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沫陆泽洲小说讲的什么-沈嘉沫陆泽洲全章节在线阅读

时间:2023-07-11 20:02:44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隔着最后一层纱帘,沈嘉沫,却再也走不进了。

老妈妈带着一群人这会儿刚跟了过来,看着一屋子的狼藉,愣是不敢开口。

她颤抖着手几番抬起又落了下来,好久,才轻轻的唤:“是你吗?”

无人回应

良久,沈嘉沫才奋力一扯。

纱帘缓缓坠落,空寂静了几秒,直到,沈嘉沫嘶声力竭的吼叫:“嫣儿!”

床上的女人穿着围兜,满头青丝散落着,一张脸煞白,早就,没有了血色。手腕上的血,还在滴落着。

一滴一滴,都落进了沈嘉沫的心里。

刺目的红,侵湿了她的眼,血泊旁的发簪,静静的躺在那。

良久的隐忍在这一刻肆意的爆发了出来,她哭的几番欲要晕睡过去,最后还是强撑着自己,把地上的簪子拾了起来。

眸里,泛着红:“他是谁?”

“夫人,夫人,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您千万别动怒。”老妈妈慌了,天杀的,谁知道这女子这么烈,不过是接个客,就闹出了人命。

“是,是珍玉楼的大公子,姜少爷。”

珍玉楼,南平最好的生意家,竟养了一个这样的畜生。

一双手紧紧的握了住,就连簪子刺入手心都未发掘,沈嘉沫只觉得那股怒意让她慢慢失去理智,也慢慢犹如利剑,蓄势待发。

“人,我要带走,去拿件最好的衣裳,八台娇子送到珍玉楼!”

今日,格外热闹,从百花楼到羊肠街道。

沈嘉沫就那样端庄的走在前头,细细看去,发里还多了一枚玉簪子,看起了来生冷了几分。

愣是谁,也不会想到,席大帅夫人在前走着,而轿子里却坐着一个死人。

珍玉楼,姜少峰听见这热热囔囔的吵闹,不禁心烦,当家作主的就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却不想,迎面会是席家夫人。

“我当是谁,大帅夫人怎么来我府上了,您要是想买东西,去前面几家店铺就好。”姜少峰生的一张好脸,可现在却让沈嘉沫恶心的厉害。

那发簪,在太阳下闪着微弱的光,沈嘉沫看着他,许久,姜少峰才算是明白了什么,吓的一个步子就要往回退。

“姜少爷,急什么?不瞧瞧这轿子里坐的是谁么?”沈嘉沫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回头。

“你,你要做什么!”姜少峰今日寻花问周,却闹出了人命,想必他那几房太太根本毫不知情。

“我要你,血债血偿,拿命抵命!”

声音不大,姜少峰未必听的清楚。

沈嘉沫看着他,笑意渐深,尤其是她头上的簪子,明晃晃的让姜少峰浑身一哆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是夫人没事,恕姜某不能奉陪!”

“站住。”来的时候,沈嘉沫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缓缓拿下簪子,放在手里,姿态窈窕的一步步向着台阶走去。

站在姜少峰的面前,她慢慢的俯在他的耳边道:“你记着,今日,我是替嫣儿索命的。”

话落,当着众人的面,沈嘉沫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那簪子刺入了姜少峰的胸膛,速度之快让男人根本没有来得及还手。

回到席帅府的时候,这件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

嫣儿的尸身就摆在前厅,迎面,照见奶娘妈,先是一惊随后就骂骂咧咧的说沈嘉沫疯了,给席家带什么晦气。

沈嘉沫不恼,依然坐在正位上。

久病延绵,此番却这番姿态的坐在这,倒是唬住了奶娘妈。

大家闺秀,她又何曾见过这架势。

周若水只得知,沈嘉沫叫她,心里早有定数,却也未想,她真的会把嫣儿的尸身搬进席家。

一身的粉色旗袍,有些媚俗,她撑着一把圆扇,慢慢走进前厅,直到看见地上那盖着白布的女人,才算是面色动容了几分:“呦,姐姐,这是谁呀,劳您这么兴师动众的。”

“跪下。”沈嘉沫未抬头。

“姐姐怕是说笑了,奶娘还在这,我为何跪你?”

愤怒的放下杯子,摔得一阵清响:“你倒是跪,还是不跪。”

沈嘉沫站了起来,朝着周若水走过,一个巴掌却是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那股力气她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逼良为娼,你跪还是不跪!”

