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佬男主的白月光(阮嫆凌也)老书虫强烈推荐小说-小说主角阮嫆凌也完整版在线阅读

时间:2023-06-13 20:20:0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阮嫆抬头看了眼窗外,纤长白皙的手指在屏幕轻点了几下回:【嗯,看到了。】
她回了后,那边又回过来一条消息,是条语音。
阮嫆挑了挑眉,点开来听。
就听他清冷的声音从听筒缓缓传来,“照顾下生意吗?”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话,阮嫆莫名听的耳尖一热,她忙从与他的聊天对话框划了出去。
‘啪’的一声,她合上书,将手机和书都放在一边,不准备搭理没羞没臊的那人,钻进被窝闭眼睡觉。
不一会儿他直接打了个语音过来,阮嫆犹豫了下,点了接通,清冷好听的声音带着喑哑,在暗夜里鼓动着人的耳膜,“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阮嫆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此时心又怦怦直跳,忍着脸上臊意,尽量使自己镇定,别被这没皮没脸的人又带偏了,她随口扯谎,“很晚了,我困了。”
“不用你负责,白嫖,也不要吗?”
阮嫆:“……”

平日里人模狗样的人,说起话来怎么这么欠呢,跟他高冷外表一点都不搭,这话一点也不像高高在上慕景琛嘴里能说出的话,却偏偏也只有他说的出来。

第47章 没人知道
夜色越来越浓,不同于市区喧嚣,阮家老宅四周静的只余窗外风声。
那人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来,慵懒缱绻,有种撩拨人心的诱惑力。
阮嫆心头如煮沸了水,被烫的面红耳赤。
若是此时在别的地方会被他诱惑,但这里是老宅,老爷子还在,纵使借她十个胆,她也做不出这么令人羞耻的事。
她匆匆道了句,“挂了。”
正欲挂电话,就听那头说,“其他人都已经睡了,没人知道。”
“……”
她从耳边拿下手机,对着听筒分外无语的说了句,“慕景琛,别勾引我。”
夜晚容易叫人心醉神迷。
阮嫆挂了电话,耳边都是他又低又缓的清冷声音,在她耳边徘徊不去。
她将自己蒙在柔软的被子里,羞耻的感觉一波又一波侵袭着她。
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夜太安静,静的能听见门外传来上楼的轻微脚步声。
阮嫆心中一紧,‘唰’一下坐起了身子。
老宅二楼只住了她一人,这个时间点还会上楼来的,除了慕景琛绝没有第二人。
紧接着来人脚步声止在她的门口。
阮嫆心如擂鼓,心中还盘算着怎么打发他走。
结果没想到“叩叩”,响起一道轻微的敲门声。
阮嫆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几乎是瞬间,从温暖的床上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门口,拉开了门,将外面的人一把拽了进来。
心有余悸的看了看门外,发现仍黑咕隆咚,静悄悄地。
她小声的合上门。
对面前高大修长的身影怒目而视。
来就来了,他竟然还敢敲门,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她房间了。
立在门口高大修长的身影,垂眸扫了眼面前人儿踩在地板上细嫩白净的脚丫,在深色地板显得更是白生生的。
虽然有地暖,夜里温度下降,还是有些凉,她竟然赤脚跑来跑去。
慕景琛眉微拢,打横将她抱起,往床边走。
阮嫆被放在粉色大床上,床边一陷慕景琛也上了床。
将她捞进了怀里。
阮嫆怕蹭到他伤口,并未挣扎,由着他抱。
垂眸先扫了眼已经被重新处理过的伤口,薛姨处理的很专业,她心稍稍放下。
刚落下的心,突然想到什么,重新悬起问,“你上来时没人看见吧?”
那疏冷矜贵的人听见问话,含含糊糊道了句,“没有。”
阮嫆这才松了口气。
“……”
“别在这儿。”
他停住动作抬眸看她,黑眸里染了又沉又暗,毫无掩饰的盯着她。
慕景琛看着怀中的人儿。
粉嫩粉嫩的睡衣将她衬的越发粉雕玉琢,瓷白的肌肤在昏黄暗淡的夜灯下带着诱人的光泽。
一头长发稍显凌乱的铺散在床上,眼眸晶亮又清澈含羞带怯,乍看下乖巧清纯,又觉得惊艳。
粉唇带着水光,单薄的粉色睡裙,难以遮挡她的好身材,又纯又欲。
不断冲击攫取着他的心脏。
骨节分明如寒玉似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红透的耳骨。
他的手似带着神奇的魔力,让人想抗拒又想要更多,阮嫆满面羞红,不敢去看他眼睛。
“觉得这儿是你从小居住的房间,觉得不好意思?”
