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牛排一般般，我吃不了。”姜柚又把牛排递给苏衍，“你今天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多吃点。”
苏衍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她撩开头发摸着脖子，白皙的脖子上有一个非常苏显的吻痕。
这点小心机在苏衍看来无关痛痒，她本来就有些吃醋他和韦雯。
“你这是在给我补充体能？”苏衍也配合她，看了眼她推过来的餐盘，里面的牛排也就动了一点点。
姜柚冲他笑，“嗯。漫漫长夜，你要是不多吃点，怕你难捱。”
当着外人的面说这种话，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但是能够看到韦雯的脸色变得那么难看，又觉得挺不错的。
韦雯也就只是敢在她面前叫嚣而已。
苏衍掀起眼皮凝视着姜柚那略有几分故意的模样，他把她盘子里的牛排切开，吃掉。
他俩这眉来眼去让韦雯如坐针毡，
“怎么样？你约他们吗？”韦雯很生硬地把话题拉回来。
苏衍说：“可以。”
韦雯闻言便笑着拿出手机，“那我在群里通知一声。”
苏衍没说话。
“喂，你们俩晚上有没有空？我跟苏衍约你们喝酒，来不来？”韦雯发的语音。
她没有提姜柚。
姜柚喝着茶，眼角的余光睨着苏衍，苏衍把那两份牛排都吃掉了。
“他们发了定位在群里。”韦雯提醒苏衍。
姜柚读懂了韦雯这两句话的意思，他们有一个小群，只有他们四个人。
苏衍点开手机看了眼，便叫来服务员买单。
“你喝了酒，坐我的车吧。”韦雯说：“我助理开车。”
苏衍看了眼姜柚，姜柚也望着他。
“叫代驾。”
“嗯？”
“你不是说喝了酒不能开车吗？我喝了，你也喝了。不叫代驾，咱俩推着车走？”苏衍一本正经地开着玩笑话。
姜柚瞥到韦雯的脸色沉了下来，她非常满意苏衍的表现，对他伸手，“你手机给我。”
苏衍盯着她，但还是把手机摸出来给她。
姜柚拿着他的手机，需要扫脸解锁，对着他的脸就照了一下，打开了手机软件，叫了代驾。
然后，把手机直接放进他裤子里口袋里。
举止亲密，动作暧昧。
他们没有牵手，没有搂抱，但是之间流转的那种暧昧气息十分的浓烈了。
韦雯看似和苏衍说的话最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才是融入不进去的那个人。
到了地下车库，代驾还有两分钟才到。
韦雯指了指她的车，“那我先走了。”
“嗯。”
韦雯上车走后，姜柚看着苏衍笑。
苏衍轻挑眉梢，“很得意？”
“有一点点。”姜柚手指比着，“她是故意的。”
苏衍轻哼：“别让她太难堪了。”
“你怕伤害她？”
“大家还要相处。”苏衍看到代驾骑着小车车过来，他拉开后座的车门，“成年人的世界里不能只是情情爱爱，更多时候是利益牵绊。”
这句话姜柚是赞同的。
人性很复杂，很虚伪，苏苏不喜欢，还要装作关系很好。
“只要她不让我难堪，我就不会。”姜柚上车系好安全带，看着他，“如果你不帮我，但我也不希望你帮她。”
苏衍靠着车椅背，没说话。
车子启动，苏衍的手机就响了好几下。
他拿出来点开，是陆铭发的照片，一桌子的酒，还拍了一张闫阙坐在沙发上十分高冷的模样。
苏衍在群里发了一句话：姜老师要来，你们注意点。
陆铭回复了一个“震惊”表情包。
苏衍没再理他，直接锁屏了。
到了会所，苏衍走在前面，姜柚跟在他后面。
前面有人走过来，姜柚不经意就看清了那个人。
对方也看到她了，很惊讶地跟她打招呼，“姜老师。”
“韩老师，这么巧？”姜柚也是很意外。
“我朋友今天过生日，所以就来了。”韩唯笑着回应她，突然感觉到了一束非常有存在感的视线，他这才看过去，便见到苏衍冷冰冰的凝视着他。
韩唯想到了之前回复他信息的人，想必是这个男人了。
“这位是……”韩唯大大方方地问姜柚。
姜柚倒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了。
想说是男朋友，但是怕苏衍不乐意。
便说：“朋友。”
苏衍睨了眼姜柚。
姜柚说：“我们也约了人，那再联系。”
“好。我还要在这里待两天，有空一起吃个饭。”
“好的。”
韩唯对苏衍微微点了一下头，才和他们错身而过。
等人走远了，苏衍的脸色还没有缓过来。
眼看到了包厢门口，苏衍突然把姜柚推到了墙上，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直勾勾地盯着她，“朋友？”
“嗯，之前在S市认识的。是大学教授呢。”姜柚回答得很诚恳。
苏衍听着她坦然的回答，神色并没有缓和，“我，是你朋友？”
姜柚微怔，原来他问的是这个。
她无辜地眨眼睛，“那我们是什么？”
苏衍咽着喉咙，不知为什么她跟那个男人介绍他说是朋友的时候，他心里像是燃起了怒火。
以前，她恨不得告诉全世界的人，他是她男朋友。
今天在那个男人面前，却说他只是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