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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听到的时候，不知道有多气愤，但是更多的是对夫君的心疼。
所以那天晚上她哭了也难得的也没有求饶，夫君也很高兴。
现在想起来，她更加心疼她的夫君。
她这么心疼夫君，而眼前的这人却总是戴着夫君仇人的簪子在夫君面前晃，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今天要是不为夫君出口气，她就妄为夫君的妻子。
于是，凤卿洛看向眼前人的眼神更加冷了。
但是显然程若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妥，身后的两个宫女都不禁为这位厉王妃默哀。
她们虽然来凤栖宫的时间还很短，但是她们也都知道这是皇后娘娘生气的前兆。
紧接着凤卿洛又听见程若水道，“当然，臣妇不像娘娘，有皇上专门命人制定的凤钗。”
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怨气，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
“照厉王妃这么说，你很想要？”
凤卿洛内心轻嗤，厉王狼子野心，都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地表现出来，他这位王妃可真是胆大啊。
“娘娘，臣妾断然不敢要的。”
嘴上说着不要，但是那双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凤卿洛手里的凤钗，旁边的宫女都被这厉王妃的无耻给惊到了。
凤卿洛缓缓的从软榻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尽态极妍，高贵优雅又带着几分杀意。
来到厉王妃面前，美丽的脸上满是冰冷，叫人看不出情绪，伸手直接捏住了程若水的下巴。
“啊。”
程若水被凤倾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紧接着就是下巴上传来的阵阵疼痛。
程若水身后的丫鬟也是被皇后娘娘突然的动作吓懵了，回过头来慌忙跪到地上。
“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饶过我家王妃……”
这声音大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去叫街呢？
厉王妃看着眼前满脸冷漠的凤卿洛，有些心慌地问道，“皇后娘娘……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凤卿洛手收紧，唇上勾出一抹弧度，令人不寒而栗，“什么意思？”
“本宫今天就让你知道……本宫是什么意思？”脸上的冰冷足以令程若水恐惧。
她顿时毛骨悚然。
凤卿洛没有理会程若水的表情，直接拎着程若水往池塘边走去，后面跟着几个宫女。
这一天天的，总有一两个苍蝇要来她面前蹦跶两下。
倒是让她不至于这么无聊了，最重要的是，她要替夫君报仇。
就在所有人猜凤卿洛要做什么的时候，厉王妃的侍女准备趁人不注意去找自家王爷来救自家王妃。
凤卿洛一回头，就见那侍女急急忙忙地往凤栖宫外跑，脚下一动，一颗石子直接击在了侍女的腿上。
“呵，还想跑！”
旁边的两个宫女已经上前将那侍女架到凤卿洛面前，直接跪倒在地。
程若水看到这一幕顿时有些后悔了，她今天本来就只是想来看看连那些贵夫人都连连称赞的皇后，能长成什么样？
她只是有些不服气而已。
本来想着这皇后年纪尚小，就算自己做出一点出格的事她也不会计较，但谁曾想……
早知道她就不来请安了。
凤卿洛可不管她心里想什么，直接将程若水拖到塘边，就在程若水以为皇后是不是要将她扔下水时，凤卿洛一把程若水的头按进水里。
众人都被凤卿洛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傻了。
“啊……”厉王妃的头毫不防备的被按下去，呛了几口水。
凤卿洛手下动作未停，又提起来，又按进水里……
一个劲儿的扑腾着，
“咳……咳……”
凤卿洛冷眼看着眼前的人，丝毫没有手软，而且她本身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程若水此刻只感觉自己的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感觉下一秒就要见阎王了。
连忙求饶，“皇后娘娘……咳……皇后娘娘……饶命…饶命……”
凤卿洛不为所动，旁边的两个宫女也没有任何同情，在这皇宫里尊卑有别，厉王妃今天带着凤钗来给她们娘娘请安，分明就是在打她们娘娘的脸。
最后，程若水实在撑不住了，求饶着道，
“皇后娘娘……您饶……了臣妇吧……臣妇可以告诉娘娘一个关于……皇上的秘密……”
凤卿洛手下的动作一顿，美眸微眯，里面射出阵阵寒光。
吐出的字让人背脊生寒，“说！”
厉王妃见凤卿洛动作停下来了，立刻就像是看到了曙光，两眼放光。
也顾不得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连忙道，
“皇后娘娘，臣妇跟您说，皇上他小时候住过狗窝，甚至还和里面的狗抢过吃食……”
