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村民给孙友仁打了声招呼,
转身到洞外去把守着。
孙友仁的话不停地在我耳朵里回荡,我一时不知道该相信谁。
我望着眼前的两位昔日同学,陷入了沉思。
“我们!我们真的要给她们开刀吗?”
曹冉冷冷的回答:“不然呢?”
“可我们是医生!不是罪犯!”
曹冉没有再搭理我,给了孙友仁一个眼神。
孙友仁看了我一眼,顺势把一个嘴缠胶带闷声哀嚎的女孩拉到了手术台。
曹冉针头里麻药被喷出来少许,但千钧一发之际,孙友仁转过曹冉的手就把麻药注射进了她的体内。
“怎么了?友仁!”洞外村民听到动静回头询问。
我搂住曹冉,曹冉眼睛空洞的勉强被我扶着。
“你这是?”我惊奇的看到孙友仁这一幕。
“嘘!你装作继续手术的样子,别被洞外的人发现了异样。”
孙友仁从冷冻箱的下层取出来几块巧克力,在巧克力的掩盖之下是两块腰子。
“还得谢谢你前几天烤的猪,猪腰子最像人腰!”
我胡乱摆弄着眼前的剪刀,“那你准备拿这些猪腰冒充人腰?”
又见孙友仁找出缝合线暗示要给那女孩缝针,希望她能忍住。
旁边那些女孩也心领神会,
等到猪腰子化了冻,孙友仁也已经给那几个女孩的腰间划了小口也封了线。
我会心一笑,起码她们什么器官都没有失去。
“你腰上的疤痕是纹上去的吧!”
孙友仁不经意间又揭露了我的一个秘密!
“我本来就不怕自己有什么犯罪证据,把你带过来是因为寨子里的人也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不拐回来你,就没有办法得到信任,也自然救不了这些女孩!”
这一刻,孙友仁在我眼中的形象高大了起来。
“曹冉怎么办?”我问给那几个女孩解绑的孙友仁,她们已经都在腰间做了伪装。
“她是人贩子!等她醒来一定会向瓦头举报的!”
“瓦头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看你叫的满林叔也对他很客气!”
孙友仁一脸严肃的站着对我说:“他就是古井寨最大的头目!负责联系江对岸的朋友!”
我此时琢磨了点道道。
“可是我是不会眼睁睁看你杀了曹冉的!再怎么说我们都不能杀人!”
“你想什么呢!就说她背叛我们了不就行了。”说着孙友仁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个手机,很小巧。
他把手机放进了曹冉的口袋里,然后就开始把洞外的村民喊了进来。
“你们快去把满林叔喊过来!曹冉准备和外界联系被我发现,这些女孩的器官也都取出来了,把这些东西赶紧交给瓦头让他联系人赶紧送走”
孙友仁淡定的把猪腰子放在容器内交给了其中一个村民,
他们俩谨慎瞧了一眼几个女孩腰上的伤口,都知道事情刻不容缓,拔腿就跑。
“那我们呢?”我见孙友仁安排好这一切,忍不住好奇他对我和那几个女孩的安排。
“我们躲起来!”
“拜托!我们躲起来再逃不也是三条死路嘛。”我顿时卸了劲。
双手一摊坐在手术台上,“这样说,我还不如等死呢!”
孙友仁拉着那几个女孩没有再多解释,“你要死可以,我得把这几个女孩救出去!”
“等等!我跟你躲!”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曹冉,心一横跟着孙友仁走出了山洞。
孙友仁可倒好,直接把我们往山洞旁的沟里带!
“我说!我们躲的那么众目睽睽的吗!下面不就是瓦头的竹屋?”
孙友仁示意我不要说话,我们几个女孩互相瞅着彼此,但是孙友仁又好像给了我们踏实感。
刚才给瓦头送猪腰子的村民腿脚很快,我们刚进洞就见瓦头出来。
他仍然戴着斗笠,丝毫没注意藏身于后的我们。
那个村民被他叮嘱几句后就下到凉亭,把一个类似于开关的东西打开,沉浸在水下的竹筏就浮了上来。
我说怎么没有在江里看到一艘船呢!合着是管控品。
瓦头接下来的动作熟练地让我心疼,他拿出一把信号枪打向对面。
很快江对面就给与了回应,一个镜片来回闪着阳光。
瓦头抱着容器慢慢的走上竹筏,眼见着就要滑杆而去。
我心想他此行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对面可不认猪腰子。
但是孙友仁猛然起身,像天兵下凡,一个麻醉针就干翻了凉亭里反应不过来的村民。
瓦头注意到身后有情况,刚一转身也被孙友仁干翻在地。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把他们扔沟里!”
我们慢半拍的点头,最终把这两个人用竹叶盖了起来。
孙友仁注意到孙满林已经带人风尘仆仆的在赶来的路上,赶忙换上了瓦头的衣服还有斗笠。
抱着装有猪腰的容器就坐在了竹筏之上。“你们到水里面去,推着我往河下游走!动作小点,小心被人发现了!”
江水很湍急,我们几个女孩冒出一点嘴很难呼吸,江水把我们越漂越远。
只听后面江满林扯着粗哑嗓子吼着:“瓦头!辛苦啦!”
孙友仁的斗笠点了点头,
不知多久我们已经漂离古井寨。
等我们走到街道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我饥肠辘辘,看到早餐店的汤包就忍不住扑了过去。
老板心善,看我们几个乞丐可怜,不仅施舍了包子,还有粥。
店里的电视正在播放早间新闻。
其中就有昨晚古井寨被江对面袭击的消息,
我心想不对劲,那猪腰子不是没送到对面吗,他们怎么会恼羞成怒做这件事?
我扭头看向孙友仁,这货饿疯了,在抢我的包子吃。
不用我们报警,警方也已经前往了古井寨。
古井寨的很多村民都因为昨晚的火拼丧命江底。
而那个叫瓦头的人更是在沟里直接被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