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莞宁肆小说叫什么名字 菀春肆抖音

时间:2023-06-25 17:15:21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钱绮月哼了声:“我哪有胡说,往日京中谁不嘲笑,她阮清莞明明是国公府贵女,却为着一纸婚约自降身份百般讨好陆执年,阿娘你是没瞧见她过往那模样,就差恨不得将自己当成下人,把陆执年供在神龛上每日一拜。”
陆执年脸色顿沉,那神龛上摆着的都是死人,这钱家女娘是故意咒他:“钱娘子慎言,我与清莞是自小青梅竹马的情谊……”
“是扔了青梅的竹马?还是险些害死人的情谊?你可别拿着这些话出来笑死个人了。”
钱绮月可不惯着他,闻言直接就翻了个白眼。
“你跟阮清莞订亲这么多年,她为着你是个什么名声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外头多少人嘲讽她热脸贴你们陆家冷屁股,说她自甘轻贱痴缠你陆家三郎。”
“你明知道外间怎么说她,你可曾有替她分辨过半句?你连一点儿回应都欠奉,更不说在人前庇护她了,你只会摆着那副世家公子高高在上的姿态,理所当然享受着她对你的好。”
“青梅竹马,呵!”
她就差一句我呸冒出来。
钱绮月容貌本就艳丽,不似清莞乖巧,反而面容张扬。
她一双丹凤眼轻挑时满是不屑冷笑:“阮清莞,你可得擦亮了眼睛,这种没良心的男人,要人命的。”
本是一句嘲讽戏言,阮清莞听了却是沉默。
陆执年他们后来可不就是要了她的命。
“你放肆!”
陆老夫人眼见着这钱家小女娘贬低自家嫡孙,脸上黑沉的都能滴出水来,她厉喝一声就斥道:
“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娘,张嘴闭嘴议论别家儿郎,我陆、荣两家的联姻与你有何关系?钱夫人,这就是你们府中女娘的教养?!”
"我家教养可比不上你们陆家,尽出伪君子。“
“你!!”
陆老夫人什么时候被个小辈这般直言讥讽,气得一个趔趄。
钱夫人拧了下自家闺女:“你赶紧给我闭嘴!”
她剜了钱绮月一眼,恨不得能堵了她的嘴,只是对上满是盛怒的陆老夫人,她却还是护短的将钱绮月扯在了自己身后,挡住了陆家祖孙震怒的目光。
钱夫人神色抱歉:“小女年少心软,性子率直不懂与人虚妄,她是怜惜阮小娘子遭遇,才会一时愤慨口出无状,我替她与陆郎君和老夫人道歉,只是陆郎君向来心胸宽广,陆老夫人也是出了名的威严慈爱,府中教出的都是霁月君子,想必也不会与我们家这个不懂事的小女娘见识。”
围观的那些人听着钱夫人这话都是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陆老夫人更是气的牙根都快咬碎了。
陆执年也是紧拧着眉,心口堵得慌。
他想要呵斥钱绮月无礼,可钱夫人话都说到这份上,他要是跟钱绮月计较,那他就是心胸狭隘,非君子所为。
可不计较,那岂不是默认了钱绮月骂他的那些话?
钱夫人见他脸色青白一时没说话,顿时笑的和气:“陆郎君果然大度,不似阮家那大郎毫无德行可言,光只知欺负小女娘。”
她一锤定音就替陆家原谅了自家女儿,朝着钱绮月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多谢陆老夫人体谅。”
钱绮月露齿扯出个大大的笑容:“谢谢老夫人。”
陆老夫人:“??”
她怒气还憋在心中,呵斥还未出口,眼前这两人就先自己让她原谅了,这钱家的人怎能这么不要脸?
陆老夫人险些被钱家母女的厚脸皮给气晕过去,陆执年也是稳不住脸铁青。
有人忍不住肩头耸动发出古怪的笑声,就连阮清莞和宁肆他们也是忍不住露出笑,这位钱夫人护犊子护得可真是别致。
眼见着陆家那边瞪着她们,钱绮月心里默默给自家阿娘竖了个大拇指,倒也没继续撩拨陆家祖孙二人,扭头就朝着阮清莞道:
“今天这宴吃得热闹,你赶紧去阮家吧,省得回头再被人窃了东西。”
她伸手抱着钱夫人的胳膊:“阿娘,我们走吧。”
“就你闹腾!”
