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逐渐疯癫,就这么跑了出去。
而沈禹洲一想到自己或许还有机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眼尾都翘着。
今天秦舒难得没有休息,便一直在家里呆着。
早上涵涵一直吵着闹着要出去玩,秦舒干脆打电话叫沈执过来接涵涵去游乐园玩。
她自己则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享受着午间休闲时光。
听见有人敲门,秦舒没多想就把门给打开了。
见到的却是沈禹洲和姜家父母。
她下意识地就要把门无情地关上,就这样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但是沈禹洲却把自己的手伸了进来,如果她关上,沈禹洲的手就会受伤。
秦舒满眼怒气地看着沈禹洲,最后还是放他们进来了。
第十九章
姜家父母见到秦舒的那一刻就一直在仔细地打量,确定她就是姜安宁之后,就哭着抱住了她。
口中也一直在道歉,说之前只是觉得陶思很可怜,但是后来才发现她的真面目。
觉得陶思可怜,就要送自己亲生女儿去死。
说出来谁会信?
沈禹洲在等,在等秦舒承认自己就是姜安宁。
可是秦舒只是淡漠地等着姜母说完这一切,然后再松开,一脸冷漠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你们应该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口中的什么安宁,我也不认识。”
“如果沈总带你们到我家就是为了这个,是来确认我秦舒是不是你们口中的安宁,现在你们也知道答案了,可以走了吗?”
沈禹洲注视着秦舒的眼神,的确毫无波澜,也看不出任何有伪装的痕迹。
就是越看不出破绽,沈禹洲越觉得秦舒就是姜安宁。
姜家父母看到秦舒这么陌生又冷漠的眼神,早就慌了神。
沈禹洲却拿出了那份亲子鉴定,秦舒看到了那上面就是自己的名字和姜母的名字。
他是什么时候……
“安宁,还想继续说下去吗?”
秦舒抿唇别开脸,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沈禹洲,“你们到底还想怎样?”
“现在我们已经互不相干了,好好和陶思过着一家四口的生活不好吗?”
沈禹洲从未将心中溢出的心酸与思念宣之于口。
可当现在说出这三年煎熬的时候,姜安宁却不愿意相信了。
她无奈却又无力地质问着:“我已经有了幸福的家庭,你们又全跑来说爱我。”
“在你们口中说出爱陶思又爱我,爱是多么廉价的东西,就算是施舍给我的,我也不会再要了。”
沈禹洲害怕姜安宁离开,马上抓着她的肩,然后耐心地、小声地解释道:“我爱的一直都是你,安宁,陶思不过是我看她可怜罢了,就连三年前,我也只是在拖延时间。”
“是,陶思的确是无父无母,可她无父无母是我的错吗?”
“她就能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吗?你们真的希望我从昏迷当中醒过来吗?”
“有些事情说出来显得我不大度,但我确实不开心,如果不懂那错的就是我。”
“委屈像吞了玻璃的碎片,满口的鲜血却吐不出来,你却在说,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第二十章
姜母瞬间想起了三年前自己脱口而出的是陶思的名字。
顿时感觉非常的对不起姜安宁。
她当时就是昏了头,就是被陶思外面的表象给骗了。
是啊,毕竟那是她的亲生父母,自己也是她的未婚夫。
当着她的面和她长的相似的女人在一起,是会吃醋Ӽɨռɢ,是会难过。
沈禹洲把委屈的姜安宁抱在怀里,出声温柔地安慰道:“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她太可怜了,以后,我不会再接近任何人了,我会好好的补偿你,这样的事情不会在发生了。”
姜安宁在沈禹洲的怀里挣扎着,挣扎不开,就一直在捶打他的胸口。
沈禹洲的心疼得越发狠。
“打吧,怎么打怎么骂都可以,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们重新在一起。”
重新在一起?
沈禹洲,你把这一切想的都太轻易了。
无论是什么,你ʟʋ都有无数的理由来解释。
是,她说不过,
你的借口源源不断,退路太多,我捧着真心也无言以对。
但凡爱她的心诚些,多一些。
有怎么可能走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你心不诚,你说我们怎么就不会走散呢?
