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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7-27 18:08:39   热度:37.1℃   作者:网络

陆执年收到陆皇后送的口信后把玩着袖边玉扣,看着铖王府送来的春日宴帖,眼底染上一丝早有预料的笑意。

他对盛清烟太过了解,她自幼便跟在他身后,早就习惯依赖自己,习惯他目之所在为她心意。

她能为了他一句喜欢彻夜抄书,因他不喜甜食便戒了最爱的甜糕,为他生辰献礼寻遍大师求一方好琴,练到指尖流血,恨不得日日都留在他身边盼早日嫁进陆家。

将松墨撵出来后能坚持半月与他置气就已是极致,小姑娘怎能忍耐住真不见他?

谢寅赖在陆执年房中,大口饮茶不屑:“你是没瞧见她先前嘴硬那样子,我还以为她真能舍了你,结果父王才一说皇后娘娘和陆老夫人对她不满,她就立刻改了话头。”

说什么不嫁陆家,骗鬼呢。

陆执年眼底笑意轻纵:“清烟就是孩子气。”

“她那哪里是孩子气,你是不知道那日盛老夫人回去后有多惨,听说病到现在都没好透,瘦骨嶙峋差点没直接去了,那可是她亲祖母,我就没见过她这么心狠的。”

谢寅对盛清烟是满腹怨气。

钱家那次丢人也就罢了,后来他都主动认错了盛清烟却还咄咄逼人,就连他几次想要主动修好,结果连积云巷的大门都进不去。

盛清烟油盐不进不愿见他,母妃也跟失了心智一样半点都不帮他。

明明只是受了点伤,人又没有怎么样,他们都道歉了她还非得闹的满城风雨。

谢寅虽然不像是盛瑾修那般名声尽毁,这段时间却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提起盛清烟就厌恶。

“我昨日去了一趟盛家,瑾修哥颓唐极了,被翰林那群人讥讽的厉害,姝兰更是惨,她为了让盛清烟消气,居然偷偷一个人出城一跪一叩地去灵云寺,结果晕倒在了城外,若非永顺伯府的人凑巧路过将人带回来,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他去时盛姝兰苍白病弱,额上是磕头留下的青紫,膝上脚底都磨得不成样子,被人搀着走了几步裙膝上就渗了血。

陆执年眉心蹙起:“她怎会如此?”

“还不是给盛清烟逼的。”谢寅满面冷意,“盛家处境不好,盛清烟又抓着兰儿身世不放,盛家那边被她搅得天翻地覆,有秦闱护着她奈何不了她,盛老夫人他们满腔怒气自然就只能宣泄在兰儿身上。”

“我昨日去时她还被大夫人罚了,拖着伤腿跪在祠堂自省,连哭都不敢大声,可是明明错的是盛清烟,兰儿凭什么自省?”

陆执年坐在矮榻边,闻言就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子时惹人怜惜的样子。

那时盛清烟扯着他袖角炫耀着她新得的两支珠钗,俏生生地问他哪支更配她秋狝那日穿的那身华丽骑装,那一身素裙面容娇弱的少女就远远站在角落里望着这边,眼神钦羡却无半点嫉妒。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盛家刚寻回来的庶女,因一些缘由自幼便养在外面,她身边只有寡母,生活过得清贫。

盛清烟随意一支珠钗便能让她半年衣食无忧,可她却从没有抱怨不满,反而对生活充满了向往感激,对稍有流露的善意就能满心欢喜。

比之自幼金尊玉贵娇养长大任性张扬的盛清烟,那个女娘既不贪心也易知足,哪怕后来知道她母亲只是外室,陆执年也很难对她生出恶感,反倒越发心疼她处境不易。

陆执年眉心染上一抹怜惜:“她可还好?”

“好什么,都快被折磨死了。”

谢寅说话时格外心疼:“我听说盛家那边为了讨好清烟,还打算将兰儿送出京城,她一个柔弱女子本就失了父母,若再离开族中庇护,往后该怎么生活?”

陆执年闻言就冷了眼,盛家居然要将人送走。

是清烟要求的?

