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辰安今日寅时便醒了,不像昨日睡到日上三竿,还需卫语兮亲自来叫醒。
这也是昨日夜晚赌输了的惩罚。
由于他原本便是出生在帝王家,从未砍过柴,也从未亲自开灶做食。
即使脑海中浮现着牧辰安熟练动作的记忆,他还是需要提前到厨房先行尝试一番。
约莫是过了两个时辰,牧辰安才勉强做出了回忆中的味道。
屋外的鸡开始打鸣,卫语兮也从睡梦中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走了过来,其实还有一股被吵醒之后的脾气。
由于实在太迷糊,循着味道找来,却没有分清便端起了那碗放了鸡蛋的面。
牧辰安发现之后马上便把那碗放着鸡蛋的面抢了过来,还没给卫语兮发脾气的机会。
他便晚.晚.吖把另外一碗递到了卫语兮的手上,解释道:“阿妹不是从不吃鸡蛋吗?这碗才是没放鸡蛋的。”
越来越关注细节的牧辰安,让卫语兮觉得倍感奇怪,虽然之前的事情牧辰安也对她很好。
但是唯一不对劲的便是牧辰安从来都不会做到这么细心。
比如栗子也不会主动的去剥,还有牧辰安也不会那么有耐心的还专门没在面中放鸡蛋。
以前别说剥栗子了,便算是在家中没了任何东西,牧辰安也不会专门去上集市。
这些疑问瞬间便让卫语兮从困意中瞬间清醒,再一次开始怀疑牧辰安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俯身了。
她双手在牧辰安的身上到处乱摸,好像在寻找着什么被附身的证据。
当卫语兮的手游过牧辰安的脖颈时,他下意识地便躲开了。
这时的卫语兮好像捕捉到了有趣之事,欣喜地喊出了声:“阿兄你这是怕痒吗?”
“我记得阿兄之前好像也不怕痒的啊。”
即使是知道了牧辰安怕痒,卫语兮还是一直在故意挠着他脖子。
以前那是牧辰安不怕痒,如今是牧宣卓,或许牧辰安的身体的确是不怕。
但是只要他想到自己和卫语兮是一世夫妻,卫语兮无论摸到哪里,牧辰安都会觉得非常的不自在。
卫母进来时看到卫语兮在和牧辰安嬉闹,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走进来去端放在上面的鸡蛋面,边走便说着:“你俩真的还以为自己还是孩子呢?天天的,便只知道在一起胡闹。”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宠溺,一点也听不出责备的意思。
卫语兮停了下来,先是端着那碗面喝了好几口热汤,“我和阿兄都没成婚呢,都是孩子。”
是啊,在上一世初遇之事,卫语兮站在他的面前便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那样无忧无虑的样子,他每当想起皆会在心中暗暗许诺,定会护她一生。
这时的卫语兮,同先前一样不需要忧虑别的任何事。
只需她自己平安喜乐便好。
这便也是牧宣卓九年前同卫语兮在花灯节时,许下的祈愿。
当时他无比的坚定,在面对皇帝时,也说出了只愿同卫语兮缔结良缘一诺。
卫语兮也是同他这般。
“王爷,这是卫姑娘派侍女送过来的信件。”
牧宣卓接过时,嘴角早就笑意难匿,嘴上却还嘀咕着:神神秘秘的还送信?
“王爷身居要务,常年深居宫中,应不知民间习俗,今晚民间有花灯节,王爷可否同小女一道欣赏?”
“花灯节?”
牧宣卓的侍从也悄悄瞥见了一眼,便在身旁出言解释道:“花灯节,这节日在这凡间意义非凡,王爷可否要赴约?”
牧宣卓从不曾了解民间之事,“什么意义?别卖关子。”
侍卫憋笑:“好像是说同心爱之人一起的节日,一起放花灯许愿什么的。”
牧宣卓嘴角上扬微微一笑,透着欢喜,透着真诚,:“是么。”
随后命人拿来纸笔研墨,“卫姑娘盛情邀请,本王怎敢妄拒,承蒙小姐欣赏,深感荣幸,那便酉时宫门见。”
只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牧宣卓哪能乖乖地等到酉时呢?
这才刚命人将信送出去,他也就直接离开了府邸。
他也是同侍卫想了许多主意来讨卫语兮开心,最后他们准备了好多花灯。
只是一切刚准备妥当,宫中就差人给他带来了口信,说是皇帝要见牧宣卓。
牧宣卓只好快步赶进宫中。
卫语兮看到牧宣卓同意的信之后,也是温和一笑。
皇帝坐在那斟茶,坐在那里好像是等着他,“来了,坐。”
“父皇,找儿臣过来是问到什么了吗?”
事情缘由便是上次牧宣卓向皇帝表明了自己选中的王妃便是卫语兮。
而皇帝则是顾及卫语兮乃是将军之女,害怕她恃宠而骄,生出谋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