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小说姜梨陆宴洲是什么书-小说姜梨陆宴洲全文完整版免费阅读

时间:2023-06-13 22:20:46   热度:37.1℃   作者:网络

你会心疼江棠被陆长明家暴,可为什么不能站在宁曦的角度,去想一想她会不会疼?”
温遇红着眼,盯着陆惟洲,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杀了陆惟洲,杀了这个西装革履、人面兽心的陆大律师!
“曦曦知道你要结婚的那晚,在海边站了一夜,也是我守在她不远处,怕她跳海。”
“曦曦就是心软,每次只要你一哄,她就原谅你,我都替她感到不值。”
“陆惟洲,你欠曦曦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她是宋相思,是为我而生的未婚妻!”
温遇越说越,越悲愤填膺,满腔怒火翻涌。
温遇走到陆惟洲身边狠狠揪起他的领子,两个身高相差不多的男人针锋相对着,“陆惟洲,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们陆家付出代价!陆家的所作所为都会遭到报应!”
陆惟洲抬腿用力踹了温遇一脚,将其踹开,满满嘲讽:“温遇,你在温家算个什么东西?”
“温行之能为了你平白无故跟陆家死磕到底吗?”
“可别忘了,你们温家的那些黑药,全都要靠我们陆家才能进入国内。”
“你想通过宴家走药管局,宴家可帮不了你。”

陆惟洲笃定温遇拿他没办法。

温遇不怒反笑,眼角漾出精光,几丝狠厉显露,大家都是恶狼,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温遇嘴角撩起意味深长的弧度:“温家终究会是谁上位,一切皆有可能。”
陆惟洲与之对峙:“那我就等着看你能不能夺了温原太子爷的地位。”
陆柔芷去做手术了,杨钱在外面等了好久才见到人。
杨钱立马带陆柔芷去救宁曦。

第二百五十八章纹字(2200票加更
陆宴洲走后,姜梨在病房里想了许久。
她的手一直抚在腹部上,百般不舍。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孩子是温原的,更因为这是她的第二个孩子,第一个孩子已经没了。
她体会过了一次流产的难过。
出于母性,她愈加想要保护好这个孩子。
姜梨半垂着眸眼,浓密卷翘的眼睫毛落下,浅浅淡淡的阴影映在眼睑,浮现丝丝忧愁,“宝宝,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吃了那种禁药。
从医生的检查结果来看,孩子多半是有点畸形,即使生下来也不会太健康。
直到葡萄糖液吊完,姜梨才有所反应。
思索了良久,姜梨还是不想做选择。
她没有杀人,不想用孩子来洗脱莫须有的罪名。
姜梨心情越来越糟糕,倏然想起宁曦还在医院养伤,之前她忙着躲避陆宴洲的抓捕就没敢来医院看望宁曦。
现下正是个机会,顺道她想听听宁曦的意见。
..
姜梨来到前台打听宁曦的病房号,恰巧遇上穿白大褂的陆云知。
两人相见,相顾无言。
还是姜梨主动开口问:“之前谢谢你,傅舟他有没有怪你?”
“没有。”陆云知淡淡摇了摇头,清澈明亮的眸眼微微打量了下姜梨,好似在确定她的安稳。
傅舟知道他放走姜梨后确实很生气,不过不至于闹成绝交。
傅舟自己也清楚,他很难得到姜梨。
问过宁曦的病房号。
临走前,姜梨友好的关心了句:“你的病好了吗?”
陆云知:“用过药后好很多了。”
陆云知觉得自己很奇怪,第一次破天荒的关心起一个女人。
他竟然莫名其妙的问了护士,姜梨为什么住院?
“她啊,低血糖加有先兆流产的迹象,不过孩子还在,就是需要好好休养。”
陆云知耳边传来护士清脆的声音,眸色沉了沉,默默望着姜梨远去的身影。
怀孕了呢。
又是谁的?
..
姜梨来找宁曦时,陆柔芷已经把陆惟洲踹走了。
同为女人,陆柔芷多少是有点心疼宁曦的,她骂陆惟洲:“都快要跟宋家小姐结婚了,你还敢乱来?我看你就是想让爸来插手这事!”
宁曦里外伤得有些重,陆柔芷亲自给她做的检查,又帮她在隐私的地方上了药。
现下人还在昏睡着。
病房里,姜梨看见温遇心疼不已的守在宁曦床前,而他的手背骨节处还在往外溢出丝丝血液,应该是跟陆惟洲有了点拳脚摩擦,动了手。
寂静的房间,浓烈的消毒水味在蔓延。
姜梨站在不远处,看着一身青紫的宁曦甚是为她揪心,关心问:“又是陆惟洲做的吗?”
“陆惟洲都要结婚了还不肯放过曦曦,他简直就是个人渣!”姜梨气愤填膺。
囚着宁曦,逼她打胎,还使用暴力。
真不愧是陆宴洲的好兄弟之一,全都一丘之貉,令人气恼。
“温教授,我知道你是喜欢曦曦的,你能不能...”
