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谭静水还小,搞些事情出来钟文豫不跟她计较,但后面谭静水越来越过分,直到今天,钟文豫再也忍不下去了。
每次原主仗着年纪小找钟文豫的茬,谭静国就会装好人去安慰钟文豫,简单来说,坏事都是小小的原主干的,原主小小年纪不学好,谭静国作为大哥得一碗水端平。
所以每次谭静国都会说漏嘴,把原主欺负钟文豫的事告诉曹兰,曹兰教训原主起来一次比一次狠,这也让原主更加讨厌钟文豫。
这些原书里一笔带过,都是从谭静水的记忆里分析出来的,这个谭静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哥,以后你别再让我去欺负钟文豫了,他比我大五岁,现在他不会再让着我了,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老是让我去欺负钟文豫,你要是看他不顺眼,为什么不自已去找他麻烦啊!”谭静水说着眼里露出水光。
谭静国愣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讪讪一笑:“哪能呢,我是为你打报不平,你看你妈自已生不出来儿子,看钟文豫那眼神就跟看亲儿子似的,我是觉得你太可怜了。”
“妈,大哥说你生不出来儿子!”谭静水不等谭静国说完,抬高声音就朝外面喊了一句。
谭静国吓了一跳,赶紧捂住谭静水的嘴,表情逐渐狰狞:“死丫头,我为你好,你这样对我。”
谭静水也被吓得不轻,手里的菜刀乱舞,谭静国担心被菜刀砍到,放开谭静水,一溜烟地从后门跑出去了。
“傻缺!”谭静水嗤笑,继续洗碗。
门口一个颀长少年的身影一闪而过,谭静水还以为自已看花眼了,随即后背再次冒出一层密密的汗。
看错是不可能看错的,那分明就是钟文豫,这男主时时刻刻都在防备她,像这种情况男主看到过很多次,不然男主也不可能知道有些事都是别人在后面挑唆原主干的呢。
看来以后说话得小心再小心,一句男主的坏话都不能说,小命要紧。
她可是记得原书里,原主的下场有多惨,原主被男主丢到饿了三天三夜的狗笼子里,导致原主死的时候身上一片好肉都没有。
外面传来曹兰的咒骂声,显然是因为刚才谭静水一嗓子吼出来,这会儿正在跟大房的金花吵架。
谭静水知道,这会儿不走,一会儿曹兰杀过来就走不了了,一顿揍在所难免。
她赶紧把碗随意冲了一下,跟谭静国一样从后门溜走,后门处的大篮子是专门为她准备的,打猪草的工具。
拿了个篮子,谭静水大声丢了一句:“我去打猪草了。”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家里有谭大海坐阵,原主还是比较幸运的,哪怕学习成绩差得一批,谭大海还是坚持让家里的孩子都上学,原主现在就是半耕半读的状态,在镇上读初中,几个堂哥都是初中毕业,除了钟文豫是上过高中的,没办法,人家考得上啊。
虽然原主父母一直都不建议让原主继续读书,至少把读书的钱拿来给他们用吧,但谭大海很坚持,原主父母也只能干瞪眼。
今天不用上学,谭静水还是拿着篮子跑镇上去了。
原书里,钟文豫脑子好,经常把村里的粮食弄出去到镇上的黑市倒腾,一回两回的,手里也攥了不少钱。
谭静水记得书里镇上黑市的具***置,空间里还有不少米面油,要是不去倒腾一些,良心上都过不去。
谭家大队离镇上也不远,走路四十分钟左右就能到,谭静水走到山脚下,就看到几个孩子背着背篓正在打猪草,十斤猪草换两个工分,鸡粪稍微多一些,不过鸡粪少,猪草多啊。
谭静水只是想了一下就走过去叫住几个小孩:“大牛,阿猫,帮个忙。”
几个孩子一见谭静水就想跑,平时谭静水就像个瘟神一样,走到哪里都让人讨厌,她不光欺负钟文豫,还欺负比她小的孩子。
谭静水一把抓住大牛的背篓:“帮我把一篮子猪草打满,我给你们两分钱,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你们可以拿去买糖吃,一分钱可以买两颗糖。”
她尽量把自已的表情控制得好看一些。
大牛听到有钱拿,挣扎的身体顿住,狐疑地看向谭静水,谭静水继续蛊惑:“我说到做到,你们应该知道我爷的,他刚给了我零花钱,我不想打猪草,只要你们帮我,两分钱就是你们的,怎么样?”
大牛还没说话,阿猫就拉住大牛的衣角:“大牛哥,我想吃糖。”
大牛再看看瘦得真的跟猫一样的妹妹,心一横:“行,说话算话,不然我去告诉你爷!”
“没问题!”谭静水笑眯眯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分钱来递给大牛:“这是订金,你们打完猪草就跟之前一样,在老地方等我过来拿猪草就行了,到时候我再付一分钱给你们。”
还有订金?
订金是什么大牛不知道,不过他认得钱,谭静水今天是吃错药了吗?竟然这么爽快就拿出了钱。
将钱放在大牛黑黑瘦瘦的手里,谭静水笑眯眯地拍拍阿猫的头:“就这样说定了,谁都不能说哦!等我回来!”
“嗯!”
到底孩子单纯,一分钱就收买了!
留下篮子以后,谭静水花了半个小时就到了镇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自己化了个特别难看的妆,头发包起来,又把从谭家拿出来的谭大海的衣服穿在外面,有点热,不过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在一只鞋底垫了增高鞋垫,她现在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丑得不忍直视的瘸子。
谭瘸子装扮好以后就去了黑市,这是钟文豫经常活动的一个黑市,就在医院后面的小树林里,她在里面晃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
刀疤男叫陈四,是钟文豫一直以来合作的对象,也是帮钟文豫赚到第一桶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