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砚不会是……
霎那,沈鹿溪如临大敌般,什么也顾不得,放下手头的工作就起身大步往要往洗手间的方向“逃”。
她是真的怂,真的不想让大家知道她和沈时砚有什么关系。
“沈鹿溪!”
谁料,她才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沈时砚的声音,嗓音又低又沉又臭的,还有点儿冷。
沈鹿溪脚步霎时顿住,迟疑一秒,而后,乖乖转身,埋下脑袋,在其他几个同事目瞪口呆无比诧异的目光下,朝沈时砚慢慢挪了过去。
“小沈总,您找我呀?”
沈时砚黑眸沉沉,情绪难辩地睨着她,嘴角意味不明的勾了一下,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沈鹿溪抬起头来看向他,嘴角扯了扯问,“是我表姐拜托您来接我一起的吗?”
沈时砚看着她瞎编胡扯,脸色不可抑制的沉了沉,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嗓音臭臭道,“我再等你一分钟。”
当着同事的面,沈鹿溪是半丝都不敢忤逆沈时砚,立马点头,几乎是飞奔回位置上,以最快的速度保存文件关掉电脑,同时收拾好东西,拿了包包手机,又跑回沈时砚的身边,怯怯道,“小沈总,我好了。”
沈时砚睨着她,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二话不说,转身就走,沈鹿溪在后面,默默的赶紧跟上。
等他们一前一后离开,进了电梯,身影彻底消失,商务部还在加班的五个同事瞬间就炸开了锅。
“哎哎,你们说,沈鹿溪和小沈总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你没听见嘛,刚刚沈鹿溪自己说,是她表姐拜托小沈总来接她一起的?”
“这么说,小沈总是跟沈鹿溪的表姐很熟,沈鹿溪是托她表姐的关系走的后面,才进的咱们百迅?”
“那也未必,毕竟沈鹿溪做事挺不赖的,人也挺好。”
“那当然,咱们小沈总什么人呀,沈鹿溪要是个草包,他肯定也不会答应走后门呀!”
……
办公室里,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讨论的挺热闹,电梯里,沈鹿溪则是被沈时砚压在电梯壁上,将她禁锢住,带着惩罚般的嘶咬啃噬。
沈鹿溪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了,也不挣扎不反抗,就老老实实的由着他啃他咬。
直到,沈时砚叼着她的舌头,在她的舌尖位置狠狠咬上一口,她才痛的“嘶”一声,本能的去推他。
下一秒,沈时砚扣住她的一双手,直接举过头顶。
“跟我在一起,让你很丢脸?嗯——”沈时砚的唇舌终于抽离,额头抵着沈鹿溪的,睨着她哑着嗓子问她。
被他狠咬一口,沈鹿溪的舌头都是麻的,铁锈的味道从舌尖的位置,迅速在口腔蔓延,痛的她眉头紧蹙成一团。
她忽然有些赌气,撇开头,嗡声嗡气地道,“觉得丢脸的是你,不是我。”
......
“你什么说?”沈时砚霎时拧眉,腾出一只手来捏住她的下巴,扭过她的头来,让她看着自己,“再说一遍。”
沈鹿溪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脾气,就直直的望着他,重复道,“我说,让别人知道我跟你睡了,觉得丢脸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
沈时砚闻言,好看的狭长眉峰一扬,“所以,在外面,你就时刻跟我保持着距离,不让任何人知道,我睡过你?”
“难道不应该这样吗?”
沈鹿溪不答反问,骨子里的倔强脾气,已经一忍再忍。
沈时砚听了,又扬了扬眉,忽地后撤一步,松开她,掀唇意味难明的轻“嗤”一声道,“嗯,你想的挺周到,确实是应该这样。”
沈鹿溪看着他,张张嘴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忍住,再没开口。
沈时砚被气的不轻,却极力忍住,抬手去摁下了电梯负一楼的按键。
沈鹿溪站在一旁,挫败的低下头去。
其实,她明白的,除了沈时面已经给她的那五十万,她在沈时砚的身上,任何东西都不应该再奢求的。
更何况,他已经那么好,给了她那么原本不应该给的。
她还想怎么样呢?
自己真的过分了!
“对不起!”沉默一会儿,她忽然又开口,说了这三个字。
沈时砚闻言,霎时拧紧了眉头,沉了脸色看向她,“你说什么?”
