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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开陆淮征，我起得很早。
换鞋出去。门开了。
他看上去好像刚跑完步回来，额头上冒着汗。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躲开了。
语气很随意:“我买了早餐，你想和我一起吃吗?”
“不，谢谢。”他的语气礼貌而疏远。
“不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语气里带着一点哄骗。
突然有些委屈，声音闷:“不行。”
鲁怀正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换鞋:“不生气，嘴巴还这么高。”
潜意识的行动，一个生气的嘴会发出很高的哔哔声。
我用手机拍了张照片，不是他说的那样。
语气有点冷淡:“生气又有什么关系?”
“现在还早。走之前吃早餐。我买了皮蛋馄饨。”
他咽了口气，生气地说:“我不吃东西。”
“你哥哥和我不喜欢皮蛋。如果你不吃，就会浪费掉。”
“不吃你还买吗?”
鲁怀正淡淡一笑:“吃完了，晚上给你买榴莲。”
我抿了抿嘴唇，勉强同意了。
“买榴莲的时候，记得给我拍照，不要张嘴，买奶油尖的……”
“我刚才说的话你记下来了吗?”不要被骗去买榴莲。”
鲁淮点头示意，有些敷衍。
“等等，我连你的微信都没有，我怎么给你发照片呢?”
我吓了一跳，我才想起来我之前屏蔽过他的微信。
“它被加回来了。”
五六年了，他的微信头像一直没变，一副卡通桃色图案。
我皱起了眉头。那是什么意思?
“你还没换头像?”

“别误会，我只是懒而已。”

我拉了拉嘴角，阴阴气地说:“自爱。”
午饭吃到一半，突然有个视频来电。
我握了握自己的手，按下了答案。
在图片中，鲁怀正皱着眉头，戴着面具，看起来很丑。
“你拿这个视频干什么?”
“让你选吧。”
然后他切到一堆榴莲。
“今天早上我没有告诉你怎么摘榴莲吗?”
“我忘了。”
“我会发一段视频，你可以从中挑选。”
“不，这里很臭。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这么夸张吗?”
他捏着鼻子不说话，好像真的病了似的。
“让我们把这个放在你面前。看起来挺满的。”
“谢谢。”
在放下手机继续吃饭之后，我以为他挂断了视频。
电话后面传来阿姨热情的声音:“小伙子，这是给你女朋友吃的吗?”
噪音干扰，隐约听到鲁淮郑正承认，然后要一斤桃子……
动起来，赶快挂上视频。
公司晚上要加班，发信息告诉弟弟晚上不要回去吃饭。
已经快十一点了，离窗户很远的地方，客厅的灯还亮着，隐约可以听到电视的声音。
门开了，客厅里一片漆黑。
我加班，我很笨。我产生了幻觉。
打开灯往厨房里倒水，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的鲁淮牌口袋抵着门。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他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下来的?为什么没有声音呢?”
很近，你可以闻到沐浴露和香水混合的微弱气味。
“你喷香水了吗?”
他的表情很不自然。“很明显吗?”
我点了点头。“晚上喷香水是怎么回事?”
我的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一个来自互联网的热门表情包——孔雀。
他倒了一杯水，用关节分明的手指端着杯子，轻轻地说:“不用再过期了。闻起来不好闻吗?”
“你的沐浴露闻起来够香的。”
鲁怀正轻轻一声，过了几秒又说:“阳台上的榴莲。”
“谢谢，我在房间里吃就不会发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