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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7-02 22:05:53   热度:37.1℃   作者:网络

老大,牛啊!刚才你也太帅了!”声音之响,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极其突兀,众人侧目。
叶琼华挥舞着手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长长叹出一口气,
两根手指微压,示意孙允熙把头低下来,
他兴奋极了,眼睛闪闪发光,压根没多想,跟着手势把脑袋低下来,垂在叶琼华眼前,
叶琼华深吸一口气,跳起来肘击孙允熙,
“谁让你抱我的!”怒吼出声,在练武场形成回声。
陈川跟在孙允熙身后,看到这情景,可怜地摸摸他的头,
“早就告诉你了,动手前你最好想想能不能受住别人一击。”
苏慕安坐在阴影下,“很厉害。”少年精致的脸上洒落着两点金辉,一处在眼睛,一处在下颚,言语间,墨睫眨动,丹唇翕合,矜贵之态,迤逦之色浑然天成。
反正比武也结束了,在大家震愕的眼神中,叶琼华三人朝阴影底的苏慕安走去,双手合握,苏慕安被拉起来,
四个人在出口汇合,在夕阳的余晖下径直离开。
有点帅气,学子盯着他们潇洒的背影喃喃自语。
“这下舒心了吧。”苏慕安走在叶琼华身侧,身姿挺然,宛如雪后松竹,淡然清贵的神色与口中吐出的话截然不同,还带着几分调笑。
走出很远,转过头练武场已经变成一个小点,叶琼华终于憋不住笑,
“真是畅快!”笑声清亮悦耳,惊起一波竹林的翠鸟,扑扇飞腾而起,乌压乌压,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
叶琼华走了,演练场还是一片死寂。
众人看着站在场上面无表情的三皇子,从心底慢慢爬出不可控制的恐惧,挺直从未弯曲的脊背像一根通天柱僵直地立在昏黄的天地间,像一座无息无声的雕塑,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东西从心底破芽而出。
张盼南捡起那把长剑,寒气凌厉,缓步走到景玉身旁。
他猛地转过头,一双鹰戾的眸子瞬间锁定张盼南的眼睛,“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当你主子?”
语气低沉,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一瞬间,张盼南的心脏仿佛被冻住,拿着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动,瞳孔放大,被摄进景玉深的眸子里。再回神,已是一身冷汗。
他是太傅唯一的嫡子,他一直坚定这一点,但他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嫡子对于他爹来讲并不重要。最起码没有赌对九五至尊后的利益重要。他被他爹踢出来给景玉深当他身边最好用的一条狗,也不过是因为景玉深有夺储的潜力。
眼前的男子根本没有打算听张盼南的解释,他好像只是突发兴起问了这么一句。
沾满灰尘和鲜血的手拿过张盼南手中的剑,景玉深大大方方地转身面对场上所有关注这场比赛的人,即便衣裳破碎,但却显得他浑身的气度更为突出,稳重威严。
“吾本次输于叶琼华,已是心服口服。”
话音落在演练场的每一处,振聋发聩。众人抬头看他,第一次见到他身上的尊荣之光。
“但一次输,并不等于次次输!”
