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栀全身无力地靠在封尧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留在身体里的余温,心潮澎湃,久久才平静下来。
他抽着事后烟,吞云吐雾,一副享受的样子。
“我今年二十六了。”郁栀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声音又娇又软,“家里催我结婚。”
烟灰抖落在被套上。
郁栀的手感觉到他心跳顿了一下。
封尧随意掸去被套上的烟灰,随口问:“有合适的结婚对象了?”
“嗯。”
“你喜欢他?”
“他说愿意给我一个家。”
封尧吸了一口烟之后就摁在烟灰缸里了。
“那挺好。我一会儿就搬走。”他轻轻推开她,掀开被子下床,去了浴室。
郁栀听着浴室的水声,心里难受,她掀开被子赤脚下床,打开浴室门,里面一片水雾,他颀长的身体强壮紧实,宽肩窄腰大长腿,给她枯燥无味的生活带来快乐。
封尧转身,两个人隔着白雾,他关了水,问她,“怎么?还想体验一下?”
三年了,郁栀和他坦诚相待的时候很多,可每一次她还是有点羞涩。
但是,羞涩不代表她不敢。
她走向他,双手抚上他的胸膛,一点点往下,直到他发出一声闷哼,她吻着他的胸前的水,双眸带着水雾,红唇轻启,“你真的不娶我?”
封尧仰头,闭眼,脸上是享受,“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
“可是,你舍得?”郁栀太懂他了,稍一拿捏他就恨不得把自己掏空了给她。
封尧喉咙干燥,轻咽了一下,郁栀就咬上他的喉结。
封尧睁开眼,大掌掐着她的小腰,将她抱起来,声音沙哑,“那你别嫁。”
“我耗不起。”郁栀仰起头,白雾在她眼前摇晃,头顶的灯也是。
“那你就去嫁人。”
封尧哑着嗓子,想到她以后会跟另一个男人做这种事,动作越来越大,发泄着情绪,恨不得弄死她算了。
这样,她就不会嫁人了。
郁栀使了所有的招数陪他疯,以为这样封尧就会留恋她,哪怕是骗她说会娶她也行,结果他走得干脆。
手抚摸他睡过的枕头,想到三年前。
三年前他醉倒在路边,是她趁虚而入,把他带回家。
那晚借着酒劲,她疯狂的和他缠绵了一夜。
酒醒后他说,和她很合拍,要是愿意搭个伴就将就过,什么时候想嫁人了,跟他说,他挪窝。
果然,他说到做到。
……
郁栀和薛乔是第一次单独出来吃饭,一开始多少还是有点尴尬。
薛乔文质彬彬,很健谈,也很会聊天,跟他聊天不反感,没有压力,就是老友相聚的感觉。
忽然,薛乔对郁栀说:“那个人是不是认识你?他一直盯着我们。”
郁栀疑惑的回头,和封尧的眼神碰了个正着,心尖一颤。
这么巧,他也在。
走得那么果断,总不能是特意跟踪她吧。
很快,这个怀疑就彻底不成立了。
一个娇艳欲滴的女人扭着腰走向他,那女人坐在他的对面,封尧的视线就再也没有看过她了。
这么快,就又找到新的床伴了。
他那方面的需求挺大的,除了她的生理期之外,每晚都要。
心头堵得慌,她收好了情绪重新面对薛乔,冲他笑了笑,“不认识。”
吃完饭,薛乔送郁栀回家。
离开餐厅的时候,封尧和那个女人还在。郁栀不经意间看到那女人的脚在桌子底下勾封尧的腿。
……
回家刚进电梯,郁母打电话来问情况。
郁栀知道父母是怎么想的,二十六岁还不结婚,她离得远无所谓,但是父母会受邻居白眼的。
同龄人生二胎,她还没个对象,别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郁栀如实说对薛乔的感觉,低头走出电梯,“……给我的感觉挺好。应该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烟味,抬头看,封尧在她门口靠着墙,手腕上搭着外套,支着腿,薄唇含着烟,冷眸在烟雾中睨着她。
他怎么在这里?
不应该跟新欢在一起滚床单吗?
郁栀挂了电话,从包包里摸出钥匙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封尧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在她过来的时候才微微张嘴,烟雾罩了郁栀一脸。
郁栀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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