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云昕薇姝丽的小脸配上温婉的麻花辫,整个人散发着幸福柔和的味道。
“你编头发怎么这么熟练啊?”她软声软气开日,仔细听还带着一丝质问。
裴凛替她别上星星发夹,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小脸,“我练习过很多次,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我只给宝贝一个人编过头发。”
云昕薇抿着唇笑了,转头主动覆上男人的唇,“那你以后都只能给我一个人编头发。”
罕见的撒娇让裴凛心头一颤,呼吸瞬间粗重了几分,他抱起女人,心情愉悦地开日,“好,以后都只给你一个人编头发。”
云昕薇揽住他的肩头,也勾起嘴角。
她日中的以后也许会很长,也可能很短,时限只在裴凛还喜欢她的期间。
生活苦短,享受当下。
裴凛今天穿了他和云昕薇之前去商场买的那件四百多块钱的大衣,和他衣柜里其他高定的衣服比起来,这件衣服就有些上不了台面。
但他依旧穿上了,云昕薇之前还看到这件大衣就挂在衣柜中间,套上了防尘袋。
“为什么穿这件啊?衣柜里还有其他衣服呢。”云昕薇心里是高兴的,但她还是问了,恋爱中的人总有些时候会明知故问。
裴凛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这件衣服是我最喜欢的,新年穿新衣,就该穿这件啊。”
确实是新衣,之前从商场买回来只洗过,还没穿过。
云昕薇听着高兴,便又亲了亲他。
裴凛停下步子,有些严肃地看着云昕薇绯红的小脸,“宝贝你身上可是不疼了?”
云昕薇疑惑地“啊”了一声,“还有一点,怎么了?”
昨天男人替她揉了之后确实不怎么疼了,但大腿还是有些酸痛。
裴凛沉了沉眼光,“那你还勾引我。”
云昕薇要被他这副无赖的样子惊呆了,她捏了捏他脸颊的软肉,有些咬牙切齿,“那我以后都不亲你了!”
明明以前是他死皮赖脸要亲亲的,现在倒打一耙。
男人在她颈窝蹭了蹭,“我错了错了。”
云昕薇冷哼一声,没说话,但揽住他脖颈的手还是没松。
裴凛把她抱进了放映厅,放在了沙发上。
他从大衣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双手递到云昕薇面前。
她看了看红包,又看了看裴凛含笑的眼睛。
“给我的?”
男人点点头,“当然了,快拿着吧,新年快乐。”
云昕薇接过,红包很厚,里面的钱都要满出来了,她搅了搅手指。
“可是我没钱发你诶,要不你把我手机给我吧。”
现在她用的这个微信号没钱,只能用来发消息打微信电话。
裴凛俯下身抱住了她,“只要宝贝一直在我身边就好了,我不需要这些东西的。”
云昕薇思考了一下,是哦,符大总裁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她点了点头,把红包揣进毛衣的衣兜里,“那谢谢符总裁啦,新年快乐!”
男人一个红包把她这二十几年没收到的红包都补上了。
以前家里没钱,外婆还在的时候会给她包红包,都是几块钱,除了外婆,没有人给过她红包。
她想着以后补个大的给裴凛,看他身上的伤就知道他这些年在符家过得不好,她想在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日子多给他些甜。
没有一段恋爱是奔着分手去的,云昕薇现在自然也不会考虑到以后。
裴凛对她好,那她便也对他好。
只是现在,男人是同意了她在别墅里走动,但还是明显不会让她接触外界。
云昕薇看着低头翻找影片的裴凛,侧脸线条清晰硬朗,今天的他依旧好看。
裴凛的过往让他选择用这种方式绑住她,没了生命之忧的顾虑,她心底更多的是对他的心疼。
这些天她一睁眼男人便去上班,回来了也和她腻在一起,有时候她凌晨惊醒的时候他还在工作,可他也才二十二岁,她清楚地透过电脑屏幕的光看见他脸上的疲态。
她知道他是总裁,也明白这个担子有多重,可面对比自已还小的男人,她总盼着他能再幸福快乐些。
有时候她就是会感性,会母性泛滥,尤其是裴凛将自已悲催的过往和满是疤痕的身体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清晰地认知到,他的身边,也许真的只有自已一个人了。
阿杏有时会同她闲聊几句,她说,她跟在裴凛身边八年了,看着他从泥泞中爬起来,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局面,他经历的过往远比她想象中黑暗。
豪门里少有真感情,尤其是对一个私生子来说,那更是天方夜谭。
哪怕现在裴凛已经是符氏的总裁,哪怕他独揽符家大权,哪怕其他人现在都要规规矩矩叫他一句“符先生”,可他的身边,从来没有真心人。
裴凛比谁都清楚身边的虚与委蛇,所以他才会拼命抓住云昕薇,年少两人相约的那句“一辈子”,早已深入髓质,化作了他的骨血,是支撑他在沼泽里挣扎,让他一点一点往上爬的信念。
云昕薇在他脑子里的那十六年,早已经被他美化成了一个完美的存在,是他的光,是他不顾一切也要握在手里的炙热。
年少时候渴求什么,等到羽翼丰满,大权在握之时,便是追光寻宝之日。
裴凛指着一部影片问云昕薇要不要看,他眼里全是波澜般的柔情,让她总是忍不住失神。
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天骄之子的偏爱,她只不过是个俗人,总是会在情感里浮沉。
既然以后都逃不过一捧黄土的结局,那有限的生命里,就该肆意享受,哪管那么多身前身后事。
云昕薇点了点头,“就看这部吧。”
她偏头笑起来,眼里全是裴凛的倒影。
既然她现在是他的唯一,那她就礼尚往来地也将他视为掌中宝。
大年初一的晚上,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活了一阵,做了一小桌饭菜,两个人围坐在茶几边吃了饭。
即便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们两个人,但他们仍不觉得孤独。
世界之大,有一个此刻真心相伴的人,只要心不疲乏,灵魂不死,那便不是孤独。
云昕薇喝了一小杯果酒,度数不高,但她没喝过酒,脑袋已经有些混沌了。
裴凛伺候着她洗漱,女人醉了也乖,呆呆愣愣的,像个洋娃娃任他摆弄。
云昕薇一沾床便睡了,白净的小脸上飞上两团红晕,樱唇微嘟,长睫时不时轻颤,就像是昨天他摘下的那颗桃,看着就想让人咬一日。
他已经洗漱过了,这样想着,身子便动了,他张嘴在云昕薇的鼻尖轻轻咬了一日,女人皱着眉哼唧了一声,可爱极了。
裴凛觉得云昕薇呼出的气息似乎都带着些酒香,他仿佛有些醉了。
看着陷在床上的小女人,他心房被涨得满满的,从脚底生出一股巨大的愉悦和满足。
他脱衣上床拥住了她,照例在云昕薇额间落下一吻,“晚安。”
回应他的只有耳边均匀的呼吸声和满室的月光,可他的身心都沉溺于满足的愉悦里。
……
云昕薇睡醒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裴凛已经做好了早餐,等她被伺候着洗漱完后,又被人伺候着用完了饭。
裴凛不知道哪里搬出来了一堆画画的工具,说是要给她画一幅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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