姜梨还没说完,温遇就知道她的意思。
温遇语调淡漠:“曦曦现在跟英艺有合同,很难离开。”
他倒是可以赔付违约金,只怕陆惟洲想要的也不是钱。
他们都想要人。
姜梨踌躇不安的抿唇。
带宁曦离开陆惟洲这事确实很难办。
但她想,只要陆宴洲肯高抬贵手,那么陆惟洲也不会说什么吧?
姜梨望着温遇的背影,男人身形温文尔雅,气质干净。
她记得温遇是温原的哥哥来着,刚想问一问温原的事:“阿原...”
温遇打断,话语意味深长:“若他没死,自会来找你。”
姜梨感觉温遇好像对她很冷淡,从初见就没有好印象般,可她不知道哪里得罪过他。
好似如果不是有温原这层关系在,温遇都不会搭理她一样。
“你走吧,曦曦要好好休息。”
姜梨深深望了眼宁曦,犹豫半响,“好。”
..
姜梨还没去找陆宴洲,后者就先来找她了。
不过陆宴洲拿来了一个东西,像是工具箱,也不知要干嘛。
姜梨下意识的保护自己,保护孩子,“陆宴洲,你说好的,最后期限是晚上,这才下午。”
陆宴洲摆了摆手,让人全部退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他跟姜梨。
这让姜梨愈发感觉到了危险,身体往后退。
陆宴洲脑海里依旧在回荡着陈京的话:“三爷,温太子确实被救回来了,据说已经醒了。”
温原没死的消息让陆宴洲愤然而怒,大为恼火。
温原没死。
姜梨还怀上了温原的孩子。
他做了这么多,愣是没一件干成的,遭了陆启东好一顿大骂。
他能不气吗?
心里正堵着一团火无处发泄。
姜梨看着陆宴洲一步步走近,拓落下的影子也越来越靠近她,笼罩她,她试探性地求他:“陆宴洲,你把宁曦的合同取消好不好?”
“曦曦差点被陆惟洲弄死,我不想看她这么惨,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曦曦行不行?”
陆宴洲打开工具箱,里面各种各样的细针顿时涌现人前,菲薄的唇角撩起残忍弧度:“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见状,姜梨大惊:“陆宴洲,你想干什么?”
陆宴洲:“纹字。”
温原没死,就一定会回来找姜梨。
而姜梨又怀了温原的孩子,这让他心理极度不平衡。
他要给温原送份‘礼物’!
等温原发现姜梨身上纹了他的名字,还能笑得出来吗?
“陆宴洲,你疯了?”
“不可以!我不要纹你的名字!”姜梨拼命挣扎。
“姜梨,你想救宁曦可以,只要把孩子打掉。”
..
帝京。
温原醒来,记忆暂时性丧失。
莫殷刚要以为温原忘了姜梨这个祸害,可不到两小时,人就把记忆找回来了。
莫殷:“司谨行,谁让你擅自给原爷打药剂的?”
司谨行耸了耸肩,唇角撩笑:“毕竟是太子爷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为了她连命都不在乎了,就这么忘了多可惜。”
病房里,温原不顾脑部的重伤,大声嚷嚷:“人呢?都死去哪了?我要去容城!”
听到动静,莫殷推门进入,“原爷,宴医生说你必须静养一段时间。”
“姜梨人在哪?”温原找回记忆,第一个关心的便是姜梨。
当时陆宴洲开枪想杀了他,事后一定带走了姜梨!

第二百五十九章谈判
陆启东来医院看望姜梨时,陆宴洲把所有人都赶了出来,正独自跟姜梨在里面。
不管做什么。
外人都不方便进去。
姜梨牵扯杀人的事,还有怀孕的事,陆启东都已经知道了。
姜梨身上案件最大的难题,便是沈家。
沈滢的腿因为姜梨废了,沈怀颜咬死不松口,势要追加责任。
..
古色古香的中式宅院,是容城有名的高端茶馆。
外面冰天雪地,一片萧瑟,房内热茶氤氲,雾气袅绕。
陆启东和沈怀颜两人面对面而坐,陷入谈判。
陆启东的年纪比沈怀颜大好几岁,也算一起长大的兄弟,彼此认识几十年了。
两家关系向来不错。
陆启东凝视沈怀颜,似想从后者面容上窥探些什么,“听说若若是被一群小混混追杀,所以才会动手反击。”
沈怀颜语调淡漠,不急不忙道:“东哥,你该不会怀疑我吧?”
“我会把滢滢这个亲女儿也算计进去吗?”
陆启东:“若若也是你女儿。”
他不信沈怀颜在看见姜梨的脸后,会想不到这是唐茜为他生的。
唐茜就这么一个女儿,追溯时间点,那几年她都跟沈怀颜在一起。
沈怀颜双腿交叠,轻轻吹了吹手中的茶杯,沁人心脾的茶香悠扬飘荡在鼻尖,他扶了扶眼镜,撇清关系:“我只有滢滢一个女儿。”
姜梨就是他背叛家庭的污点,断然留不得。
陆启东转了转面前的茶杯,岁月在他脸上还是留下了些许痕迹,眼角皱纹略显疲意,“为什么不能放过若若?”
“你是若若亲爹,她从小就被你亏欠,没有享受过一天父爱。”
“若若只是个孩子,她是最无辜的,你跟茜茜怎样,能不能别牵扯到孩子?”
