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热文小说曾瑶馨儿 燎原种子推荐免费新书

时间:2023-06-21 12:18:2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姐你没事儿吧?」
我问都有点不敢问,毕竟是敢对自己下狠手生撕皮肉的人,怎么说也算个狠人。
「我好得很,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回去我就和他离婚,我有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干吗自己花钱找罪受?
「万一我要是想不开一口气上不来噶了,万贯家财白白便宜那损狗。」
我边听边点头。
从她的用词就能看出,古大娘写的话本子她没少看。
那些奇奇怪怪没见过的词都是我娘发明的。
比如「裹小脑」、「KTV」和「噶」。
但是那个「ctmd」属实让我想不到。
表姐果然还是那个聪慧的表姐,能举一反三。
这一点我一定要向她学习。
表姐的和离远没有那么容易,而且损狗表姐夫硬生生挖走了她一半的陪嫁,否则就拖着不肯和离。
我替她不甘:「休书就休书,又不会少块肉。」
表姐狡黠一笑:
「他一糙汉子哪知道我到底有多少陪嫁?明面上的也不过我手里十之一二,分点给他无所谓的。
「幸亏我听了外祖的话,财不露白,装可怜谁不会啊!」
我这才明白,表姐以前心里的愁苦是真的,面上的寒酸却都是假的。
「如果以前那样的日子再过下去,说不定我的小金库真要保不住了,幸好醒悟得还不算晚。」
自从和离之后,表姐就加入了我们,成为了我娘最得力的助手
那年秋冬,京城的大街小巷到处充斥着女人的售卖声。
她们蹬着三轮叫卖自己种出来的蔬果,将大半年洒下的汗水换成了金钱。
这可比以前的收益好多了。
人们一开始也会指指点点,说什么不成体统之类的闲话。
但敢第一批蹬三轮的人那一定也不是一般人,泼妇气质拿出来,三言两语就把说闲话的人骂得抬不起头。
慢慢地京城上下也就习惯了这群奇奇怪怪的卖货女人。
似乎女人出门挣钱也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一样。
其间我爹来庄子上找过我们一次。
他被我娘裹断了的脚指头刚刚长好,走路还不是很利索。
「夫人,你也闹得差不多了,和我回去吧。」
娘没理他,他便一瘸一拐地上前几步,要拉我娘的衣裳。
我娘一个闪身:「杜侍郎可小心些,您现在的腿脚可不一定有我的好用。」
这话一点不假,我爹脸上明显不悦。
「曾瑶,我都已经过来接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又没求你来接我。」
「你一个女人,让你翻出天你能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
娘又露出了曾经的那种笑,阴暗邪魅,我好像看到爹打了个寒战。
娘步步逼近:「我能挣钱、能养家、能搞事业,你能做的我都能做,你不能做的我也能做,比如说——给你裹脚!」
说到「裹脚」两个字,娘以几不可见的速度不知道从哪里扯出来两条裹脚布,整个人便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冲着我爹的脚冲过去。
主打的就是一个快准狠。
我爹吓得鬼哭狼嚎,可他脚疼,又跑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我娘压在身下。
「既然来了,裹个脚再走吧!」
小院里陡然响起了从未有过的凄厉叫声。
我爹那伤筋动骨一百天刚刚好点的小骨头,嘎嘣嘎嘣又全断了。
「啊啊啊……毒妇,我要休了你!」
「哎呀,我谢谢你,多给你裹两圈!」
「啊啊啊……我诅咒一辈子也没人要你!」
「嘿嘿,我爱听啥你说啥,再多送你两圈!」
「啊啊啊……我、我不说话了。」
「学乖了,奖励你两圈!」
……
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娘喜提休书,我爹被三轮车拉回去养脚。
整个后半程他再没说过一句话。
表姐知道我娘被休之后,非要拉着我们去她刚开张的酒楼庆祝。
「店逢喜事,女士免单,仅限堂食,概不外带。」
她还破例让已经许久不说书的古大娘重新开张,这可引得许多人心痒痒。
不得不说她们生意人的脑子就是快。
这样劲爆的八卦加上白吃白喝的好事,再听上一段从来没听过的让人大呼过瘾的故事。
谁能拒绝这样的诱惑?
「新女性思想就是这样悄悄传播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我们种下这颗种子。」
我问娘:「这颗种子开花结果需要多久?」
娘说:「不知道,几百年后的女性奋斗了几代人,也不过有了些许进步。几千年的糟粕思想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但是早醒悟一天就多一天的希望,有希望总归是好的。」
我觉得娘多半是疯了,几百年后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知道?
