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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直发发尾稍稍的卷了一下，静静地披散在肩上。
身上是一件很简单又具有设计感的白色长裙，脸上化着的浓妆也全部卸下来了。
看着清清爽爽，像一个天然的珍宝。
很像。
可能是见到靳立玄难得笑了，陆芊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却比之前更加大胆的直接迎了上来。
靳立玄的眼眶微红，看到她，就像是看到程意萱主动走过来了一样。
他伸手认真地摸着她的侧脸。
陆芊看着他的脸颊耳朵都红了，嘴角始终带着笑容，“立玄，我这样的打扮……你喜欢吗？”
可当她一开口，靳立玄的脸色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瞬间就将手收了回去，想躲晦气一样的，一直避开她的触碰。
陆芊突然记起来了。
靳立玄好像对自己说过，她的声音一点也不像程意萱。
他也很讨厌听到她的声音。
她竟然忘了。
“对不起……”陆芊胆怯又柔弱的迎上去，向靳立玄道着歉。
一想到程意萱已经找到了，面对陆芊的靠近靳立玄开始逐渐的反感。
靳立玄大手一挥，直接在陆芊的脸上留下一个红印子。
他没控制力度，这三年也没被靳立玄这么粗暴的对待过，最多也只是模仿不像的时候被指责几句，也不会直接打她的脸。
“立玄……我的脸好痛。”
陆芊捂着脸在地上小声呜咽着，好生惹人心疼。
但在如今的靳立玄眼中，只有无穷无尽的嫌恶。
“脸痛就去找医生。”
从前靳立玄最在乎她这张脸了。
为什么今天却这么反常？
陆芊边想着边自己站起来，结果一眼就瞥见了桌子上的那一份文件。
那文件上，贴着一张比自己还要像程意萱的脸！
秦舒？
难怪，靳立玄今天格外的暴躁。
估计是想要把她带回来，那个人却不愿意做替身吧。
她表现得非常善解人意的样子，站起来就询问道：“这个叫秦舒的，要不要我去说服一下？”
靳立玄愣了一下，听到秦舒这个名字又恢复之前的神态瞥了一眼文件上的照片，“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看她比我长的更像，你不是一直在找替身吗？我去帮你劝过来。”
陆芊眼睛慢慢红了，挤出一个笑容。
努力地更加懂事，努力地讨靳立玄开心。
秦舒才不是替身。
她就是自己找了三年的程意萱！
没想到靳立玄的脸更加的阴鸷，暴起青筋的手使劲往桌子上一拍。
陆芊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
靳立玄同样看着他，面无表情，眼露凶气，“不该你问的东西别问，否则你就从哪来给我滚回哪去。”
第十四章

陆芊含泪看着他，之后默默低下头，“对不起。”
但是陆芊还是偷偷的记下了资料上秦舒的电话，等到靳立玄走后，就拨了过去。
两个人看到的备注都是陌生号码。
当陆芊正要开口说替身的事情之前，听到秦舒的声音就愣住了。
“喂？哪位。”
这声音……为什么也和程意萱这么像？
秦舒看了一眼电话还通着，便问：“请问有什么事吗？不说话我就挂了。”
陆芊赶忙解释：“是这样的，靳总想要找你谈一笔交易，可不可以约个时间见一面？”
秦舒想都没想就开口拒绝了：“刚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没别的事我就挂了。”
这时，陆芊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我想要跟你谈谈。”
陆芊和秦舒约在了商场附近的咖啡店。
起初她看到陆芊这一身造型和衣服时，就在感叹靳立玄这个人动作真快。
陆芊也知道靳立玄把自己改造成了和秦舒一样的样子。
因为靳立玄估计第一眼看到秦舒的时候，就把秦舒当成了程意萱。
如果不是那些资料摆在眼前，陆芊也几乎要觉得坐在自己面前的就是三年前掉下悬崖的程意萱了。
秦舒端正地坐在那静静地喝着奶茶。
陆芊几近盯着她看了快七八分钟，虽然是老朋友见面，她还是觉得不自在，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知道陆小姐叫我过来是要谈什么？”
她这才回过神，说：“你长的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
朋友？
秦舒突然嗤笑出声，表示对陆芊这突如其来的这个词感到可笑又震撼。
陆芊怔愣了一下，这种感觉，就好像面前的这个是程意萱。
“怎么了？”
秦舒摆了摆手，收回那失礼的笑容便微笑着说：“我知道，不就是靳立玄以前那个未婚妻嘛，他一直在找替身，这我知道，所以绕来绕去，你还是想要我进靳家？”
她马上摆了摆手，“我只是觉得，你和她很像，我能不能和你多相处几天，我想……”
她想在秦舒的身上找到程意萱的影子，借此来学习程意萱的说话方式和神态表情。
听到这话，秦舒把玩杯子的手渐渐停了下来。
看陆芊的眼神多了一丝怜悯，并未说什么，只是起身：“替身是能赢过正主，可是活人，又怎么会赢得过死人呢？”
那个眼神，像极了当时在悬崖边，程意萱看自己的眼神。
而且秦舒说着话显然是知道什么，难怪她不仅是长得像，声音也一模一样。
原来她就是程意萱，不过是换了一个身份。
三年了，她为什么要回来？
是要回来把这一切都夺走吗？
不，绝对不行！
陆芊急切地跑回了靳家，心里想了无数个讨好靳立玄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