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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窒息的春天》第六章
妈妈终于登上了天台。
也许有人对她说了些什么，她很平静。
但我能感觉到她平静的脸庞下汹涌的波涛。
她问我：“林志纯，你想要什么？”
妈妈，我希望你爱我。
爱我就像一个正常的母亲爱她的孩子一样。
爱我就像爱你的生命，而不是你的梦想和欲望。
我渴望自由。
哪怕只是一点点。
但还没等我说话，妈妈又皱起了眉头。
旁边的老师给了我一个鼓励的微笑。
它似乎在说：“去吧，说吧，去吧。”
于是我想了想，问：“妈妈，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我听了无数次。
幼儿园就在门口。
无数孩子抬起头，诚实地询问母亲。
而他们的母亲，无一例外的都点头同意。
我想我妈妈也会点头。
但她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又红了，似乎是被我的话刺激到了。
“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我还怎么爱你？！林知纯，我这辈子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啊！”
她怒吼一声，向前走了两句，又停了下来。
但我再次从她羞红的脸上看到了下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心跳又开始加快，很痛。
晕眩的。
我坐在栏杆上，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然后她听到了她惊恐的声音。
“——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