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哭的哽咽,小手牢牢抱住他脖颈,小脸埋在他颈间,泪水吧嗒吧嗒的掉落,“我,我差点以为......以为我要被......”
“不会,”傅瑾时声音很冷静,“他们如果真的欺负了你,我会要他们陪葬。”
他语气虽然是平静的,但简夏能感觉得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脖颈间凸起的青筋,刚才她虽然不敢睁开眼睛看,可是那猥琐男撕心裂肺的哭嚎,也不难让她想象,他到底是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手臂骨被生生掰断,要是她,她肯定直接死过去了。
他轻抚着她的长发,就像小时候她哭闹的厉害,他安抚着她情绪的样子。
卧室里很安静。
两米宽的欧式大床,她整个身子还被裹在薄毯里,长发凌乱散在身侧,精致的小脸泪痕交错,傅瑾时出门在外,总会带随身药箱,待她情绪缓下来,他起身去药箱里拿了药膏和棉签。
傅瑾时帮她把长发拢到耳后,就用棉签抹了药膏,动作轻柔的涂在她红肿的脸侧。
简夏乖乖坐在他跟前,湿漉漉的小鹿眼被泪水浸透,模糊的视野间她偷偷看着傅瑾时专注给她擦药的样子,许是今晚她的心灵受了严重的创伤,以至于她现在的情感特别的脆弱,情感脆弱的时候,那些清醒时候的理智和原则,就会不知不觉的靠边站。
她现在好想,他能再抱一抱她,她好想再黏在他温暖的怀里,得到他给的安慰和安全感。
傅瑾时药膏刚涂上去,小姑娘清透的眼泪落个不停,洇湿了脸上的药膏,他只好暂停了手上的动作,沉静的目光看她看去,“浅浅,先不哭,嗯?”
简夏在床上跪坐起身,小手重新勾住他的脖颈,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小身子完全送进他怀里。
“你会不要我吗?”
小姑娘跪坐在他跟前,薄毯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滑落在她腰间,她身上的睡袍早就不在,此刻身上就一件摇摇欲坠的浴巾。
这样的环境,孤男寡女,她衣不蔽体,显然不合适。
“浅浅,”傅瑾时把手搁在一旁,没有回拥住她纤细光洁的脊背,视线看向她身后窗外无尽的夜色,并未在怀里女孩儿如玉的肌肤上停留半分,“时间不早,先把药上了。”
“你会不会不要我?”
小丫头又可怜兮兮的问了一遍。
膝盖往前,身子又往他怀里贴了半寸。
她嗓音细细软软,带着哭腔,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额头抵着他的下巴,他能感觉到她哭泣时的热气,额头的细汗,还有眼泪从她的脸颊滑下,肆无忌惮流进他的颈间。
因为贴的近,她身上玫瑰牛奶花香的气息窜进他的呼吸,还有女儿家清甜又暧昧的体香。
她呼吸有几分急促,浴巾承不住她不断起伏的呼吸,胸口的结松散开来。
傅瑾时眉心蹙的更深。
“我不会不要你。”
他眉目平静,大手将掉落下去的薄毯拎起来,目不斜视的盖住她光裸的肩头,遮住了她身前让任何男人看了都足够气血翻涌的风景,也替她挡了空气的凉意。
他的声音和他此刻的表情一样冷静,“你是我的妹妹,在你出嫁前,我会一直照顾你。”
简夏拢住薄毯,另一只小手攥紧了掉落的浴巾,指尖微微泛起僵硬。
傅瑾时假装看不到她脸上的失落,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好了,上了药我送你回去休息。”
简夏怔怔的坐在那里。
红着眼睛,微微低了头。
她甚至不敢看傅瑾时脸上的表情。
傅瑾时很快帮她上好了药。
简夏的行李还在对面那间房间,傅瑾时陪她收拾了行李,又检查了一遍新房间的窗户,防盗锁。
确定没有问题,他叮嘱她早些休息。
小姑娘却迟疑着望着他,“我想洗个澡,可是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先别走,在外面等等我?”
傅瑾时知道她今晚确实被吓得不轻,小丫头从小就胆小,更何况是受了这样的惊吓,他点了点头,“好,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