她怎么这么任性不懂事,将人送走于她有什么好?

谢寅想起盛姝兰连哭都不敢出声的样子就觉心疼:“少徵,清烟最听你的话,你劝劝她,兰儿什么都不跟她争,让她宽容些,给兰儿一条活路。”

陆执年皱眉:“我会找机会与她说。”

谢寅是来给陆家送帖子的,与陆执年抱怨了几句之后就离开去下一家,等人走后陆执年就眉心轻锁。

“郎君,您不会真听谢世子的话,替盛大娘子出头吧?”

松墨有些忧心:“盛小娘子最介意的就是您与旁的女子亲近,先前为着盛大娘子已经闹出好些事来,如今好不容易愿意低头跟盛家修好,您若此时跟她提盛大娘子的事,怕会惹恼了她。”

“若不然先哄哄小娘子,待她回了盛家之后再提别的。”

见陆执年皱眉,松墨低声道:

“皇后娘娘已是不喜这段时日喧闹,而且郎主那边也被秦督主逼得节节退让,四殿下很是不满陆家,若不能哄的盛小娘子回心转意,那秦督主那头……”

陆执年想起皇后托人带来的口信,脸色沉郁下来。

眼下最要紧的是秦闱那阉人。

清烟好哄,只要她回了盛家,盛姝兰的事可以慢慢劝她。

陆执年想起上次盛清烟将他随意送去的东西扔出来的事情,想着她不过嫌弃他不用心,如今既然愿意服软,那他便也给她些台阶。

他让松墨准备纸笔,研墨之后,照着记忆里小姑娘的模样亲手画了一幅小像。

“把这送去积云巷。”

松墨顿时笑起来:“郎君画的这般好,盛小娘子见了肯定欢喜。”

陆家的人进了积云巷大门,虽未见到盛清烟,那画像却是送了进去,陆家下人满是欢喜回去复命,却丝毫不见里间盛清烟看也没看那画卷,直接便让花芜寻了个地方,随意将其收了起来。

花芜捧着那画小声道:“女郎,您不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左不过就是随意哄我的玩意。”

陆执年惯来高傲,高傲到觉得他随便用点儿心思,她就能奉若甘泉,满心欢喜。

他恐怕还在自得她不过短短数日就忍耐不住,低头服软像是以前那样竭力讨好他,才随手施舍一份自以为是的“奖赏”,却从未曾想过身为未婚夫,她受伤半月他从不曾露面岂合人理。

外间阳光照射进来,在墙上留下几缕长长的影。

清烟看着自己已经拆了白布满是伤痕的手,那折断的指甲还没长起来,指尖粉色的软肉无端狰狞。

她长发松松挽了个小髻,发尾垂在腰间,隐约光影让人瞧不清她眼底神色。

清烟只是扫了眼落在角落里的画轴,轻软着声音却冷然至极。

“我与他往后只会是陌路,这些东西无所谓看与不看,你找个地方收着,待到春日宴后,拿回盛家的东西,将他往日送来的那些一并装好送回去。”

她不喜欢陆执年了,自然也不会再为他伤神。

她心中毫无波澜,也丝毫不在意陆执年送来的是什么,她只隐隐期待着几日后的春日宴,等到了那日,她就能彻底摆脱盛家,再也不用跟他们有任何牵扯。

……


三月初三,上巳节。

铖王妃办春日宴,城东街巷车马鳞次,人流鼎沸。

京中凡是权贵府中皆是接到了帖子,所来之人比比,铖王府也从一早就热闹了起来。

盛清烟身着露白绣羽纹对襟纱襦,配掐腰石榴裙,铖王妃仔细拿着脂粉替她面上绘好了妆容,额间一点艳红勾勒的她眉眼如画。

待将披帛腰坠替她整理好后,铖王妃才拿过一旁放着的面纱:“今日来的人多,你脸上伤势未愈,戴着遮一遮。”

清烟没有拒绝,任由铖王妃将面纱替她戴好之后,瞧着铜镜里多了一丝神秘的女娘软哝着声音:“这般好像更惹眼了。”