陆启东一个向来不怒自威的上位者,难得也会展现求人的姿态。
比起来,陆启东更像是姜梨亲爹。
沈怀颜怎么也想不明白,陆启东真的这么爱屋及乌吗?
因为爱唐茜,所以如此爱唐茜的女儿?
可他就是无法容忍姜梨这个污点。
沈怀颜淡笑:“东哥,算算时间,我们认识也得四十年了,你还是第一次求我。”
陆启东邀他喝茶,为的不就是让他别追究姜梨吗?
沈怀颜:“姜梨一旦被爆出是我的私生女,我的政途会毁掉。”
陆启东:“我已经替你认了若若当女儿。”
当初寿宴上收养姜梨,除了真心喜欢,更多的也是想保全沈怀颜一个好名声。
他对外收养,别人就都会以为姜梨是他的亲生女儿。
陆家欠了沈家一条重要人命,得还!
两个年过半百,已经当爹多年的老男人互相品着茶,空气沉闷而压抑。
沉默半响。
沈怀颜突然开口:“万一姜梨真的杀了人,毕竟唐茜当年...”
回想起往事,沈怀颜轻笑了声,带着几丝讥诮嘲弄:“有其母必有其女。”
陆启东眉心微拢,对提及过往之事略有不悦,没有理由的相信姜梨,“若若那么乖,她不会的。”
唐茜是狐狸,姜梨是猫咪。
前者是野,后者是乖。
沈怀颜冷冷抽动了下嘴角,没再说什么。
陆启东不急不缓道:“等把绾绾和祁与的婚事办完,我会立马让宴洲着手准备娶滢滢。”
“沈家的女儿是该入陆家的门,我会好好对待滢滢的,她是个好女孩,想来宴洲也不会辜负她。”
沈怀颜眸眼显露狐狸般的狡诈,“五年之内不得离婚。”
“只要你放过若若。”陆启东没有异议。
以陆宴洲对沈滢的爱,应该也不会做什么出轨的事,毕竟陆宴洲也算喜欢了这么多年,情根深种。
沈怀颜表明态度:“姜梨必须为滢滢的腿负责,这事没得商量!”
就算杀不掉姜梨,他也要姜梨这辈子抬不起头,做不了一个清白的人。
..
晚上时候。
案件还在审理调查,岑墨做完笔录就被暂时拘留在警局。
说是要等着下一步处理结果。
其实更多的还是在等这些权势们的意思,等大人物发话。
姜梨的手臂内侧被纹了个庭字,黑色字体在白皙洁净的肌肤上过分显眼。
是陆宴洲用针一笔一划亲手纹上的。
看起来他不是第一次纹,一系列操作很是娴熟。
在绝对的身份威压之下,姜梨只得被迫接受这份‘刑罚’。
多少带着点耻辱。
像是动物世界里雄性给雌性的标记,你是我的私有物。
男人坐在离床边不远的软沙发上,身形慵懒冷倦,漫不经心,坚硬的背部往后倚着,块块分明的肌肉隐藏在西装之下,黑裤包裹着一双笔直的大长腿。
陆宴洲指间捏着猩红的烟,眼睛就没从姜梨身上离开过,目光沉浸像是一潭湖水,沉静得让人发慌。
不寒而栗。
陆宴洲轻轻吐息:“选择。”
他给她的时间够多了。
希望她不要让他失望。
闻言,姜梨素净的玉手护崽般牢牢挡在腹部,眼眶泛红,盈盈波光映在里面,语气无比坚定:“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要打掉他,就算生出来不健康,我也可以养他,爱他。”
他是她跟温原的第一个孩子,她舍不得。
万般舍不得。
陆宴洲阴沉着凤眸,冷漠勾唇:“你养他?你能怎么养?”
陆宴洲凝视她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不屑轻蔑。
姜梨固执摇头:“我不管,孩子如果没了,我也不活了。”
“陆宴洲,你敢动我的孩子,我跟你拼命!”
陆宴洲也没急着逼姜梨打胎,也怕给她逼急了,她真做出些蠢事。
姜梨对这个孩子是真的过分看重。
也许是经历过一次流产,所以母性的力量愈发增加。
陆宴洲谈判;“那你的好闺蜜呢?不想救她了?”
当然想救!
“陆宴洲,除了孩子,别的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解除英艺跟曦曦的合约,让她安全离开容城。”
姜梨坐到陆宴洲身边,小心翼翼讨好他,又试探性地吻了吻他的唇。
陆宴洲紧扣住姜梨的后脑,加深吻意,“你以为一个吻就能让我蒙受损失?”
“姜梨,你的吻还没有这么值钱。”他冷嘲。
“要么孩子打掉,要么给我当小老婆。”
陆宴洲深深想过了,姜梨想生这个孩子也行,他正好可以拿这个孩子威胁温原。
他只要姜梨这个人,孩子随时可以弄死。

第二百六十章威胁
沈滢在病房里越待越烦躁,就怕姜梨这次还能化险为夷。
看陆宴洲的意思,他是不会让姜梨坐牢。
她不能让姜梨轻而易举的摆脱罪名!