钱夫人朝着她脑门就是一指头,这才温和道:“我家这皮猴儿尽喜欢胡说八道,我得回去罚她,让她长长记性。”
“王妃,阮小娘子,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阮清莞福了半礼:“夫人慢走。”
她目送着二人离开,看着她们领着两个婢女走到了钱家马车旁,钱夫人先行上了马车,钱绮月也伸手撩开帘子被人扶着上去。
只是清莞刚想收回目光时,就见钱绮月突然回头,她白皙精致的下巴一扬,比盛放的牡丹还要艳丽的脸上瞪眼皱鼻朝着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又对着陆执年那边翻了个白眼,张嘴无声说了句什么。
阮清莞认出了她唇语里的那句“伪君子”,呆了一瞬,转而就弯了眉眼,粉唇翘起,望着钱家马车上飘落的帘子笑了起来。
马车里钱夫人拍了钱绮月后脑勺一下:“别闹了,小心陆家人撕了你。”
“我才不怕他们。”钱绮月咧嘴半点没有贵女端庄,歪倒在钱夫人肩头笑嘻嘻道:“阿娘,我喜欢阮清莞。”
钱夫人睨她:“你以前不是不喜欢?”
每次外出赴宴或是平日里撞上那阮小娘子,她这小女儿回来总是要骂几句阮清莞没脑子,这京中论讨厌阮清莞的,钱绮月要占头一份。
要不是钱夫人太过清楚自家姑娘是什么性子,连她都要怀疑她家姑娘是不是也跟其他女子一样,因为倾慕那陆家三郎才会瞧不惯阮小娘子。
钱绮月抱着她胳膊轻哼了声:“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阿娘你不懂,就是不一样!”
钱绮月低声哼哼,她其实很早就认识阮清莞了,她五岁生辰的时候偷溜出府,遇到当时去探望外祖父的阮清莞,她们还一起爬过荣太傅家里的柿子树,结果挂在枝头下不来。
等着被荣太傅他们让人从树上摘下来时,二人挨了一顿手板,阮清莞就哭唧唧的忽悠着她离家出走,二人背着装着糖糕的小包袱还没走出太傅府,就抓了回去又挨了几板子,从此有了“过命”的交情。
那时候钱宝坤还不是户部尚书,荣太傅却已是朝中泰斗,阮清莞是荣、阮两家的掌上明珠,钱绮月却因为臀骨不好走路有些跛脚,被京中那些小孩儿欺负。
是比她还小的阮清莞挡在她面前,鼓着一张包子脸,张牙舞爪地呵斥退了那些人,还跟她说“绮月姊姊不怕,小海棠保护你”。
后来老宅那边寻了个名医替她治腿,钱绮月出京去了岭南,她满心欢喜的想着等她回京后给阮清莞一个惊喜,可谁知四年后她养好了腿再回京时,阮清莞的父母已经意外没了,就连荣太傅也缠绵病榻随时都会故去。
她满是担忧地找到阮清莞,本是想要安慰幼时的伙伴,可怎知四年前还护着她叫她姊姊的女孩儿对着她时全是陌生,竟像是完全认不得她了。
再之后,荣太傅走了,阮清莞跟陆家定了亲事,她满心满眼就只有她的陆哥哥。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陆执年对她有多敷衍,陆家对她有多冷淡,偏她却仿若迷了心智,不管旁人怎么说她,也不管外头那些人怎么鄙夷她自贬身份攀附陆家,她都一心一意跟在陆执年身后,那副卑微至极百般讨好的姿态,让钱绮月怒其不争。

刚开始她还会帮着阮清莞反驳几句,甚至与说她坏话的那些小女娘撕扯,可是后来见阮清莞越陷越深,不仅逐渐不再参加京中女娘聚会,将自己困在陆家“新妇”的位置上越来越一板一眼,甚至好像除了陆执年和陆家,眼里心里再容不下旁人半分。
曾还试图与她交好的钱绮月也逐渐失望,直到今日……
钱绮月想起阮清莞对阮家和陆执年的那模样,眼里就盛满了笑:“反正我喜欢现在的她。”
跟小时候一样。
“阿娘,你说阮清莞现在跟阮家闹翻,又想跟陆家退婚,满京城的人肯定都瞧她热闹想着落井下石,我这个时候要是雪中送炭,对她百般体贴关心给她温暖,她会不会对我刻骨铭心,矢志不渝……”
啪——
钱夫人哭笑不得拍了她脑门一下:“叫你读书你不好好读。”