他挑了挑眉,清冷的声音又欲又撩,不给她一点遮羞布,一语道破了她的遮掩。
阮嫆被他戳破小心思,闹得脸一下红到了耳根。
他淡漠的眼角眉梢染了笑,全身都透着一股浪荡诱惑。
“那我们去楼下?”这揶揄的语气,故意在戏谑她。
他的那个房间紧临老爷子隔壁,她怎么可能跟他下去。
“……”
她听见他清冷喑哑的嗓音带了丝笑意,在她耳边低声揶揄了一句。
阮嫆霎时脸上火辣辣的,既羞又恼的低斥了句,“慕景琛,你少说话。”
他好看的眸似笑非笑轻瞟了她一眼,娇软的尾音随之被吞没。
“……”
“慕景琛。”
“……”
阮嫆睫毛染湿,水光盈盈的眸不满的看向他,轻声道。
那人却好似没听见,一点也不让着她。
分明就是因今晚的事,在无声的宣泄不满。
第48章 要不梵慕搞个副业
严冬清晨,白雪铺满地,窗外景物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里,透着丝丝凉意。
阮嫆往温暖的怀抱里蜷缩了下,适宜的温度让她越发的懒散,不想起身。
睡意正浓,感觉到悉悉索索的动静,温热的鼻息呵在她耳侧微痒,本环着她的手不老实的由她光洁的背划过她纤细的手臂,不盈一握的腰,最后回到她的心口停住。
阮嫆被扰了清梦,一开始仅是想挥开他作乱的手,见她有了动作,那人反而越发的放肆。
她终于忍无可忍的睁开眸,不想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眸,他眉梢轻扬,似乎在笑。
可见他确实是故意将她扰醒。
见她醒来,他立马就凑了过来,长指温柔的替她撩开落在她白皙脸颊上的发丝。
薄唇荡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倾身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调侃道,“睡觉这么霸道?再挤可睡地上了。”
阮嫆脑子还有刻懵,听清他的话,反应了瞬,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下意识回头去看自己身后。
只见身后大床空出了三分之二,本就大的床此刻显得更是空荡荡的,而他俩就挤在剩下的三分一处,她再多拱一下,慕景琛说不准下刻真能睡地上。
阮嫆脸一红,一个人睡习惯了,而且他身上又暖烘烘的,她梦中无意识的越靠越近,她忙要起身,却被他又揽了回去。
揽着她的人翻了身,下瞬间她已趴在了他的身上。
他好看的眉眼冷漠褪去,染上了柔和,轻抚了抚她柔顺却略微凌乱的长发。
调笑的口吻道,“这么黏人,挺好。”
阮嫆被他调侃的耳尖发烫,扫到床头电子闹钟上的时间,正欲出声反驳,让他回自己房间去睡,还没出声,就听楼下传来薛姨和阮老爷子对话的声音。
“小慕已经走了吗?门开着,里面没人。”老爷子不明所以的问。
“没有吧,早上没听见车声。”薛姨道。
霎时美眸里一闪而过的惊恐,她对上被她压在身下的某人的眼睛,声音里透了惊慌低声问,“你没关门?”
只见他分外镇定,清冷的声音淡声道,“也许吧,忘了。”
阮嫆:“……”
好一个忘了,这就是他说的‘没人知道’。
顾不上责备他,她忙要起身,却再次被他揽了回去。
阮嫆美眸含怒又带了几分被羞怯,压低声音,“还不起来?”
此时听在人的耳里,没半分威慑,还透着股娇嗔。
他的手带着撩拨灼热,轻捏了把她纤细的腰肢。
阮嫆也似被灼了下,不由的发烫。
就听他淡声道,“还没例行公事。”
“……”
她信了他的邪,这世上谁能真‘白嫖’慕景琛。
“……”
阮嫆和慕景琛一起出现在老宅饭厅时,薛姨脸上还是揶揄的笑。
她的脸红的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薛姨和阮老爷子,她虽然尽力控制没发出什么声音,但他们在楼上那么久,实在太引人遐想,又一前一后出现在饭厅,昨夜慕景琛在哪儿睡的已不言而喻。
只是低声问了句薛姨和老爷子安。
此时如果有地缝让她现在钻进去就好了。
她垂着眸,正欲伸手去拉开餐桌的椅子,就有一双修长冷感的手已帮她拉开餐椅。
阮嫆维持着两人表面的礼貌,对他道了句谢。
他则坐在了她的旁边。
清冷矜贵的人又恢复了一派的禁欲,衣冠楚楚,疏离淡漠,哪有半分方才在楼上房间内放纵的模样。
老爷子已吃完早餐,佯装没事人一样,展了展手中的报纸,清咳了声对慕景琛道,“小慕啊,一会儿我去公司一趟,我坐你车,你送我过去吧。”
身侧清冷疏离的声音恭谨的道了句,“好,爷爷。”
阮嫆已无地自容,她有些尴尬的出声道,“我也去公司,您还是坐我车吧,他不顺路。”
老爷子听了这话,悠悠道了句,“我一把老骨头,你的车我可不敢坐。”
阮嫆道,“那叫钱叔送您。”
“麻烦你钱叔干嘛,这儿有个现成的。”
随后老爷子眼睛从手中报纸移开,看向慕景琛道,“小慕不方便?”