高级病房的厕所里。
沈滢虽说伤了腿,不方便下地,但解决生理问题还是得自己来。
她刚放下拐杖,就感觉到脖子上多了把冰冷冷的刀子,金属触感让人脚底生寒。
沈滢顿生惊惧,害怕地颤抖身子:“你...你是谁?”
秦芒戴着鸭舌帽,又戴着黑色口罩,只往外露出了一双冷漠的眼睛,声线也极其冷:“签字。”
话音落下的同时,秦芒将一份文件放在洗手台上。
沈滢被惊吓得一动不敢动,低垂着眼扫了下,“什么东西?”
秦芒有些不耐,声音又冷了一个度,带着不容商量的口吻:“想要活命就签字!”
沈滢定睛再次一看,这才明白是什么东西。
和解书!
只要有了这个东西,姜梨就不会被法律顶罪。
沈滢不服气:“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姜梨?”
为什么每一次姜梨都有无数人护着?
为什么全都在乎姜梨的命?
“再说废话,我让你一辈子说不出话来,快签!”秦芒催促。
姜梨的事闹得满城都知道。
她既然接下了这个任务,就必须把姜梨保护好。
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
沈滢的手紧紧握住签字笔,指尖都发白了,就是迟迟不肯签。
若是签了,她这腿就白废了。
绝不能让姜梨就这么简单的全身而退!
必须让姜梨去坐牢,然后在牢里慢慢折磨,慢慢弄死!
见沈滢耗着,半点没有想签字的意思,秦芒手中的刀离着沈滢修长的脖子愈发近,锋利的刀尖已然触及到润滑的肌肤,有几丝血液溢出。
秦芒面露狠厉,从小特训长大的她,身上一股子杀气,压抑得人难以喘息,“别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要么签字,要么我杀了你。”
如此危险的情况,沈滢逼得自己高度冷静下来,将惊慌压在心底,与之谈判:“我们有话好好说,远道而来皆是客,我可以签字,但是...”
“你要告诉我,你是谁?跟姜梨有什么关系?”
沈滢通过洗手台前的镜子打量身后威胁她的女人,全副武装,难以看清脸。
女人个子很高,绝对有一米七多,穿着一身类似于军装的黑色衣服,能让其行动格外便利。
病房位于高楼层,女人应该是从外面爬墙进来的,可见身手了得。
姜梨到底有多少个靠山?
除了陆老爷子和伊森先生外,她背后还有别人?
而就在这时。
“二姐?你在里面吗?”
外面传来一道清醇的男人声音。
是沈清欢!
沈滢立马求救:“清欢,救我!”
杀沈滢容易,可是杀了沈滢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秦芒需要的仅仅是为姜梨换一个清白。
没得办法,在沈清欢打开门的那一刻,秦芒狠推了沈滢一把,翻窗离开。
“快去抓人!”沈清欢瞬时朝沈家那些保镖道。
..
沈清歌新官上任,平日公务忙得很,推了好多事才能来医院看望沈滢。
他对这事的态度并不偏袒任何一方,相信法律的定罪。
沈清歌出来透气,也不知怎地就逛游到妇产科这边。
陆柔芷刚刚会诊完,头发盘起,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
因为职业原因,她通常会化淡妆,不会像别的豪门大小姐,做美甲、做美容,精致到头发丝。
青梅竹马多年,自此陆柔芷跟周行简结婚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
不过沈清歌倒是送了份新婚礼物。
沈清歌微微垂眸俯视陆柔芷,而陆柔芷抬着眉眼与之相望。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意味。
略有所凝固。
两人都不说话,或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彼此萦绕着疏离。
这份沉闷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
沈清歌的手机响了,是沈清欢给他发来的消息。
沈滢被人持刀威胁!
沈清歌朝她颔首,说了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再见。”
陆柔芷唇角扯了扯,眸光微晃,“再见。”
..
沈滢出事,也惊动了陆宴洲。
陆宴洲去看望沈滢前,留了许多保镖看管姜梨,怕她跑掉。
医院走廊上,零零散散站着几人。
炽白的灯光映着窗外的夜景,北风吹来,刮起寒冷。
温淮高大的身躯很是显眼,他尽量隐匿在暗处,压低了下帽檐,手指悄无声息地弄好消音枪。
他不仅要杀陆宴洲,还要带走一个人。
温淮挂在耳朵上的通信耳机正向他传来最新消息,“老大,人带走了。”
陆宴洲脚步匆匆,忙着去看沈滢,并没有过多留意路人。
当陆宴洲从温淮身边走过时,温淮立刻反应过来,转了个身,猛然抬起枪,对准目标。
扳机扣动的那一秒。
陈京耳力非常好,瞬时间意识到有危险,下意识拽了陆宴洲一把,“三爷,小心!”
子弹最终落在陈京的胳膊里。
陆宴洲顿然反应过来情况,他随之掀起眼皮,恰巧对上温淮的目光。
如此熟悉!
温淮戴着口罩,陆宴洲只能看到那双眼睛。
但就单凭这颗泪痣,他就知道是谁了!
上回这个男人就想来杀他,过了几天,还没死心。
对于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陆宴洲一直都没想明白,人到底是不是温原?
温原这么快就来容城了?
