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这些话,在外人听来或许是非常的深情。
在秦舒听来,却是那么刺耳。
曾经,她以为他是多么的爱自己,爱到可以为自己做任何的事。
她也曾把自己的心剖开,捧在手心给他。
他要了,甚至比她爱的还要热烈。
直到陶思的出现,这个和自己长的相似的人。
在她昏迷的这三年里夺走了她所有的爱。
这才让她明白,原来所有的爱都不可能会永恒的。
现在居然又跟她说爱她?
很可笑不是吗?
“陆总,我再说一遍,我叫秦舒,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初言。”
陆景屹见她这般抗拒。
怕他会给夏初言增加又一个不好的印象。
他虽然这些年行事疯魔,可还是分得清轻重。
怕她误会,更怕吓着她。
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秦舒也执意要带着沈执离开。
陆景屹原本是不想放任秦舒离开的。
转念一想反正也知道了她现在的名字,找个人具体的住址还是很轻松的。
就用尽了毕生的忍耐力,最后决定放他们走。
即使现在的秦舒对自己这般的冷漠。
陆景屹还是笑着,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轻声道:“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初言。”
他满脸阴沉地回到了别墅,手里还拿着有关秦舒和沈执的个人资料。
秦舒是秦家的女儿。
秦家在圈子里的地位也是算高的,但是先前从未听秦家有一个什么在国外进修的女儿。
这突然冒出一个和夏初言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出来还被秦家认作了女儿。
不免让陆景屹对此产生了怀疑。
至于沈执,不过就是一个创业人罢了。
没什么地位背景。
因为秦家和陆氏还是有点竞争关系的,圈子里的人几乎全都知道他陆景屹在找夏初言的事。
不免让助理怀疑,秦家是不是别有用心。
到底是不是别有用心陆景屹不知道,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那个人,一定是夏初言。
他的车刚停下,就有人从别墅里跑了出来。
陶思一直死皮赖脸的要留在陆家,要不是她是当中长的最像夏初言的。
也是模仿的最像她的,或许早救被他丢垃圾一样随手扔到路边了。
这天陶思去替陆景屹去看了一眼那些刚整完容的那几位,还特意找了几个不像夏初言的角度去拍。
看到陆景屹不满意的眼神,陶思就在那暗暗窃喜。
因为这样,她就能一直陪在陆景屹的身边了。
还顺带这把头发又重新修复了一下发型。
和以前夏初言的发型一模一样。
陆景屹看到她修了头发,没有说话。
只是一直看着手里的那份文件,随即门外就进来了一些人。
手里拿着的工具,陶思一眼就知道陆景屹想要干什么。
这是……对她的这个发型不满意了吗?
随后他跟理发师说了点什么,再把文件给理发师看了一眼。
理发师就对她的头发开始折腾。
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她就拿着陆景屹给自己的衣服去房间里面换。
一切的一切都是陆景屹的要求,等陶思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
本来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陆景屹明显愣了一下。
拿着文件在对比着什么。
黑色的直发发尾稍稍的卷了一下,静静地披散在肩上。
身上是一件很简单又具有设计感的白色长裙,脸上化着的浓妆也全部卸下来了。
看着清清爽爽,像一个天然的珍宝。
很像。
可能是见到陆景屹难得笑了,陶思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却比之前更加大胆的直接迎了上来。
陆景屹的眼眶微红,看到她,就像是看到夏初言主动走过来了一样。
他伸手认真地摸着她的侧脸。
陶思看着他的脸颊耳朵都红了,嘴角始终带着笑容,“霁川,我这样的打扮……你喜欢吗?”
可当她一开口,陆景屹的脸色就变得阴沉了起来。
瞬间就将手收了回去,想躲晦气一样的,一直避开她的触碰。
陶思突然记起来了。
陆景屹好像对自己说过,她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夏初言。
他也很讨厌听到她的声音。
她竟然忘了。
“对不起……”陶思胆怯又柔弱的迎上去,向陆景屹道着歉。
一想到夏初言已经找到了,面对陶思的靠近陆景屹开始逐渐的反感。
陆景屹大手一挥,直接在陶思的脸上留下一个红印子。
他没控制力度,这三年也没被陆景屹这么粗暴的对待过,最多也只是模仿不像的时候被指责几句,也不会直接打她的脸。
“霁川……我的脸好痛。”
陶思捂着脸在地上小声呜咽着,好生惹人心疼。
但在如今的陆景屹眼中,只有无穷无尽的嫌恶。
“脸痛就去找医生。”
从前陆景屹最在乎她这张脸了。
为什么今天却这么反常?
陶思边想着边自己站起来,结果一眼就瞥见了桌子上的那一份文件。
那文件上,贴着一张比自己还要像夏初言的脸!
秦舒?
难怪,陆景屹今天格外的暴躁。
估计是想要把她带回来,那个人却不愿意做替身吧。
她表现得非常善解人意的样子,站起来就询问道:“这个叫秦舒的,要不要我去说服一下?”
陆景屹愣了一下,听到秦舒这个名字又恢复之前的神态瞥了一眼文件上的照片,“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看她比我长的更像,你不是一直在找替身吗?我去帮你劝过来。”
陶思眼睛慢慢红了,挤出一个笑容。
努力地更加懂事,努力地讨陆景屹开心。
秦舒才不是替身。
她就是自己找了三年的夏初言!
没想到陆景屹的脸更加的阴鸷,暴起青筋的手使劲往桌子上一拍。
陶思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
陆景屹同样看着他,面无表情,眼露凶气,“不该你问的东西别问,否则你就从哪来给我滚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