声音抬高了八斗,吓的奶娘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愣是不敢发话。

周若水捂着脸,冷笑了一声:“我当是什么,姐姐说的是嫣儿啊,没错,她是我打发出去的,若不是她偷偷报信,欺上瞒下,阮大帅又怎么会过来让我家大帅受委屈?”

我家大帅?

“是为了靳南,还是你自己,你最清楚。”沈嘉沫一把拉过她的手,不容置喙:“你今日就算是不跪也得跪!”

沈嘉沫红了眼,若不是她一再忍让,嫣儿又怎么会死?

若不是怕自己时日无多,嫣儿又怎么会模仿她的字迹休书给父亲。

到头来,终究还是她害了嫣儿。

一脚踢上了周若水的小腿,沈嘉沫按着她的肩膀,让周若水动弹不得的跪在了地上,原本还想着,周若水怎么这么听话,直到下一刻,陆泽洲寒着脸走了进来。

“大帅,您救救若水吧,姐姐她,好生吓人呐。”周若水跪着,往前几步。片刻,泪如雨下,她依附着陆泽洲的腿,小心翼翼的看了沈嘉沫一眼。

“你这刚下床又是唱的哪出戏?”陆泽洲气得不轻。

原本,他是要晚些回来的,却不想外面闹得沸沸扬扬,都说席帅夫人把姜大公子给伤了。

掀开地上的白布,陆泽洲停顿了几秒:“怎么是嫣儿?”

“那就要问问你的二太太了。”看着地上的女人,沈嘉沫红了眼。

“怎么回事?”几步坐到正坐上,陆泽洲难得的和沈嘉沫坐在一起,却是极度的不耐烦。

“姐姐用人不善,我替她管教一下罢了。大帅难道不好奇,那封信是谁写的?”周若水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哭哭啼啼道。

“一个下人,却胆敢越过主子,欺上瞒下,这可不得教训着,姐姐既然不舍,那只能若水来了。”

听到这,陆泽洲也明白了。

原本他也奇怪,若真是沈嘉沫写的信,阮大帅来了又怎么会向着他。

“嫣儿,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就算要罚,也轮不到你。”一方白色的帕子被沈嘉沫握的发皱,她看着周若水恨的直哆嗦。

这还是陆泽洲第一次看见沈嘉沫这么失态,如此的寸毫不让。

深邃的眸子垂下,他撑着一只手,看着沈嘉沫。

“嫣儿,是我的陪嫁丫鬟,你却把她卖进花楼,逼她失身自尽,今日,要么以命抵命,要么我走,从此休书一封。”

霎那,陆泽洲抬头,看着颤着身子的沈嘉沫,似是没想到,此番她竟会如此决绝:“你威胁我?”

“不,是惩罚。”沈嘉沫铁了心:“若不是我执意留下,嫣儿怎么会死?那是我的亲妹妹,亲妹妹啊!”

沈嘉沫几乎浑身颤抖,就连说话,都带着气不顺畅的叠音。她怎么能忍受因为自己的自私,对陆泽洲所谓的爱,就让嫣儿替她送了命。

百花楼,那是什么地方,怎么可以……

她捂住心口,腥味儿再次溢了上来,卡在喉咙里,沈嘉沫顺了口茶,垂眸死死的看着嫣儿的尸身,对陆泽洲道:“几番隐忍,而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

“她,是你的心头宝,可嫣儿也是我的命!你若不偿,我便拿自己偿。”

声音不大,四个人却听的清楚。

周若水有惊有喜,却又怕陆泽洲真的要她偿命,而奶娘更是畏惧,她不过一个下人得了陆泽洲的亲近,若沈嘉沫真的走了,靠着陆泽洲一人撑着,府里怎么也是少了一番助力。

良久,陆泽洲长呼一口气:“葬了吧,按小姐礼数。”

“不可。”

“沈嘉沫,你还想怎么样?”他一声怒斥,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人。

从前的她,病秧子,就连周若水进府,都忍让了三分,如今却要因为一个丫鬟,据理必争。

“若你不处置,我自是要把她带回去的,就算入土,我也要把她的骨灰葬在东北老家。”

腰杆笔挺下,是沈嘉沫不容退步的决绝。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大帅若是想,大可一试,如果您怕,东窗事发。”最后四字,咬的极重。

“大帅~”周若水可怜巴巴的看了他一眼:“既然姐姐恼,那便处置了妾身吧,只是,我肚子里……”

陆泽洲一记厉色抬眸,却也依然没能阻止周若水想要说的话:“只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无辜?

多么讽刺。

奶娘踉跄上前几步:“你说什么?你当真怀上了?”

“若水!”陆泽洲压着声音开口。

他根本没碰过她,哪里来的孩子?