“住嘴！”凤卿洛看向程若水的眼眸里迸射出骇人的火花，心里的骇浪已经翻天覆地。
程若水直接被吼懵了，愣在那里，一时回不过神来。
“都给本宫下去！”凤卿洛冲旁边的宫女冷声道。
“是。”两个宫女俯身行礼。
显然她们也听到了程若水刚刚说的话，很识趣地带着那侍女一起下去了。
待众人走后，凤卿洛直接将手中的人扔在一旁的地上，一张冰冷的脸上全是杀意。
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女人，
“说。”
程若水心脏不停的颤抖着，撑在地上不断的往后退，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凤卿洛每前进一步，周身的戾气便更重一分，程若水就不断地后退一步。
“我……我家王爷告诉我的……”程若水警惕得小心翼翼地看着凤卿洛，好像生怕她一个不如意直接将自己扔到池塘里去。
凤卿洛盯着地上的女人，周生都散发着不可招惹的气势，看得程若水一阵心颤。
“厉王？”

“他怎么知道的？”

程若水眼神有些躲闪，“这……”
“说！”凤卿洛加重语气，眼底除了愤怒，更多的是隐藏着的心疼。
程若水被吓得身子一抖，紧咬牙关，双眼一闭，顿时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是因为…是因为这是我家王爷叫人这样做的……”
“你家王爷还做了些什么？”
“这……”程若水有些迟疑，她也怕这话被别人听了去，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才敢继续道，
“我家王爷说，在皇上只有三四岁的时候，他命小太监将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直接扔到了狗窝里，一住就是大半年。根本没有人给他送吃的，最多的时候就是和那里的狗一起吃。”
“还有呢？” 凤卿洛每说一声一次便加重一分，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快凝结了。
程若水咽了咽口水，这样的凤卿洛真的太可怕了，吞吞吐吐道，“还有……当时先皇很讨厌还是皇子的皇上，所以也默许了我家王爷的行为。”
“后来，在皇上五岁的时候，先皇将皇上拿来当练箭用的靶子，被一箭射中了心脏，差一点就死了。”
程若水一直在注意凤卿洛的表情，看到她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心底越来越害怕。
凤卿洛此刻丝毫不在乎她，她只想知道她的夫君在他们还没有遇到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非人折磨。
“还有呢？”
“在皇上六岁的时候，先皇示意当时的几个皇子，一起将皇上丢进了蛇窟里，当时里面传出孩童痛苦的哀嚎声，但是没有人去理会他……”
“还有呢？”
“还有……”
“还有……”
……
越听到后面，凤卿洛的心沉到了谷底，眼中迸射出杀人的寒芒。
程若水说了很多，她以为这样凤卿洛就可以放过她了。
毕竟有了这些凤卿洛都可以用来嘲笑皇上了，因为她家王爷说过，皇后很是厌恶皇上。
她向皇后揭露了皇上这么多黑色的过去，这样皇后总该可以放过她了吧？
于是，程若水道，“皇后娘娘，您可以放过臣妇了吗？”
“呵。”凤卿洛眼神凌厉地看着眼前的人，她现在都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但是现在ᴊsɢ她有更重要的事，她现在立刻就想见到夫君，她要去陪她的夫君。
凤卿洛直接将程若水扣在了凤栖宫，然后就提着裙子往紫宸宫方向跑去。
引得后面跟上来的宫女跟都跟不上，一个劲地喘气。
她们现在只有一个 问号，真不知道之前书言姐姐是怎么追上娘娘的？
紫宸宫
门口，李公公正在和训斥小太监，甩了甩手中的拂尘，“都给咱家听好了，一个个地都给给咱家提起十二分……”
话还没说完，一回头便就看见了提着裙摆朝这边小跑来的凤卿洛。
李公公换上笑脸，忙迎上去，“老奴参见皇后娘娘。”
凤卿洛看到李公公，微微喘着气，有些着急，就直接问道，“李公公，皇上在里面吗？”
李公公听到皇后娘娘开口就是皇上，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一张脸都笑开了褶子，
弯腰恭敬地道，“回娘娘，皇上在里面批阅奏折呢！您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凤卿洛得到了肯定答案，也不管后面人什么表情，直接就奔进去了。
紫宸宫大殿高台之上，轩辕暝一身玄金色龙袍，身姿颀长，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正在翻阅手中的奏折。
凤卿洛跑进来的那一刻，看到的便是男人高坐龙椅之上。
即使只是坐在那里，周身的王者之气都足以睥睨天下，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一种亵渎。
“夫君！”
正在批阅奏折的手一顿，猛然抬头看去，就见门口站着他心心念念的小女人。
“洛儿。”
轩辕暝没有想到小女人竟然会来找她，急忙扔下手中的奏折，大踏步朝凤卿洛走去。
凤卿洛在看男人的那一刻，再想起之前那人说的那些话，心口就像是有刀在扎一样，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