娘和表姐这两个大富婆给源源不断涌来的女人们提供了许多就业岗位。
没有岗位就创造岗位。
陆陆续续地,她们已经涉猎了传统农业、轻工纺织业、食品药品业,甚至建筑制造业。
种地纺织这些对于女人来说轻而易举,开店做生意也不在话下。
但有些工作确实不太适合女性来做,比如扛麻袋。
这可愁坏了表姐。
「小姨,我们总不能真让那些小脚女人去搬砖盖房吧!」
「这个不难。」娘给她支了个招。
「卖苦大力的活你可以雇男人来干嘛。我们挣钱不仅要会靠自己的力气,也要学会利用别人的力气。
「女人不仅仅可以做男人的老婆,还可以当男人的老板。」
表姐惊得瞪大了眼:「从未有过这样的事。」
娘幽幽叹一口气:「不是没有,只是你没见过。」
在娘和表姐的坚强领导下,我一天天长大。
脚,那是肯定没有裹的。
疯,跟着我娘也是没少发的。
而且我发现,整个京城不裹脚的女孩子都突然多了起来。
甚至有些裹到一半又拆了的。
衡量女性的意义也似乎再不单单依靠那所谓的三寸金莲。
只是表姐,一双小脚却再也回不去了。
那天突然传来噩耗,邻国入侵边境危急。
京城里的大小官员突然紧张了起来。
戚老将军威风不减当年,挂帅领兵出征。
只是军需不足,他为了鼓舞士气,抬棺出征,走时便颇有点「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可笑老子都抬棺出征了,他儿子我那前表姐夫,却趁机来找我们的麻烦。
「这里的女人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多半是敌国的奸细。先抓回去仔细审问。」
他领兵过来,打着为国除奸的名号,就要将我们仨都抓走。
「你确定要抓我们,你没有搞错?」
娘处变不惊地问,不过表姐与他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我是奸细你也好不了,你可别忘了咱俩是和离,你少不了包庇的罪名。」
戚猛哈哈大笑:「我抓了你就是大义灭亲,你说现在全京城都指望着我,我还不能给自己抹去这么一点点小罪名?」
「来人,快把她们抓起来。话本子上说了,反派死于话多,咱们不能吃这个亏。」
我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原来你知道自己是反派啊,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听见我嘲讽,他恼羞成怒,冲着我就扑过来。
可能看我年龄小,觉得我好欺负吧。
那时我已经十三岁,从小打打闹闹,拳脚功夫是一点没落下。
我娘说女人钱包要鼓、拳头要硬。
有了这两点,便基本上没人敢随便欺辱。
事实也是如此。
我个矮,从他胳膊下俯身一钻,顺势戳他咯吱窝。
他「嗷」一嗓子,可能平日里练兵习武,也没人攻击过他这个地方。
但是娘说,越是出其不意的地方,就越容易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时间陷入了混战。
不少听到动静的女人自发跑过来帮忙。
在我娘的带领下,我们招式奇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扣眼,挖裆,戳肚脐眼儿。
什么诡异的招式都有。
更可怕的是我们疯起来的模样,阴暗嘶吼、扭曲爬行、四肢并用快速移动,丝毫看不出人的样子。
我们都是经过多年训练的,并不是只会一味发疯。
娘用了许多年,教我们一种叫「自由搏击」的武术。
那真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那群安逸窝里养出来的酒囊饭袋啥时候见过这样的架势?
一个个被我们打得措手不及。
「你们还是不是女人,那里怎么下得去手?」
不管打哪,有用就行了呗!