铖王妃闻言说道:“反正惹不惹眼,到了最后都是众目所在。”

盛家事闹起来,清烟不惹人注目都不可能。

她看了眼跟在盛清烟身边一起过来的绫音,哪怕只见过一面,却也知道这人是秦闱心腹,身手极好。

铖王妃朝着她说道:“待会儿宴上若是闹起来,还烦请绫娘子好生护着清烟,莫叫人冲撞了她。”

绫音清冷回道:“来之前督主已经吩咐,定会护盛娘子周全。”

铖王妃心头微松。

……

屋中清烟装扮的差不多了,铖王妃也换好了衣裙,外头隐约听到前面热闹声传来,站在门前蒋嬷嬷像是瞧见了什么,快步进来朝低声说了句“王爷来了”。

铖王妃脸色冷了冷,清烟也收敛了些笑,片刻之后就见铖王领着专程打扮过的谢寅走了进来。

屋中人行礼之后,谢寅便笑着喊了声“母妃”,待扭头看向坐在一旁戴着面纱的清烟时,眼底划过抹惊艳。

“表妹今日可真美。”

清烟未曾理会他,只朝着铖王道:“姨父。”

谢寅眼中那惊艳顿时被恼怒替代。

铖王倒是没留意到谢寅的不满,只是极为满意地看了眼清烟身上的装扮:“这身衣裙的确是好看,清烟很衬这红。”

他笑着夸赞了一句,才对着铖王妃柔声道:“外间宾客都已经到了,你倒是陪着清烟在这里躲懒,累的我跟寅儿前后院的两头跑。”

“女眷那边不是有母妃招呼。”铖王妃淡声道。

铖王闻言无奈:“母妃都多大年纪了,见上几人就累得慌,哪能做主待客,况且你才是府中王妃,哪有客人来了你这个主人不去见见的道理。”

“外间都已经快要开宴了,你却还不见人影,不知多少人问我,还笑话本王金屋藏娇,舍不得你出去。”

他满是亲昵地说完,伸手就想搂铖王妃,铖王妃却是突然朝后退了半步,让他伸出的手瞬间落空。

还不待铖王愣了下反应过来,铖王妃就佯作如常地瞪了他一眼,拿着支鎏金菱花簪插在了梳好的高髻之上。

“你也说今日客多,我若是不好好装扮一下,岂不是坠了咱们王府脸面。”

她对镜照了照,旋身一笑。

“行了,时辰也差不多了,清烟,咱们也该出去了。”

铖王见往日亲近的铖王妃让人扶着盛清烟便朝外走,跨出房门时身影融入春日盛阳,那明明带笑的模样一如往常,却让他无端生出些陌生来。

只是这种感觉来不及细想,外间铖王妃就已经回头。

“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说要开宴了?”

铖王顿时抛开了心头那股奇怪感觉,哂笑自己胡思乱想,他大步走到了铖王妃身旁。

“盛家和陆家的人都来了,我已经与盛家那边说好,待会儿席间盛瑾修会主动跟清烟示好,你这边与清烟交代妥当了吗?”

铖王妃眸色顿了顿:“放心吧,清烟有分寸。”

“那就好,她来年便要入陆家为媳,只盼这次事后她能顺遂安好。”

二人走到院门前,铖王伸手扶着身旁的人。

“小心脚下。”

待过了台阶他也没松手,只是柔声朝着铖王妃说道:

“这段时间你操心清烟的事情,人都憔悴了不少,等这事了了,我陪你去城外的温泉庄子住上几日,你也放宽了心好生休息休息。”

他说话时言语心疼:“你瞧瞧你这些日子都瘦了多少,厨房的人说你这几日都没什么胃口,连饭食都用的少了,待会儿宴后,我带你去鼎泰楼尝尝他们新出的菜色,都是你爱吃的口味……”

铖王妃低头瞧着他搀扶着她的手,听着耳边满是温柔关切的言语,嘴角一点点抿了起来。

“谢天瑜。”

铖王愣了下,就听铖王妃低声道:“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嫁给你吗?”