他又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温淮知道自己暴露了,干脆又接连补了好几枪,却都被陆宴洲躲过。
陆宴洲身边保镖太多,个个持枪反击,震耳欲聋的枪声一时间响彻在幽静的医院里,这夜难以安宁。
温淮经过某些药物的改造后,身体机能远远超乎常人,枪林弹雨之中,愣是没受一点伤。
不过眼下不能再在这浪费时间了,拖下去也是无用。
温淮快速思索了下局面,从逃生通道离开。
接二连三被人袭击,陆宴洲极为不悦:“派人去追!”
陈京中了子弹,陆宴洲让人送他去做手术。
陆宴洲前脚刚来沈滢的病房,后脚就又有下属来禀报:“三爷,姜小姐不见了。”
连姜梨都被带走了,那男人十有八九就是温原!
陆宴洲这一整晚的心情都糟糕透了!
..
低调的黑色车里,姜梨被迷药迷晕。
温淮将人抱进怀里。

第二百六十一章不舍(2250票加更
姜梨感觉自己睡了好久,一觉醒来,出现在了很陌生的地方。
不是医院。
姜梨下意识的护住腹部,生怕自己孩子被人流掉。
一旁,男人温和说道:“放心,你的宝宝还在。”
姜梨掀起眼皮望过去,银发男人依旧戴着半截面具,还是看不清全脸。
但她可以肯定,是那晚在巷子口救她的男人。
他到底是谁?
又为什么要带她离开医院?
姜梨心生各种疑惑。
温淮亲手端来食物,“你怀着孩子,身体虚弱,吃点东西吧。”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这种小事不需要他做的,但他就是想服侍她,照顾她,好似刻着骨血之中的基因,难以改变。
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向她靠近。
得知她怀孕的消息后,更是触及心房,有丝烦闷惆怅划过。
就仿佛她不应该被别的男人沾染,不应该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而是应该跟他在一起?
“你是阿原吗?”姜梨小心翼翼的问。
虽然没有看过男人的全脸,但他声音跟温原那么像,如果不是温原,那他还能是谁?
当听到姜梨如此亲密地唤温原的昵称,温淮胸口没由来堵得闷闷的,哀伤难过的情绪大面积涌出,过于异常。
温淮深深望了姜梨一眼,大方承认:“不是。”
他记得抱她回来的时候,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小猫咪,呢喃了好几声阿淮哥哥。
那个时候的她那么乖,那么软,让他...
竟然对弟弟的女人产生出了占有的想法?
真的好喜欢她叫他阿淮哥哥,好像两人以前就认识,这是她对他的专称。
这么多年,也确实只有她这么唤。
在温淮失神之际,姜梨站起身子,纤细软润的指腹落到了温凉的面具上,她软声说:“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好不好?”
姜梨眼里满是期待,找了个借口:“你跟我一个朋友很像,说不定我们认识呢?”
就在姜梨准备摘下面具时,温淮攥住了她的手腕,及时制止她的动作。
温淮换了个话题,“我白日里去警局想帮你做个澄清,但是他们都不信,还说这个案件已经定了。”
“你惹到谁了?”
姜梨瘪了瘪嘴,甚是委屈:“你看到的,我没有杀人,是他们想要杀我。”
温淮淡道:“我知道,也相信你。”
姜梨迎着男人深邃沉雅的目光,她能从这双潋滟醉人的桃花眼中看见自己。
真的好像!
他到底是谁啊?
姜梨心里好想探知答案。
他的眉眼,他的声音,甚至就连他身上的清冽气息,她都感觉无比熟悉。
姜梨慢慢踮起脚,柔软指腹在男人俊朗的下脸颊游走,她浅浅蹙着眉,像是小猫般轻唤:“阿淮哥哥。”
随即,她的指尖来到男人粉色的唇瓣上,不似温原的深红,而是浅淡的,又软腻又顺滑,让人很想亲。
温淮就这么站着,气定神闲,从容不迫,没动一下,倒也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舍得动。
之前在KNT研究院时,温原也没少给他送女人,可他一个都不想碰,光是看着就恶心,偏偏眼前这个小女人让他眷恋,让他迷恋。
他喜欢她的触碰与抚摸,他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洁癖。
她的一举一动都仿若在他心上跳舞,炙热地灼烧。
姜梨缓声落下:“我是你的忘忧啊。”
姜梨没有过多犹豫,大胆吻上男人的唇。
因为身高差,温淮还特意弯了弯腰,配合她的主动。
他青葱白玉般的修长手指紧紧揽住了她的腰肢,圈她入怀,炽烈狂吻。
就是说不上来的想吻她。
与她吻到天荒地老。
..
这一晚,哪里都不太平,都不安宁。
沈滢将她被威胁的事全盘托出,一点也没隐瞒。
这个陌生女人成了不解之谜。
可以肯定目前还有第三方在插入。
沈滢闹唤着害怕,陆宴洲只好陪她,连陈京受伤都抽不开身去看,更别说还想亲自找姜梨了。
前后两次暗杀他的男人,多半就是温原。
这次还直接把姜梨偷走了,好大一个下马威,不得不加强防范。
陆宴洲陪了沈滢一晚上。
次日一早,被叫回了陆家。
沈家那边让警局加快了案件审理过程,到了定罪的最后环节。
书房里,父子俩互相望着,锐利狭长的凤眸好似复刻出来的,极其相像。
姜梨昨晚弄丢的事,陆宴洲还没告诉陆启东。
现在沈家咬死不松口,步步紧逼,姜梨被藏起来也是好事。
陆启东沉吟:“你开始筹备跟滢滢的婚事吧,滢滢的腿...”