景玉深握紧手中的剑,青筋勃发,在耀眼的落日前高举手中的剑,光辉勾勒出他宽厚伟岸的肩背。眼神迸发的光亮甚至能与日同辉。
众人看着这高举的剑,再看看他脸上的瘀血,心中再多的想法也慢慢沉下去,无论这比武他是败是胜,他作为景国皇子的地位不会变,他尊荣的继承资格不会变。
武术教练在身后瞧着这一幕,总觉得,要是景国的王储是由这样的人在争夺,好像未来也不是一片黑暗。
用完晚餐,天色夜暮沉沉,叶琼华静坐在寝房,烛芯在灯罩里跳跃闪烁,映得叶琼华的影子在墙上摇晃摆动。
今日一整日都有人跟着她,叶琼华感受着周围气流的流动,分明感觉到还有人在她周围,不知是敌是友,但她确定的是,这人对她没有敌意,因为她没有感觉到杀意,气氛平淡从容。
“三皇子,确定要这么做吗?”张盼南握住手里的玉佩,有些迟疑地询问着眼前的男子。
景玉深上了药,面上的淤青和红肿已经消去大半,只是剩下的红肿在眼角处,可能是被叶琼华的拳风扫到了,碰巧是个近乎心形的模样。在上药时,景玉深看着镜中的痕迹,鬼使神差地没有给眼角那处上药。
现在,他苍白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这一块伤口,在触碰间带来一些刺痛,这刺痛无时无刻不激起他的征服欲,殷红的嘴唇扯出一抹弧度,有些震惊于自己笑了,景玉深眼中浮现一抹惊讶。看起来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嘴里吐出的话却和表情大相径庭。
“当然,记住了,这和我没有关系。”
张盼南听到这话,心里不自觉的颤了颤,这是就算放弃他也要算计叶琼华的意思。
如果被戳穿,这将全是张盼南的意思,是他蓄意报复,是他心思狭隘,和景玉深半点瓜葛也无。
手指不自觉捏紧玉佩,玉佩上的纹路深深拓进他的指间,张盼南沉默低头,喉里咕噜咕噜什么也没吐出来。
“是。”一声应答被吞没进黑暗里,无人知晓。
景玉深背手站在屋里,看着张盼南离开的背影,心里已经畅想起,叶琼华失去一切,被他踩在脚底,求他放过自己的景象了。
他会高高在上,听取她的痛哭流涕和绝望,评判她的错误和失败,最后踩上她的头颅,用脚尖踢起她那漂亮的脸蛋,狠狠地摧毁他,蹂躏她。
他眸色越发深沉,看向夜景,甚至快与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
叶琼华斜坐在椅凳上,细细打量那天从衣服里抖落的五服散,她把这些收集到一个玉瓶里,在烛光下剔透明亮,粉末随着手指的转动而翻滚。
“哐当!”叶琼华立刻撇头,眼神锁定到发出声响的窗边,只看见一个玉佩,玉佩的红穗上坠着一张纸片。
一个跃身加箭步,叶琼华已经拽住还在晃动的窗户,探头向外看,除了深沉的夜色,空无一人,寂寥幽静。
闭上眼感受一瞬,叶琼华断定此人为高手,且已经走远,不必去追。
转身,神色严肃,她低头捡起被抛进屋子的玉佩,
上面刻着一个字,“熙”。
是孙允熙的玉佩!
叶琼华神色一肃,打开纸条的动作明显加快,她有些心急。
上面赫然写着,“巳时,学院后山见。”
叶琼华立刻从窗口翻身出去,几个冲刺直接闯进孙允熙的房间,空无一人!到此刻,她已经不怀疑这个玉佩和纸条的可信度。
心里怒意蓬勃而出,是针对她的,和孙允熙无关。叶琼华狠狠捶了下窗棂。
让她巳时去学院后山,无疑是想让她违背学院的宵禁,想把她赶出去。
但可能还远远不止于此。
叶琼华拿出入院当天洛枳拿给她的包袱,里面有整个学院的分布图。
白皙的手指快速划过地图,蓦然在地图的一点停住,就是这。
高山叠嶂,树木丛生,陡壁高耸,那里已然是学院附近最为危险之处,夜晚甚至有野兽出没。
担心孙允熙的安危,叶琼华不再迟疑,来不及和任何人商量,看着窗外的天色,时间已经不够了,直接飞身出去。
朝着那个地方急驰,一路心情急躁不必多提。
平时三刻钟的路程被叶琼华硬生生压缩到一刻半,来到所指定的地方,靴子踩在枯落的枫叶上发出吱呀吱呀的踩碎声,在这偌大的漆黑寂静空间内回荡,更显得这地方空旷。