什么刻骨铭心矢志不渝的,都用的什么破词儿。
“我可警告你,别想着去掺和陆家的事,要不然你爹回头要是罚你我可不帮你。”
“阿娘……”
“听话。”
钱夫人瞧着揉着脑门有些不高兴的女儿正色道:“你若是喜欢阮小娘子,可以与她交朋友,可以与她往来,这些阿娘都不拦着你,可是陆家的事情不许掺和。”
“先不说他们二人婚事没那么容易退掉,阮小娘子也许只是一时气愤,万一将来她与陆三郎的婚事继续,你这个做了恶人的到时候就里外不是人,而且她与陆家这婚事关乎的不仅仅是阮国公府,更是已逝的荣太傅,还有皇后和四皇子,你若是掺和太多,朝中那些人会以为你父亲不满皇后母子,那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钱宝坤之所以能多年留在户部尚书位上,就是因为钱家虽有底气却从不站队,钱宝坤也从不依附得罪任何人。
事关夺嫡,轻忽不得。
钱绮月有些沮丧地垂着脑袋:“那我还能找阮清莞玩儿吗?”
钱夫人无奈:“当然可以,你们小女娘的私交,谁还能管着你,只是她婚约这事你不许开口。”
钱绮月闻言这才高兴起来,不开口就不开口吧,大不了她多往清莞身边凑凑,叫她瞧清楚那个陆执年那货的嘴脸,阮清莞要是这样都还能再栽进去,那她就是头猪!
不过……
倒是挺好看的猪。
钱绮月想起粉粉嫩嫩的阮清莞变成一只小猪的模样,顿时痴痴笑了起来。
钱夫人见她一会儿沮丧一会儿高兴的,忍不住摇摇头。
“你若是喜欢那阮小娘子,晚些时候让人送些东西去积云巷,全当她离开阮家,重获新生的贺礼。”
钱绮月眼睛一亮:“好!”
她记得那朵小海棠小时候最喜欢甜糕了,连离家出走都得带着,要不,她送个厨子过去?
钱绮月眉眼飞扬:她可真聪明!
钱家马车走了,阮清莞又道谢送走了不苟言笑的傅家老夫人,待到文信侯夫人也上了离开的马车后,就无视了陆执年眉心紧蹙时脸上的冷色,直接便与铖王妃他们一同乘车离开。
马车帘子放下时,遮掩了陆执年难以置信的眼神。
外间陆执年只觉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心头空荡荡的。
他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腰间,那里还挂着阮清莞先前花费了数日亲手替绣的香囊,当初她献宝似的捧着送到他跟前,红着脸娇羞着说是送他的礼物,知她今日要来,陆执年特地将其佩戴在显眼的地方,就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阮清莞居然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半眼。
她眼里仿佛没有他了,除了那几句冷言便再未与他说过半句话,她拿着对阮瑾修一样的冷漠对着他,她居然还想要与他退婚……
她怎么敢这么使性子?
周围那些还没走的人都是偷偷看着这边,见陆执年脸色难堪,陆老夫人气声道:“好,好一个阮清莞,她好得很!!”
她甩袖怒道:
“她阮娘子尊贵,我们陆家要不起她这种媳妇,三郎,我们走!!”
哪怕到了现在,陆老夫人也不相信阮清莞能真舍了陆执年。
当年那小姑娘懵懵懂懂时,便与陆家定下了婚事,她剥去了她身上的跳脱,剥去了她原本的张扬,将她一点点剥离了原本的生活,让得阮清莞身边除了那阮家大郎和谢世子外,就只有陆执年一人。
她就将喜欢陆执年刻进了骨子里,依赖着这份感情汲取着养分长大,这朵海棠花早就离不开陆家,她绝不相信阮清莞真能舍了她家孙儿。
陆老夫人只觉得是铖王妃和宁肆那个阉人教唆着阮清莞,才会让她一时失了掌控,她坚信阮清莞舍不得陆执年。
只这一次她不亲自去陆家磕头谢罪,她绝不会原谅这般忤逆的女子,就算她磕头求饶,她也定要好好罚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尊卑规矩!!!