“若若这次是做错了,可谁能无过,你好好安抚安抚滢滢,让她别太记恨若若。”
毕竟也是亲姐妹。
陆宴洲脸色微沉,“姜梨害了滢滢的腿,就算逃过了死刑,也难逃活罪,她必须赔偿滢滢。”
陆启东拢了拢眉,“你想怎样?”
陆宴洲没说出心中想法,反而问:“警局那边怎么解决?”
“沈怀颜这个老东西非要给自己女儿伸冤,罢了,说服不过他,你随便找个人替罪吧。”陆启东微微阖目,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只是这样一来,姜梨的罪名无法洗清,多少留下了污点。
父子俩不谋而合,陆宴洲也正打算这么做。
陆启东突然问:“若若呢?”
“她刚怀孕,又遇上这种事,肯定心情不好,让她来陆家住几天吧。”
..
姜梨本想通过亲温淮,来让他放松警惕。
可谁知她的嘴都快要被亲肿了,也还是没摘下那层面具。
每次她刚一抬手,男人就反应极其快速地拦住她。
死活不让她看他的脸。
好似看了就会死一样。
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姜梨也就不纠结男人的脸了。
吃过早饭,两人一起来到警局。
姜梨着实有些担心岑墨。
这事跟岑墨没关系的,却还是将他牵扯进来。
她于心不忍。
在姜梨跟警员火热交谈时,温淮收到了一则短信。
[她人在哪?]
[我去接她。]
这种口吻,一看就是温原。
温原醒来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
可他的私心作祟,迟迟没告诉姜梨。
温淮握紧手机,深沉凝望不远处的姜梨。
有些不舍。
他能不能把人私藏起来?
温淮被自己的想法惊到。
他明明看不上温原的,怎么就偏偏看上温原的女人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替她
姜梨跟警察说了好久,终于同意让她跟岑墨见面。
他不止止是被暂时拘留那么简单。
冰冷的铁门打开,姜梨连忙迎上去,惶急唤他:“岑墨。”
看见姜梨后,原本情绪低沉的岑墨立刻扬起笑容,梨涡荡漾,声音清醇:“姐姐。”
早在姜梨来之前,他跟陆宴洲通过电话。
陆宴洲需要找人给姜梨顶罪。
而他毛遂自荐。
彼此做了个交易。
“我愿意替姐姐顶罪,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也配跟我谈条件?”
“当时跟姐姐在一起的只有我,我来顶罪绝对可以还姐姐一个清白。”两人的对话。
姜梨心疼道:“岑墨,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岑墨仍旧冲姜梨笑着,有种年少轻狂、无所畏惧的感觉,“姐姐,我还小,几年牢而已。”
姜梨:“可是你替我背了这个污点就没法再在娱乐圈里混了啊。”
她是素人还好点,但岑墨作为公众人物,不能出一点错。
岑墨安抚她:“反正我也不想跟英艺有什么关系了,正好可以摆脱陆宴洲。”
他跟陆宴洲做交易的事,还是决定不告诉姜梨。
岑墨深深凝视着姜梨,语气有些怪异:“姐姐的身体还好吗?”
他是在问她那天晕倒的事。
姜梨手指攥紧裙子,慌神地舔了舔唇,“我有点低血糖。”
岑墨眼睛如狼隼般,目光灼灼,语调拉得深长,沉声:“是吗?”
他好似是不信的。
呼吸半响。
姜梨一直都在盯着岑墨的脸看,总觉得对不起他,内疚感翻涌而来。
让她更不想欺瞒他。
思索了几秒,姜梨还是说了出来:“我...我怀孕了。”
时间仿若凝固。
岑墨的笑容再也撑不住地落了下来,几乎是从牙齿根发出来的声音:“姐姐,怀孕了?”
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身形微晃,眸光顿时暗淡,“是谁的?”
姜梨察觉到他的低沉情绪,他的不高兴全都写在脸上。
她连忙转移了话题,向他保证:“岑墨,你放心,我会努力做澄清,让你早点出来的。”
“你真的没必要为了我,搭上自己啊。”
她何德何能让他做出如此大的牺牲,不顾自己的名声?
她欠了他这么大一个人情,她要怎么还?
“姐姐,我等你。”
岑墨目光犹豫,定睛在姜梨的红唇上,“姐姐离开前能不能给我一个吻?”
“姐姐主动吻我一次行不行?”
“里面很冷的,姐姐给我点温暖好不好?”他红着眼眶恳求。
姜梨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而这小小的一步,伤了岑墨的心。
岑墨自嘲地勾起唇角:“姐姐这么嫌弃我吗?”
“我知道自己很脏,可我每次都会好好洗澡,洗很多遍澡,我努力不让自己得病。”岑墨可怜巴巴说。
见岑墨快要委屈哭了,姜梨于心不忍,咬了咬唇安慰:“我不是嫌弃你,而是我不能跟你...”
