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飘逸的男人,杵在屋里,偏偏满脸的乞求,和他整体气质完全不符。
“我的好以葵啊,我要是出去那么站一会儿,传出去太有损本王的颜面了,你看……要不……换个别的方式?”
苏以葵一边喷着香露,一边坏笑着说,“行啊,那就禁一个月吧。”
男人脸色一僵。
偏偏小女人坏心眼地用手指勾着他的腰带,酥酥麻麻的。
她笑得坏坏的,“王爷成天忙于政务,夜晚不宜过于劳累,最近这段时间,您老几乎夜夜不落,就怕您老的肾吃不消啊。”
“您老?”
宋皓羽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不悦地挑起眉骨,“本王才二十六,正是青壮年,身体最棒的时候,怎么就老了?”
嫌他老?
“比我老许多啊。”
年龄差十一岁呢!
得亏这是古代,搁现代,宋狗子得去局子里喝茶。
宋皓羽冷笑一声,满腔的胜负欲,“像袁青麟这种比你大不几岁的,瘦瘦弱弱的像个白斩鸡,一看阳气就不足,晚上伺候女人没几下,估计就能晕过去。”
苏以葵:……
这人,猛不丁的提人家袁青麟干什么。
接着,男人又阴阳怪气地指桑骂槐,“还有些男人,表面看着美得像幅画,裤子一脱,那物一点点,根本不能让女人快活。越好看的男人啊,越不中用!”
没指名道姓,但是个人都能听出来,这是剑指池渊玉。
苏以葵愣了下,“你长得也很好看啊。”
宋皓羽一愣,被自家女人夸了好看,顿时心生暗喜,手指挠了挠眉毛,大言不惭地说:
“像本王这样既英俊又健壮,那物伟岸,时间还久的……世间罕有!本王这么好,只给以葵用,你还舍得禁?”
苏以葵指着门外,“不想被禁,这就去门外顶木盆!”
男人的气焰顿时灭下去,抱着女人的腰,紧紧贴着她,来回的蹭,像是狼狗撒娇,
“好以葵,出去忒丢人,要不换个方式,这样,罚我给你洗脚?”
苏以葵不买账,“切,你都亲过,洗算什么?”
“那……我在房里给你顶木盆,两炷香也行,哦不,三炷香!”
苏以葵刮了刮他的喉结,魅惑地吹了口气,
“乖,出去挨罚,回屋还能有新游戏玩,否则,就歇足一个月吧。”
宋皓羽被她撩得火气上涌,喉结上下滚动几番,低头狠狠啄着她的樱唇,咬牙切齿地呢喃,
“你个小妖精,我怎的就栽在你这里了。”
磨蹭了一番,高低还是乖乖拎着木盆走出了屋。
可乐看了看木盆,好心地伸手,“是要热水吗?盆给我吧,我去打水。”
宋皓羽幽怨地叹了口气,在可乐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默默将木盆顶在脑袋上。
可乐:!!!
王爷这是在练什么功?
直到屋里传出来苏以葵的声音,“可乐,把香拿出去。”
可乐那才后知后觉,敢情王爷顶个盆,还是要计时的。
江八江九刚刚上值,就被院子里的身影给惊着了。
江八:“咱们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江九看了看天,“难不成快下雨了?”
江八:“咦,倒像是挨罚。”
江九狠狠瞪了他一眼,“这话也敢说,不想活了?就算真是挨罚,那也、那也……”
“那也什么?”
“那也不是挨罚。”
偏偏这时候,屋里苏以葵又传出来一句,“可乐,盯着他点,别让他作弊,一炷香燃完了才许他进来。”
这个他,不言而喻。
可乐颤巍巍应道,“知道了。”
抬眼对上王爷越发幽怨的眼神,吓得可乐生生抖了抖。
小姐真是老虎头上拔毛啊,就王爷那暴脾气,她怎么敢的。
江八江九耳力极好,全都听清楚了苏以葵的话,顿时两人一起露出惊愕的表情。
江八都吓结巴了,“竟、竟然敢收拾咱王爷……”
江九一头雾水,“王爷不是被人左右的人啊,怎就……不会被夺舍了吧。”
宋皓羽顶着盆站在院子里头,抬头望着星空,一开始还有点尴尬,渐渐就觉不出来了。
心里不断跟自己说:
被自己女人罚,其实也没啥,自己就她一个女人,哄哄她开心怎么了。
再说了,在自己家里,丢丢脸又传不出去,走出明月苑,他还是威风凛凛的江南王!
嗯,就是这样的。
顶顶盆,还能强身健体,挺好哒。
猛然想到院子里还有很多暗卫值夜,扬声叫道:
“所有人听着,今晚见到的一切,一个字不许说出去,否则统统阉割!”
江八吓得用手护住裤裆,小脸一黄。
江九就显得淡定多了,“老子现在和阉割也没啥差别,怕啥。”
这时候,二门外传来动静,有随时觐见权的舒云川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宋皓羽:!!!
自己这幅样子,决不能让姓舒的瞧见!
下意识,第一时间就想丢开木盆,却听到可乐好心的提醒一句,
“王爷,若是拿下来,唯恐又要重新计时。”
宋皓羽:!!!
他娘的!
搞得还挺两难的。
犹豫之间,他还是选择了继续顶盆。
舒云川闷头走着,摇着扇子,“王爷睡了吗?”
江八:“没呢。”
“请王爷出来,我有事商讨。”
江八咬了咬嘴唇,声音弱下去,“不用请……”
“嗯?”
舒云川诧异地抬眼看江八,就见江八用手指悄悄指了指身后。
顺着看过去,就瞧见夜色清辉之下,灯笼映照之中,院子中央,赫然站着一道俊逸翩然的身影。
额,舒云川眼皮一跳。
咋头上还顶着个盆?
“王爷这是……”
江八摇摇头,捂着嘴,瞬间消失。
舒云川一头雾水地走过去,“君澜啊,你这是在做什么?”
宋皓羽假笑着,“哦是云川啊,怎么这个时辰来了?是有什么紧急政务吗?”
舒云川眨巴下眼睛,重点看了看那个木盆,不答反问,
“君澜,你这是在练什么功法吗?”
他是文人,他不懂。
就挺奇奇怪怪的样子。
宋皓羽耳后一红,干咳一声,“天热气燥,如此这般,能助于气血运转,还能提升内力。”
江九在树上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江八吓得捂住江九的嘴,用眼狠狠瞪他,又用手指了指裤裆,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江九忍着笑几乎忍出内伤,好容易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