几个回合下来,戚猛被我娘用裹脚布五花大绑像个粽子,再也动弹不得。
「都问你有没有搞错了你还动手,真是没事儿啃黄连——自找苦吃。」
前表姐夫咬牙切齿:「马上我的副将就会来救我,到时候我非要让你跪下磕头。」
正说话间,远处确实传来的马蹄声。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救我的人来了,还不快点把我放开!」
「快开门迎接!」
我娘一声大喝,立刻有人开门。
「圣旨到……」
戚猛明显脑子还没转过圈,就被护卫御林军按在了地上。
「民妇曾瑶于国有功,赐御用珊瑚手串,特旨嘉奖。」
简简单单几句话,在场的人都傻了。
粽子前表姐夫最傻。
「大人弄错了吧,她一乡野村妇能有什么功?」
传旨的太监满脸不乐意:「皇帝陛下的旨意还能有错吗?指挥使大人如果不服可以殿前奏对。」
沉默,闭嘴,认怂。
他可不是他老子,殿前奏对质问皇帝,他还没那个胆子。
「哎!」
我娘拿手串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看看这是啥?」
他吓傻了,磕头如捣蒜。
毕竟见到御用之物如见皇帝亲临,这叫君权压制。
我悄悄问娘:「你干啥了于国有功?」
娘说:「我捐了一百万两军饷。」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钞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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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娘暗戳戳骂皇帝。
「皇帝老儿真是心机婊,要了我一百万军饷还不说,还让我附带一千辆三轮车,他说可以省下运粮的战马去打仗。」
「我怎么不知道他一皇帝居然能这么抠儿?」
16
这一仗一打就是五六年,打得异常艰难、民不聊生。
眼见着城池一座接着一座失守,老将军多年辛劳终于坚持不住,在一场大战中血战而死。
可笑的是后来派去的几位主将都外强中干,不是溃不成军就是直接让敌军噶了。
皇帝一看不妙,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带着亲信脚底抹油。
戚猛本来大小也算是皇帝的亲信,但为了迷惑敌人,也为了暂时安抚住百姓,皇帝敕令戚猛坚守,否则以通敌罪论处。
他以为这样管用,可是皇帝前脚跑了,戚猛后脚就溜了。
偌大的京城从固若金汤到无人镇守,也不过就短短两日时间。
百姓能逃的逃,能走的走,最后城中净剩下老弱妇孺走不了的,在那里等死。
慌慌乱乱哭声震天,还有那杀人放火抢劫行凶的也都跟着一股脑冒出来。
我娘和表姐的产业也没能幸免,几次被人打劫,好在损失不重。
眼看着敌军压城,城破之后就成炼狱。
娘说:「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没人守城,我们来守!」
她号召留下的百姓集中住到城中。
曾经的尚书府、侍郎府、指挥使府现在都成了民兵营。
我们回到了曾经的「家」,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我的那个爹也当了逃兵,和许多年少精壮的男人一样。
抛弃了他们曾经承诺守护的母亲、妻子、女儿。
「你们的小脚走太慢了,跟着我也是累赘。」
这是我在逃难人群中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
说一双小脚值千金的是他们,说小脚累赘拖累人的也是他们。
双标玩儿得真溜。
当然也有为数不多的热血青年爱国志士一起留下,他们和娘一起大喊: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福祸避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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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敌军到来之前,娘动用了所有可以动用的人力物力,将各处庄子上的粮食果蔬布匹棉花都运到了城里。
「打仗最后打的都是补给,我们守城,更要未雨绸缪。」
她还带人抄了好些富户的家,除了金银财帛,她更喜欢衣物铺盖。
「趁火打劫会不会不好?」
「敌军破城,他知道是谁抢的?现在让城里的我们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娘本来有机会跑的。
我们本来都有机会跑的。
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娘抢了城里两家制炮坊,大包大包的用油纸密封着的火药堆成了小山。
娘拿出了几张图纸。
「这是制作简易火铳的图纸,我不精于此道,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火铳用火药催发射出铁丸,具有比弓箭更强的杀伤力,正适合守城来用。但如果火药剂量不对或者击发不当,火铳就有可能在手里爆炸……」
娘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后面啥意思大家都懂。
这时城里留下的一个铁匠一瘸一拐走出来。
「或许我可以试试。」
「说不定会有危险。」
「再危险也不过就是个死,早死晚死总归都要死。」
很快,第一把火铳就做出来了,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好看,但胜在能用。
有一个在表姐手底下包工程的人曾在炮坊做过工,他大致计算了需要的火药量,由少到多逐步试验。
最后终于试验出了从城墙上往下射击,既能保证杀伤效果,又能节约火药的最佳火药量。
要不怎么说人多力量大呢!
城中欢呼雀跃的同时,城外已然黑云压城。
战争一触即发。
但城外敌军的将领还在挑衅。
「城里的女人们,你们守不住的,不如早早出来,让大爷们疼你。」
「汉族女人都是小脚,走起路来婀娜多姿,可实际一点用没有,不如我们那的姑娘,个个能跑能跳生龙活虎。」
「现在不出来,等我们攻破了城池,你们可就要受罪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娘整日整夜带着队伍在城墙上巡逻。
或许是行军劳累,又或许是看我们一直没有动静摸不到头脑,敌军倒是没有第一时间攻城。
这正好给了我们赶制火铳的时间。
瘸子铁匠几天几夜没合眼,累得整个人都脱了相。
「就算累死我也不亏,我一个被人瞧不起的铁匠这辈子还能做这么热血的事,值了!」
等到敌军第一次架云梯攻城的时候,他们终于见识到了火铳的厉害。
我和守城的百姓们一起躲藏在城墙后面,只有射击的时候冒出来那么一下下。ӳȥ
为了不让敌人发现我们出现的规律,娘教我们要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敌人云梯架起,攻城的敌军还没爬到一半,就被不知道哪里响起的「砰砰」声打得接二连三坠落地面。
敌军一看捡不到便宜,便骑马飞奔到另一处城墙下攻城。
「等她们小脚赶到这里,我们已经攻进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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