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正面回答他,抬眸间将视线落在了姜雪青身上。
叫她,“江小姐。”
姬泽兴闻声回头,在看到姜雪青时皱了眉,女人趁机推开他,“周少的未婚妻来了,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就走,姬泽兴没拦。
女人路过姜雪青时,微微驻足,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姬泽兴听的,道,“江小姐放心,我陈禾潞绝对不会插足别人的感情。”
语气坚定且孤傲。
和姬泽兴身边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怪不得他会着迷。
姜雪青站在原地,直到女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不见,她才上前,扶住醉酒的姬泽兴,柔声道,“我们回家。”
姬泽兴瞥了她一眼,嗤声。
“你倒是来的快,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
姜雪青抿唇,忽略他语气里的冷嘲热讽,说,“你喝多了。”
姬泽兴哼了声,粗鲁的将她推开,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姜雪青亦步亦趋的跟上。。
会所外,司机刘叔撑着伞早早等着了,见他们出来,立刻上前来,扶住醉酒的姬泽兴。
上了车,姬泽兴没等姜雪青上来就关了车门,对刘叔吩咐。
“开车!”
刘叔看了眼站在雨里被姬泽兴隔在车外的姜雪青说,“江小姐还没上车。”
“她本事这么大,有的是法子回去。”
姬泽兴十分冷漠,说完就闭上了眼。
刘叔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不敢违逆,偷偷将车里的备用伞丢出窗,驱车离开。
伞落在雨地里沾了污水,姜雪青捡起来撑开,今晚的雨实在有些大,就这么一会儿,她已经湿透了,像个落汤鸡。
这样的狼狈,她却好似习惯了,轻轻拨了拨额前湿漉漉的头发,走向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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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大,这块又是个富贵地,来来去去都是豪车,出租车很少出没,并不好拦车。
姜雪青回到别墅很晚了。
姬泽兴卧室的灯已经熄了,他睡觉最气人吵他,她自然不敢打扰,轻手轻脚的上楼去了客房,直奔浴室。
她现在迫切的需要洗澡。
姜雪青接到姬泽兴醉酒电话时,原本已经洗漱完准备睡了,她身子骨弱,在生活习惯上便比旁人多注意几分。
电话来的急,她去的也急,衣服没来得及换,棉麻的长睡裙沾了雨水,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打开浴室的灯,姜雪青进去脱掉裙子,白皙的皮肤上果然泛起了红。
她自小受不得一点摧残,奶奶总说她是温室里最漂亮的水仙花,娇嫩,可她却实在不喜这副身子,太过娇气。
姬泽兴也不喜欢。
他时常嫌弃她是个病秧子,说她不该姓江该姓林,柔柔弱弱的看着就让人倒足胃口。
她听了这话,心里也难过,但只能对着他笑。
都说她笑起来最好看,她想着,她多笑笑,也许姬泽兴会生出几分喜欢。
可他始终不太喜欢她,似乎越来越不喜欢。
眉头微颦,姜雪青心下有些难过,轻轻叹了口气,不让自己多想,她打开淋浴,水由花洒四射开,像炸开的烟花,她仰起头,很快便湿了全身。
水声淅淅沥沥,客房的门却突然咯吱响了一声。
听到声响,姜雪青还没来得及反应,浴室的灯就灭了,紧接着她被人从后搂进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男人的胸膛结实有力,气息很熟悉。
“阿宴。”
她忍不住叫他。
“闭嘴!”
伴随姬泽兴不耐烦的斥声,姜雪青肩上一阵刺痛。
姬泽兴咬了她,带着某种警告。
姜雪青知道,姬泽兴不喜听到她的声音,听话的闭上了嘴,姬泽兴将头埋进她的肩窝,唇裹挟着气息沿着颈部一点点游离。
姜雪青绷直了后背,从脚跟延展的酥麻感,让她身子软的几乎站立不住,手指蜷缩着拽住了男人的衣角,湿淋淋的,水从指缝中蔓延出。
最终。
在黑暗里如莺夜啼般将理智倾泻于唇齿间。
姬泽兴像是发泄,又像是故意折磨,折腾了很久。
姜雪青昏睡再醒来,天已经很亮了,未拉实的窗帘将阳光偷放进来,照亮了满屋。
起身下床时,腿软的让她一时有些站不稳,等来到镜子前,更是吓人,姬泽兴这次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太多了,他对她向来不太怜香惜玉。
每次都会留下痕迹,只是这次格外渗人了些。
大概是气她昨晚坏了他的好事吧。
姜雪青抬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又想起姬泽兴昨夜近似疯狂的掠夺,微微垂下眼帘。
她知道的,那只是发泄。
洗漱后套上一件高领衫,姜雪青走出卧室。
很意外,姬泽兴竟然还在,白色衬衣配着黑色西裤姿态散漫的站在露台上,只是背影,都格外耀眼突出。
姜雪青是喜欢的,第一眼就喜欢。
在老家,她从未见过像姬泽兴这样好看的人。
18岁那年,奶奶牵着她的手,来到周家,她站在楼下仰头看着楼上的姬泽兴。
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色T恤,手搭在露台上,低头看她。
面无表情。
他的眉眼很好看,即使不笑,也让人忍不住欢喜。
那天的太阳很好,有微风,姜雪青眨了眨眼,觉得世界都跟着明亮。
楼下,负责两人饮食起居的阿姨张妈已经做好了早饭,见姜雪青站在二楼发呆,仰头叫她,“早饭好了,可以下楼吃了。”
思绪被声音拉回,姜雪青看向张妈,点头轻‘嗯’了声回应,接着走向露台去叫姬泽兴。
姬泽兴正在打电话,她来到他身后,叫他,“阿宴。”
却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姬泽兴此刻的注意力全放在电话那边,姜雪青看不到他的神情,只听到他语气带着几分斥责和在意。
“为什么不吃饭?非要逼着我去喂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