“顺路,我送您。”
老爷子神气活现的看了她一眼,那眸里全是得意,晃了晃脑袋继续看报,那表情写满了‘看吧,还得听我的。’
慕景琛恐怕生平第一回被当司机使,没半分不适,还分外的尽职尽责,一双冷情的黑眸淡漠的扫了眼老爷子手侧的一份文件,对老爷子道,“您还要去华宝项目吧?您没带司机,我今天没什么事我送您。”
阮嫆:“……”
老爷子一愣,霎时一双威严的眸子都亮了,满含笑意的连连点头,“那可太好了。”
她不禁对身旁的人侧目,这积极劲儿,梵慕实在不行别做高奢了,发展个副业,做某滴打车吧。
第49章 这钱也不是非挣不可
阮嫆下班从公司出来,就看到了那依在车旁,矜贵慵懒的身影,身高腿长,分外扎眼。
这人有种神奇的魔力,无论何时,哪怕污言秽语,骚话连篇时,也让人觉得贵气优雅,只不过他身上过分冷冽的气质把这份优雅衬的近乎冷漠。
兴许是早晨给老爷子做完专职司机回过公司,不远处跟着西装革履的路骁。
他似乎是刚从某场应酬直接过来,身上还带了分倦懒。
看到她,修长的身影,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慕景琛敞开黑色大衣就将她拥进了温暖的怀里,他怀里暖烘烘的,一股带着清冽的熟悉香味扑面而来,很是好闻。
紧接着头顶传来他清冷的声音,“冷不冷?”
温暖的大掌轻抚了抚她的后背,又听他缓声问,“今晚回家?”
阮嫆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感觉到自己内心既贪恋他的温暖,又怕进入感情后重蹈覆辙,顿了片刻,才从怀里抬起眸,一双晶亮的眸子里是清醒而独立。
她缓声开口,“你还记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吧?”
他嘴上答应着只做情人,可表现出来的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慕景琛背脊一僵,仅一瞬又恢复如常,看了她片刻,漆黑的眸里如含了化不开的雾,再开口声音也沉了沉,“所以呢?”
阮嫆撩开颊畔的发丝,目光看向远处,“你知道我不是个喜欢被人逼迫的人,这段时间已太过踰越,超出我们当初协议的范围,今天索性把话摊开来讲。”
目光回到他身上,已不是娇娇弱弱容易脸红的小姑娘,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坚强感,故意疏远的外表下,却能让他窥见她小心掩藏的脆弱。
只听她继续,“我承认,慕先生活儿确实很好,在床上是个合格的情人,但就只此而已,不必为我做过多不必要的牺牲。”
她无法给予他其他的回应。
比如今天为老爷子开车一事,阮嫆怎么会不知道他是在讨老爷子欢心,放着繁忙的工作,给老爷子去做专职司机。
心里划过丝异样,刻意忽略内心泛起的阵阵涟漪。
他这样让她觉得有负担,对她这么好,欠着别人的,内心总是很不安,总觉得日子久了想还回去。
慕景琛睨着她,黑眸平静而淡漠,看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他淡声道,“那我该对你怎么样?”
既然他不想结束这段关系,她也确实沉溺于这段情爱,她直视向他的眼睛,不躲不避,已没了这段时间小女儿的娇态,恢复了一如既往公事公办的模样,“只止步于床上。”
这话意思就是按之前约定,他们只是地下情人,关系不必见光。
慕景琛听见这话,狭长锐利的冰眸盯着面前娇艳明媚的人儿,她的眼睛生的很漂亮,像琉璃,不带任何笑意看人时眼尾上挑,又冷又傲,全然不见亲近人时小女儿家的媚态。
顿了半晌,薄唇轻启,缓声道,“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你对我也有感觉?”
他不信这段时间她表现出的各种甜蜜撒娇的娇态,真就如她现在说的一样冷漠。
阮嫆静了瞬,压下自己内心的异样,这段时间她确实变得不像自己,她承认对慕景琛有感觉,但只想止步于此。
再让她往前一步,她不愿意,她太了解自己,一旦确立关系,会变得索取无度,所以就到这里就好,不想再体会情绪被另一人牵着走的感觉。
只想做自己,从只是借种生子,到一步步落入他的圈套,成为彼此情人。
再到险些被他迷惑,真就要打破自己不想再结婚不想恋爱的想法,他的圈套一环扣一环,设计的精心巧妙,若再不及时踩刹车,被卖了兴许还得替他数钱。
现在必须得将这事重申,合得来就做床伴,合不来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
娇弱的外表又如裹上了一层坚硬的外壳,故意将话说的很绝,她缓声,“你要这么问,我也直说了,就如你所说,我只想要肉体关系。”
慕景琛被这无耻气笑了,狭长的黑眸波涛汹涌,却什么也没说,她还真就不客气的白嫖。
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天,有些无可奈何,眼前明艳的人意思已经很明确,要是想继续保持关系,别再触碰她的底线。
慕景琛不知在思索什么,欣长的睫毛垂下掩去眸中思绪,浑身气质疏冷淡漠,“好。”
只听清冷的声音缓缓的道,“阮嫆,你算得可比我精多了,既想睡我,又不想负责。”他语调平静让人听不出情绪。
阮嫆对这话里的隐含的丝委屈,故意视而不见,“慕先生要觉得内心不平,我可以加钱。”
是他自己一开始就以这种方式接近她,别怪她现在以同样方式回击。
慕景琛凤眸微眯,冷光闪动,却未表现出半分被侮辱的不适,清冷的声音缓声,“行,让路骁把我私人账户发你。”
这人似乎与生俱来的贵气,浑然天成,比梵慕众多价值不菲的古董级珠宝看起来还贵上几倍不止,如果有价,梵慕最贵的该是梵慕的现任当家人,梵慕的老板,身价千亿,现在却轻而易举就被她买下了。
立在不远处的路骁被点名,顿时严阵以待。
路骁:“……”
他想说,老板咱们也不必为争一口气,要这卖身子钱……传出去多不好听。
这钱也不是非挣不可。
第50章 家里也有个重病的弟弟?