沈鹿溪望着他,正又要重复刚才的三个字,电梯却忽然“叮咚——”一声轻响,到达负一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沈时砚没有等她,径直迈开长腿出去。
沈鹿溪轻咬一下唇角,大步跟了出去。
她跟着上了沈时砚的车。
一上车,手机就在包里“嗡——嗡——”的震动了两下。
沈鹿溪摸出手机来,是慕夏给她回的消息。
慕夏周六下午出院回家后,身体并没有恢复,这两天一直在家里睡的昏昏沉沉的,她怕打电话影响慕夏休息,就给她微信留言了。
看到慕夏说自己已经没事了,沈鹿溪才安心些。
原本她是打算今天下了班后,不去医院看妹妹,要去看慕夏的。
可谁想到加班搞到这么晚,而且现在……
她回了慕夏消息,让她好好休息,说改天去看她,然后就退出了和慕夏的聊天界面,然后,她就看到沈时砚给她的的四条未读信息。
她扭头去看沈时砚。
此刻的沈时砚正靠在椅背里,闭着双眼像是在休憩,不过,脸色明显的很臭,性感的唇瓣也紧抿成一条锋利的薄线,原本就棱角分明的面部轮廓,愈发显得刀削斧凿,冷峭没有任何温度。
她点开和沈时砚的聊天界面。
下午5:56,【下班车库等我,一起吃饭】
下午6:10,【有点急事要处理,你七点十分再下去】
下午7:15,【我在出库,你人呢】
下午7:30,【沈鹿溪,立刻马上下来负一楼】
看着两个人的聊天界面上,沈时砚最后一条显然已经等的气急败坏的信息,沈鹿溪轻咬唇角,又扭头去看他。
下一秒,她放下手机和包包,去降下隔开车厢前后空间的挡板,又扶起座椅中间的扶手,然后,小心翼翼地爬过去,跨坐到了沈时砚的身上。
她双手去勾住他的脖子,低头,细碎的吻,从他的额头、到他的眉骨、又到眉心、挺拔的鼻梁、性感的唇瓣,又到他凸出的性感喉结......
沈时砚强行克制着,可就在沈鹿溪像刚出牙的婴孩一样,舌尖舔吮牙齿细细磨在他的喉结上时,他再也忍不住。
喉结下下滚动,他猛地一下弹开了眼皮,一把攫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来,黑眸又暗又沉地睨着她,哑着嗓子问,“你这点哄人的招数已经用烂了,能换一招么?嗯——”
沈鹿溪看着他,眉眼弯弯的笑,“管它招数是烂还是好,对你管用不就行了么。”
“嗤!”沈时砚忽的一下笑了,“沈鹿溪,你知不知道,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沈鹿溪挪动身子,往前左右蹭了蹭,又凑过去轻啄他的唇,软软的央求,“沈时砚,对不起,我没看到你的微信,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时砚完全控制不住,身体彻底紧绷,磨着后牙槽“嘶”一声,一把掐住沈鹿溪的腰将人摁进自己胸膛,“你个小妖精,待会儿可别哭!”
话落,他立刻变被动为主动,将人摁在座椅上,叼住了沈鹿溪的红唇。
……
沈时砚挺狠的。
沈鹿溪最后确实是受不住,被弄哭了。
沈时砚蓄意报复,不管沈鹿溪怎么哭怎么求怎么喊,他都没心软。
等云歇雨收,沈鹿溪一双泪盈盈澄亮亮的犹如被水洗过的双眼望着他,问他,“你还生气么?”
沈时砚稍稍抬起头来,黑亮更是亮的惊人的睨着近在咫尺的她,拧眉,“怎么,刚才你那都是演戏,哄我?”
沈鹿溪立马摇头,“我是真的受不了,太深了,疼。”
沈时砚挑眉,“夸我?”
“真的。”沈鹿溪又摇头,“以后可不可以别那么用力,像装了马达要把我搅碎了。”
“呵!”沈时砚低头笑,腾出一只手来,在她红扑扑水嫩嫩又软呼呼的脸颊上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是你要绞碎我,不是我要搅碎你,小妖精。”
沈鹿溪,“……”
两个人收拾下车,沈时砚带着她去了餐厅吃晚饭。
餐厅位于晋洲第一高大厦的顶层,六百多米的高度,餐厅三百六十度的落地玻璃窗,又是旋转餐厅,站在餐厅的落地窗前,整个晋洲城的夜景便都可以尽收眼底。
当进入餐厅,透过明净的落地玻璃窗,窗外璀璨的夜景映入眼帘的时候,沈鹿溪不由惊喜的微微瞪大了双眼。
晋洲是国内最繁华的一线大都市,不知道多少人为着晋洲城的夜景慕名而来,晋洲的夜景,更是成为了晋洲最美的一道风景。
她清楚记得,那晚在半山别墅,她跑出去,沈时砚出来找她的时候,她撒谎说是出来看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