所以我选择放弃。
姜安宁停止了挣扎,眼里只余下空洞,“后来我才知道难过到极致不是哭,而是笑。”
“我不爱你了,沈禹洲。”
很多事情,偏偏我已经不在意了,你才跟我说你爱我。
不是每个故事都有美好的结局,不是每件事情都能如愿。
她被伤的太深了,她也不想再一次重蹈覆辙。
导致她现在就算已经和沈执在一起。
就算沈执对自己很好。
也没办法把那细碎的安全感拼凑起来。
沈禹洲想起了那时,她跳崖之前嘴角的那一抹笑。
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一遍又一遍的刺穿,又愈合。
轮回往复。
喉咙发涩,好不容易才说出了一句话,“我不信,你一点都不爱我了。”
“人只有短短的一生,爱谁都不为过,放弃什么都没错。”
“遇到眼里只有我,能顾及我感受的人很难得。”
“电影会落幕,我也会忘记你。”
姜安宁感觉到沈禹洲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借此脱离开了他的怀抱。
紧接着便看到他眼眶通红,血丝多的可怕,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为什么姜安宁要放弃,为什么她口口声声说已经不爱了。
不爱了为什么又要对陶思说那些话。
又为什么偏偏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姜安宁不爱了。
那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爱他了。
不……
他决不允许姜安宁爱别人!
第二十一章
如果姜安宁还是不肯原谅自己,他还有另外的一个办法。
沈禹洲原本,原本是不想这样做的。
但是好像就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把姜安宁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他的眸色渐渐地暗了下来,突然低声道:“你有一个两岁的孩子吧,叫涵涵?”
沈禹洲的话很淡然,被姜安宁听着却十分的可怕。
他这是要干什么?
猛地冲到沈禹洲的面前质问:“涵涵她还是一个孩子,你疯了?”
姜安宁原以为他还有点理智,却没想到真的和传闻中的那样,就是一个疯子。
她害怕沈禹洲对秦涵做什么,马上就解释:“涵涵不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妹妹,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
谁知沈禹洲只是淡淡一笑,起初他还以为涵涵是她和沈执的孩子。
一直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来着,没想到……
“不是你的孩子,那更好。”
“安宁,我是疯子,只有你是我唯一的解药。”
这句话从前沈禹洲也对姜安宁说过,那时仅仅只是占有欲高,而现在却将近疯魔。
年少时的爱意总是如野草一般疯长,成为了他一生都无法消散的执念。
沈禹洲把姜安宁带回了沈家,姜父和姜母就先回家等着沈禹洲的消息。
刚进别墅的时候,姜安宁就看到秦涵正在客厅里玩的津津有味。
姜安宁赶紧问秦涵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秦涵却说很喜欢沈禹洲这个叔叔,姜安宁并没有说什么,秦涵毕竟是个孩子,她不能知道太多。
就让沈禹洲在秦涵的心里保持着好的形象。
当晚沈禹洲就吩咐助理把那些长的跟姜安宁相似的人都遣散了,不仅每个人给了二十万,还把她们的脸又出钱整了回来。
看到沈家已经准备好了的生活用品。
看来沈禹洲早就想好了用这样的方式留住她。
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是一副躯壳罢了。
她抬头看向从房外倒映进来的影子,然后抬眸对上了沈禹洲的眼神。
知道沈禹洲肯定有话要说,就暂时让秦涵自己在房间里玩一会。
秦涵也很懂事。
姜安宁跟着沈禹洲到了别墅后面的那个小后院。
问:“你想说什么?”
沈禹洲见姜安宁对自己的态度如此淡漠,心不自觉的颤了一下,“我想知道为什么三年前……”
想到自己也是始作俑者之一,沈禹洲说着说着突然哑了声。
姜安宁倒没想过沈禹洲想问的居然是这个。
当时她也以为自己掉下悬崖的时候就死定了,可没想到的是,那下面是水。
在那之后她就已经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就已经在秦家了。
听他们说,那天刚好是他们在那进行环境保护主题的一场现场访谈会。
看到她从上面掉下来,沈执就直接跳下去把她救了上来。
当时的她心如死灰,倒是觉得活着还不如死了。
算算这世上,也算是没有亲人,没有家可以回的人了。
那段时间,她想的一直是要是在那个悬崖下没有水就好了。
没有人在下面就好了。
这样,这一切的痛苦就结束了。
但是秦家的人和沈执都不曾放弃,不断的安慰、不断的换着任何办法来治愈,可能只有没有心的人,才不会被焐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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