上车后,阮嫆忆到一事,觉得还需要说清楚。
这段时间被各种事冲昏了头,将此事有意搁置,今天既然旧事重提,彻底摆明了关系,现下他们都在,也该拿出来清算清算了。
娇艳明媚的人儿,唇角勾起抹笑意,唇畔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开口问路骁,“小路,当初你是怎么想到,来我这儿应聘生活助理的呢?”
她哼笑了声继续道,“这么大的总助,来我这儿做生活助理,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呢。”
正在开车的路骁听见这话,一下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先去瞟自家老板的神色。
只见他家老板正垂眸处理着公务,一派清冷矜贵,事不关己的模样,让他顿时感觉孤立无援,心里头更是苦涩,显然他家老板他是指望不上了。
路骁干笑了两声,选了个最保守的说法,“阮小姐,这边待遇好,那段时间恰好用钱,就应聘了阮小姐生活助理。”
“怎么?家里也有个重病的弟弟?”阮嫆皮笑肉不笑的问。
慕景琛听见这话垂着的眸眼皮微微一动。
阮嫆将这事提出来,路骁更是胆战心惊,做那种生意的,被迫卖身,不编造个凄惨点的身世怎么让人信服?
他家老板家世既简单又清白,也编不出其他乌七八糟的事,再说了那也不能咒慕董吧,除非他不想干了。
只好委屈下他家老板的表弟了。
本以为阮小姐不提,这事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她还惦记着,这事后清算的劲儿可不比他家老板逊色。
路骁笑容凝固,只好道,“不是,只是补贴点家用……”
阮嫆美眸里含了几分讥讽,瞟了眼一旁一言不发置身事外的男人,缓声道,“看来是梵慕工资待遇太差了,生活难以为继,才打两份工。”
她看回早已冷汗森森的路骁,笑着道,“那你直接来我公司吧小路,也别做什么生活助理了,就你这能力,在阮氏大有可为。”
路骁脸都白了,这下连笑都笑不出来了,他原本没那意思,可从没觉得他老板开的薪水低,阮小姐这是当着他老板的面在挑拨他和他老板和睦的关系,公然挖墙角,别说他没那个心,他就有那个心敢开口应承吗?
何况在他眼里,现在阮氏于他而言就是龙潭虎穴……
他心里直呼,老板,快来救救我……
还好他家老板似乎听见了他的求救,也并没有真受了阮小姐挑唆。
只见那贵气又冷漠疏离的人微微动了动,合上了文件,骨节分明透着冷感的手指去握阮嫆的手。
清冷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道,“一会儿回去给你做虾仁芝士烩饭?我看你上回喜欢吃。”
阮嫆看着握住自己小手的冷白修长的大手,他手很好看, 温暖的温度从他掌心传来,指腹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她的手背,表面镇定的跟没事儿人一样。
这个罪魁祸首,路骁不过是他的个马前卒,若没有他的授意,什么样的总助能清闲到来给她做生活助理?
这人当初接近她的目的就不纯,若不是路骁仅是处理她生活上的事宜,她合理怀疑路骁说不准是个商业间谍,纵使梵慕用不着窃取阮氏机密,但谁说的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她也不再为难路骁,虽然他串通慕景琛骗她那么久,但到底也是听命办事。
回眸看向一侧的气定神闲的男人,唇畔笑意不减,眼眸里却没半分笑意,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慕先生,你将小路安插在我身边是想做什么呢?”
慕景琛淡漠如常,语气清淡无波,“当时看你招聘,路骁觉得是个机遇和挑战,想去试试,没想到真应聘上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他确实是后来才知道路骁应聘通过了,而且是在其他家竞争中,被阮嫆高薪挖走的。
这点他也分外认可路骁的能力。
路骁:“……”
他知道他老板现在可能自身难保,但也不必还给他倒油吧。
阮嫆眉微拢,敛起了笑意问,“当时朝晔那张照片是不是你做的。”
她已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无比确定就是他,她当初还奇怪朝晔这种极私密的高级私人会所路骁是怎么拿到那张照片的。
除了慕景琛不会再有第二人。
慕景琛听见这话,眼底泛起层冷色,也收敛了神色,他并不想提那个人,顿了片刻他开口,嗓音冷淡,“他要没做过,谁能拍出那样的照片。”
阮嫆眉拧紧,并不是因他派人偷拍一事,就像他说的,若是凌也没做过,谁还能逼迫他?