“你怎么,没早些说?”

奶娘连忙把周若水扶了起来,坐到一旁的客椅上:“还在地上跪了这么久,这要是跪坏了我孙子,谁担待?”

奶娘看了沈嘉沫一眼。

“我本是不想这么早说出来的,只是——”周若水怯生生的看了沈嘉沫一眼:“如今若是再不说,我这孩子怕必受牵连。”

周若水抱着奶娘哭了出来:“若水真是没有想到,姐姐会因为一个犯了错的下人,这么置气。”

“早知如此,我也不会……”

正坐上,目无旁光,沈嘉沫如同心死般,看着地上的嫣儿。

当初,要嫁来南平的时候,父亲明明已经给她说好了人家,是嫣儿,自己要跟她来到这里陪着她的。

摸着发上的簪子,沈嘉沫的心,都在跟着滴血:“既是如此,上纸笔吧。”


“你要做什么!”心里一咯噔,陆泽洲拉着她的手,迫使她看着自己,心里,却已然猜到了三分:“你该不会?”

“替你休妻。”沈嘉沫难以压制心里的负罪感,垂下眸,不再看他。

当初的婚书,是陆泽洲亲自所写,除此,更是三媒六聘,十里铺妆。

如今她执笔一封,也算是断了念想。

白皙的手指,划过休书:

今,皓月明清,良辰美景虚设

吾与夫,连理至今,不曾子嗣

幸,佳人在怀,常绊君心

盼麟心切,妾本成全

自此天南两方,愿夫顺遂

闻言勿问,欢喜自生

字字落笔,字字诛心。

“沈嘉沫,你——”

自古都是夫休女,哪有妻休夫的道理!

“你若是下不了手,怕我爹迁怒你,我替你写不就是了。”笔落,沈嘉沫拔下嫣儿的簪子,就要刺入指心,按下去。

“若水没有怀孕!”陆泽洲几乎惊呼,一双手,停滞在半空中。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着。

他在怕什么?

怕她真的会离开,还是怕她走了没有阮帅支持,兵败归南?

见状,沈嘉沫嗤笑:“大帅不必担心,你我夫妻已了,情分仍在,父亲那里我自会思量。”

毕竟,你也是我爱了多年的男人。

血液,侵染白纸,自此落下,再无回头。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沈嘉沫松开手,一步一步的,走下正坐,向着厅里,嫣儿的方向走去。

一步,一步

终是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知夏!”陆泽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已经许久未听见男人这样唤自己了。

心里苦楚,谁人知晓。

她在席府呆了这么多年,直到今日,因为自己欠了人命,沈嘉沫才明白,这些年终究是场雁过惊鸿,痴心如梦。

五年,该醒了。

车,是在次日停在席府的。

昨夜,陆泽洲叫来陆眉风,她又找陆眉风偷偷要了半月的药量。待人走后,陆泽洲都未离开。

他木讷的坐在床前,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她:“你真要走?”

“是。”沈嘉沫背对着他,咬牙。

“连我也留不下你?”这还是,陆泽洲第一次低下身段同她这么讲话。

怀里,抱着嫣儿的骨灰,沈嘉沫湿了眼,半分都不愿意松开:“是。”

空气霎那的寂静,陆泽洲掏出烟,却又生生的按捺住。

他看了一眼,这个偏房,想要说出口的话,最终又是咽了下去。

“你多保重。”

五年情分,到头来,只换得四个字。

“夫人,您坐稳了,我们这就要走了。”马夫的一句话,拉回沈嘉沫的思绪。

撩开车帘,陆泽洲正穿着一身装束,站在那,看着她。

四目相对,她不得不承认,哪怕是时至今日,自己也是舍不得的,眼泪顺势而下。

门前,陆泽洲的身形明显的是松动了,他顿了顿,似有犹豫,可前脚刚慢慢踏出了些,车夫便已经启动了油门,随着一声低吼,扬长而去——

罢了,嫣儿,我带你回家。

这次,全了你的心意,也放过我自己。

沈嘉沫坐在车里,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嫣儿的骨灰罐,她不敢想,躺在百花楼的那一刻,嫣儿有多么的绝望。

眼泪掉了下来,这次,她没有回头。

车子开到火车站就停了下来,陆泽洲怕阮帅怪罪,于是派了两个保镖跟着她,一路送她北上,可是沈嘉沫在站台站了良久,都未等到陆泽洲说的人。

一声惊响,火车吹着烟筒,周围的人也慢慢散了开。看了一眼站口,沈嘉沫最终还是自己提着行李走了上去……

从南平到东北,大概是一天一夜的距离,沈嘉沫靠着窗户边坐了下来,看着来往匆匆的人叹了口气。

心里掂量着,回了家里,该如何与父亲说这些事。

思绪混乱,心力交瘁,浓重的倦意席卷而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就撑着胳膊睡了过去,直到半路一声长鸣,车乘人员吹着哨子走过车厢。

“都注意一下,火车出了点问题,需要暂时停一会儿,大家不必惊慌。”

什么?