岑墨:“姐姐有了孩子,就不要我了是吗?”
姜梨:“岑墨,我会找人救你的,我不会不管你。”
岑墨声音湿濡:“可是姐姐连亲我一下都不肯呐。”
姜梨微垂着眉眼,浓密睫毛轻颤,软声问:“除了这个,你有没有别的想要的东西?”
岑墨视线从姜梨的脸上缓缓落到腹部,越看越觉得碍眼,越看越心里难受,讨厌这个小豆芽在她身体内着床发育,侵占她。
岑墨眸光阴沉,嫉妒极了,“我想要的只有姐姐呐,姐姐真坏,怎么能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呢?”
岑墨虽然还不到成年男人的年纪,但个子一点也不矮,一米八多。
他站在姜梨面前,完全能将姜梨笼罩起来。
姜梨面露惊慌,着急找寻离开的门,“岑墨,我...我先去找人救你,我会尽快让你出来的。”
“无所谓了。”对于坐牢,岑墨不以为意。
他本就是活在最底层的蝼蚁,阴暗得不见天日,是生是死,无人在乎。
只不过他愿意为了姜梨,牺牲自己。
也仅能用命来拴住姜梨,利用她的怜悯和愧疚,硬生生挤出她的心里。
他就是卑劣如此。
“岑墨,你不要...”
姜梨的手腕被岑墨攥住,他将她拽到怀里,压在桌子上。
岑墨神情阴郁,发着偏执光芒,“姐姐,你一定要等我出来,不要瞒着我跟别的男人结婚哦。”
“孩子是谁的?”
他似乎很在意这个事情,不止一遍的问。
深知逃不过这一吻,姜梨放弃挣扎,心里劝诫自己权当是还他的人情,毕竟他要替她遭罪。
“阿原的。”
岑墨边吻边感慨:“姐姐什么时候能帮我生一个呐?”
“真期待有那么一天,可以跟姐姐生孩子。”
“姐姐这么漂亮,生出来的宝宝也一定会很可爱的。”
姜梨视死如归般闭上了双眼,只等岑墨吻够了放她离开。
而岑墨则是千万个的不舍得闭眼,一定要睁着眼睛看她,看她嘤咛,看她害羞,看各种各样的她。
岑墨的手慢慢抚摸上姜梨的腹部,这个小家伙是真的很碍眼呢。
..
过了好久,姜梨从探监室出来。
警局大厅里找不到那个身材高挑的银发男人。
姜梨带着疑惑一直找出警局。
一辆嚣张高调的红旗停在外面。
男人倚靠在车边,穿着华贵,黑色高领毛衣搭配着同品牌的冬季长款风衣,脖间铂金材质的猎鹰项链折射着璀璨光辉,闪亮刺眼。
烟灰蓝的短发又野性又潮酷,四六分的刘海又做了卷烫。
如此熟悉的脸,如此熟悉的身形。
姜梨愣在原地,怔怔出神,不敢置信。
温原长身玉立,向她展开怀抱,唇角撩起笑意,温柔缱绻的唤她:“小若儿。”
这一声,好似隔了多个春秋。
来得太过突然,让人喜极而泣。
清醇性感的男声带着慵懒笑意穿破空气,驱散了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黑暗阴霾,像神佛降临她的世界。
无所不能的阿原回来了!
倏然,姜梨清澈的眼眸蒙泅着悠悠水光,不再过多犹豫,一下子飞扑进男人怀里,“阿原!”
温原牢牢接住姜梨,双手紧紧抱住她柔软的臀部,开心唤她:“小若儿,小若儿。”
“阿原,我想你,好想好想你。”
两人吻得忘我。
不远处,温淮看着两人相吻,竟产生出了嫉妒。

第二百六十三章宝宝
两人上了车还在热烈深吻着。
难舍难分。
好似要将这段时间的思念全部倾泻而出。
吻得姜梨连连被呛到,憋得脸色通红。
温原将她抱进怀里,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而他骨节如竹的手掌紧扣着她细软的腰肢。
水液交融。
身躯交缠。
细细密密的吻狂热落下。
寂静的车厢内蔓延无限爱意。
“咳咳咳。”姜梨又一次被呛到。
温原意犹未尽地放开她,抬手替她擦拭着嘴角水渍。
姜梨激动得笑出了泪,眼眶里闪动着的泪花沾湿纤长的睫毛,实在给她高兴坏了。
她就知道温原没死!
他不会死的。
更不会丢下她不管。
温原凝视着她,眼神宠溺,桃花眼罕见的泛起细碎光芒,用着价值上亿的嗓音温柔哄她:“小若儿,我没死,哭什么?”
姜梨抽了抽鼻子,抬手揉着酸涩想哭的眼睛,微微噘嘴,少女声线异常清甜软糯:“我...我高兴嘛。”
温原抬起她的下颌,朝着她水润润的红唇又轻轻亲了亲,“小若儿,想我没?”