令她不适的是他的做法。
在她身边安插人也就罢了,竟然从那么早开始就在算计她。
见她冷了眉眼,一旁清贵冷漠的人霎时也端正了态度,清冷的语气褪去几分漠然,分外认真的道,“确实不应该,我回去好好跟你解释。”
第51章 喜欢谁是自己的事
路骁把他老板和阮小姐送到玖江1号公寓,片刻不敢停留,生怕战火再波及自己,溜的飞快。
阮嫆先他一步进了家门。
换了鞋,径直往沙发而去。
慕景琛跟她在身后,不紧不慢,姿态卓然,没半分即将面对狂风暴雨的异样。
冷静幽深的黑眸淡淡的扫了沙发处纤细身影一眼,只见她坐在沙发,双手抱臂,背脊挺的笔直,眼睛一瞬不瞬直勾勾的看着他,神色冷静又讥讽。
她是在等他先开口,主动坦白。
阮嫆原想他多少会露出点愧色,可完全没有,那颀长的身影沉稳平静,清冷无温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阮嫆看着他,冷了声音,“慕景琛,我给你最后次机会,你最好全部坦白。”
那清贵冷漠的人默了瞬,长久的沉默后,才听他道了句,“稍等。”
阮嫆看着那修长的身影进了书房,不一会儿后出来,手里多了个很精致的黑色丝绒盒子,向她走近,最终那双被笔挺的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定在了她眼前,好看的手将那盒子递了过来。
阮嫆看着他递到眼前精致的小方盒,没有接,抬眸去看他,冷静的问,“这是什么?”
“你之前想要的。”他语气淡漠,仿佛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事。
阮嫆有瞬的狐疑,之前想要的?
之前想要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阮嫆半信半疑的接过盒子,抬眸扫了他一眼,休想用什么珠宝来贿赂她,她从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珠宝首饰。
纤白的手指打开了那丝绒方盒,打开的那瞬,她如长羽的睫毛狠狠一颤,只见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只净度极高的蓝钻,色泽十分耀眼。
这颗钻石还未经过其他加工装饰,饱和度和清晰度都属最高级别,分外罕见。
这只精致巧妙惊艳绝伦的蓝钻,她也只见过图册,并未见过实物,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是她觊觎已久的那颗蓝钻。
阮嫆惊诧的看向慕景琛,难以置信的问,“这是WittelsbachGraff钻石?”
慕景琛轻嗯了一声,脸上却没一丝多余的表情。
这颗钻石之所以名贵,不光在于它高昂的价格,而是在于它的绝无仅有。
这颗蓝钻从1664年,在印度某著名矿场发现,至今已350多年历史,裸钻总重量就达31.06克,从08年重新现世被国外某富豪拍走后再次销声匿迹。
她看到这颗钻图片的时候还是在大一,觉得分外惊艳,随后也只在ins上发了图片,配了文字说想要。
长大后她参加过很多拍卖会,拍过各种珍藏珠宝,但都比不了这颗的蓝钻的净度色泽令她心动,遗憾的是这个级别的藏品一旦被收藏,很难再流入拍卖会,哪怕有钱也买不到,这颗消失已久的稀有钻石,没想到竟然会在慕景琛手里。
她除了在ins发了个动态外,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想要这颗钻,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的ins几乎没人知道,往往她都将那里作为个树洞,发一些自己的私密动态……想到这儿,倏地,脑中突然出现一人,这人令她印象深刻,只因他是唯一一个偶尔会给她点赞,却从未有过互动的陌生人。
因他IP属地是英国,主页其他都是空白,她也仅将他当做一个网上萍水相逢的网友。
现在想来只觉分外奇怪。
阮嫆猛的抬眸向身旁清冷矜贵的人看去,几乎是确定的道,“那人是你?”
慕景琛似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修长的身影仍矜贵优雅,不见半分异样,脸上平静无波,听见她质问,连丝挣扎都没有,俨然已经全然默认。
阮嫆一下起了身,将那颗稀有的蓝钻拍在了他精心裁剪整洁干净的白色衬衫上,那颗世界罕有的蓝钻从黑色丝绒盒滚落,落到名贵的白色短绒地毯上,仍光泽夺目。
她神色突变,厉声道,“你从那么早就监视我?”
慕景琛疏离的眸似含着某种异样的情绪,深沉而执着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仅一瞬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
眸色复杂的睨向她,淡声道,“无意中得知。”
阮嫆一想起他窥视自己生活那么久,胸口止不住的起伏,平日柔和自带温柔的眸子覆上了层冰霜,她冷声道,“慕景琛,你无耻!”