……
宁肆隔着马车帘子瞧了眼愤然离开的陆家祖孙,眼底闪过一抹冷芒。
他白皙手指松开马车帘子,回头瞧了眼上了马车后就一直低笑的阮清莞,温声问:“你很喜欢钱家那女郎?”
清莞点点头露出一双梨涡:“那位钱姊姊率真爽朗,我以前见过她几回,只觉得她容貌逼人,性子也厉害,如今方才知道是我误会了。”
她已经很多年未曾参加过京中女娘们的聚会,自从跟陆执年订亲之后,陆老夫人就跟她说,女子要娴静贞雅,要规矩懂事,无事多抄抄女诫孝经,留意未来夫君的喜好,少赴那些没必要的交际宴会,免得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攀附。
清莞一直将陆老夫人的话奉若圣旨,从最初时偶尔外出,到后来满心都只想着如何讨好陆执年,一年间只有那么一两次宫中设宴邀她,她才会前去。
清莞在宫宴上见到过钱绮月三次,三次这位钱家女娘都在与人吵嘴。
第一次掌掴了一名四品朝臣家的女郎,第二次骂的丰安县主掩面大哭,还有一次她穿着华丽衣裙,双手环胸一人对着五六人,硬生生将对面的小女娘说的面红耳赤,后面还一人一脚踹进了御湖。
钱家幺女一战成名,要不是钱宝坤管着户部皇后不愿意得罪,且那些个跟钱绮月吵闹的小娘子又一个个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缘由,以钱绮月的大胆早就在宫里受了罚。
阮清莞对于这位钱小娘子的事情听说过一些,往日远远瞧见钱绮月都是避了开来,算起来今日她跟钱绮月才是第一次真正这般直面。
只是……
阮清莞有些迷惑:“我总觉得这位钱姊姊有些熟悉,可我以前与她分明连话都没说过。”
宁肆说道:“有些人生来投契,自会一见如故。”
“也是。”
清莞闻言也只以为她是喜欢钱绮月的性子,所以才会连带着觉得她熟悉,放下心中疑惑后就扭头看向一旁的铖王妃。
铖王妃脸上极为苍白,嘴唇上也不见血色,清莞担心道:“姨母,你脸色不好,要不然让蒋嬷嬷陪着你回积云巷去歇息,我去阮家。”
铖王妃摇摇头:“我没事…”
“还没事,要不要我找面镜子让你自个儿看看你这脸,白的跟鬼似的。”
顾鹤莲的毒舌是无差别攻击,对着铖王妃也没收敛半点,反而冷嘲热讽的厉害。
“夫妻反目,鹣鲽分飞,人家铖王瞧着没几分难过,倒是你跟个幽魂似的走路都不稳,怎么着,你是想替你们这夫妻之情殉葬呢,要不要我帮你挖个坟埋点土?”
铖王妃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倒想当哑巴,你倒是别叫人来找我。”
“顾鹤莲你……呕!”
铖王妃张嘴就想骂顾鹤莲,只才刚说了一句就突然胃里泛酸,捂着嘴就吐他怀里。
顾鹤莲那原本板着的脸瞬间崩裂,气的跳脚大骂:“荣莞,你是嫌老子恶心呢还是故意在恶心老子,老子千里迢迢进京替你出头办事,马都跑死了几匹,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你知不知道老子这身衣裳能换多少银子,这料子是我千辛万苦才寻来的,你……”
他推着铖王妃就想起身,只不小心碰到她脸上肌肤。
那滚烫灼人的温度让他话语瞬间断掉,原本推攘的手停下来,直接覆在她额上。
“顾鹤莲。”铖王妃想要推他:“别碰我……”
“你当老子愿意碰你?!”顾鹤莲顿时脸色难看:“你发热了,你不知道?”
铖王妃喉间有些难受,明明胃里翻滚,却是空空如根本吐不出来东西,只剩酸水反呛着口腔。
她眼里都染了水雾,先前一直硬撑着的那口气散了后,脑子里也有些晕晕乎乎,伸手就拍掉了额上的手,皱眉沙哑道:“我没事,你放手。”
“没事个屁!”
顾鹤莲压根没理会铖王妃的话,扯开帘子就道:“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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