就在这前方,叶琼华放慢脚步,眼睛锁定在前方,像随时冲锋的战士,也像伺机出击的豹子。即便心急如焚,叶琼华也强迫自己深呼吸,将心情稳下来。
自小她学到的道理就是,稳住才有致胜的可能性。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脚步越放越慢,轻踩在地面上几不可闻,就连呼吸声也消失不见,眼睛在黑夜里灼灼闪着光。
三十米开外,叶琼华看见一男子背手站在对面,背对着她。
从背影看起来凌厉深沉,甚至从叶琼华的视角看过去没带什么武器。
叶琼华不敢小觑,如鬼魅般滑过三十多米,悄无声息地把手中的袖珍小刀横在他脖颈前。也是同时,她也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抵在她腰间,不出意外,也是把刀。
落叶筱筱落下,这寂静的情景下,没人动弹,相互僵持。
直到叶琼华横在人脖颈的刀被他用手指一寸寸拉离,力道虽小但不容阻止。
“怎么是你?”叶琼华索性放下手,也没管腰间的刀,一个旋身转到他面前。
苏慕安站在那儿,眼神浅淡。仍旧是清隽挺拔,但那双眼睛安静地看向地面,没有抬头,乌黑的头发在她擦过耳边时垂下,拂过她手面。夜间山上温度冰凉,他周身也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氛。
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叶琼华在把刀横在他脖颈前时不受控制地摸到他冰凉的喉结,甚至于当时喉结因受惊而上下滚动,在她温暖的手心滑动。
他垂眸看着地面的枯叶,良久后抬眸,清冷的眸子看向叶琼华,不喜也不怒,声线清洌,
“你来这里干什么?反客为主,不仅没有回答叶琼华的问题,清俊的男子反而对叶琼华抛出一个问题。
叶琼华看着苏慕安这副表情,敏感地认知到,他生气了。
虽然不明白他在气什么,但还是很有眼色地低头认错。
“我错了。”声音诚恳但面上随意浅淡,眼神里淡泊冰封。
苏慕安从小就被要求要懂万物,虽众星捧月但身旁从不乏察言观色之人,大概人生的第一节课就是喜怒不形于色,深知什么是韬光养晦,知道怎么隐藏自己内心的情绪和感受,更何况,他对叶琼华了解得比叶琼华本人还要透彻,也就一眼,他就能瞧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只是说这话来哄自己罢了。
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更是被她这一举动软得一塌糊涂。但面上还是一副深沉难辨的生气样。
苏慕安桃花眼轻佻斜睨,眉间转瞬飘出数不尽的风流,看得叶琼华心颤。
他一身月白星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隐若现。一根白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黑发高高贴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瞳孔像化不开的墨,深深地把叶琼华吸引进去,吞没殆尽。
看到叶琼华果然被这一身吸引了注意力,也不枉他挑了很长时间,低头忍不住浅笑。
正衣冠,见良人。
“你说说你错哪了?”好像抓住她的把柄,苏慕安嘴一抿,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
——我错哪了?我没错啊。

叶琼华一下反应过来,袖珍小刀在手指间穿梭把玩,月光下波光粼粼,连指尖都盈盈闪着月光,晶莹剔透。

控制自己的眼睛从苏慕安蛊惑式的眼神中挣脱出来,叶琼华终于找回主控权,
“你怎么知道我来这?”