说着她绕开他想走,却被他猛的拽住了手腕。
只听他清冷的声音,带了丝涩然,他缓缓道,“不是你让我坦白?不听我说完吗?”
阮嫆虽然气,但还保留着几分理智,想听他作何解释。
慕景琛疏离的声音淡淡传来,“你不妨想想,那么久以来我可曾打扰过你,有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吗?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不用跟谁交代吧。”
他语气很淡,似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不知为何,阮嫆从他轻描淡写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黯哑。
阮嫆心中翻起波涌,一时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只听他继续道,“后来是你自己说过的不开心,既然别人不懂珍惜,还不许我争取吗?”
阮嫆听见这话秀眉蹙起,“你的方法就是在我身边安插你的人?”
慕景琛一双冷眸掀起眼睑看向她,“手段是不怎么光彩,我不是圣人,没那么高的道德标准。”
阮嫆冷静了一瞬,冷声缓缓的道,“听过一句话吗,慕先生。”
“You can screw me, but you can not screw with me!”她粉唇轻启,说出的话却要将空气凝结。
这是句分外粗俗的话。
你可以睡我,但不要想着整我!
听见这话慕景琛虚握着她的手,下刻猛然收紧,紧紧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冰眸看向她,摄人的光芒直击人心,仅是一瞬他便收敛了所有神色,语气放柔了几分,“我道歉,今晚原是想向你坦白一切,安排路骁一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但路骁做你生活助理起,也没有做过一件不利于你的事吧?”
阮嫆怒气未平,却不再说话。
她自然知道路骁做她生活助理起,非但没做过一件不利她的事,而且替她解决了许多棘手的问题,虽然气愤他的做法,但她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不然他们今晚也不会还有谈话的机会。
只听他继续道,“你放心,今晚我说这些仅是坦白,没有其余要求,你还是做你自己,我不会要求你为我们关系做任何改变。”
第52章 账号里的回忆
阮嫆听见他这话一言未发,美眸敛滤昼起思绪,在他手中挣开了手腕,从身旁擦身而过。
位于市中心顶级路段的顶层公寓,可以将窗外闪烁的霓虹尽收眼底,窗外夜景繁华喧嚣,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公寓内空气却静的像一潭水。
慕景琛高大颀长的身形在原地顿了许久,骨感冷白的手中似还残留着她肌肤柔嫩的触感。
可此时掌中空落落的,就像他的心也缺了一块似的。
那矜贵的身影背脊笔直挺拔,仍旧透着孤傲清冷,他弯腰从地毯捡起那枚价值不菲的蓝钻,重新放入了丝绒盒里,手掌收拢了那个盒子,往书房而去。
阮嫆洗漱完,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趁慕景琛在书房处理工作的空档,打开自己的ins,挨个浏览自己之前发布的动态。
从大一注册到现在,好几年的动态一时半会儿都翻不到底。
越看越觉得社死,原本觉得她的ins没熟人知道,因此她放心大胆的,在上面放飞自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似乎都值得她发个动态。
之前的她还分外的闲心泛滥,什么给流浪猫狗自制爱心餐,兴许是太难吃,被猫抓伤打了疫苗。
她可怜兮兮的还拍了个照片发上去,现在看还颇有些滑稽。
还有许多秀她自己好身材的,她看到尴尬的恨不得原地消除记忆。
没翻几条就看到了那条关于蓝钻的动态,配图正是慕景琛今晚给她的那颗,色泽饱满通透,现在看仍旧惊艳。
文字就简单的两个字,『想要。』
这条动态只有一个赞,是那个空白头像空白主页的陌生账号,原来他这么早就在关注她了。
她往下滑了滑,更多的动态是与凌也有关。
她随手翻了几条,最早的是大一时候写的,配图是张学校景色,文字写道:『跟他还是在一个城市。』
她手指快速的划过。
『……』
再往下,『他说球场第一排给我留个位置,开心开心emoji。』
『快期末考了,在B大图书馆自习。』随后附图是她偷拍的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名长得分外耀眼的少年,生机勃勃,一双桃花眼发现了她的偷拍,眉眼微挑,睨着她。
『……』
她一条条翻看着自己的动态,满满的全是少女喜欢暗恋的心思。
翻到凌也那张照片处,她忆起当时期末考,凌也破天荒的说也要复习,他们才凑到一块,去了凌也他们学校图书馆。
她心里还是很高兴,书没看多少,就顾偷偷看他了,最后在她忍不住偷拍时,那双骄傲璀璨的桃花眼向她看来,将她逮了个正着。
关于他的动态太多,阮嫆不想再看,现在看已没了半分悸动,仿佛在看另一人的故事了。
只是手指滑到一条动态时她猛的停住。