“那怎么办啊,我还等着回去。”

“运气怎么这么背!”

周遭开始喧闹,不经意间不知是谁碰到了沈嘉沫的行李,吓得她一个惊醒。

“实在抱歉,请大家稍安勿躁,等一等,我们的工作人员已经在查看道路情况了。”女乘务安抚着人心,可显然,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这还要多久啊?”身旁的一个老汉,操着一口东北话问道。

“这,估计得要一会儿,大家如果觉得闷,暂时可以下来透透气。”

这话一出,周遭的抱怨开始减少,一些妇女带着孩子率先下了车,不一会儿,车厢里就疏散了些。

沈嘉沫穿着洋式碎花裙,细长的卷发缠绕在腰间,一颦一笑都大有讲究。

身边的老汉不过打量了一眼,就半眯着盯起了她的行李箱,那是一个复古的牛皮制的箱子,看起来价格不菲,倒也不是平常人家可以用的起的。

“姑娘,不下去走走么?”他讪笑,贼眉鼠眼的,却一直在盯着沈嘉沫凹凸有致的地方。

“不了。”抱着嫣儿的骨灰,沈嘉沫坐在那,淡淡的说道。

这一遭,心里多有不安,沈嘉沫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概是她第一次自己北上,这么远的路,却无人照看。

“坐在这里多闷啊,下去转转吧,你看,大家伙都下去了,呆会儿列车开了,可是想舒坦都舒坦不了了。”壮汉指着窗外让她瞧了瞧。

拉开窗帘,有些刺眼,此刻正是下午三时,看着茫茫原野,风景倒是不错。

也罢了,下去透透气也好。

沈嘉沫对老汉笑了笑:“那,请给我让条道吧。”

车外,七七八八的散落了一群人,火车师傅还在前面忙碌着什么,沈嘉沫叹了口气,拿起帕子轻轻咳了几声。

若是嫣儿在,此刻一定会怪罪她,莫要着凉了,抱着白色的瓷罐,沈嘉沫一阵苦楚。

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长呼一口气刚想松懈些,就见火车了,那个老汉在摸索着什么。

那,是自己的行李箱?

透过窗户,看清楚男人在扒弄着什么东西,沈嘉沫惊呼:“住手,你在做什么!”

难怪,刚才这个人就一直怂恿着自己下车,原来是打上了她的主意。

老汉明显是察觉到了,胡乱的往自己的怀里揣着什么,就冲着另一节车厢的方向跑去。

这列火车,来回十几个车厢,这么多的人,若是非要找,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老汉正是看中了沈嘉沫是个富裕人家,又没人陪着,才敢下的手!

这次啊,真是要发财了!

鬼知道这小丫头出门,带了这么多钱财,还有那粉色的肚兜,看的老汉哧溜着口水,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这妮子,若是穿着肚兜让自己摸一手~

想想就痛快!

眼下,沈嘉沫已经上了车,可自己的箱子早就被人撬开了,东西散落一地,连带着钱袋也没了。

她红了眼,可那老汉早就跑的没影儿了。

索性,翻找了一圈,陆眉风的药还在,可是……

没了钱,这又让她如何回去!

迭连种种,沈嘉沫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

暮色渐渐深重,火车却还没有大好的意思。

车边,人群聚集在一起,乘务员也开始忙着给周围架起了灯,借着光色,沈嘉沫拖着自己的行李,正要往亮处走去,一双大手却在身后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嘴。

谁?

那股力气极大,完完全全的禁锢住了沈嘉沫,捂着她的嘴巴生生让她说不出话,虎口处,那常年握着利器才有的老茧时不时的蹭着她的脸颊,生疼。

原以为是那个老汉趁着天黑又回来了,可是……

心里一个咯噔,沈嘉沫对这种老茧再熟悉不过了。

“不想早死,就闭嘴。”耳边,吐露出男人轻微的声音,让沈嘉沫一阵哆嗦。

那股力气,拖着她慢慢的向着夜幕更深的地方走去,一步两步,直到火车离自己越来越远,周遭越来越黑。

杂草丛生,随着步伐发出细碎的声音,纠缠着沈嘉沫的脚腕,

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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