姜梨毫不犹豫的点头,“想。”
说罢,她搂住他的腰身,愈发往他怀里钻,像是个在外面受到委屈的小孩子向最亲近的人发泄情绪,呜咽道:“阿原,我想你,好想好想。”
“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
姜梨抬起眉眼看他,主动亲吻他的殷红唇瓣,眸眼爱意浓郁,一点也不知羞的表白:“阿原,我爱你。”
温原扣住她的后脑,柔顺清香的发丝从他指尖泄出,“我也爱你。”
多日不见,温原实在是想她想到骨髓中。
怎么亲都亲不够。
姜梨乖乖坐在他怀里,身躯跟他亲密贴合,柔软指腹慢慢触摸到他的头部,神情满含担忧:“阿原,你的头...”
陆宴洲可是直接给他头部射穿了子弹,如此惊险的情况是怎么救回来的?
温原顺势牵起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放在嘴边又亲了亲,独属于她的香味溢进鼻腔,涌现幸福的感觉,“我没事。”
“小若儿,嘴再给我亲亲。”
姜梨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猫,乖巧地仰着头,送上双唇,任由采撷,“嗯,给阿原亲。”
小女人的一缕气息,一点触碰,将他向来残暴冷漠的心态,搅得浮躁、急促、迫切,像极了没尝过性爱的愣头青。
真的给他一种倒退十年的错觉,少年时期才会有的冲动,不顾一切。
慢慢的,接吻已经满足不了温原,他想要更多。
亲了亲她白皙脖颈,又亲上精致锁骨。
两人有过那么多次,姜梨瞬间感觉出温原的意图。
“阿原,暂时不可以哦。”
姜梨双手捧起温原的头,素净葱白的纤纤玉指插进他的发丝间,软声软语:“阿原,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迫不及待的想将所有事情都一股脑的告诉他。
委屈、喜悦,统统告诉他。
温原乐此不疲地亲着她泛红的娇软脸颊,略略挑眉,唇角撩着暧昧的笑,漾出性感尾音:“嗯?”
“我怀孕了。”姜梨嫣然一笑,那明晃晃的笑意风情潋滟,绽放耀眼光华,顿了顿,缓声又道:“是你的啦。”
姜梨双手圈住了温原冷白的长颈,在他坚实的宽肩上开心蹭着,又重复了遍:“阿原,我怀孕了!”
温原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来:“怀孕了?”
稍许,他唇角噙起欢愉,爽朗地从喉咙溢出笑声来,“哈哈哈,小若儿怀孕了,怀了我的孩子。”
姜梨迎着温原异常欢喜的眼神,眼尾弯成皎洁的月牙,笑容璀璨,“嗯,我怀了阿原的宝宝。”
温原唇边笑容渐盛,连眼角眉梢都不可抑制地流露出笑意,阴郁死沉的眸第一次如此闪亮。
他显露激动、紧张、兴奋,抚摸上她腹部的手都在轻颤,过于欢喜。
姜梨牵着他的手实实放在肚子上,声音甜得好似浸了糖霜,“宝宝很乖。”
“宝宝,感受到爸爸了吗?”
她才刚怀孕一个月,孩子还是个小豆芽,很难感知到外界的触碰。
不过,初为人父的温原,心情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女人给他怀孕,可那感觉跟姜梨怀孕不一样。
前者怀孕,他根本就不想要,更不在乎,会亲自下手弄死胎儿;而后者怀孕,他会开心、高兴,会做好一切准备迎接这个孩子,会将孩子当做上天的礼物,各种宠爱。
姜梨心情极好,不仅是温原回来了,失而复得,更重要的是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宝宝,爸爸在跟你打招呼呢。”
这是父子俩的第一次‘相见。’
姜梨还没有开始显怀,肚子还是平的,可温原却觉得孩子已经长大了,小心翼翼地轻轻抚摸着,声音异常温和:“宝宝,爸爸在这。”
他突然无比期待起被叫爸爸的感觉。
他也可以当爹了。
姜梨给了他一个家。
温原又亲了亲姜梨,语调欢喜:“小若儿,辛苦你了。”
姜梨手指揪起温原胸前的衣服,她半垂着眉眼,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空中轻轻颤动,想到了不好的事,“阿原...”
她犹豫了下,还是如实说:“孩子可能会不健康。”
温原愣了愣,抬手揉了揉姜梨的头,安慰她:“没关系,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不嫌弃。”
“我有得是钱养,可以养他一辈子,也可以砸钱给他治病。”
姜梨心生内疚,“阿原,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宝宝。”
温原捏了捏她柔软的小脸蛋,“小若儿,不怪你。”
要怪也得怪他,没有保护好娘俩。
他受伤不在的这段时间,估计姜梨没少被欺负。
这不,热搜杀人案的事不就是证据吗。
重逢的喜悦过后。
欢喜若狂的情绪逐渐归于平淡。
看着温原这张俊美邪肆的脸,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浓密深邃的眉眼,高挺立体的鼻梁,以及绝美妖冶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矜贵与完美。
姜梨溘然想起陆宴洲的话,手指有意无意地抚过温原性感的喉结,“阿原,陆三爷跟我说,你和沈滢...”
“你们是不是在一起过?而且她还怀过你的孩子?”
“小若儿,别瞎想,我不爱她。”温原连忙撇清关系。
他就知道陆宴洲不可能说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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