。
盛惟愿本来是要出去的,因为盛钟说是饿了,她身体恢复些了,就想着下来打饭。
主要也不想留在病房听盛钟对于严祁云的唠叨。
没想到老天爷会给她一个意外之喜。
所以本该出去的她,脚步就仿佛生了根,依旧站在电梯内没动。
顾宴成的眉心皱紧,“不出去么?”
在顾宴成的眼里,盛惟愿就是他的那个妻子严祁云,而这个语气,仿佛在对陌生人。
盛惟愿的眼里划过失落,小心翼翼的靠近。
“傅先生,我想请你吃个饭,可以么?”
她想离他更近一些,此刻哪怕是跟他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幸福。
以前她都只能远远看着。
如今终于一步步走向他了。
顾宴成只觉得厌烦,幸亏电梯在这个时候到了,他迈步走了出去。
但到达自己刚刚包扎伤口的地方,那里人去楼空,哪里有严祁云的影子。
再加上身后跟着一个盛惟愿,他身上的气息更冷,让人望而却步。
重新回了电梯,他眼疾手快的直接按了关闭。
盛惟愿知道自己如此直白只会惹来他的厌烦,但将自己放在一个卑微的爱慕者位置,久了,男人对她只有心疼。
男人心里都有大男子主义,对弱者的保护和怜惜是他们的天性。
她要靠着这副脆弱的皮囊,无助又火热的眼神,一点点的打动他的心。
顾宴成从电梯出来时,看到了正从大厅进来的严祁云。
严祁云看到他,松了口气。
“傅先生,您刚刚去哪里了?”
顾宴成极少对人发火,何况还是对一个女人。
但次次遇到严祁云都很倒霉,他的语气难免冷了下去,“你倒是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