她声音轻渺:

“我真的很在乎你。”

铖王顿时笑了起来:“玥娘难得会说情话。”

铖王妃看着他:“那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铖王伸手抱着身前之人,嗓音含笑:“我也心悦玥娘,只想与你白头偕老,可是外面的宴真的要开了,你若喜欢听,晚些我与你说个够。”

铖王妃靠在他肩上,见他依旧未曾提及盛家,甚至丝毫没有半点犹豫心虚,她低声喃喃。

我是真的很在意你,所以你不该骗我。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铖王妃压下眼底涩意,伸手推开了铖王:“走吧。”

……

盛清烟腿上的伤虽好了,却依旧让绫音扶着走在后面,束发及腰的她走动时裙裾婀娜,腰间挂着的铃珮轻响。

“表妹,你伤还没好,我扶着你。”

谢寅瞧她走得慢只以为她腿上的伤还没好,主动凑上前来想要扶着清烟。

只伸手还没靠近,就被清烟侧身避了开来。

“谢世子自重。”

清烟目光清泠,杏眼不似往日亲近。

谢寅顿时讪讪:“你还与我置气呢?”

他只觉清烟的气性也太大了些,只是今日父王早有叮嘱让他哄着些清烟,而且盛清烟白纱覆面,不似那日质问他们咄咄逼人时面目狰狞,反而水眸盈盈,眉间一点花钿让她多了些惹人注目的美丽。

谢寅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说道:“䧿山的事是表哥错了,你也怪了我这么久,母妃为着你打了我好几回,满京城的人都见了我顶着巴掌印的样子,这段日子我可是被人冷嘲热讽了十足,我已经知错了,你就别生气了。”

他如往日一样嬉皮笑脸地扯着盛清烟的衣袖。

“你要是还生气,那就打我一回,再不然你不是喜欢我那匹追影吗,我把它送你,我那小库房里的东西也由着你挑。”

“只要你能解气,表哥做什么都行。”

谢寅絮絮叨叨地说着,只觉自己卑微至极。

那追影是他最喜欢的爱驹,赔偿盛清烟在䧿山上摔死的那匹马儿绰绰有余,而且他都这般放低了姿态了,盛清烟若是再不原谅他,简直就是不讲道理。

只可惜不管他怎么说,盛清烟都只是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那眼底的冷淡让谢寅有些招架不住。

“你别这么看着我。”

谢寅有些恼:“我知道错了还不行,你想要怎么样总得说句话,难不成真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就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

“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妹,你就这么冷心肠,非得为一点小事就这么为难我……”

盛清烟一挥袖,抽手就甩掉了谢寅抓着她袖子的手。

“你问我想要怎样?”

谢寅张嘴正想说话,冷不丁就被盛清烟一脚踹在了膝窝上,整个人猝不及防“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想要你去死,行吗?”

“盛清烟!!”

谢寅疼得就想起身。

盛清烟又一脚踹他肩头,将人踢得栽了回去。

“你口口声声说你知道错了,你是真的知错,还是满腹委屈觉得你是忍辱负重一时求全?”

“从我出事回来到现在,你可有哪怕一次真心实意的跟我道歉,明白你差点害死了我。”

她居高临下,垂眸看着地上的人:“你拿我们自小长大的兄妹情谊来诘问我,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是秦闱在䧿山捡到了我,那落崖之下,我早就断腿毁容,甚至是一堆白骨。”

谢寅脸上怒气愣住,满是呆怔看着神情冷漠的盛清烟。

她眼里不是往日温软,只剩满满的厌恶。

“清烟……”

他想要解释,就被她滑出袖中的一双手给镇住。

那血肉新长,满是狰狞的样子,骇的他瞳孔猛缩。

清烟瞧他惊惧模样,忍不住嘲讽嗤笑了声,甚至没落任何狠话,只任由绫音扶着她转身朝着铖王府前院走去。

她的目的不是谢寅,春日宴上,才是她今日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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