这条动态配图是张分外破旧的童话书,外皮陈旧,却能看出书的主人已尽力细心呵护过的痕迹。
文字写道:『终于可以将这本书送给他了。』
随后又是一条:『吃枪药了,那么凶!再也不想理你了!生气生气生气emoji』
随后很多天都再也没有凌也的动态。
纤细的指尖在屏幕再往下翻。
直到她发了条:『要结婚了,跟从小到大爱的人,幸福。』
她突然记起那天她在婚礼上忍不住情绪,哭的梨花带雨,当着所有宾客的面诉说了她是怎么喜欢上他的,从什么时候心动的。
可似乎那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凌也从头到尾都冷冷的睨着她,一双桃花眼冷的如沉入冰窖。
新婚当晚他就不见踪影,后来的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凌也跟其他女人绯闻满天飞,她追的越紧,他表现出的越厌恶。
直到有回他说出他碰都不想碰她,跟任何人都可以,就是不想碰她这种话,从此他们关系降至最冰点,她的动态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更新过。
阮嫆将自己整个动态翻完,才发现慕景琛说的是真的,他并没有打扰过她的生活,若不是他今天提起,她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那默默关注她的陌生账号是慕景琛。
并且她发现了个规律,对于她晒自己生活的动态慕景琛都会点赞,关于另一人的,他就会销声匿迹。
分不清自己现在什么心情,她也热忱的喜欢过一个人,她似乎是懂慕景琛心情的,但又只想自私一回,不愿再冒险,她好不容易从一个泥潭抽身,她不愿再将感情寄托在另一人身上。
合上手机内心烦躁,不愿去想。
却又突然忆起那颗被她打落在地的蓝钻。
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阮嫆内心颇不是滋味,她不是不懂别人的爱意。
只是她不信世上真有什么真挚的感情,她对凌也的感情能随时间流逝烟消云散,凌也对她从一开始就可有可无,婚前也看不出来他竟然是个婚后流连花丛的渣男。
天下男人都一样,何况像慕景琛和凌也一样,有权有势的男人,他们身边并不缺女人,只是短暂对一个人感兴趣罢了,能坚持这么久的喜欢大抵都是爱而不得,得到了也就那么回事,因此他们床上合拍,仅是露水情缘就够了。
谁也都不要再往前一步,等腻了一拍两散,也不用为谁伤心难过。
第53章 除非你亲自安抚一下
阮嫆在床上许久都睡不着,冷色调的偌大主卧漆黑孤寂,她睁着眼在黑暗中躺了一会儿,没开灯,索性伸手打开了窗帘控制键。
布满整面落地窗低调奢华的窗帘,缓缓向两边退开,霎时偌大的落地窗透进璀璨的灯火,被夜色包裹下的霓虹迷人又安静,正在无声的闪烁。
已是深夜,慕景琛还在处理公务。
兴许是因为工作,但更多的许是在为今天的事,在暗戳戳的向她诉说不满。
放在往常,她绝不会向一个不择手段算计她的人示弱,但今天有些不同。
不知为什么,忆起他一人在异国他乡,默默地看着她与另一人喜怒哀乐,好几年的时光,让她内心起了波澜。
最终她掀被起身,往书房而去。
书房内灯光昏暗,门未关紧,余光从门缝透出来,显得有几分寂寥。
书房内很安静,她抬手正欲敲门,却突然止住。
透过半掩的房门,看到里面清冷矜贵的人,正坐在宽大舒适的办公椅里,闭目养神,他神色带了分慵懒疲倦,将头轻靠在椅背,英挺的剑眉微拢,似忆起什么令他不适的事情,休息也休息的并不踏实。
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发出幽若的微光,将冷硬的轮廓映的更加棱角分明,昏暗的光线里莫名为他染上层禁欲的色彩。
他身上还穿着晚上的白衬衫,黑色西裤,衬衫领口解开了几颗扣,露出精致的锁骨,因后靠微仰着头,可以清晰的看见突出的喉结,分外禁欲。
这几日总一丝不苟扣着的衬衫袖扣已被解开,名贵的衬衫袖口被随意的挽至臂弯处,露出一截冷白有力的手臂,手肘轻搭在椅子扶手,长指交叉轻搭在腹上,整个人矜贵又慵懒。
许是夜太深,许是想什么入了神,并未注意到她的脚步声。
这人平日里不论做什么都运筹帷幄的模样,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此刻阮嫆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一丝自然流露的无力与脆弱。
怕惊扰了他,阮嫆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那坐在书桌后,闭眸养神的清冷矜贵的人睁开一双冰眸,抬眸向她看来。
在看到她的那刻,黑眸微愣了下,随后掩起了所有的思绪,温暖的手掌自然而然的就向她伸了过来,清冷的眸里一闪而逝的惊诧,开口声音还带了丝喑哑,“你怎么来了?”
看了眼他干净修长的手,阮嫆顿了下,将手搭了上去。
下一刻她就落入了一个宽阔温暖的怀中。
阮嫆内心很纠结,她脑子清醒的知道不该再为任何人心动,可心却不受控制,此时不受控的,就是想哄一哄那个当初为她失落的少年。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撩了下她耳边的发丝,轻声道,“还不睡?”