苏慕安见叶琼华清醒过来,还有点可惜,听到她带着笑意的质问,也有点心虚,不自然地撇过头。
少女笑盈盈地跟着他的视线转移凝望着他,晶莹的肌肤被月光晕染得玲珑剔透,由于走得太急,叶琼华只在里衣外套了一件琉璃裙,清瘦清冷,薄薄的,似乎呵一口气就会融化掉。
苏慕安不可控制地想起昨天的事,那份从沉重中挣脱的轻松情绪又重新被抓回泥泞的深渊,不如直接告诉她,反正她也早有怀疑了。
“影七。”
在叶琼华眼里,苏慕安无缘无故地喊了这一声,随之,一黑衣人就出现在他身后。
他就那么站着,不甚在意地向身后投去一眼,矜贵与清冷浑然天成,宛如雪后松竹,引人注目。
“影七是我手下最善辨毒的影卫,我知道你武艺很强,没人能伤到你。但她在辨毒和医药这方面特别优秀,是医仙的徒弟。”他红着脸,语气磕磕巴巴,甚至逻辑都不顺畅。
叶琼华从没见他这样过,对他的印象全是上辈子他一人舌战群儒的恢宏场面,愣愣地看着他,心软软的不知道作何反应。
影七站在苏慕安后面,一副不忍抬头看的样子。
主子,她可是医仙最得意的弟子,在归顺苏慕安之前,无论谁求她救人都是黄金百两起步,怎么他把她说得好像是个残次品似的。闭上眼,恨铁不成钢,不愿再看。
苏慕安怕叶琼华怪他,介绍影七的时候都不敢回头看叶琼华的脸色,害怕在她脸上瞧见厌恶,这会让他受不了的,真的,苏慕安暗暗抓紧宽大的袖子,那柔顺的布料在他手中被蹂躏成一团。
叶琼华能看出他的紧张,只觉得心头有点酥软难耐。因为在乎,才会担心,因为在乎,才会害怕。
在她的视线里,苏慕安微转身,纤长的睫毛像翩飞的蝴蝶,蝴蝶抖动翅膀,迟迟没有飞走。
“所以,是她给你通风报信?”在玉佩被扔进来的同时,那个未知人离开,她也离开了,当时周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苏慕安察觉到叶琼华并不在意自己把影七插在她身侧,七上八下的心情平和下来,转过身来,深邃的眼珠干净又澄澈,微微抿住的唇克制又隐忍。
“是景玉深。”不假思索,苏慕安把查到的讯息都告诉叶琼华。
本来景玉深打算把叶琼华骗出来,然后带着其他人去查她宿舍,揭发她,把她赶出学院,同时利用野兽给她一点教训。
当然苏慕安出于自己的私心,并没有告诉叶琼华,在他带着影卫来的时候,这里其实有景玉深安排好的保护她安全的人员,景玉深只是打算吓吓叶琼华,也没有打算取她性命。
虽然不理解景玉深的行为逻辑,但苏慕安敏锐地察觉到,无论他要干什么,抹黑他都是没有错的。苏慕安悄悄掀起眼角瞧了叶琼华一眼。
少女肤似白雪,剔透晶莹,一双清澈如琉璃般的眼睛微微上勾,轻拢月辉,淡淡地透露出几分不屑。
“有人来了。”影七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见。
叶琼华也感受有人朝这边跑过来了。
不过几息的功夫便见一少年向着这边狂奔而来。
好家伙,从来没见过那货如此奔放地撒丫子跑过,即便平时也不太聪明的样子,但今儿一只鞋跑掉拿在手里的姿态还是第一次见。
叶琼华揣着手,看着他往这边跑,心里还在给他喊号子,“一二一,一二一……”
体力还是不错的。
孙允熙跑着跑着就瞥见那石头上坐着他担心的老大,嗯,头发没乱,身上也没有伤口,琉璃幻彩裙也干干净净的,看着一副安然舒适的样子。
这才放缓脚步,脸上狰狞的想要杀死谁全家的表情倏地不见,那杆枪也老老实实背回身后。
也才看见叶琼华旁边还站了苏慕安,正双手环胸,神情浅淡地瞧着他。
讪讪笑着,孙允熙停下来,别扭地转过身,把手中的靴子穿上,暗暗有些恼怒,刚才那只野猪真是丧良心,它咬他就算了,叼他靴子是干啥!现在好了,脸都丢光了。
孙允熙涨红着脸,扭扭捏捏地在叶琼华戏谑的眼神中挪到她旁边,安静如鸡。
看着他头都要埋进地里的羞愧样,叶琼华不得不说点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不然她害怕他能把自己憋死。
“你怎么过来了?”