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温柔的令人心动。
她能感觉到他今晚明显的不开心,却还能耐着性子来哄她,阮嫆觉得慕景琛也太会掩藏压抑自己的真实情绪。
凝了他半晌,纤细白皙的手臂抬起,紧紧的圈住了他脖颈。
似没预料到她的动作,她感觉到他背脊一僵,为她撩开发丝的手停在了半空,随后这只手落在了她纤细的背上。
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声音里含了丝哑涩,低声问,“宝贝,怎么了?”
顿了许久,她才不自在的开口,“回去睡。”
阮嫆仅着一袭水蓝色丝绸吊带睡裙,紧贴在他的胸膛上,隔着睡裙和白色衬衫,能感觉到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慕景琛抚她后背的手顿住,顿了半晌才开口,“我是不是能当做你是来哄我的。”
阮嫆没说话,将头往他脖颈越深的埋了埋。
但就这个动作,慕景琛似乎已感受到了她没言语出的关切。
黑夜在无声的氛围里如流水般沉静动人。
冷峻如冰的人,周身冷漠褪去,往日平静无波凛冽的语气里带了丝柔和,“看在你来的还算及时,我就不生气了。”
她松开他,看着得寸进尺的人,挑眉道,“你生气?你不光在我身边安插人,跟路骁合起伙来,一开始还骗我很多钱,还有我给你买的那两块最新款的梵慕腕表。”她将手掌摊开在他眼前道,“都赔我。”
这话已经多少开始不讲理了,别说人家一开始等价交换提供了服务,就后来慕景琛送她的珠宝服饰包包都远不止这个价了。
慕景琛看着自己眼前白嫩纤细的手掌,冰冷的眸里终于带了丝笑意,顺着她问,“怎么赔?”
阮嫆侧开眼,清咳了声,清甜的嗓音缓缓的道,“拿那颗蓝钻吧。”
听见她这话,幽深的黑眸翻涌着无数情丝,复杂而细微,很难让人窥见分毫,他探究的看着她,低声道,“我以为你不想要了。”
阮嫆心头划过丝柔软,一双美眸晶亮耀眼,她义正言辞道,“全世界仅有的一颗天然无瑕的WittelsbachGraff钻石,我很早就想要了,怎么会不想要?”
话音落,她想起什么,好奇的盯着眼前分外矜贵的人问,“你是怎么找到这颗钻石的?”
揽着她纤腰的手收紧,清冷的声音缓声道,“慕家做珠宝生意已久,有不少罕见珍贵的藏品。”随后那双疏冷的眸掀起眼睑,定定的睨着她道,“但这颗是我大学毕业后自己买的。”
他说起后半句,冰冷的寒眸里宛如流星掠过银河,泛起星星点点的光亮。
阮嫆看着与她诉说以前的慕景琛,仿佛看见了当初那个还略带清稚的少年,心头如被什么拨动了下,美眸里有丝动容,轻声调侃道,“你那时候就这么有钱?”
他虽说的轻描淡写,但阮嫆知道,这颗蓝钻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到的,想必他当初买它的时候费了不少功夫。
慕景琛轻嗯了一声,漆黑的瞳仁从她晶亮的眼眸,缓缓的移到了她粉嫩的唇上,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他淡声道,“但你把它扔在地上,它很难过。”
他这带了分埋怨的语气,分明不是在说那颗蓝钻,而是在说他自己。
阮嫆还没开口,就听他继续道,“除非你亲自安抚一下,不然难过是好不了的。”
第54章 我才是甲方
阮嫆听见这话耳尖微红,这回却没再回避,直直的回视他灼烫的眼神。
“慕景琛,我才是甲方,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她红着脸义正言辞的道。
淡漠冰凉的眼眸浮现笑意,他低眸轻笑,在压抑的氛围内荡开。
慕景琛笑起来很好看,如皎洁清冷的皑皑霜雪融化,在他冷冽的眸里染上暖色,阮嫆有瞬看愣。
他英俊的剑眉轻扬,认真的看着她道,“你确定不亲我一下?”
诱惑蛊人的模样,似乎下一刻轻而易举的就能推倒他,那清冷期盼的模样,只想叫人狠狠地损躏他。
可只有阮嫆知道,这是他冷情阴鸷性情上覆盖的层纯良伪装,表面对你示弱,待诱人深入后,只待将人拆吞入腹。
若这只大尾巴狼情愿,兴许还能占一刻的上风,若他不情愿,下瞬似就能化身修罗,还不等露出尖锐獠牙,不动声色的就能将人置之死地。
阮嫆看了他半晌,不闪不避,似笑非笑的轻声道,“慕景琛,你用这副模样到底骗了多少小姑娘?”
慕景琛听见这话微愣,仅刹那眸色又恢复往日的深沉疏冷,眸底一闪而过的笑意。
薄唇微扬,心情肉眼可见的愉悦了起来,手也随之不安分起来,轻轻搭在她腰上的长指,有意无意的一下又一下轻轻刮蹭着她纤细的腰肢。
漫不经心的描绘她的轮廓。
阮嫆脸一红,抓住了那不安分的手。
抬眸怒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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