说到这,孙允熙可就来劲了。
猛地抬起头,就是一顿输出。
“妈的,老子去洗澡,洗完澡发现贴身玉佩没了,再到你屋里一看没人,我就知道必定是有人拿着我玉佩招摇撞骗去了,立马就飞奔过来了。”
至于怎么知道是在这,废话,桌上的地图只有那有划痕。
“还好老大你没事。”孙允熙就差眼泪汪汪地抓住叶琼华的手哭诉了。
叶琼华嫌弃地抽出手,“先回去。”
顾及到苏慕安的身子,三人便顺着月光一点点往回走,
“不必忧心,我已经让人替我们请过假了。”
“那就好!老大,那我们要不慢慢走。”孙允熙刚才脚磨破了,现在每走一步,都鲜血淋漓。
叶琼华没搭话,但脚步显而易见放慢了。
夜幕深深,繁星满天。廊下声声虫鸣,淡黄色的流光将柔仪宫照得灯火通明,如若烟萝。
一身玫瑰紫千瓣菊纹上衣,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如漆黑发梳成一个反髻,髻边插着一只累丝金凤,额上一朵镶金,耳上的红宝石耳坠摇曳生光,气度雍容华贵。
“玉深,你可知错?”声音端庄威严,压迫力十足。
景玉深跪在不远处的地上,头高昂着,直视万贵妃的双眼,想要看清她眼里的神色,“不知。”
“我告诫过你,在书院要小心谨慎,小心谨慎!你干了什么?”掷地有声,女子迈步走下来,凤眸怒视着景玉深。
发髻上珠光宝石,面孔上毫无表情,只有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和字字割心痛肺的指责。
景玉深的眼神在她面上隐秘而寸寸仔细地探寻着,企图在她脸上找到一抹思恋或者心疼,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景玉深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亲生母亲对自己无半点温情,不明白为什么要让他和苏慕安比,这到底有什么可比性!
他是皇帝血脉,会坐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而他只是个丞相家公子,最终是要匍匐在他脚下,生杀由他定夺!
他无比骄傲,胜券在握地仰头,认为自己的一切都在手心,在掌控之中。当今朝堂已被他万家掌控,无人能与他一争皇帝的宝座。
可根本不是这样!
万颖红看着自己费劲全力冒死生下的孩子无知无畏地骄傲,怒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脑子里全是害怕和愤怒,指责呵斥的话噎在口中,化成一抹苦笑。背手转身。
废后是陛下的一根埋在心底的刺,她想起陛下伫立在坤宁宫外徘徊的背影,想起那个薄情寡义的皇帝唯独在她死后露出几分悲戚模样,想到就算她死了,苏家依旧挺立,她哥仍能担任这景国文官之首的朝堂鼎立之态,只觉得心慌。
要是,要是他知道当年那个孩子没死,她简直不敢想象,多年策划的一切前功尽弃。
她不能,也不允许这件事发生。雍容华贵的女人攥紧手,涂着丹蔻的指甲在狠狠刺进手心里的肉,留下指印和久久不能恢复的泛白的掐痕。
眼里是孤注一掷的疯狂,被很好地隐藏在表面之下,万颖红扣住景玉深的肩,低头凑到他耳边,语气阴狠,带着不可违抗的气势。
“别再违背我的命令!”
景玉深看着母亲走出宫殿,华长的裙尾拖曳在地上,没有回头,也没有发现自己嘴角的淤青。
双手垂在两侧慢慢地握紧,青筋勃起,无人在意。
跪的时间太久,景玉深站起来有点踉跄,全身在这寂凉的宫殿沁出一身热汗,左肩的伤口隐隐作痛,彰显其存在。
他拖着疲累的身体一点点站稳身体,冷汗隔着里衣微微渗湿藏青色蟒龙王袍。幽深的眸子盯紧殿内的装饰,慢慢地低下头,艰难喘息。
不知什么时候,母亲再也不愿和他除朝政时事聊其他事情。
他记得就是苏慕安和苏丞相进宫后撞见母亲,然后,他的童年戛然而止。
影卫悄无声息地站到万颖红身后,看着这如鲜血般染红的衣摆,无言。
“去查,那李啸究竟是不是哑了,必要时候可以杀了他。”
她不允许玉深登基之路上有任何差错,就算是年少的爱人也不能阻碍她。
影卫没回答,只是悄然离开,偌大的寝宫只留下她独身一人。
清寂而薄凉的月光从大开的门窗中倾泻而入,落得她身上、脸上全是那月光,分不清到底是月光让她心凉,还是那微凉的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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